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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救命有刺客”
她放声大叫。
“什么人?什么刺客?”
“少福晋”
前方传来两声惊呼,凌波慌乱中抬头,只见是瑞冬和三阿哥,顿时惊喜交加。
原来瑞冬解手之后,回到原地,却不见凌波和绣书,只有三阿哥醉倒在地。
想来凌波和绣书一定是先回到宴席上去了,她想了想,三阿哥毕竟是皇子,总不能就放任他在这里挨冻不管。
瑞冬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搀扶起了三阿哥。
这时候胤祉吹了一会儿的冷风,已经有点清醒了,只是身体手脚还不太受控制,见是凌波身边的丫头瑞冬,也没说什么,任由她扶着。
两人才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凌波捧着大肚子惊慌失措地向这边跑,后面还有一个男人在追。
一听到凌波呼叫救命,两人都是大惊失色,尤其胤祉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
“什么人敢在富察家撒野”
胤祉大怒,纵身就要施展轻功,哪知今儿实在喝的有点多,刚跳起来,就一头撞在了横伸的树枝上,一屁股摔下来,紧跟着就听到凌波和瑞冬相继的两声尖叫。
他暗叫不好,一骨碌从地上跳起。
却见那男人已经抓住了凌波,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身体,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
凌波不得不昂着头,喉咙上的压迫感让她痛苦地皱起了眉。
“少福晋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们少福晋”
瑞冬急的叫起来。
这时候,徐四的脸从树影中露了出来。
胤祉心头猛地一跳,伸手一指,厉声道:“你是徐钊四川嘉定府同知”
徐钊?四川贪污案的重要证人,在逃要犯?
胤祉刚喊出徐钊的名字,凌波就感觉到背后的男人浑身紧绷,勒住她喉咙的胳膊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厄……”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胤祉忙大声道:“徐钊,你快放开她如果你敢伤她,我保证,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徐钊冷笑道:“三阿哥不必吓唬我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拜你们这些大人物所赐如果非死不可的话,又何不多拉一个垫背”
胤祉脸色顿时一变。
凌波因为脖子被勒住,已经说不出话来,痛苦地闭着眼睛。
瑞冬急的快要哭了:“我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们少福晋,她还怀着孩子啊”
徐钊此时被胤祉喝破了身份,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下手自然比较重,凌波身上被紧紧地勒住,又是疼又是害怕。
瑞冬实在太担心她,忍不住大叫起来:“来人哪救命啊来人哪……”
“闭嘴”徐钊厉声大喝。
胤祉忙扑上去捂住了瑞冬的嘴。
“你想让她死吗”
他简直想杀了这个愚蠢的丫头。
瑞冬这才发现,徐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紧紧地抵在凌波的脖子上,锋锐的刀刃反射着森冷的寒光,把凌波白皙细腻的脖子映成一片诡异的苍白色。
她不由得惊恐地张大了眼。
胤祉下颚肌肉收紧,冷声道:“徐钊,我劝你赶快放了她,束手就擒。这里是富察家,就算我们不叫,也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到时候,你一样插翅难逃”
他的恐吓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徐钊紧张地向四周飞快地张望了一下。
这里地处湖边假山之后,树木繁密,属于比较隐蔽的所在,而且今天是富察家办喜事的日子,前来道贺的宾客远远超过预估,所以基本上所有奴仆都被派到前头筵席上去伺候了,后院少有人来。
但胤祉说得对,毕竟这里是富察家,他们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你提醒我了”
徐钊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手上的匕首紧了一紧。
一丝妖异的血线出现在凌波惨白的脖子上。
胤祉和瑞冬都是心头狂跳。
“混蛋,你在干什么,快住手”胤祉愤怒地低吼。
瑞冬差点又尖叫起来,但一看到徐钊阴鸷狠厉的眼神,只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不知何时早已流下来了。
投鼠忌器。
他们再也不敢做什么动作,深怕刺激到徐钊,再对凌波造成什么伤害。
徐钊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个举动对胤祉和瑞冬造成的震慑。
“你,把他捆起来,堵住嘴”
他用下巴冲瑞冬点了点。
瑞冬惊诧地张大嘴。
“还愣着干什么,想让我再划一刀吗”徐钊一把抓住了凌波脑后的头发。
凌波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伤口被拉扯到,渗出一串血珠。
“不要我马上做,我马上做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少福晋”
瑞冬哭起来,抓住了胤祉的胳膊。
“三阿哥,人命关天,得罪了。”
她又紧张又害怕。
对方有凌波这个人质在手里,胤祉为了保障凌波的安全,也只好任由他摆布。
瑞冬为难道:“可是,我没有绳子……”
徐钊立刻说道:“把腰带扯下来。”
瑞冬咽了一下口水,只好解开了胤祉的腰带,把他两只手拧到背后捆起来,对方是皇子,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她身为奴才,已经是冒犯了,尤其还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她连手都在发抖,好几次都手滑了,好不容易才把胤祉双手给捆住。
徐钊嫌她慢,骂了两句,又让她脱了胤祉的两只鞋,用袜子塞住他的嘴。
胤祉光着两只脚踩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把他推到湖里去”
徐钊又下了一个指令。
不说胤祉,凌波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瑞冬剧烈地摇起头来:“不行,这样冷的天,下水会冻死的。他是三阿哥,是皇子,我绝不敢害他,你就是让我死,我也不敢动手”
这种天气,胤祉是被捆住手的,下水的话,不淹死也会冻死。
可能徐钊也意识到这个要求太过分,他手上这个人质的身份也没有三阿哥尊贵,别反而惹火了对方玉石俱焚,于是便改口要瑞冬把胤祉推倒在地。
瑞冬只好照办。
凌波被徐钊控制着,用匕首威胁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早已无声滑落。
大冬天,瑞冬却出了一头的汗,她做完了所有的事,颤抖着嘴唇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可不可以放了我们少福晋?我只是一个丫头,我们少福晋也是孕妇,没有能力抓你的,你就能跑了。”
这个傻丫头,试图用这样幼稚的理由来说服徐钊。
徐钊当然不可能被她忽悠住。
“你,上前来。”
瑞冬以为他要放了凌波,心中划过一丝欣喜,但仍然非常地紧张,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去。
“少福晋……”
她刚走到跟前,徐钊抬手又是一个手刀劈在她脖颈上。
“……快跑”
昏倒之前,她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正文 162、全城搜捕
瑞冬被打昏,胤祉被反绑了双手堵住了嘴,因为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动。
生死全掌握在别人手里,凌波哭了起来。
“不想死就给老子闭嘴”
徐钊冷冷地在她耳边威胁,她能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爆发式的力量,还有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的锋利和寒冷。
此地太过隐蔽,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但到现在却还没有人发现。
徐钊挟持着凌波,一面警惕地注意周围的动静,一面飞快地盘算着退路。
在胤祉喷火的眼神中,他拖着凌波没入了黑暗的树影里。
他是被瑞冬推倒在地的,仰面躺着,此时腰板用力,鲤鱼打挺跳起,先用脚踢着瑞冬,见她毫无反应,知道徐钊的一个手刀把她敲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他只好往人多的前缘方向跑去。
路上见到了同样被敲昏的绣书,又踢了一回,竟然也不醒,不由对徐钊的武功手法感到骇然。
他一路跑到前面人多的地方,才被经过的仆役发现,帮他拿掉嘴里的袜子,松了绑。
救人如救火,顾不得两只脚都还光着,也顾不得仆役都惊诧地望着,胤祉一路就跑进了前院筵席上,拨开人群,直接冲到了正跟一帮子阿哥们刁难新郎马武的博哲面前,把事情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凌波被人劫走了?”
博哲手里的酒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也都脸色大变,尤其是富察家几个兄弟,纷纷露出凝重的脸色。
“什么叫被人劫走了?有人敢在我们富察家撒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波好端端的,一个妇道人家,为什么要劫走她?劫走她的人是谁?”
胤祉脸色发黑,沉声道:“劫走她的是四川贪污案的在逃要犯徐钊,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场有的人应该心知肚明。”
四阿哥、八阿哥等人都眼神一敛。
徐钊是在逃的要犯,是四川贪污案的重要人证,正处于全国通缉中,而他居然悄没声息地混入了京城,还趁着大喜之日人多眼杂,混进了富察家。
这件大案涉及到八旗贵族,几位阿哥都知道一些内幕,徐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当然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的目的。
博哲在震惊过来,一把抓住了胤祉的领口,差点将他提了起来。
“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救她?竟然由着徐钊把她带走你不知道她还大着肚子吗”
他目眦俱裂,怒发冲冠。
胤祉被他这样抓着,又羞又恼。
“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徐钊用刀子顶着她的脖子,我怎么敢动手你既然知道她大着肚子,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为什么由着她一个人乱走”
胤祉反过来向他怒吼。
博哲瞪着两只眼睛,额头青筋暴露,却说不出半个字。
这里是富察家,她在自己娘家走动,又有谁会不放心马思哈上前抓住他们两人,沉声道:“救人要紧,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他立刻下令叫人封锁富察家的所有出路,搜查整个府宅。
筵席之中虽然有人察觉到这边气氛异常,但马思哈很快就建议大家,移到后面书房议事,同时叫人去请老头子米思翰,而新郎官马武则被要求留在筵席之上,稳定局面,免得引起惊惶不安。
因此,筵席依旧在进行,前院也依旧喜庆热闹,但富察家的其他地方,却已经出动了所有人在一寸一寸地搜查。
然而,当米思翰知道这件事情,赶到书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回报,没有找到徐钊和凌波,只在后院一处墙头上,发现了攀踩的痕迹,和半截断掉的青砖。
显然,这个徐钊武艺高超,已经带着凌波逃出了富察府。
米思翰当场大怒掀桌。
徐钊出现的富察家,一定是冲着四川贪污案涉嫌人员来的,却让凌波遭受了池鱼之殃。老头子不知道在场的阿哥中间,有多少人跟此事有关,有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已经对此感到震怒,并严重失去了对他们的信任感。
众位阿哥们都蹙眉思索,虽然凌波跟他们无关,但事情涉及到徐钊,就复杂了。
四阿哥受命调查四川贪污案,当然是直接的负责人;富察家和简亲王府的势力一定要参与进来,跟他一起搜查徐钊的下落,营救凌波。
而其他阿哥们,跟四川贪污案都有一些联系,其中有的人还有很大的关联,当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纷纷表示愿意为营救凌波出力。
这其中,有多少人心怀鬼胎,有多少人另有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徐钊活着,对有的人有利。
徐钊死了,却能让另外一些人脱身。
米思翰已经不可能阻止他们插手,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管这些牛鬼蛇神,怎样救出凌波才是最重要的。
四阿哥提议,徐钊带着凌波这个孕妇,一定跑不快,肯定还没有出京,应立即命令九门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