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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缰绳紧绕在手腕上,渐渐地失去知觉。
这一番变故大出西门飘雪意料之外,绯月郡主舍身救夫的壮举更是让西门飘雪为之动容,当下不再犹豫,身形如同猎鹰捕食般飞射出去,化扇为刀闪电般砍断了两匹马的脊梁,同时折转身体,削断缰绳,顺势把绯月郡主抄在怀里。
两匹马儿血淋淋的倒地而亡,则于惯性作用,马车却被抛向空中,向百丈悬崖跌去……
第二卷 玉暖生烟 第106章 生死瞬间
杜宇和紫苏姑娘的婚宴开始后,于诚乘人不备悄悄溜进“醉太白”酒楼,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了付座头落座,不管怎么说,自己和杜宇同在郡王府做事,也算是同仁兄弟,杜宇婚礼,自是应该来捧捧场。
花无邪和他的乞儿兄弟们一杯一杯的把瑾郡王灌醉,而于诚却是躲在角落里,眼看着绯月郡主翠钿红袖,温柔款款的替东方瑾挡酒,却屡屡被瑾推开,无奈之下,痴痴地坐在瑾身边,嘟嘟着小嘴儿,满脸忧虑的样子,让于诚不由摇头苦笑,黯然神伤。
已经不再祈求绯月郡主的亲睐,绯月对瑾的挚爱让于诚的心变得麻木,而那日酒醉乱性,更让于诚无颜面对绯月,只是觉得自己很龌龊。
不愿离开,也羞于靠近,爱情若即若离的相随,只要绯月郡主开心,本王也就无怨无悔。
于诚自斟自饮,纯正的女儿红,高粱,小麦酿造,全是窖藏十八年以上,单是一色儿的官窑烧制的青花酒坛也颇值几个银子。这一坛酒当然价值不菲,于诚连要了三坛,店家说不得肉疼,虽说今日是按最高规格的酒宴收的定金,可是,若人人如此喝来,本店白忙乎一天,未必赚得多少银子。
东方瑾不知不觉的被花无邪灌醉,于诚想醉却偏偏醉不了,第三坛子酒送上来,干脆就那么提溜着酒坛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放下酒坛子,已经不见了绯月郡主和东方瑾的影子,于诚问邻桌的客人,说是那一对俊男靓女刚出大厅,男的喝醉了,看样子是要回家去。
“我也该回,回家去了……”于诚嘟嘟着,提着酒坛子脚步踉跄着走出酒楼,冷风一吹,大脑清醒了一点,问过站在门口迎宾的小厮说是那个漂亮的姑娘扶着美少年上了那辆马车。
于诚东张西望之后,指着马车扬唇傻笑道:“绯月郡主也喝,喝醉了,那边不。不是回客栈的方向,再走,走就出城,城了,戌时一过就,要关城门,看,看你怎么进来……”
提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口,一边朝自己下榻的客栈走,一边嘀咕道:“本王也要回家睡觉去了,郡,主晚,晚安……”
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醉意朦胧的呢喃道:“不,不行,我得告,告诉郡主,她,他们走错路了……”
随手把喝剩的半坛子酒塞进一个前来兜揽生意的车夫手中,于诚下意识的运起轻功,去追赶绯月郡主的马车。
出了城门,夜风更是凉爽,这一路狂奔之下,出了一身大汗,酒精随着汗水挥发了不少,于诚顿时清醒了许多,不对呀,马车驶离官道就是荒郊野岭,这马车究竟要去哪里,难道,难道那车夫有什么问题,蓄意劫持绯月郡主和瑾郡主。
这么一想,大惊之下,酒意又醒了两分,看那马车时早已经不见踪影,当下朝马车消失的方向疾奔,四下里寻找起来。
“瑾……”绯月郡主凄厉的尖叫声传来,于诚下意识拔剑在手寻声飞奔,唯一的念头就是瑾郡主不能出事,因为,于诚知道,失去东方瑾绯月郡主只怕不会独活。
悬崖畔,正好看到绯月纵身抓住缰绳的惊险一幕,尚未及扑救,绯月已经被人救起,而酒醉的瑾郡王眼看就要和马车一起掉下悬崖。
没有片刻的犹豫,于诚扔下手中剑的同时,身体向悬崖外射出,越过马车顶,下落中双掌猛的推向车身,马车改变了运行方向,坠落在悬崖边,而于诚的身体却由于反弹之力,迅速向悬崖下掉落。
幽谷里,顿时传来一声悲凉的呼唤:“绯月……”
“绯月,绯月,绯月,绯月……”连绵不断的回应着,四面八方都是于诚依依不舍的声音。
短暂的昏迷之后,绯月被山谷里的回声惊醒,诧异的睁开双眼,暗道:“是于诚侍卫长来了吗,我听到他在叫我……”
“于诚,快救瑾……”绯月郡主下意识的喊叫道,突然看到摔在岩石上撞散架了的马车,喉咙顿时就像塞了团棉花,哽噎得说不出话来,连滚带爬的挣扎过去,却没见东方瑾的身影,车辕上飘起的瑾的衣袂一角,大红色的,那是瑾为了参加杜宇的婚礼特意定做的吉服。
“谁是于诚?”耳边响起酷似东方瑾的声音,绯月仇视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个白衣男子站在悬崖边,正捧着一对宝剑看得出神。
“东方瑾在哪里?”绯月厉声问道,恨不能用目光把西门飘雪凌迟处死。
“很遗憾,那个武士舍身拦下马车,想要救下瑾郡王,看样子在此之前瑾郡王已经甩出马车,掉下了悬崖,可惜了那位救人的武士,视死如归,却没能救出主子,倒落得个殉葬的下场。”
“很好。”绯月郡主冷冷的说道,缓缓的站起身来,默然凝视着悬崖边那个背向自己而立的影子,暗暗蓄积能量,这是最好的时机,就算三岁孩子的猛力一推,他也会失足掉下悬崖。
瑾,我来了,于诚,谢谢你陪在瑾的身边,让他不至于太寂寞。绯月突然跃起扑向西门飘雪,痴狂的尖叫一声道:“王八蛋,为我的瑾殉葬去吧……”
西门飘雪没料到重伤之下,绯月郡主竟然还能突袭自己,下意识的侧身闪过绯月的双掌,伸手一抄,揽住绯月的小蛮腰,退回安全地带,顺手把绯月扔在地上,沉声道:“你最好安静点,我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悬崖下看看,但愿他俩吉人天相。”
根本不用点绯月的穴道,因为此时的绯月已是强弩之未,别说再度发起攻击,连喘息的力气也十分微弱。
无论你是活着或者死去,都请等我,等我去和你相聚,瑾,等我。
“瑾,你一定要等我!”绯月郡主拼尽全力的叫喊声弱得像是低语,极度的悲痛和绝望使绯月郡主晕厥过去。
翌日清晨,绯月郡主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只听得幽谷里传来一阵一阵的鸟鸣,晨阳投射在枝叶新绿的花草树木上,为大自然镀上一层金黄的暖色,白色的狐皮大氅,却没有自己所熟悉的体香,不远处沉酣的呼吸声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温馨。
瑾,我的瑾不知道怎么样了。绯月掀开盖在身上的大氅,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感觉自己的裤腿空了半边,大惊之下,忙拉起裙摆看时,裤腿外侧被撕开至臀部,大腿上的伤口却被白色的锦缎包裹着,绑扎得整整齐齐,那锦缎分明是从某人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寻声看过去,那个自称叫西门飘雪的男人就躺在自己身侧不到三尺远近,白皙清瘦的脸庞,眼角微微挑起的细长的桃花眼,微蜷的长睫毛覆盖在鼻翼的两侧,柔媚的翘起,挺直的鼻梁,唇线明晰而又柔美的红唇,让绯月郡主心里一阵恍惚,天下竟然还有人如此酷似东方瑾。
似乎不愿相信这人是西门飘雪,绯月郡主心里暗暗嘀咕着,瑾,你在和绯月开玩笑吗,导演了这么一出低级的闹剧,检验绯月对你的真心是不是。
“瑾,是你吗?”绯月伸出手去,握住西门飘雪随意搁在草地上的大手,薄薄的一层茧子让绯月倏然收回手来,一阵风过,完全不同于东方瑾的气息入鼻,绯月不由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抓住身边的一把长剑反手朝西门飘雪砍去,只听啪嗒一声响,西门飘雪的扇子倏然撑开,长剑被夹在扇骨里休想动得半分。
“郡主还是省点力气,我们最好尽快想办法去看看你的瑾和于诚是否还活着。”西门飘雪显得十分沮丧,刷的收回扇子,顺手拎起自己的大氅起身披在肩上,漠无表情的对绯月郡主道:“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我帮你找你的瑾,你告诉我这对鸳鸯剑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好,不过本郡主有一个附加条件,若是瑾郡王有什么不测,你就用这剑割断自己的脖子!”极度的悲伤,让绯月郡主反倒表现得格外平静,只想再见瑾一面,无论生死只要和瑾在一起。
无意中发现手中的剑有蹊跷,绯月突然若有所思的沉声问道:“这是我的剑,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和我父王扯上关系。”
“在下是大顺国皇长子,十五年前父皇帅乡里青壮年起义时,我刚满三岁,由于担心起义失败会祸及九族,断了西门家血脉,父皇把我送给来自大漠的铁扇门邱掌门做徒弟,父皇本无意让我卷入皇权之争,可是,半年前,我小皇叔西门煜城被东平王剑伤,回国途中遇到山洪落漳身亡,西门家族多年征战,死人无数,父皇身边仅剩小皇叔一个亲人,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父皇如何肯相信皇叔已不在人世,同时也不愿自己百年后皇权旁落他人之手,就派人去大漠如回在下,立在下为太子,同时让在下继续寻找皇叔。”
“这却就奇怪了,你皇叔又不是瑾郡王杀的,你做你的皇太子,为何又来找本郡主的晦气。”想起自己和娘亲就曾被什么刘宗大将军劫持,若非大顺皇帝和大将军争夺娘亲,给东平王制造了机会救了自己母女二人,娘亲和自己差点就成被刘宗大将军所玷污。绯月郡主不屑的冷笑道:“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用说,你也是一个下流坯子,不要脸,听说本郡主貌美就动了邪念,是也不是?”
第二卷 玉暖生烟 第107章 此情不关风和月
“郡主自以为很美吗?”西门飘雪满脸鄙夷的咧了咧嘴角,突然想起一个月前路过盛京时在“醉太白”邂逅的那位姑娘,眸子里不由闪现出一抹笑纹来,接着说道:“说来很巧,在下从大漠回来时,曾被人误认为是瑾郡王,回北都后才听说,那位长得和在下酷似的郡王爷叫东方瑾,是绯月郡主的额驸……”
手腕一翻,顺势把剑架在西门飘雪颈项上,绯月郡主厉声道:“本郡主美不美用不着你来品评,站起来,若是找不到瑾郡王,本郡主就让你人头落地!”
绯月郡主除了腿上的伤较重之外,额头撞了一个大包,半边眼睛红肿着,由于西门飘雪及时制住辕马,身体虽也有多处擦伤,却并不致命,当下用剑指着西门飘雪,让他带自己去寻找东方瑾。
西门飘雪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揣度着绯月郡主伉俪情深,平西王爷却说什么瑾郡王不能行人事,婚后一直和绯月郡主分而居之,并且异想天开,要前去言和的西门飘雪杀了东方瑾取而代之,以彻底錾断平西王和南明国之间的牵绊。
对大顺国来说,控制住平西王,南明国半壁江山指日可待,而平西王爷则有他自己的打算,那就是让“瑾郡王”鱼目混珠取代弘安皇帝,自己再借复兴大明把南明江山收入囊中。
“西门太子,你还没回答本郡主,这把剑是怎么回事?”绯月郡主一手持剑抵在西门飘雪的颈侧,一手扣住西门飘雪的肩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行走了几步,大腿上的伤口锥心地疼痛。
“我也不知道这剑的来历,但是,却记得这把鸳鸯剑却是小皇叔最看重的东西,记得小时候我偷偷拿他的剑玩儿,被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小皇叔对我一直很好,从来舍不得教训我,那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