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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怕污了你侧主子的眼,那你就接着吧!正主子我没地方放这玩意儿!”她也不含糊,扣完之后看都没看这个小厮,直接跨着大步走了进去。
瑾儿侧着身子经过那小厮,尽量不要靠到他,那油腻腻的肉块顺着小厮脸颊的线条,慢慢的滑下。恰巧落日的阳光照射到上面,竟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这也算是她家小姐报复上次被打之仇。
虽是一个偏院的小妾,但是明沐居显然比细雨居要大很多,院子里打理的很干净。虽然上午她已经来过了,但也只是匆匆一瞥,现在细细看来,才觉得这院子果然和主人一样,透着一股干练的气息,从不拖泥带水。
“少夫人,我们主子正在用晚膳,叫您过去呢!”这时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低着头怯怯的开口,丝毫没有她主子的嚣张。
楚翩跹一听晚膳,立马露出了微笑,她跟饭可没仇。正想着肉盆被她扣了,没肉可吃。准备让瑾儿再去厨房要点东西,这里既然有现成的,那也不用麻烦了。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绿豆小眼都眯到了一起,提起裙摆连忙跑进了里屋。
女子兴冲冲的进了里屋,却在看到桌上的饭菜时,整个人都僵掉了,脸上更是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雕纹精致的圆桌上,只摆了一碗粥外加四碟小菜,连个馒头都没有。茗雪正捧着一碗稀粥慢慢的吹着,见到女子的虎躯,也只是友好的抬起头抿唇一笑。
楚翩跹却生生的打了个颤,颤抖的抬起萝卜干食指,遥指着桌上的稀粥。
“今天晚、晚上就吃这个?”由于太过激动,她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绿豆小眼圆凳,都快挤出血来了。
心里面好像在滴血,她现在就想抬起胖手朝自己的脸上招呼。叫自己手贱,早知道刚刚就在门口把那一大盆肉吃完了再进来,也不能就这样扔了,害得现在只有一碗粥,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而这少得可怜的稀粥也只是噩梦的开始,以后的生活将会更加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上一章瑾儿查到啥,大家看吧,正好卡在这里了俺忏悔,不是故意的啊!!!要是更新都会在下午一点,要是不更新,大家就别等了哈俺最起码是隔日更的周五到周日雷打不动的日更……
月事不调
茗雪淡笑着抬起头;嘴角处的淡然始终不变,也不说话,只看了看对面的虎躯;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楚翩跹颤抖着手指;一股怒火蹭蹭直往上冒。这个茗雪是不要命了;竟敢公然挑衅虎躯的权威?她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缺肉!
“小姐,您别生气。坐下来先把粥喝了,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找肉去。”瑾儿见她家小姐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连忙上前两步来劝导。
她勉强推着虎躯,坐到了茗雪对面,脸上巴巴的陪着笑脸。
茗雪把手里的筷子慢慢的放了下来,碗里的粥只吃了一半,立马身后的丫髻掏出锦帕递给她。
“瑾儿,明沐居不许端肉进来,这是规矩。我一闻见那肉味儿就渗得慌!”茗雪拿着锦帕细细的擦着嘴角,眼角都不抬一下,就说了这么句话。
正准备去小厨房的瑾儿,没来由的一哆嗦,刚进门连吃饭都无法统一。看样子这侧主子和自家主子有好多地方需要斗争。
楚翩跹扒拉着小碗里的咸菜,正吃得没滋没味,听到这句几乎灭绝她后半生幸福的话。傻愣愣的抬起大脸盘子,“噗——”的一下,似乎是被呛住了,厚嘴唇一下子张开,将嘴里含得米粒尽数吐了出来。
“主子!”茗雪身后的丫髻连忙上前来查看。
只见刚才还一脸悠闲的茗雪,现在却头顶着无数的怨气。那张光滑的巴掌脸上面,沾满了米粒,乳白色的汤水正顺着脸颊柔和的线条滴落下来,脸侧的碎发也黏黏的贴在面上,好不狼狈。
她猛地一拍桌子,顾不上擦拭脸上的米汤,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颤抖的指着对面的女子,眼神冰冷,估计都能射出刀子来。
“胖女人,我和你没完!”丢下这一句话,茗雪就匆匆的走进了里屋。
楚翩跹眯起绿豆小眼,不屑的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抬起衣袖擦干净嘴角残留的米汤。
“我呸!你以为你是那屠宰场里的生猪啊?就要跟我没完。”她端起小碗继续喝米粥,三两下就解决了,又端过对面剩下的半碗粥,喝了个底朝天。
瑾儿几步走到门口又被拦了回来,显然她们主仆二人几乎被禁足了。她也只好心翼翼的退了回来,待在虎躯背后也不敢吭声。生怕小姐一个不满意,就起来打她。
楚翩跹没搭理她,只抬起胖手将小菜的碟子拽了过来,用筷子扒拉着,争取不放过一根菜叶子。天知道没有肉来垫底,今晚她得多难熬。
“愁死个人哟,今日入得妖精洞,出时必少半条命!”她一把将干净透亮的小碟子扔到了一边,大脸盘子趴在桌上,脸上呈现着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楚翩跹惆怅了半晌,总算从桌上爬了起来,胖手一撩裙摆,就进了先前收拾好的东厢房。
这东厢房虽然不小,可是与那个茗雪住的主屋比就差远了,想她堂堂陆家三少夫人,却借住在一个侧夫人的院子里,真是狼狈的可以。
“瑾儿,赶紧铺床给我睡觉,免得醒着饿了难受。”她撅着一张厚嘴唇,唉声叹气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瑾儿也不敢多话,连忙手脚麻利的铺好了床,伺候她歇下了。
这小姐一般每天睡前都要吃东西到撑才肯睡觉的,今个儿就这样干瘪瘪的睡了,也真苦了她。
倒是茗雪坐在里屋的床上,气得把小桌上的瓜果全部都扫落在地。
“都滚出去!”她食指一抬,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点,几个小丫头连忙屈身退了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茗雪捂着小腹,忽然感到一阵痉挛似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便滑落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吓人,双腿之间感到有一股热流涌了下来,她轻轻闭上眼睛,紧咬着下唇。
时间似乎静止了,茗雪只感觉小腹一阵阵抽搐的坠痛,她单手撑着身体,不敢乱动分毫。
忽然房顶上有“窸窣”的脚步声,有风拂过帘幕轻摇,待茗雪有所察觉的时候,一道纤长的身影已经飞至她的眼前。
“小雪花,血流的多吗?下辈子跟着我做男人吧?”一道略显魅惑的男声传来。
“滚!”茗雪痛得死去活来,如今却有人在她面前幸灾乐祸,她心底的怒气就又窜了上来,口气显得十分生硬。
那男子捂着红唇,传出一串娇笑声。“女人月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喜怒无常。要不要我上床去帮你弄得舒坦点?”
女子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射了过去,冷如冰霜,抬手抓过身旁的绣枕一下子砸了过去。
“有本事你去东厢爬床去。”她有些不屑的回答,转过身去也不理男子。
“那个胖子可比你有趣多了,要爬我也要让她来爬我的床。”那男子显然更加的开心,声音里都透着轻快。
茗雪捂着肚子,嘴里“咝咝”的抽着气,腿间的那股热流似乎更加汹涌,嘴唇也越发的苍白。
“今晚我身上不方便,你赶紧滚去别地儿住。”她有气无力的对着男子说了一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冒了出来,身上一阵发热。
那男子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小雪花,你可真扫兴。好吧,我去百花阁凑合一晚上。”他的语调却透着轻快,一侧身用力,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茗雪见他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素手一下子掀开锦被,连忙站起身来,素净的床单上一大块血迹赫然印在上面,粘稠的暗红色,还散发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异味。
初秋的天气还是寒凉的,赤脚站在地上的女子打了一个寒颤,双腿间又是一阵热流涌过,她匆忙的穿上鞋,翻着箱子总算找到了月事带。
明沐居的东厢传来鼾声阵阵,躺在主屋里的茗雪却无法入睡,肚子的疼痛感折腾了大半宿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胖女人的那一脚,似乎下面流的血更多了。
“玉儿。”她轻声的唤着外屋守夜的丫头,每叫唤一声,下面就来一次波涛汹涌,她咬着牙隐忍着。
“主子。”那小丫头一撩帘子就进来了,撅着一张小嘴。
“东厢那位主子还真是,睡得死死的。呼噜声传得老远,好几个姐妹都睡不着呢!”玉儿一进来就开始发牢骚。
“主子,你怎么了?”她走进了才发现茗雪的异样,连忙跑了过来。
“去东厢把那胖女人给我叫过来。”茗雪转过身趴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她睡不好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胖女人。
正妻又怎样?在陆家招人疼的只有能生孩子的女人!
楚翩跹睡得正香甜,却忽然感到身上一阵冰冷,下意识的睁开绿豆小眼,眼前站着一个横眉冷对的小丫髻,手里面拖着锦被。
“少夫人,我们主子叫你过去呢!”那丫头就是刚才抱怨的玉儿,她也不跟瑾儿打声招呼,就直接进了东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楚翩跹只穿着里衣,脑袋却已经完全被冻醒了。瞧这丫头的模样,也是狗仗妖势,看样子她一时的忍让,导致这整个明沐居都没把她这个三少夫人放在眼里,还真以为她是来当丫髻的啊?
女子抬起唇角冷笑了一下,翻了个身靠近床的边沿,抬起小象腿一下子踹到了玉儿的小腹上,一击即中。
“哎哟!”玉儿一声哀嚎,手里的被子也扔了,只蹲□来捂着肚子。
“你那侧主子没教你怎么做下人吗?她见了我还得尊称一声姐姐,你算什么东西?”楚翩跹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赤着脚抬起对着玉儿那张巴掌脸又补上了一脚。
玉儿只感觉鼻子一阵酸疼,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半是疼的半是羞辱。
“瑾儿!”楚翩跹大吼了一嗓子,瑾儿连忙跑了进来,帮她穿戴完毕。
那玉儿就半蹲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女子抬起胖脚,一下子踹开了主屋的门。
“人死了没?”她撅着厚嘴唇,口气带着十足的嘲讽。本来不让她吃饱就已经犯了忌讳,又不让她睡觉,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托你的福,还没死。”茗雪趴在床上,床边上放了一个空盆,她抠着床边干呕着。
楚翩跹看着她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脚步一顿。“怎么回事儿,我娘说了只有害喜的人才吐,没听说刚小产的人也吐啊?难不成你肚子里还有一个种?”她大跨着步子上前,凑到跟前似乎要一探究竟。
茗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摇着手表示反驳,呕吐的更加厉害。
站在床下的女子轻叹了一口气,胖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至她的嘴边。
“我娘说了这辈子不能吃人亏,也不能存着害人的心。我就是心太软,你也不用感谢我,明天送点肉给我就行。”楚翩跹喂她喝了茶,无奈她还没咽下去,又是一阵呕吐。
“你竟然还想着吃肉?感谢?呸,我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一脚,差点把肠子都踹了出来。”茗雪抬起头,杏眸瞪着她,里面的红血丝密布,脸色却苍白如纸。
还没等楚翩跹反驳,她又趴下去呕吐起来。小腹又开始抽着痛,下面的血迹就没止过。以前来月事的时候,虽然也是痛得死去活来,但是从来没出现过呕吐的现象,估计还是昨天这胖女人的一脚,才导致她如此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新了,答辩俺是第六个风中凌乱啊……还有那个谁没名字给文投了一个地雷,感谢的说……留评的都素好银,灭哈哈……
匆匆而归
楚翩跹又叹了口气;只见茗雪那么痛苦,她又帮不上忙,只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从紧皱着眉头听着女子的刺耳呕吐声;再到最后伴随着频率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