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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奴家好想你……”
女人柔若无骨的身体缠上来,像藤蔓一样把他往床上拖。
他跌坐在床沿,一团湿热扑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恍如沙漠中干渴的行人沾到了清甜的甘露,他立刻疯狂地吸允起那一片甘甜来。
粗重的鼻息混杂在一起,津液滋生。
男人的手从女人细腻柔软的后腰滑下去,探入裤子里,然后一抓。
“嗯……”
女人浑身一僵,继而化成一滩春水。
刺啦、刺啦两声,又有几片布料化成了飞蝶。
光/裸的大腿扭动着,如同正在蜕皮的白蛇。
喘息、汗水、纠缠、撕咬,交织成一场激烈的战斗。
男人的冲动越来越剧烈,像要爆炸。
他狠狠在那丰盈的顶点咬了一口。
女人快要哭了,死死地咬住嘴唇,把痛呼变成了闷哼。
然后血腥味立刻又让博哲清醒起来。
该死为什么她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血腥味竟然能够冲淡香气的影像。
她故技重施,又向他缠上去。
然而,这次却没有这么容易了。
半清醒的博哲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他抓住女人的两个胳膊往上一掰。
“啊……”
夏子语觉得上臂内侧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混蛋”
受愚弄和侮辱的感觉,让博哲咬牙切齿,甚至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没有男人会喜欢被逆推。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清醒是短暂的,必须要在下一波yu火冲上来之前,脱离眼前的困境。
狠狠地甩开缠上来的女人,顾不得衣裳凌乱,他直接跳下床来,大步往床尾的脸盆架走去。
架子上放着一铜盆的清水。
惊恐让夏子语的脸都发生了扭曲,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住床头的一个烛台,狠狠地朝男人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博哲应声而倒。
夏子语愣住了,她长大了嘴,却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烛台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和滚动声,把她惊醒。
此刻,她最庆幸的是,博哲不喜欢太多人伺候,所以他院子里人本来就少,到了夜间,更是冷清,除了他这个主人和值夜的夏子语,阿克敦和两个小厮都住在最远的屋子里,如果不是大喊,根本就听不见上房的声音。
她顾不得身子还光着,扑过去跪在博哲身边,颤抖着手检查他的身体。
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直到很长时间以后,才猛然松了一口气,浑身发软。
夏家从前的生意里,有医馆,她跟着坐堂大夫学过两年的医术,根据她的检查,博哲并没有受伤。
刚才她是用烛台底部袭击的,幸亏她力气不算大,恰好只是把人打晕而已。
怎么办?怎么办?
博哲已经晕倒了,她没有办法再按照原计划行事。
可是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想要半路停止是不可能的了。
怪就怪她低估了博哲心智的坚强,竟然对药物有这么高的抵抗力,而且血腥味竟然也会影响药性的发挥。
地板的冰凉通过皮肤刺激着她的大脑,暂时的茫然失措过后,理智慢慢开始复苏。
她本来就是个有心机有狠心的女人。
必须得造成事实,必须,必须要让博哲相信这是个事实。
她的目光扫过屋内四周,最后落在脚边的烛台上。
铜制的烛台,看似细长,实际上顶端是钝头的。
这一刻,她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魔鬼。
正文 84、我只是幌子
东方鱼肚白,天蒙蒙亮。
博哲醒来时,觉得后颈有种钻心的疼,身体也特别地酸软,尤其是后腰,就像那些狐朋狗友从烟花巷中出来后所形容的,挞伐一夜,枪都累钝了。
脑袋很沉重,他用拳头敲了敲额头,努力地回忆昨晚的情形。
影像犹如树荫下散碎一地的剪影,斑驳混乱,凑不起一个整体。
博哲闭上眼睛,撑开拇指和食指,抵在两边太阳穴上,轻轻地揉动。
“爷,您醒了。”
怯怯的声音,仿佛荷叶上的一滴露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掉落跌成碎片。
博哲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夏子语端着一盆清水,触电般躲开他的眼神,低着头往脸盆架走去。
博哲皱起了眉,他注意到,夏子语走路的姿势跟平常有点不同,怎么说呢,就跟两条腿夹着个鸡蛋似的。
一道电光从脑海划过,他突然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的激战,纠缠、喘息、汗水、翻滚的肉/体。
他飞快地跳下床,抓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掀,被子犹如墙一般翻了个个,然后轰然倒塌。
床单之上,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夏子语垂下头去,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博哲的脸却阴沉得能滴出水。
屋子里的气氛,就好像压了一座大山,沉闷得让人窒息。
夏子语咬着嘴唇,鼓了无数次勇气,终于张开了嘴。
“爷……”
“滚”
她吓得退了一步,惊骇地看着博哲。
博哲没有看她,他正在压抑内心的怒火。
“……”夏子语捂住了嘴,但呜咽之声却从指缝中泄露出来,泪落成雨。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他愤怒的声音如同闷雷,在她头顶炸响。
“我……”
“滚”
夏子语双手捂脸,夺路而逃。
她一直跑出院子外,一直跑到一个无人的阴暗的角落里,才放声大哭。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是黑的,都是肮脏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卑贱,就算哭再多的泪水,也洗刷不掉她内心的罪恶感。
急促的脚步声在不远处经过,她透过树枝交叉的缝隙,看到博哲出了二门。
他跑的这么急,是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个有她存在的地方吗?
一颗心,沉了下去,一直沉到黑暗的深渊里。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流淌,她伸出食指,在眼角抹了一下,放在嘴唇上吮了一口。
泪水本应该是咸的,但是她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原来连她的眼泪,都已经失去了本该有的味道。
眼神是迷茫的,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漠的。
心,一点一点筑起高强。
※※※※※※※※※※※
博哲骑着一匹马,奔出了简亲王府。
凌晨的街道,雾气蒙蒙,除了赶着上朝的臣子,和巡逻的士兵,没有一个普通的行人。
老百姓可以睡到自然醒,在他们心目中应该高床软枕的达官贵人,却要起得比鸡更早。
贫穷未必潦倒,富贵未必安乐,谁苦谁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博哲身上发冷,胸口却如同有火在烧。
他狠狠地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马嘶之中,飞奔过一条条的街道。
不知道撞翻了多少顶轿子,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声喝骂。
精神混乱之下,他竟然把整个北京城都给绕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文身为八旗子弟,到了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有谁会保持童子之身?懂事早的,不知道已经收了几房小妾了,醉卧美人怀,夜夜翻红浪,那是男人最值得品味的骄傲。
人可是他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
书不是说,他不应该在婚前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而是,而是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屋他也不知道这种责任感是什么时候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长成苍天大树了。
这种责任感,让他觉得,他的全身心都应该是属于未来的妻子凌波的。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夏子语的改变。儿时美好的记忆,让他一直以为,夏子语是个清白单纯的姑娘,可是昨天晚上,分明是个充满心机的女人。
这种巨大的落差,充满了讽刺。
兜转马头,朝富察府的方向奔去。
等到他在府门前勒住马,天都已经大亮了,然而富察家的下人却告诉他,凌波格格一早就出门了,由三爷马武护送着,去了雍亲王府。
博哲失落地离开了富察家。
在大街中心站定,四顾茫然。
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该死的,忘记上差了
这要是被上峰或皇上知道了,又是一顿骂。
他垂头丧气地拍了一下马屁股蛋子,叭叭叭朝皇宫赶去。
※※※※※※※※※※※
乌喇那拉氏拿起凌波刚画好的花样儿,画的似乎是一只兔子,木木的,笨笨的,很想让人捏一把。
她笑道:“这是兔子吗?”
凌波正在画新的花样儿,闻言抬头道:“是呀,福晋看出来了。”
“若不是这长耳朵,我还真看不出来呢。”乌喇那拉氏笑着。
弘时在地上一蹦老高道:“给我瞧瞧给我瞧瞧”
乌喇那拉氏把纸给他。
那兔子花样儿只是用简单的线条描出来,既没有色彩,也不想已经绣好的物件那样生动,但是弘时却瞧得眉开眼笑的。
乌喇那拉氏不能理解小孩子的丰富想象力,和对小动物喜爱的程度,只是见弘时爱不释手,就知道他很喜欢。
“弘时喜欢这兔子?”
弘时用力点头道:“喜欢,福晋给我做一只好不好。”
乌喇那拉氏有点为难,她的针线虽然不错,却从来没做过这种东西。
凌波放下笔,走过来笑道:“其实不难的,福晋取些布来,我今儿就能做一个出来。”
乌喇那拉氏大喜,忙叫人收拾一些合适的布匹出来,又取了各色丝线、大小绣绷等一应物件,满满地堆了一炕。
凌波挑出一匹布来,描好样子,裁下来,穿针引线就开始缝。
她的针线是兰秀、兰枝教的,名师出高徒,又快又好。
不多时,一只兔子的雏形就出来了。
然后她又将很多棉花填进去,封了口,刚把线咬断,弘时就扑上来一把将兔子抢在怀里。
“弘时”乌喇那拉氏不悦地喝了一声。
弘时身子一紧,这才后知后觉地对凌波说道:“谢谢凌波姑姑。”
凌波整理着针线等物,说道:“这是临时做,只能做个小的,回头再做个大的给你。”
弘时惊喜道:“多大?有弘时这么大吗?”
按照凌波的目测,弘时身高大概是一米二、三的样子,她用手比了比,做这么大的布偶,还是很费功夫的,不过看弘时这么喜欢,她还是点头说道:“就做弘时这么大,不过今天是来不及,过几天姑姑再给你好不好。”
弘时皱起了小脸,他是很想今天就拿到,不过看到乌喇那拉氏脸色沉了下来,就知道自己这个是妄想了,只好泄气道:“好。”
说完,又加了一句:“辛苦姑姑。”
凌波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孩子,历史上可没什么好下场啊。
于是,弘时只好拿着手上的兔子玩。这只小兔子做的仓促,不过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小。饶是如此,竟然也让弘时非常喜爱。
小孩子果然是贪图新鲜啊。
凌波又画了好几个花样儿,兔子、猴子、马等等都有,基本都是动物的,很Q,然后又一个一个指给乌喇那拉氏看,说这些动物是什么性格。
听的乌喇那拉氏分外稀奇,心说动物还有性格。
她们在后院谈论女红针线的时候,马武正跟四阿哥在前院花厅喝茶。
兄妹两又在雍亲王府用了午饭,直到下午申时,才告辞离开。
马武先行一步,套好了马车在大门外等候,乌喇那拉氏亲自送凌波出来。
“今儿真是辛苦你了,画了那许多有趣的花样儿。”
凌波微笑道:“那有什么,我平时不过自己看着解闷,现在能给弘时带去快乐,反而更有意义。”
乌喇那拉氏点头。
这时候,门外一声马嘶,雍亲王府的下人奔上去牵住了马头,三阿哥胤祉从马上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