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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蕴诃也说道:“我有事要交待鎏金办,她不能跟着你!”
太平给他透露过燕出尘待鎏金有所不同,虽然慕蕴诃不知道这个不同到底有多深,但是他明白自己要还想从燕出尘那里学到流水问心剑的一招半式,就不能够得罪鎏金。
慕蕴诃拉着鎏金走远了,慕月蓉转身向蒋氏告状:“娘,您看,不止是太平,连她的丫环都这么勾人,这主仆俩都是一般的狐媚,留在家里迟早都是祸害,二哥何时对丫环这般护过?八成是看上了这个丫头。”
蒋氏闻言道:“若是他真看上了,要过来做个通房也行,这丫头虽然相貌差些,看身板却是个能生的。”
慕月蓉懊恼道:“娘,不行!现在二哥就这般对她,若是真收了房,说不准几时就抬了姨娘,我可不想整天对着那给脸,一看就让人心烦。”
蒋氏笑道:“你呀!你自己不是也得嫁人,就算是天天瞧着她,又能瞧多久?你这么一说也提醒了我,你两个哥哥都大了,他们的婚事,是该操心了,以前说的时候,你爹总说不急不急,再不找啊,怕是好的女孩子都让别人家抢走了!”
蒋氏心中有了计较,心道如此正好,把鎏金留下,太平出嫁时,换个她的心腹丫头跟着,许那丫头些好处,等到了苏府,便能帮她看着太平,免得那丫头在苏府说慕家人的坏话。
虽说苏子淳是个傻子,可是苏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有惜妃娘娘这层关系,加上苏幕染的才华,富贵一生自是不用说,别说有机会能做正牌夫人,就是做妾,也有人百般愿意……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年是她失策,相信了那起奴才之言,谁想到太平这丫头竟然变得这么生龙活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张有几分像洛氏的脸总在她面前晃,让她寝室难安,她不想看到太平。
蒋氏惊觉有些事慕云飞已经起疑,所以太平不能够在慕家出事,但是出了慕家,那就怀疑不到她的头上了。如果太平发现了自己嫁的是个傻子,心情激怒之下,做出些什么事来,也是很合乎常理的!
至于苏家,她不怕,反正对外说的都是太平要嫁苏幕染,事情出了,只要往苏幕染头上一推,说不得她还能捞些好处。
如果慕云飞要息事宁人,不敢惹苏家,或许她能够利用这次机会让苏幕染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慕云飞不惧苏家,要闹起来,她也可以将自己扮作一个慈母,支持丈夫为太平讨个公道,兴许还能赢得丈夫的心。
戏台终于搭好,先出演的节目是荆州地方戏,也是水铃铛根据太平口述的故事着人编写的,很应今日的景儿,叫做《四喜临门》,是个大团圆结局的家庭伦理故事。主角是一对小夫妻,自小订亲,因男方家有变故,丈人悔婚,婚姻几番波折,最终女方坚定守节,拒绝改嫁,男方立志苦读,高中状元,得皇上器重,为家族平反昭雪,并获皇上赐婚,亲迎心上人归家。
太平躲在后台,看得牙直发酸,她讲述给水铃铛听的时候,这个故事明明是悲剧,被水铃铛一改,全变了调。
太平对水铃铛说道:“我发现你不当编剧真是可惜了,好好一个简单的悲剧故事,被你编得这么狗血!”
水铃铛与她相处三年,也习惯了太平的说话方式,连蒙带猜的,遇到不明白的词也差不多能理解个大慨,闻言撇嘴道:“不明白你一个小姑娘家,心理怎么那么阴暗,你说的故事就没一个喜的,全是悲剧,人家江府大喜的日子,要是我照你说的弄一个,不是触人霉头么,自然是要改得欢欢喜喜的。”
太平悠悠道:“还是悲剧有感染力,下次你一定要编个悲的,你想想角儿扮得美美的,哭得梨花带雨,唱得悲悲怯怯,那多引人注目啊!进宫的时候你最好弄这么一个,一准能挑起那些娘娘们的同情心来。”
“倒也是!”水铃铛说道,“等明日我就着人改一个,对了,你要不要妆扮一下?”
太平指了指自己从头蒙到肩的面纱,说道:“你觉得有必要吗?反正只给人看看蔡十三娘那件花了大价钱定做的衣裳,一会儿穿上便是!”
水铃铛“噗哧”一笑,说道:“还真是,不过那衣裳挺配你的,先我还担心穿不上,后来发现你和蔡十三娘已经一般高了,我发现自来京后,你长高了不少,看来你那个嫡母把你补得不错!”
太平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也不知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不在那些汤汤水水里下毒了。”
“你不查一查,她为何要害你?”水铃铛问道,眉头微微拧着。
“我大概能猜到一点,不过多的不了解,家里那位老夫人兴许知道情由,可惜她老人家已经糊涂了,问不出个所以然。”太平轻叹道。
“毕竟年代有些久了,之前叔公又一直避开京城这块,所以你让我查的事,也没查出个头绪来。”
“不用你查了,其实以前的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人总得向前看,我只要知道自己未来怎么走就好了,以后的路靠自己,我不会把自己挂在慕家这棵歪脖子树上。”太平的声音带着几许调侃,若得水铃铛也笑起来。
“你真想得开!”水铃铛说道,“哎哟,戏马上唱完了,等胭脂的歌唱罢,就该你上场了!赶紧地,再去给姑娘们交待几句。”
太平无奈地由她推着出去准备,穿上了蔡十三娘那一身舞衣,内里是一身银白嵌金线胡服,外面却是一件月白底胭脂色细绢花图案缎面霓裳,五彩的水袖垂曳在地,足足丈余。
她穿衣时,身边没外人,就只有水铃铛在一旁帮忙,遂掀了面纱。看到她盛装下的容颜,水铃铛恨不得她就这么上场,因为连同为女人的她都被吸引,更别说外面那么多的男人。
“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我原来还不信,看了姑姑的样子,始觉此言不虚,若是那苏幕染见了,任他再高傲,只怕也移不开目光。”水铃铛如此对太平说。
“不过一幅臭皮囊,人家大才子可没你这么肤浅,他看重的是精神层面的交流,说来这一点我还是挺欣赏他的,只是他不该为了自家人牺牲旁人,合起伙来欺骗一个少女的感情!”太平如是说。
水铃铛叹道:“是他没有福气!不知这世间谁有福气成为小姑姑你的夫婿?世俗的才貌双全,在你面前都显得小气了,我却不知道谁人能配得上你!”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太平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心知她又伤及自身,赶紧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上天造人的时候,是先造了男人,发现男人太孤单,便取了他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女人,所以每个男人都会终其一生寻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否则他就是残缺的,相信我,我这根肋骨会找到失去的那部分身体,失去你这根肋骨的人也在寻找你,总有天天你们会遇见。”
水铃铛听她一番谬论,忍不住失笑道:“姑姑你又说些什么怪话,谁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
太平神秘地指了指天上:“神说的!”
水铃铛只当她玩笑,帮太平正好衣冠,亲自蒙上了面纱,说道:“去吧!”
乐曲声起,一众娇娥身着七彩霓裳,鱼贯入场,在舞台中间翩翩起舞,乐声柔而轻,是正宗的晋国江南小调。
太平最后一个登上舞台,蒙着面纱的她透露出几分神秘,她的动作没有几个,只摆出几个造型,仿如飞天。
“不是说是胡旋舞吗?我要看胡旋舞,我不看这个!”台下面,被江大人请在首席上座的竟是个孩童,先听人说了是他喜欢的胡旋舞,正自兴奋,一见不是,便嚷嚷了起来。
“殿下,先别急,待老臣去问问,兴许是搞错了!”江大人满着是汗,赶紧给一旁站着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正要下去查询,座位上的孩童脸色却又阴转晴了,拍着手道:“哇,好好看,江卿家,不用问了,就看这个!”
管家看了看主人的眼色,暂时停住了脚步,退在一旁等候差遣。
就见鼓声突起,七彩的舞衣在舞台中央旋转,姑娘们围成了一个圈,坐在了地上,轻摆着腰肢,中间的太平飞快地旋转,长长的水袖舞出七彩的波浪,最后笔直往上,挂在了早就摆放好的莲台上。
幕布被合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拉开了,三尺莲台上已然多了一人,绚丽的晋国舞衣变成了紧身窄袖的胡服,台下亦然。
曲调一变,轻柔的江南小调转成了激昂的西域舞曲,穿着牛皮靴的姑娘们脚跺在台上,宛如马蹄声响,莲台上的太平凌空飞舞,急速的旋转,危险的下腰动作,看得人惊呼不已,让人为她捏着一把汗。
“真的是胡旋舞!”当今皇上唯一的皇子激动得满面潮红,拉着他身边的女子道,“公主姐姐,真的是胡旋舞!”
锦福公主轻笑着拍了拍小皇子的手道:“端儿,姐姐没骗你吧?我就说幽云十二坊的舞姬跳的才是最美的胡旋舞。”
“嗯!”小皇子萧端点头,“父皇看了,一定会很欢喜,咱们让父皇把幽云十二坊的人请进京,还真是做对了,父皇看了这个,一定不会再夸那个碧眼的乌雅齐娜是胡旋第一人了,咱们晋国的女儿家,可不比她一个番邦女子差!”
“可是不可否认,乌雅齐娜的确是长得很漂亮,上面的这个舞姬蒙着脸,不知道生得如何?”
“我听二皇叔说过,长得挺漂亮的,二皇叔以前去过荆州,看过她跳舞,她叫蔡十三娘。”萧端说道,“二皇叔说,他会告诉她,是我和你的主意,她才能够进京,在御前献艺,这样她就会感激我们,以后入了宫,便算是我们自己人了。”
太平最后以一个美妙的下腰姿势在停止了莲台上的舞蹈,幕布再次合上,她从莲台上空飘然而下,姑娘簇拥而上,笑着与她一起退下舞台。
回到后台,太平很快就换下了一身舞衣,把自己的脸也变了回来,对水铃铛说道:“任务完成,接下来就说蔡十三娘扭伤了脚,后面宫里的表演她要不要去,就看她的伤势恢复程度了。”
水铃铛说:“蔡十三娘方才醒了,她让我代向你说声谢谢,还问你有什么能够让她的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并且不要留下疤痕。”
太平耸了耸肩:“我又不是神仙,你告诉她没法子,谢更是不必,我也不是为了她。”
曼娘喜得合不拢嘴:“慕姑娘,要不宫里的表演,也由你出马好了,你就当帮我们帮到底。”
太平与水铃铛一齐摇头,水铃铛说道:“慕姑娘身份可不比常人,就算她答应你,也不见得抽得出身。”
曼娘惋惜道:“可惜了!看来蔡十三娘这次机会是要错失了,她还想凭着这一身的舞艺能够进宫,得到皇上的赏识。”
“有得就有失,进宫未必是福,不进宫未必是祸。”太平说道。
方准备告辞,就听到有人冲了进来,慌慌张张道:“曼娘,不好了,几个少爷喝醉了酒,嚷嚷着要见蔡十三娘!”
“不好,是冲着你来的,你快走吧,别露了形藏!”水铃铛对太平说道,转向曼娘,“你赶紧把蔡十三娘的舞衣拿去,给她换上。”
太平朝水铃铛挥了挥手,溜之大吉。
戏开唱的时候,新郎倌江文蔚就被送入洞房了,这会儿他与魏茹佳应该正是成其好事的时候,太平一边走,一边想着呆会儿蒋氏问起她得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心想还是先找着慕蕴诃,这个二哥有求于她,让他帮着扯一下谎,他定会应允。
她脚步匆匆地低头而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妨假山后突然冲出一人,将她拦腰抱住。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来找哥哥我的?”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轻佻的声音响起,太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