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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几天短工。”不等楚天浩张口,含玉又加上一句道:“不过,我家相公很能吃的哦,一日三餐不能少了大鱼大肉,每餐一壶竹叶青,倒不需要多添……”
老头儿愣怔着,以为是哪家有精神病的女眷在和自己瞎闹腾,吓得瑟缩在草扎后面,哪里敢吭声。
绯月郡主见东方瑾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袖,以拳捂嘴轻咳了一声,眸子痴痴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神情恍惚似乎是在梦中。
眼泪渐渐濡湿了睫毛,绯月郡主松开环抱在瑾腰间的手臂,旋风般奔出客栈,跑到卖冰糖葫芦的老丈面前,取出一锭大银子来塞在老丈手里,声音哽咽着说道:“这些钱够么,我全买下。”
“够了够了,哪里值这么多,可是,小老儿没有这么多碎银找还姑娘。”老丈急忙说道。
绯月郡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道:“多的钱是本姑娘打赏老丈的,大节下的,拿去买碗酒喝吧。”
“原来是绯月郡主,过节好,瑾郡王的伤不碍事吧,请带我问候他。”楚天浩悄悄捏了捏含玉的小手,示意她别再闹了,正经点。
哇塞,这个美人儿好漂亮呀,我勒个去风流楚某注意你的眼神,再盯着人家看,当心我一拳打爆你的眼珠子,你信也不信。
含玉瞪大双眼死盯着绯月郡主,象牙白和雪青色搭配的高腰襦裙,随意挽起来未加任何装饰的流云髻,由于出来的匆忙,没有披斗篷,看起来穿着略微单薄,却越显身材高挑,娇怯婀娜。
正面看,美,转到后面再看,还是一个美字,柳含玉一耸小鼻子,心里恨道,老天爷真是偏心,为何把这女子生的这么完美,你看人家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哪像自己,十五岁了,胸部还不足一握。
“原来你就是名闻天下的绯月郡主呀,久仰大名,果然沉鱼落雁,倾城倾国……”发现楚天浩望着自己坏笑,含玉没好气的嗔道:“见到美女就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看,还敢笑,就算本公主没有绯月郡主好看,但也不至于贻笑大方吧。”
“本王这会儿可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这位大美女哦。”冲含玉一挑剑眉,扬唇带起一丝促狭的笑意来,楚天浩转而面向绯月郡主,指了指插满冰糖葫芦的草扎对绯月郡主笑道:“内子生性顽劣,让郡主见笑了,郡主这是……”
“哦,我是替瑾郡王买下这冰糖葫芦,瑾郡王说,含玉姑娘小时候很喜欢吃冰糖葫芦,就让我买下,送给姑娘带回家去,慢慢品尝。”
绯月郡主说着,忍不住回过头去看那扇窗户,只见瑾慵懒的倚在窗前,以手支额,望着这边浅笑,那笑容淡淡的,看不出丝毫忧伤的味道,只是微蹙的眉宇间,不经意的流露着深深的落寞……
含玉这才发现对面窗前的东方瑾,静静的,就像一幅古韵的水墨画,在屋檐断断续续的水滴后面,清幽而又孤寂展开,含玉没来由的突然想哭,是因为那少年的抑郁的目光刺痛了我的心么,他是那么苍白,那么孱弱,仿佛置身于喧闹繁华的节日气氛之外,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在寒冬深处茕茕孑立。
想起无邪说过的话,“漂亮哥哥好可怜,她喜欢瑾郡王,可是,瑾郡王却娶了绯月郡主做妻子……”含玉不由痴了,愣怔了半天方寸对绯月道:“瑾郡王是可怜含玉才让你送冰糖葫芦给我的吗?请帮我谢谢瑾郡王。”
“含玉姑娘看看对面的瑾,你觉得自己比瑾郡王谁更可怜呢。”绯月扬起两汪泪水,对含玉摇头道:“原来爱情这么容易转移,我真羡慕含玉姑娘,身边永远不缺爱你的人,不过,绯月更佩服含玉姑娘,如此这般的没心没肺!”
这个美人儿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呀,是因为瑾郡王偶尔眷顾一下曾经暗恋过自己的人,恩赐糖葫芦安抚一下含玉受伤的心,让她醋意大发么,切,真是一个好妒的美人儿。
含玉赌气般的结果草扎递给楚天浩,然后,取下一串冰糖葫芦来,甜甜的咬了一口,举着冰糖葫芦对东方瑾示意,唇角勾起浓浓的笑意,学着无邪的口吻大声对东方瑾喊叫道:“谢谢神仙哥哥的冰糖葫芦,你的好意含玉心领了,放心吧,含玉不会再伤心的,含玉会真心为你们祝福的,看你脸色很不好,要好好保重哦……”
东方瑾石化般的望着含玉,默然无语。
含玉,虽然舍不得放你离开,可是,瑾哥哥还是会为你们祝福的,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你和他在一起时是那么的开心,你无拘无束,完全是一个被人宠溺的小公主,而和瑾在一起时,你却是那么娇羞和胆怯,让瑾也变得无所适从,瑾曾经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们的爱情,瑾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变得快乐,让你无忧无虑。
已经冻得冰冷的手伸进胸膛,紧紧地握住那一枚玉石,东方瑾痛苦地挣扎了半天,还是颓然松开手来,不行,含玉,瑾哥哥舍不得把玉还给你,因为,含玉你说过,看到这玉,就像是你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一样,瑾不想含玉离开,对不起,让我留下这玉好么。
紫苏姑娘由杜宇陪着,去给东方瑾送药,为了不当电灯泡,于诚公子很识趣的留下来陪慕容大夫一边继续饮酒,一边聊些家长里短。
不想回到客栈去,因为害怕看到绯月郡主的目光,那是被东方瑾的每一次呼吸所牵动的深切的疼痛,绯月郡主已经完全失去自我,只知道为瑾的快乐而快乐着,为瑾的痛苦而痛苦着。
其实,于诚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黄昏降临,街头巷尾越发热闹起来,爆竹声此起彼伏,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竹哨和锣鼓声中,彩船穿梭如织,焰火闪烁的光影里,火龙飞舞,于诚的心却在喧嚣之外,暗暗地默念着,绯月郡主,这会儿是不是依然不快乐……
第二卷 玉暖生烟 第092章 今宵月为谁圆
楚天浩举着草扎,拉着含玉的手,向绯月道别,由于嘴里含着一颗冰糖葫芦,含玉口齿不清的对绯月郡主笑道:“等码头解冻以后,本公主就要回茜香国去了,欢迎绯月郡主和瑾郡王来茜香国做客。”
绯月暗道,瑾,这个女人,真的值得你如此痴迷吗,你为她受伤为她忍受寂寞,为她憔悴病弱成这般模样,这个没有心肝的女子视若不见,甚至不思顾忌一下你的感受,公然和她的新欢卿卿我我,瑾,看到这一切,绯月无法不为你感到心痛。
因为流泪了,因为泪水一旦决堤就不可收拾,所以,和含玉道别后,绯月没有立刻回客栈,这样子,怎么敢出现在瑾的面前呢。跻身于闹元宵看花灯的人流中,绯月郡主无所顾忌的任凭自己泪奔。
紫苏姑娘和杜宇回到客栈时,夜幕刚刚合拢,远远地看到东方瑾下榻的房间黑黢黢的,没有点灯,紫苏举着手中的花灯悄声低语道:“若是瑾郡王醒了,我们就把这对花灯送给他俩,希望他俩像这对鸳鸯一样,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好。”杜宇简单的应道。心里却在犹豫着,若是瑾少爷醒来后又要去找含玉可怎么办,杜宇要不要把含玉移情别恋的事情告诉少爷。
推开房门,花灯昏暗的光线,照见伏在窗户上的东方瑾,杜宇急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瑾的肩膀,感觉到瑾全身冻得冰冷,立刻抱起瑾放回床上,把被子捂紧,紫苏忙来诊脉,诧异的嘀咕道:“瑾郡王脉息很弱,似乎晕厥过去有一会儿了,都怪我,没有吩咐绯月郡主一声,就算瑾郡王醒了,依然需要卧床静养,她怎么可以让瑾郡王穿这么少,就这么冻着……”
杜宇四下里打量,很奇怪,从来不舍得离开瑾少爷的绯月郡主不知道去了哪里。
“紫苏姑娘,绯月郡主对少爷已经够尽心了,你千万别再埋怨她,若是知道瑾少爷这样,她会很伤心的。”杜宇柔声提醒道。
勉强喂瑾少爷把药服下,无意中看到茶几上的那碗燕窝粥,杜宇越发觉得揪心,绯月郡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连粥也忘了喂少爷喝。
紫苏姑娘打开随身携带的针包,云针为瑾调理脉息疏通筋脉,紫苏姑娘十分肯定的对对于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瑾郡王似乎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烦恼,郁结于心,再加上受了点风寒,倒不像是旧伤复发。”
正说着,店家举着一只蜡烛走进屋来,一边把烛台上的蜡烛依次点燃,一边问道:“杜宇公子,夫人点的酒宴要送来吗,厨房已经备好快一个时辰了,菜都凉了,也不见客官们传宴,屋里又没亮灯,在下怕打扰了郡王爷休息不敢来问。”
“请问掌柜的可知我家夫人去哪里了?”杜宇问道,觉得店家的话甚是奇怪,就追问掌柜:“你说什么郡王爷?”
“这位爷何必还要瞒在下,若非豫亲王派人说出这位爷的身份,那些公人早就把郡王爷得罪了。”店家说着,蹙眉寻思了一下,接着回答道:“郡主好像是一个时辰前出的客栈大门,至于去了哪里,在下却不曾留意。”
正说着,绯月郡主已经出现在客栈房门口,一眼看到东方瑾躺在床上,紫苏姑娘正全神贯注的为瑾运针,心里不由一阵慌乱,暗哑的嗓音急问道:“怎么会这样,瑾他已经醒来了的,怎么又突然这样……”
“绯月郡主,你别急,瑾郡王只是受了风寒,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紫苏话音未落,绯月郡主已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绯月郡主衣着单薄在街上冻了一个多时辰,再加上半个多月来只顾了照顾东方瑾,寝食不安,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所以,乍然受了风寒,便发起高烧来,待回客房又发现瑾病情加重,情急之下哪里还支撑得住,心力交瘁重重的晕倒在地,紫苏姑娘正在为瑾郡王运针,左顾右看应对不暇,杜宇急忙把绯月郡主安置在自己和于诚合住的房间里,准备去请慕容大夫来帮忙时,恰好和老大夫撞了个满怀,几乎没把老头子撞下楼去。
杜宇眼疾手快扶住踉跄着差点摔倒的慕容大夫和于诚,顺手把于诚扶到床上躺下。原来,于诚满腹心事,在慕容大夫家里喝得酩酊大醉,被老大夫亲自送回客栈。
这也是间上房,被隔栅分成一明一暗两间卧室,正好设有两张床,绯月郡主躺在外屋的床上,于诚就睡在里间暗室。
慕容大夫为绯月郡主把过脉,又过隔壁房间看了东方瑾,沉思片刻,吩咐紫苏姑娘先用冰手巾替绯月郡主冷敷降温,自己回家去为瑾郡王和绯月郡主配药。
这真是一个及其糟糕的元宵之夜,四个人躺到了一对半,多亏了紫苏姑娘和慕容大夫帮忙,否则,杜宇还真是穷于应付。
紫苏姑娘为瑾运针毕,用手试了试瑾的额头,体温回升之后,脉搏也趋于平稳,不过,这会儿又开始发起低烧来。知道爹爹已经回去配药,紫苏给瑾掖好被角,过来看视绯月郡主。
默默地接过手巾,待要放进冰水里,却又被杜宇挡住把手巾接了过去,麻利的在冰水里浸了浸,拧干后递给紫苏姑娘。
三九寒天,冰水很是寒冷,别要冻坏了紫苏姑娘的芊芊玉手。
再次更换手巾时,杜宇感到手被握住,紫苏姑娘压低声音对杜宇道:“紫苏知道杜宇公子离不开瑾郡王,你放心,紫苏会说服爹爹,放弃招赘的打算,让紫苏跟了杜宇去,我们一起照顾瑾少爷好不好?”
“紫苏姑娘,谢谢你如此体谅杜宇……”回客房后杜宇一直回避紫苏姑娘的目光,聪敏的紫苏哪里看不出杜宇心中的纠结呢,半个月的想出,紫苏早看出杜宇和瑾少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