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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立的几个太监说完就要把我从地上拉起带走,“慢!皇上,臣妾从未做错过任何事,为何要受到如此处罚?”
冷宫!我再傻也知道要是一旦进了那就等于进了疯人院还是郊区的疯人院,缺衣少食不说,而且一辈子都可能咸鱼翻不了身。
“你这个贱人!”冯昭仪失控扑到我面前,拳打脚踢,长长的指甲加深了之前留下的那道伤痕,“你还我孩子!”
孩子!我在看冯昭仪,脸色苍白,衣服凌乱,难道?
“臣妾没有害冯昭仪肚中的孩子,请皇上明察!”我重重叩头,“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
“你!”冯昭仪还想再扑过来,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快请太医!”元奕慌忙抱住她。太医急忙跟着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元奕从里面走出来,冰冷的脸色犹如寒天的冰霜,凝结了昔日所有的温柔与脉脉柔情。
“这碗安胎药可是你送来的?”他身旁的小安子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安胎药?我记起来了,上次青菊跟我说我们上次得罪了冯昭仪不如上门去陪个罪,我不愿意,她说既然冯昭仪有孕在身,不如送碗安胎药过去。我没有说什么算同意了。难道这安胎药里有东西?
青菊,这丫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虽然也恨冯昭仪想为我出口气,但是我了解她,她是断没这么大的胆子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只能说明这碗安胎药中途被人做了手脚,要加害于我。
“说,是不是从你宫里送来的。”元奕愤力拍桌子,桌上的杯盏震落碎了一地。
“是。”我轻声回答,脑子飞速运转想对应的法子。
11。东风恶,欢情薄
红砖绿瓦的椒房宫内,碎了一地的瓷片,人来人往,我跪在地上,衣衫凌乱。
“你还有何话要说?”眼中那道俊朗如竹的身躯终于转过身,午后的阳光打在他额头上,反衬出精致的五官。他竟是这么好看么?我看的失神,“快说。”
“是。”我深吸一口气,“这碗汤药的确是从臣妾宫中送来的,但是送至椒房宫辗转多人之手,肯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所以在药中动了手脚。”
元奕看着我,凌厉的眼神仿佛一道道午夜划破夜空的闪电,“燕来,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他回过头,似是惋惜,似是决裂,“朕本想给你一个机会,可你竟。”他没有说完,一侧头,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医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从燕娘娘宫内送来的安胎药内放置了红花,红花有活血通径、散瘀止痛之功能,但若是孕妇服用,则会导致流产。”太医略一停顿,继续说道,“而这个月,根据太医院的记载,只有燕娘娘的昭阳宫领取了红花。”
“你还有何话可讲?”元奕背对着我,双手负在身后。
“我,我没有。”上前想拉住元奕的衣袖,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衣袖缓缓从指尖流逝,正如我永远也抓不到他的那颗心一样。
“来人,将燕美人打入冷宫。”在我眼中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元奕决绝离去的背影,我瘫坐一地。
爱恨纠结就在一瞬间,一转身一挥袖已是两重天。
夕阳停留在青灰色的天际,橙色的或者红色的云霞不断变换着颜色形状。地平线的那头,芳草萋萋,残阳给大地镀上了一层如同明光殿一般的金碧辉煌。我回过头望着明光殿的方向,看的眼睛酸涩。
“快走,还看什么看。”压守的两个太监其中一个把我往前推了一把,趔趄走了几步。
青菊赶紧扶住我,“你们干什么?她可是燕美人。”知道我要打入冷宫的消息后,青菊毅然决然收拾好包袱跟着我走,她说她这辈子只跟着我只认我一个主子,我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忠心,只能带着她一起走。
两个太监听到后桀桀笑起来,“燕美人?哈哈。”其中一个走到青菊面前,伸出只手勾住她下巴,“你跟着她,不如跟着我,我绝对让你。”他话还没说完,我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要是不愿带路的话,我不介意回去。”
“你。”他想动手,被旁边的太监劝住,“呸,贱人。”
“到了,哼!”他们不愿在这多呆留一会儿,转身就走。
真的是冷宫,冷的还未走进就已经感到一股凄凉的寒意。环顾四周,杂草荒芜,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清理,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破败,青苔在斑驳的墙壁上蔓延。角落处有一口古井,往里一探,漆黑一片,丢进一个石子,许久才听见“叮咚”荡起水花声。
“主子,您先这等着,我把里面打扫干净您再进来。”我一把拉住青菊。
“以后别叫我主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燕来姐。”我拾起地上的包袱,拍拍上面的灰尘,“两个人动手更快一点,你先去找个桶之类的,那里有口井。”
“主子,不,燕来姐。”青菊哭着扑进我怀里,哽咽道,“我是给冯昭仪熬了碗安胎药,但是我没往里面放红花。”
“我知道。”我安慰道,一路上,我已经将来龙去脉想清楚了。
“你知道?”青菊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疑惑道。
“如果是你干的,你难道还会傻到和我一起来冷宫受苦吗?”我整理好她有些凌乱的衣衫,“什么都不要说了,既来之,则安之。”我指着面前破落的宫殿,“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我大手一挥,整座宫殿都在我手掌中。
既然有人想陷害我想看到我狼狈样,但是我偏偏就要活的有滋有味。我要让那些人,让元奕看看,这个世上不是没有谁我就活不下去的。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打不死的小强。
“我们要做一直打不死的小强,知道吗?”我握住青菊的手激动的叫道。
青菊摸摸我额头,“小强?”
她此时肯定很郁闷我都被打入冷宫了竟然还能如此高兴,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的雄心抱负。看到了这座宫殿这片荒地这处风光,我被无情扼杀的理想立即以野火般燃烧了起来,我要在这里扎根,要在这里繁衍,要在这里繁荣昌盛!
“呵呵。”看到未来的蓝图在我面前一一展现,我不禁笑了出来,“青菊,go。”
漫天铺地的蜘蛛网从这头连到那头,厚厚的灰尘不知覆盖了几层不知历过多少年月,歪歪斜斜的桌子椅子七零八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忙到掌灯时分,我和青菊才将这里打扫干净,“累死我了。”很久没有运动,果然腰板就酸的快要断掉一样,“我不行了。”
“主子,不,燕来姐,您先休息会,我去把饭食领进来。”
“恩。”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懒懒的躺着,侧头,一轮淡黄色的月牙儿挂在天际,突然有些伤感,眼眶有些酸涩,咬住嘴唇。
青菊一脸不情愿走进来,手上端了两只大碗。
“怎么了?”
“着那是人吃的啊。”青菊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还没有走进就已经闻到一股馊掉的味道,碗里面倒是十分丰富,什么菜色都有,肉啊白菜啊连头发丝都有,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混合了八大菜系。
我拿起碗,强作欢笑,扒了一口饭,“味道还不错哦。”
“主子。”青菊眼泪又出来了,以后要教育她女儿有泪不轻弹。
我强咽住涌上来的酸气,使劲吞了下去,“想当年在公主府,要是犯了错,可是连这样的山珍海味都没有哦。”我挑起一块肉,“还有红烧肉哦。”
“燕来姐。”青菊破涕为笑,拿起碗,扒了一口饭。
夜里,底下的床板硬的咯着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身旁睡熟的青菊,我轻轻起身翻下床,披上衣服走出门外。
今夜的星光真美,每一颗星子都如同水晶一般嵌在黑天鹅绒的夜幕上,明黄色的月牙儿永远像皇后一样被众星拱托,高贵而神秘莫测。
来到这里的那个晚上,天空也是如此多情,却依旧是无情将我孤零零抛弃到这里。
大柱要走的那个晚上,天空也是如此璀璨,却仍旧灰暗的永远带走大柱。
今夜,星光依旧这么没,银河灿灿,而我依旧是一人锦衣独行。
远处,传来一阵若有如无的笛声,丝丝缕缕,如银丝线上跳跃着流动的音符,像是从月宫下挑落的结晶,带着许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我往前走,看是谁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吹起无人相和的曲子。
山岗上,淡淡的月光勾勒出那人的轮廓,俊朗修竹,一袭黑衣将他与无边的夜色融为一体,银色的月光似乎又把他与周遭的一切分割开来。
微风吹过,如水的忧愁倾诉流过耳际,想离开,悠扬的笛音如同无形的手引着人忍不住彳亍不肯离开。
不忍靠近,不愿打破这美好,我站在那里远远驻足。
是谁?在那浅吟低唱。
12。暗香浮动月黄昏
青草的气息混合着夜色的凉薄浸湿在周遭的空气中,伴随着似远似近的笛音,仿佛置身于无边的海水中,缠缠绕绕的海藻覆盖在手臂全身,我静静聆听感伤悠扬。
笛声突然断了,我还未反应过过来,一柄冰冷的剑抵住我的下颚,“谁?”
今天果然不适合出门,不是发配冷宫,就是血光之债,我讪讪推开剑,“楚将军,是我。”
楚烨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被打落冷宫的消息,看他收起剑,危险解除,呼出口气,“因为我杀人了,皇帝生气了,发配冷宫了。”
“你。”他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杀人?”
他一脸的不相信,无名中使我感到一阵失落,“怎么不信?我把冯昭仪的孩子弄没了。”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在陈述今天见了什么人一样简单。
他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嘲笑,似是相信。心里无来由的阵阵感动,和我相处了几个月的元奕不相信不是我干的,而只有一面之缘的楚烨却相信我,泪水不由盈上眼眶。
“你知道什么药物能导致流产吗。”轻蔑声从鼻翼间轻哼出来。
我一时哑口无言,如果不是今日太医说红花会导致流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红花还有副作用一事,很受挫的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那你来这干什么?”
“关你何事。”说罢,收起竹笛欲离开。
立马跳起来,跑到他面前,瞪着他,“你哭啦?”他眼眶微微泛红。
“风吹沙子进了眼睛。”他扭过头,不再看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摇头晃脑对着弯月吟起诗来。
他震惊的回过头,但那抹讶色很快一闪即逝,“不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无限伤感,忧愁从他眉梢眼角一点点溢出,这证实了我的猜想,他在想人,想念一个对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良久的沉默,沉默的风撩过耳际,风带来的花草香在静谧的夜里浮动,若有灵气的精灵一跳一跃,钻入鼻尖,吹进耳里,沁入心脾,心也好似清爽了不少,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后面还有两句话。”笑吟吟的看着楚烨。
“还有两句?”
“想知道吗?”我扬起头,满天繁星,明天会是个艳阳天,“明天这个时辰,我告诉你。”
硬实的土踩在脚底,安稳,我往前走,不理会楚烨此时是何种表情,一步一步往前走,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明天开始,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把一锭放在缺了一只腿的桌上,很豪迈的挥挥手把青菊招过来。
“娘娘!”她看到金子时嘴巴张的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你,你怎么?”话不仅说得结巴,还说不完全。
“这是我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