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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王道
还未到明沐居;就已经听见里面传来焦急的叫骂声,甚至还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楚翩跹紧皱着眉头,抬脚走了进去;瞬间四周略显凌乱的气息就直窜而来。
“大夫人;您可要救救我家主子啊!就是三少夫人昨晚冲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打了我家夫人啊!”一个丫头正拽着刘氏的裤脚;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
楚翩跹冷哼了一声,只跨着步子走到了她们面前,标准的傻笑朝脸上一摆。
“敢问这位丫头,你家哪来的夫人?这屋子里住的人是哪家的夫人呢?”她弯□,绿豆小眼紧盯着小丫头略显躲闪的目光。
小丫头瞅见她就连连后退,似乎见了母老虎一般,昨晚她打人那架势,估计见到的人今生都忘不了。
“三儿媳,听说你昨晚打了茗雪,这丫头本来就瘦弱,能经得住你几巴掌?到现在还躺在里屋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你相公和你嫂子交代?”刘氏倒只是冷着脸说了这么一段,并没有急于发难。
可能是她这几次都吃了女子的亏,知道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否则要是再惹怒了这胖女人,估计又是一顿掐架。
楚翩跹瞪大了绿豆眼,仔细辨别刘氏的脸色,见还有缓转的余地,也连忙赔上笑脸,一瘸一拐的上前几步搀扶住刘氏,顺势踩住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丫头,揉拧了两脚才离开,将刘氏扶到椅子旁慢慢的坐下。
那小丫头明明痛得眼眶都红了,可就是不敢吱声,紧咬着下唇半爬半跑的跟了过来。
“大娘,您听我说,我这么听话,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这屋里的人。昨晚因为一点小事,弄得相公不高兴了,我就来了这偏院住呗。那屁股还没做热呢,我就被她指使的几个男人,拖出去打了一顿!”楚翩跹麻利的帮刘氏倒了一杯茶,满脸都堆着笑意。
刘氏低下头,审视了一下眼前女子的腿脚,似乎的确不方便。端起她的茶细细的品着,微微的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办的赏花会,让老爷大发雷霆之后,这后院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理会了。一会儿请了老太太和你嫂子来,你自己去说。”刘氏只低着头喝茶,也没听她的解释。
楚翩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听后院的事情不理会,既然不理会她这个老巫婆坐在这里作甚?还要去请老太太,刘氏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闹大了。
“这么点事儿,何苦去打搅老太太。既然大娘觉得这事儿该像上次的赏花会一样热闹,那就应该多请几个人。”女子也不再装乖,索性拽了把椅子坐在刘氏的旁边,胖手自己倒了杯茶。
刘氏一口茶哽在嗓子眼儿里,差点喷了出来。这个胖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的赏花会就是从她的到来就开始毁了。
“瑾儿,多找几个丫头跑跑各院,把在屋里闲得发慌的主子都请过来。这明沐居啊,可不是天天有这样的热闹看的!”楚翩跹也不去理她,低着头抓着小桌上的糕点开始吃起来。
为了即将来临的恶战,她可得吃的饱饱的,到时候要是真打起架来,也好再去揣上两脚。
里屋隐隐传来女子的娇呼声,看样子茗雪真的是痛得不行。
楚翩跹正喝着茶,一口把茶水吐了出来,身边的刘氏连忙用衣袖遮住,不满的看着她那张水肿脸上的丰富表情。
“大娘,难不成茗雪在这屋里生娃娃,叫得如此惨烈啊?”女子一把拉住刘氏的衣角,满脸的惊慌。
刘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打掉衣袖上略显油腻的胖手,连搭理都不爱搭理她。本想着把老太太叫过来,好好教训一下这胖孙媳,将军家的女儿又如何,总不能打老太太吧!不成想这丫头又要兴风作浪,把一大家子叫过来看这三房的破事儿!
刘氏正生着闷气,那些小姐夫人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到场了,李慧扭着鸡腿小腰笑得一脸癫痫。
“听闻好弟媳昨晚是风光了一把啊,嫂子等着看好戏,可别让我失望!”李慧一身嫩黄的薄衫,眼角带笑,先前那副晦气的模样,已经全然不见。
楚翩跹一撇嘴,翻了个白眼,看着她扭着腰肢坐在了刘氏的另一边,扬起大饼脸,一脸的欠抽样。
“鸡腿大嫂最近清闲了,改明儿我得了空,也让你风光一把。这不,屋里的人现在还风光无限呢!”她一努厚嘴唇,小眼睛瞥向里屋,里面正传来茗雪细微的吃痛声。
李慧的脸立马绿了,清咳了两声,不自然的掏出锦帕擦拭着嘴角,却不敢再向女子挑衅。这楚胖子是出了名的头脑痴呆四肢发达,万一惹她不顺,自己可拼不过。
“楚翩胖,你又给我惹什么祸?”一道厉声的训斥传来,紧接着那张俊俏的芙蓉面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陆清收一身青衫略显凌乱,显然是匆匆而来导致。白皙的面颊上竟然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上那五道血痕丝毫没有消退的意思,依然明显的横亘在男子的面上,他面色僵硬,脚步生风。
立马四周的丫髻婆子都低下了头去,纷纷捂着嘴偷乐。这三少爷不是白长了一张美人脸的,那百花阁这个姑娘那个小姐的,无一不是对他念念不忘。刚奇怪这位爷怎么不出去老实的在屋里歇着,不成想原来是破了相了,没地儿丢人了!
“你别跟我说话,昨晚不就多吃了一口肉嘛,你就把我丢在这破院子,妖气纵深。害的我一宿没睡好觉!”楚翩跹一见他来,立马垮了一张脸,偏过头去不看他。
众人一瞧小两口的样子不对,也不敢上前劝阻,气氛一下子陷入僵持的地步。
“哪位是三少爷?这侧夫人恐怕是不好了!”一位白发老头背着药箱跑了出来,满脸的焦急。
刘氏一听不好这个词,连忙跑进了里屋去。
“什么叫不好?”男子现在正在厌烦着,见这大夫吞吞吐吐的,不免有些不耐。
“我可怜的孩儿啊!”忽然里屋就传来刘氏的鬼嚎声。
男子皱着眉头,更显厌烦。楚翩跹脸上的笑容一僵,这妖精真的是要和她过招?
“昨个儿定是摔着了,刚才小产了。”那大夫一拍大腿,似乎很惋惜的模样。
陆清收顿时愣在了那里,紧抿着薄唇,脸色更是阴沉了三分,上前几步就拽起了女子的衣领。
“楚翩胖!”他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揪着她的衣领一直将她推到角落,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下去。
“啪!”一道刺耳的响声,四周的人顿时呆住了,都噤若寒蝉。印象里的三少爷一直都是含笑不语的,今个儿竟然生了这么大的气,还打了他的胖媳妇儿?
“孽障,没把事情弄清楚就要随便打自己屋里的女人,这是陆家人做的事儿吗?”忽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陆家老夫人拄着拐杖,在瑾儿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墙角,男子的拳头捣在了墙上,并没有打楚翩跹。而紧贴着墙的女子咽了咽口水,那张水肿脸依旧光滑如初。
“奶奶,大夫都说茗雪流产了,昨晚她打了茗雪都快传出陆家的大门了!”陆清收放开女子,瞪了她一眼,转身连忙跑到老太太的身边,亲自扶她进来。
陆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并不着急走向椅子,却是走到墙角拉住楚翩跹的胖手。
“那之前茗雪无缘无故打了翩跹,你知不知道?翩跹再打回去,正好也互不相欠!”老太太心疼的看着楚翩跹,似乎在查找她上下是否有伤。
陆清收被问得一愣,转而又瞪了一眼女子。
“那小产的可是您的曾孙啊!”他慢慢的扶着老太太坐下,小心翼翼的开口。
陆老夫人只拉着楚翩跹的胖手,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真当奶奶老糊涂了?这院里儿的事儿啊,可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无论怎么说,这妾打妻错在先。况且你这房,翩跹生出来的孩子才是我的好曾孙,可不能打坏了我未来曾孙的娘啊!”陆老夫人根本就不理会男子的解释,而是乐呵呵的盯着女子,眼睛都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楚翩跹咽了咽口水,满脸赔着笑,只是脑袋却转的飞快。禽兽这么发疯,是真疯还是假疯?这老太太见到她成亲的模样,差点昏过去,现在如此护着她,唱得又是哪一出?
“我苦命的孩儿啊!你死了孩子为娘的却不能为你报仇啊!”里屋再次传来刘氏的嚎啕声,四周站的小妾也都纷纷不满的议论着。
这不就是不把小妾当女人看嘛!被正妻打掉了孩子,就这样算了?而且老太太一向想要曾孙子,这会儿好容易要蹦出一个却被打掉了,她就一点都不心疼?
楚翩跹默默的看向瑾儿,瑾儿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女子的虎躯一震,似乎就来了精神一般。
她一下子恭敬的跪倒在老太太的脚边,连磕了三个响头。
“翩跹在此多谢奶奶厚爱。但是翩跹并不认为我有错!”女子抬起头,脸上是少有的认真。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这胖少夫人看样子是有了老太太撑腰,就越发的猖狂上了天。
“我娘常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是茗雪不问青红皂白将我敲晕了,打了一顿板子。我才去找她算账,和她一对一打架的。这是其一,我只不过是把她打我的还给她而已,就跟欠债还钱的道理一样!”她脸上往日里的痴傻笑容,统统消失不见。
四周的人都是顿住了,被楚胖子这架势给吓住了。难不成这胖女人是要玩一个虎躯打挺?
作者有话要说:俺可能还在车上,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学校想起要答辩,俺就心潮澎湃一周三十节课,周六周日要补课的孩纸伤不起啊但是俺还是要更新俺继续申榜,最起码隔日更,俺在碎碎念……
初露锋芒
“第二;我自认为我对茗雪算是仁至义尽,她打我的时候直接把我敲晕了,找了好几个壮汉来;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分明是要我的命。而我来找她算账的时候;明明是跟她一对一;她技不如人,即使被打死了也是她活该!”楚翩跹也不去理会四周人们异样的眼光,只继续她的滔滔不绝。
陆清收紧抿着薄唇,一声未吭,只是看向女子的眼神忽然一亮,嘴角微微扯了扯,意味不明。
“奶奶,于情于理都不是我的错,这些也无关正妻还是小妾的问题。何况我也只是掐了她几下,又没用刀往她肚子里戳,怎么凭空就小产了?如果我昨晚上不打她,这孩子还会不会出现在她肚子里?”楚翩跹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扬起大饼脸,说的一脸正气凛然。
只这最后两句话,却惊起风转云涌。四周的人纷纷面面相觑,这三少夫人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也是一愣,手中的茶盏晃了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雪儿,雪儿她怎么了?”忽然一阵娇呼传了过来,茗夕快步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模样。
对于姗姗来迟的茗夕,楚翩跹只是翻了一个白眼,亲姐妹受伤来得这么晚,不像是她的风格。
“大孙媳,你别急。雪儿在屋里,你进去看看吧!”老太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让茗夕进去瞅瞅。
陆老夫人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眸光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更加喜笑颜开的伸手拉起她。
“好孩子,有些事可不能胡说的,要不然到时候奶奶也保不了你!”老太太摸着女子的胖手,她手上略显粗糙的纹路,拂过胖手细腻的掌心。
楚翩跹抬头冲着老太太露出傻笑,胖手微微往后缩了缩,她的掌心微痛,看样子这陆家老太太也是受过苦之人,否则手不会这么粗糙。
女子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微微吐了吐舌头,乖乖的把大脑袋朝她的怀里送。
“那翩跹就再次谢过奶奶的厚爱了!”她瓮声瓮气的说着,引得老夫人爽朗的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