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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堂堂的一国女皇,被整成这样还气成那样,偏偏还什么话都憋着不能说,啊哈哈哈……”
她一个人还在乐颠颠的笑,凌燕和韦凤,尤其胆子最小的韫慧,看着澹台凰的脸色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成雅又乐滋滋的笑了一会儿,偏头问:“呃,你们怎么都不笑啊,难道不是很好笑吗?噗,哈……”
哈到一半,她终于注意到了公主的脸色不好看!登时反应了过来,站好了身子,完全不敢笑了。这,这是怎么了!她是做错什么事儿了,还是说错什么话了?
“怎么不笑了,多开心的一件事儿啊,接着笑呗!”澹台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成雅回忆了一下,算是终于明白了一点什么,那会儿似乎就是因为自己这一笑,险些出了乱子!要不是公主及时反应过来,说了几句话圆融了一番,她现下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小命在!
咽了一下口水,开口道:“公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过您方才不是已经化险为夷了吗?”
“那你试想一下,倘若我方才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化险为夷。最后会有什么后果?我们的一切企图,全部被慕容馥看透,而你成雅,还焉有命在?”澹台凰皱着眉头冷声呵斥。
成雅终于低下头,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澹台凰却没因为她这模样而心软,选择不再训斥,反而语气更加凌厉了几分:“你要搞清楚,我们面对是什么样的人,你一个错漏,不仅可能让我们满盘皆输,也会赔上你的小命!遇事无法沉着冷静,就连憋笑都憋不住,若是有了大事,我如何敢用你?”
这下,成雅腿一软,当即跪下认错:“公主,奴婢真的知错了!”她明白了,公主要斥责她的不是不应该笑,而是不够沉着,试想若她们现下在办的不是这样一件小事,而是一件大事,她出了这样大的错漏,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见她都跪下了,面上眼底也是一派诚恳,澹台凰也终于相信自己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头,开口道:“知错了就好!”
顿了顿,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一片舒卷的白云,而看似晴朗的天,却有半丝阴云笼罩。叹了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预感,总感觉前方会有一件未知的大事等着她去做。这种预感从听见娜琪雅嫁给了二王兄之后,就一天比一天强烈!
故而,她才会渐渐对自己的身边的人越来越严苛。她真的但望,只是她想多了。
低头看了成雅一眼:“好了,起来吧!慕容馥还等着我们招待呢,不把她气出个狂犬病什么的,我还真的不想罢休!任务交给你们了!”
“嗯!”四个人点头,虽然有了成雅刚刚那个小插曲,但是她们很快又重新激动了起来。
任务交给他们,澹台凰就先走了。绕过廊檐,一路往前厅,远远的便看见君惊澜和慕容馥一起饮茶。一个噙着一副懒散表情,一个不断急切的表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有很重的违和感,也就是因为违和感很重,所以澹台凰心情不错!
笑容满面的进屋之后,慕容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充分的表明了她对澹台凰的不喜。
澹台凰也不以为意,她能讨得她喜欢就奇怪了。她进殿之后,往君惊澜身边的板凳上一坐。笑着开口:“女皇,本公主昨天听了一出戏,可有意思了,不知道你要听吗?人本公主已经请到了,还请女皇赏脸啊!”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也请来了,她还能说自己不想听吗?慕容馥深呼吸了一口气,刚刚和君惊澜在一起坐了半天,她心中的郁结之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所以现下也还能勉强劝慰自己点头开口:“嗯!既然公主有此雅兴,朕又怎好拒绝呢,公主请吧!”
说完之后,她其实也没打算听什么戏,转过头便接着和君惊澜说话:“北冥太子,这京城……”
她话说到一半,门口忽然有京腔唱起,将她的话打断:“官人……你好狠心!”
慕容馥眉心一跳,额角的青筋稍稍的暴动了一下,但是被她强制性的压抑住了!接着开口:“北冥比起我西武,确实是……”
“臭不要脸的,谁是你官人!”这一句是川剧的口音唱的。
慕容馥面色变绿,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种很离谱的念头,认为“臭不要脸的”,这几个字其实就在骂她!
接着,两个穿着戏服的人,一男一女,从门口进来了。“官人哪……”
然后,韫慧开始操着一口非常不熟练,发音不标准,调子很欠妥的京剧口音,开始咿咿呀呀的唱。唱的故事的,大概就是一个秀才进京赶考,走的时候,和未婚妻约好了,待他衣锦还乡,便来迎娶她过门。
岂不知,这秀才最后高中,却因为长得太英俊,被选作王夫!
等慕容馥勉强听懂了韫慧那乱七八糟的唱腔之下,隐藏的故事,登时脸就黑了!这一字一句,不就是说澹台凰才是人家的正室,自己就是那借着权势,活活拆散人家的女皇吗?
因为韫慧唱的内容太过感人,成雅终于动情的上去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血泪诉控。操着川剧的口音瞎唱,最后大致也是把意思唱明白了。就是自己全部都是被逼的,女皇以权势迫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就在这会儿,门口雷霆一声口:“你们在干什么?!”这又成了二人转的腔调!来着穿着一身龙袍,和慕容馥衣服的颜色很相像。
那两人吓得面色一白,手很快的放开。
慕容馥原本还想拉着君惊澜说几句话的,但是现下说半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了!铁青着脸色看见这几人,尤其那个扮作女皇的人,不仅仅衣服穿的和自己很相似,脸谱都画的和自己的模样相若!
然后,韫慧好成雅上前,咿咿呀呀的操着自己各自的古怪唱腔,杂七杂八的乱唱一番,大抵是他们真心相爱,希望女皇成全!
女皇愤怒甩袖,转过身:“想都不要想!”最后一个音色,京腔拖长!
就在这会儿,“砰”的一声巨响。似乎一道天雷乍起,凌燕在屋顶高声道:“此等帝王,有辱天命!天狗,下去咬死她吧!”
她脚边的小星星童鞋对着她狠狠磨牙,认真的:“嗷呜!”下次介绍星爷的时候,记得介绍成天狼你知道吗?什么天狗。
嗷呜完毕,对着韦凤女皇冲来,一阵乱咬,似乎是真的在咬,而事实上没咬。然后,韦凤又操着二人转的口音躺在地上大哭不止:“哎呀!救命啊,朕的胳膊啊,朕的腿的,朕的龙蹄啊……”
慕容馥此刻的脸色几乎让人不敢去看!她整个人的牙齿都磨得咯咯作响,恨不能将澹台凰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官人,奴家想起来了,我们国家不是有一个包大人吗?他大名包拯,被百姓戏称包黑炭。传闻他脸黑如炭,断案如神,就连皇帝陛下的脸面都敢不给,我们这就去找她给我们支持公道!”韫慧那京剧终于唱的标准了一点。
成雅握着她的手,深深点头:“走!我们这~就走!”中间的调子状的很有味道!
而就在这会儿,地上的韦凤女皇,终于爬了起来,袖袍一挥,发挥自己变脸的本事!一张女皇的白脸,很快的变成黑脸!
“咦!女皇的脸怎么变成了包黑炭!”韦凤惊愕的瞪大眼,似乎不敢置信。
其实。慕容馥现下的脸色,也就跟那黑炭相差无几!
接着,凌燕站在屋顶,开始敲锣打鼓的唱歌:“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一张黑脸吓死人,很多爪牙在身边……”
“砰!”慕容馥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眸中很快的染上了狂躁的色彩,但,这狂躁的色彩,将她自己都狠狠震惊了一下!她很快的明白过来了澹台凰的企图,对方其实就是故意气她!
气得她神经崩溃,终而发火!完全不受控制,以至血脉逆流!很快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
终而,狠狠的压制住了狂躁之气之后,直直的被气得晕了过去!
往地上一倒……
澹台凰叹了一口气,瞅了她一眼。摇头道:“太脆弱了,实在是太脆弱了!”
其实一旁的太子爷也想笑半天了,懒洋洋的笑道:“她能撑到把戏曲听完,爷就已经很欣赏她了!送女皇回驿站吧!”
下人们闻言,知道这似乎是一场捉弄,却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依言上前,把慕容馥抬走。
凌燕、韫慧、韦凤、成雅、小星星童鞋功成身退!
“开心了?”他笑问,眸中含着戏谑。
澹台凰翻了一个白眼,嘟囔道:“勉强!”
太子爷正准备说句什么,门口忽然有人急急忙忙的进来:“爷,不好了!外面,外面很多风言风语,老百姓们听了这么些话,对太子妃都有很大的成见!”
“说的什么?”太子爷微微挑眉,却很快又径自开口,“你先别说,让爷猜猜!说太子妃是红颜祸水,介入爷和西武女皇之间,坏我北冥大事。祸国殃民,狐媚转世,是也不是?”
他这样一说,澹台凰竟然瞬间得意了!瞪大了眼看着君惊澜,不断拍着自己的胸口。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你不是总说老娘没有做“红颜”的本事吗?你们北冥的百姓可比你有眼光多了!
倒是那下人一愣,没想到爷已经猜到了!“是,是的,不知道这些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丞相大人说要是再这样乱传下去,就是北冥不乱,漠北也要声讨了!”
太子爷笑了笑,并不以为意。放下手中的杯子,仰头看了一眼天色:“也该来了吧!”
话音一落,几道身影,就在此刻,十分赶巧的出现在半空。正是失踪了几天的独孤渺和拓跋旭两人。他们这是按照君惊澜的意思,去请什么苦灯大师,说是对澹台凰好,而且是一口咬定,所以他们两个就将信将疑的去了!花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心思才把人给请来,这一进入皇城,就听见不少人都在编排澹台凰的不是。
一见他们,太子爷当即笑了笑。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们:“让苦灯大师将这些话都传出去,这个局,便破了!”
他们凝眸一看,那句子的大意就是澹台凰是天命贵女,嫁入北冥,必然昌盛,千秋百代。这是上苍的意思,天下人都不得违逆!
在北冥人心中,地位最高的就是他们的太子殿下!但是传言听多了,他们也开始怀疑太子殿下被转世的狐妖迷惑了,故而开始对澹台凰有成见。而影响力很大的,则是苦灯大师,他是得道高僧,百姓们大多信佛,这些话要是从苦灯大师的口中说出来,他们定然会相信。那些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这下,几人都瞪大了眼看着他,没搞错吧?几天前都算到了今天会出什么事儿?
太子爷对这样的目光似乎早已习惯,并不以为意。
而就在这会儿,小苗子急匆匆的进来禀报:“爷,漠北大皇子有急信送到,请您亲启!”
、【045】三王之争,男人们的勾心斗角!
“写的什么?”听说是澹台戟的信件,澹台凰第一个就把脑袋伸了过去。
然而君惊澜却很快的将信件收入袖中,一副没打算给澹台凰看的样子。
一霎之间澹台凰的脸色就黑了,不耐烦的伸手:“拿来!”
他扫了她一眼,旋即懒懒笑道:“王兄给爷的信,你要知道做什么?”
澹台凰又虎着脸看了他半晌,却见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是真的没打算给她看。登时脸色又难看了几许!
瞪了半天,他的态度也没软化。终而将手缩了回来,不悦道:“不给就不给!这事儿不说,但你总得告诉我,这写谣言都是谁散播的吧?”虽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