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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施粉黛,我看也不比这宫里的妃嫔们差。倘若果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配你,也是不差哟!”
墨夜离听他这么一说,胸中的抑郁之气登时爆发出来,高声驳道,“就这么个刁蛮任性的女子,居然还顶个才貌双全的名头,就是送了我我也不要!三哥若是喜欢,自娶了做正妃,也好圆了父皇和皇奶奶的心意!”
“你!唉!”墨夜筠听得他这么一说,原本吊儿郎当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张原本阳光明媚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果真连你也这么想?一个小小的米商,既不是权倾朝野,也不能富可敌国,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做得了一个皇子的正妃,在你们的眼里,能让她堂而皇之的嫁进宫里,是不是就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墨夜离有些愣住,心下也知自己鲁莽的言语激起了墨夜筠的愁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歉然的说道,“三哥误会了,夜离一时被怒火攻了心,口不择言,才会如此胡说的。”
墨夜筠苦笑摇头,“无妨!既是娶了她,我和她便都做好了各样的准备,如若真是要走到那一步,便就舍了这尊荣的墨姓,又有何妨!”
墨夜离幽深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墨夜筠,从不知天□疯爱闹,不拘小节的他居然有如此坚定执着,让他有些动容。
“九弟,你莫不是还惦记着她?”只一瞬,墨夜筠便恢复了先前的调侃模样,面上的愁容已然消失不见,“只如今再好,也已是嫁做人妇,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莫要将心思还放在她的身上。”
墨夜离也喟叹一声,看着如火的夕阳,悠悠道,“三哥不知,夜离早就将心收回来了,只不过,给出去的太多,如今已无力再爱其他女子,给我些时日,或许我也想你那样,找到自己的幸福。”
“是啊!”墨夜筠将双手抵在脑后,微微后仰,“想当年,我们四人一处玩耍,没有利益、没有算计,就连我,也险险被她迷了进去,倒是你陷得最深。”
墨夜筠的话又勾起了二人的回忆,墨夜离的眼前又浮现起当年后花园中那抹靓丽的红色倩影,珠落玉盘的清脆嗓音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夜离哥哥,我在这里,你快来找我呀!”
甩了甩头,也甩掉了一脸的沉痛与落寞,“过去的终是过去了,我只希望她过得好,别的,都只暂放一边!”
“当真?”墨夜筠笑笑的追问,侧过脸来,探究着他的神色。
“当真!”墨夜离肯定的点头,也放开手脚闭目后仰,“她的幸福,自是她自己知道,我没有理由阻拦,也没有权利改变。这么多年了,若是再放不下,连我都要瞧不起自己。放手,成全她,她过的好,我也安心!”
墨夜筠爽快利落的挥手,好似想斩断那些纷乱的过往,朝着墨夜离劝道,“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无事也多看看身边的女子,你早过了纳妃的年纪,再这么拖着,估计皇奶奶也该给你乱点鸳鸯了!”
“三哥,你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墨夜离忽然扭过头来,诧异的盯着墨夜筠,这刚从庙会回来,便又巴巴的赶到他这里来劝慰他,实在是和往日有太大的不同,“难不成是皇奶奶又让你来当说客?”
墨夜筠点了点头,苦笑着解嘲道,“我也就这张嘴皮子能被他们看上了,不过也好,若是象你们一般被父皇如此看重,估计,我也没那么容易娶到依兰。”
墨夜离胸中一片了然,脑中忽的又蹦出卓烟影那鄙夷的神情,厌烦质感居然渐渐淡去,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若是他娶了卓烟影,怕是父皇和皇奶奶都不会反对吧!
二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很久,又在一处吃了饭,墨夜筠这才晕晕乎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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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海棠苑中,墨夜离独自一人在其中漫步,卓烟影是他气走的,众人甚觉无趣,也渐渐散去,倒留他一人信步其中。
抬头,闭目,漫步在这一片花海之中。忽的,脚心似乎硬硬的硌到一片硬物,想也没想,飞起一脚便踢了出去,撞上前面的石凳,发出“叮铃”一声脆响。心头诧异,几步上前一看,地上躺着的居然是一支蝴蝶步摇,正是卓烟影刚刚鬓上插着的那支,想是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本已转身,却又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墨夜离又扭头回去,弯腰将它捡起,放在手心细细翻看,只见步摇上端双翅展开,镶着精琢玉片花饰,其下分垂珠玉串饰,虽无比精细,却无一丝繁复的累赘,倒是有些韵味。
心中暗自好笑,喜爱这样一件饰物的女子,也应该是个兰心蕙质、淡泊清雅的人,却不料是个张牙舞爪、刁钻刻薄的人。卓烟影那张冷笑横生脸不期然又浮现眼前。
“主子!”李琛颠着一张白胖的脸气喘吁吁的跑来,“皇上急召您去勤政殿!”
“走吧!”墨夜离想也没想,顺手将步摇搁进了怀中,随着李琛举步便向园外走去。
勤政殿内,森冷威严,墨夜离恭敬跪拜,“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焱皇一脸倦意,看着墨夜离的目光慈爱又严苛,精光四射。轻轻抬起手摇了摇,两遍宫人俱无声鱼贯而出。焱皇缓缓从龙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金銮殿,立在墨夜离面前。
“你母妃走了也有十几年了吧!”焱皇瘦高,穿着五爪金龙的黄袍,言语里淡淡的哀愁居然显得无比的孱弱无助,“朕在骊妃灵前立过誓,焱朝的太子,非你兄弟二人莫属,如今,你可有何想法?”
墨夜离心里极大的震惊,即便皇上素来对他嘉许颇多,但他却一直认为父皇心中的那个合适的人选非墨夜星莫属,今日,又为何拿此话来问他?
凝了凝神,墨夜离依旧平静恭敬道,“父皇,夜离并无有其他想法,若大哥荣登太子,夜离必紧随其后,助他一臂之力,保我大焱江山百年不衰!”
“哦?”焱皇似乎轻舒了一口气,言语中也带了丝丝赞赏,却未显意外,“你兄弟二人,虽一母所生,脾气性格却截然相反,只这淡泊名利却无比相似。我之前寻夜星前来,他也说是无甚想法。”末末了又淡淡的加了一句,“看来朕选的人,的确是没有选错。”
墨夜离沉默的站着,无话可接。
焱皇又踱到大殿门口,遥遥的指着墨夜离居住的栖棠宫道,“夜离啊,你看你的栖棠宫,总没有夜星和夜筠的宫里那么热闹,也是时候该添个人了!跟父皇说说,可曾看上了哪家的女子?”
“父皇!皇儿还未有心仪的女子。”墨夜离低呼一声,头恭敬的垂下,眼睛直直看着足尖,那漆黑的鞋面上居然浮现出卓烟影鄙夷的笑脸,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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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避暑山庄,墨夜离一人坐在院中,微风拂来,在这酷夏,居然也有着丝丝凉意。忽的想起宰相府那一院子的白色梨花,想来已是落尽了吧。
那日卓烟影腕上的那一串黑色缠丝玛瑙无疑灼伤了他的眼睛,那是墨夜星的,他绝没有看错。虽也并不是无价之宝,但墨夜星视它若珍宝,从不给外人赏玩,可却那么堂而皇之的戴在了她的皓腕上。
墨夜星给她东西她就接受,可他送与她的珠花,却未见她戴过,为何每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转而投向墨夜星的怀抱,是他真不如他么?
墨夜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真是喜欢上了卓烟影了么?不会的,他只是讨厌她,想看她出丑而已。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已是空空如也。
想了想,墨夜离又苦笑,短短几日,他已是伤了她两次。纵然她有诸多不妥,也的确不该动手。可是,又为何每次见到她都是那么的妒火中烧,难以克制呢?
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墨夜离想起自己今日太后面前冲动的求婚,想起卓烟影气极之下的猛然晕倒,这次,是不是闹得有些不可收场了。
身后传来极细微的脚步声,并不是李琛的。墨夜离浑身一紧,猛一回头,却看见墨夜星正缓步走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
“这么晚了,看你这里还亮着灯,便过来看看,你果真还未睡。”墨夜星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得体,撩起白衫,也轻轻的坐了下来。
墨夜离将手中的空酒壶重重的掼在石桌上,却没有吱声,许久才道,“大哥是专程过来找夜离的吧!”
墨夜星并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只认真的问道,“你可是真心喜欢烟影?”
墨夜离仗着酒劲,冷哼一声反问,“夜离真心与否,和大哥有什么关系?我娶自己的妃子,用得到大哥的允许么?”
异样的尴尬在两人间渐渐蔓延开来,墨夜星被噎的无话,面上也带了些许怒意。
“大哥,你并没有资格来质问我!”墨夜离已然醉意盎然,血红的双眼瞪着墨夜星,“当年你娶皇嫂之时,可有没有想过你是否真心喜欢她?”
墨夜星更是语噎,起身欲走,却被墨夜离一把拉住,“我比你有良心,即便我伤她,我至少还有一点喜欢她,只要她愿意真心待我,我必待她好,可是你呢?你敢不敢这么说呢?”
墨夜星一把挣脱开他的束缚,胸口不停的起伏,“你以为我就那么愿意娶她?夜离,你醒醒吧!小时候的含芷已不复存在,她从未真心喜欢过谁,嫁给我,也只不过是我离太子的位子比起你和夜筠来,要近些而已。你为了她如此痴迷,如此疯狂,又对得起谁?”
“我谁都对得起!”墨夜离执起桌上的空酒壶,狠命的朝嘴里乱灌一气,又泄气的掷在地上,“她也不过是个贪图荣华的女子,我说了,只要她规规矩矩、真心待我,我也不薄待她……”
墨夜星难得的焦躁,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抢过了话头,“可是,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并不图你的荣华,也不享你的富贵,这样,你可还能对得起她么?”话毕,一甩衣袖,人已是几步开外。只留下墨夜离一人被震在当场。
弱弱的一声“对得起!”委屈在胸中,只有自己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文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有缺憾,男主的内心活动描写就不够深刻,加之鱼儿也不是大神,总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颇多遗憾!
这几章老九的番外其实是早就写了的,一直在斟酌发的时机,既然有读者提出,鱼儿也就发了,还望各位笑纳!
老九番外(二)
墨夜离恨恨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手心似乎还在火辣辣的灼烧,痛到了心里。唇角边飘起一丝淡淡的苦笑,那一掌,又将两人之间本已遥远的距离推得更远,以至于已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了。
墨夜离拈起桌上那只蝴蝶步摇,血红的双眼,一眨不眨。一夜未眠,他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烟影流着血的唇和那倔强的眼神。她那声声质问,也似把把尖刀,直直捅入了他的心里。
含芷那日前来寻他,约他在后花园一见,言语中溢满哀戚和后悔,后悔当日弃他于不顾而选择了夜星,也同时痛苦着她现在的生活。墨夜星的确待她恭谦有礼,可却独独缺了爱情,若有若无的总带着微微的鄙夷和不屑。
她说,墨夜星本就是迫于皇命娶了她,现今烟影的出现,更让他一颗心早就飞离。她的生活早就似一潭死水,若没有洛晗,只怕连人也要死去了。他只默默的听着,没有一丝愤慨和激动,只觉得含芷的确可怜,但也可悲,心情却平静的有如那无风晴空下的一朵白云。
只是,他还是去找了墨夜星,二人无语。墨夜星凄然一笑,早就明白他来是为了何事,叹道,“夜离,这是你我兄弟的命。只要你对烟影好,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