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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又是位侍应生,接过他们的外套,递上还套着包装的毛绒拖鞋。
逻各斯虽然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不少。但仍被眼前豪华奢侈的套房所震惊:进门就是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客厅,中间摆着套家居真皮沙发与大理石茶几。沙发对面是当时最大尺寸的二十五英寸彩色电视机,旁边配备了录像机,功放,音响一整套设备。
天花板中央垂吊下来一只三层水晶灯,直径足有一米多。周围墙壁上装有镶嵌式壁灯,发出柔和的五彩光线。
套房里一共有三间卧房,杰夫打开电视机旁边最大的主卧走了进去。临进门前回头道了句晚安。另外两间卧室在客厅的另一边,主卧的对面并排着。
逻各斯走到客厅外的阳台上,打开窗帘,俯视着窗外的夜景。拉斯维加斯的夜晚象化了妆的女人,各大娱乐场所的霓虹灯眨着妖媚的眼睛,赌场彻夜不关的大门,象嘟起的红唇,诱惑着人们走进有可能被一口牙咬掉你命根的口腔里。遥远的天际,象女人黑色的长发,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碎钻……这里的一切,都能让你联想到金钱的欲望。
“先生,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服务生礼貌地提醒逻各斯。
逻各斯这才注意到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已经开了。
浴室大的有些离谱,一只足以容下两个人并肩躺下的浴缸已放满了热水,蒸腾的水汽居然夹杂着精油的香味。
浴缸旁边是张按摩床,床的另一边是淋浴室。按摩床对面墙居然是块整面镜子,映射着浴室的摆设,更显宽阔。
逻各斯看着那面超大镜子,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风格?他可不是自恋狂,一边洗澡还要一边自我欣赏。
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训练有素,没有放过顾客的一个细微表情。她拿起遥控对着墙按了一下,镜子马上被一幅从天花板放下的超大油画给遮挡住了。油画上画的是达芬奇版的岩窟圣母。
逻各斯站在浴室中等了一会,见服务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犹豫着脱掉了外衣,她居然还站在那,手里拿着一套叠整齐的睡衣,还有一匹浴巾。
“呃……把这些放下吧,你可以走了!”逻各斯尴尬地说。
“您不需要按摩服务吗?”
“不!不需要!谢谢!”
“那您有事随时按浴缸旁边的叫铃,您卧床右边也有。”女服务生低头弓腰退了出去。
逻各斯泡在浮力大的足以将他飘起来的浴缸里,看着浴缸边沿上摆着的陶制小天使雕像。那是个裸体小男孩,背上长着两只翅膀,一股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两腿之间喷射而出。就象他一直在尿尿。肉嘟嘟的样子与“岩窟圣母”巨幅油画中的小天使极像。
泡完澡,逻各斯刚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准备美美地睡一觉。床头的插座电话却突然响了,寂静中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吓了逻各斯一大跳。
“先生您好!请问您还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电话里是个嗲得令人骨头发软的女人声音。
“不需要了!谢谢!”逻各斯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将电话线拔掉。然后才终于安稳地进入了梦乡。奇怪的是,一晚上都没有梦到紫苏。
“嘭!”是枪声!
逻各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仔细再听,外面一片寂静,难道是幻听?他一骨碌爬起来,打开房门,杰夫已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牛奶。
“早啊!昨晚睡的好吗?”杰夫一脸朝阳般的微笑。
“刚刚,你没听到枪声?!”
杰夫拎着眉毛,点了点头:“嗯哼!”
“又有人自杀了!”一旁正从餐车上拿早点的服务员说。她语气平淡,司空见惯。
“你怎么知道?”逻各斯难以置信,他们怎么能对生命如此轻视呢!
“输光了一切,活着没希望,不自杀能怎么样?”杰夫拍了拍逻各斯的肩。“一会再去二楼玩德州扑克!”
“万一是谋杀呢?”逻各斯走回浴室去洗漱。杰夫跟着逻各斯走了进去。
“你真没情趣,怎么能将镜子挡住了呢。……不过这幅油画也挺有趣的。”杰夫指着‘岩窟圣母’说:“达芬奇的这幅画有两个版本,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不想出去看下发生什么事了吗?”逻各斯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刚才的枪声,杰夫却有心思在这谈什么油画!
“自杀还是谋杀,会有警察来调查的。我去看什么?你想去你去好了……”杰夫靠在墙上好整以暇,脸上还带着调侃的笑。
逻各斯狠狠地瞪了杰夫一眼,拿毛巾擦了把脸,胡子也没刮就走出了房间。
套房外面走廊上,一个穿着西服的经理模样的人在打电话报警:“是的,初步判断应该是自杀,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动……恩……好的警官……”
此时在逻各斯的房间里,杰夫拿着把镊子,夹起逻各斯枕头上掉落的头发,放进了一只小塑料瓶子里。交给了送早餐的服务员。
第一卷 初识世界 第四十四章 达芬奇——岩窟圣母
逻各斯站在走廊里发了会呆,那个酒店经理挂了电话,礼貌地请逻各斯先回自己的住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逻各斯只好重新回到总统套房。发现那个送早餐服务员还在客厅里。也许她也在等隔壁自杀案调查完了才能走吧。
“先生,您还没吃早餐呢,喝杯牛奶吧……”服务员殷勤地递过一杯牛奶。但逻各斯一点胃口也没有:“杰夫呢?”
“呃……可能在上洗手间。”
“谢谢!”提起洗手间,逻各斯也走进自己的房间,想上个厕所。但发现那幅油画又变成了镜子。马桶在淋浴室旁边角落里,坐在镜子前他可拉不出来大便。
逻各斯想起还有间卧室有洗手间可以用。他便走出自己的房间,想到隔壁卧房去用。杰夫却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逻各斯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嘿!乔伊,你回来了?你还没吃早饭吧?”杰夫很热情地将胳膊搭在逻各斯的肩上,拥着他走到茶几旁。
“我不想吃!你可以撤了。”逻各斯对服务员说。但她站在那为难地看着杰夫,并没有动。
“我想上厕所,但我不喜欢我房间里的那面大镜子,谁又把油画给调上去了!”逻各斯尴尬地向杰夫解释。
“那来我房间里吧,我浴室里没有大镜子!”杰夫拉着逻各斯走进自己的卧房,在浴室门口还加了句:“你仔细看我浴室里的油画,看跟你那间的有什么不同。”
逻各斯坐在马桶上打量着同样格局布置的浴室。马桶左边就是大油画。由于距离太近,只看清圣母右手边的一个小天使,天使的肩上还扛着一个长长的十字架。
刚才的枪声让逻各斯突然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昨天发现的一切都象梦一样不真实。他坐在马桶上仔细回想着每个细节。
他接受杰夫的考察,也是同时想了解杰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看杰夫的热情开朗的性格和对金钱的挥霍。逻各斯猜想应该是个公子哥,说不定是沙漠某个金矿老板的儿子。
中国人想要了解一个人,会首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之类的。但美国人觉得那是属于个人隐私,一般都不会主动去打听。
逻各斯猜想杰夫是想去沙漠探险,他需要找个能干的帮手而不仅仅是要个劳力。但逻各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杰夫对自己的热情似乎有点过了头,有哪个老板会对自己的帮手如此客气呢?还拿一堆筹码让自己随便输?
逻各斯想起自己胡子还没有刮,见杰夫浴室里有电动的剃须刀,便拿起来对着洗脸台上方的小镜子刮了起来。
洗脸台位置在大浴缸的那头,与大壁画对面。他左右摇动着头,看着镜子的脸,突然觉得镜子里的画有些什么不同的地方。想起杰夫刚才的话。他回过头来仔细观察油画的右边。也就是画中圣母的左手边。这幅画的女天使有翅膀!
“杰夫……”逻各斯打开浴室门,杰夫正斜靠地门口等着他。
“你看出两幅画的不同了吗?”杰夫收起一贯的嬉皮,竟然神情很严肃地问道。
“这幅女天使有翅膀,而我房间那幅没有!这幅左边小天使扛着十字架,那幅也没有!”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逻各斯心里想。
“你漏了最重要的一点没发现,这幅女天使的右手没有伸出来。仔细看,在别的地方可不一定有机会能同时看到两幅达·芬奇的画哦,虽然也只是仿制品而已。”杰夫很认真地提醒逻各斯。
“杰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逻各斯却突然问道。
“呃……也许达·芬奇知道。”杰夫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走吧,带你去二楼玩德州扑克去。”
“先生,您的早餐!”那个早餐服务员还真是敬业!逻各斯想去拿片面包算了,怎么说人家等了自己半天。杰夫却拉着他走出了房门:“走吧,下面赌场也有的吃!”
走廊外面一堆人挤在隔壁房间门口。两个警察拦住了他们:“请稍等,我们清理完现场你们再走。”
这时,另两个警察抬着已经用裹尸袋装好的尸体从房间出来。裹尸袋拉链已经拉好,看不见死的是什么人。
“他们怎么没有找总统套房的人做调查笔录?”逻各斯心里冒出个疑问。但人总不可能自找麻烦,主动找警察要求做本来就不知情的笔录。
“早餐的牛奶你没有喝吧?”杰夫突然轻声地问逻各斯,逻各斯诧异地摇了摇头,他早已经辟谷。更何况听到枪响,心里紧张的状态下更不想吃什么早餐。
“那就好!”杰夫神秘地笑了笑,突然加大了声音,略带夸张地说:“乔伊,你会玩德州扑克吧?”
“会玩,但不是很熟。”扑克是每个魔术师必不可少的道具,怎么可能不会玩呢。
“那我们今天准备发大财吧,哈哈……”杰夫的兴奋与这么严肃的案发现场很不协调。
“你们可以先下楼了,但最好不要离开这幢大楼。”拦住他们的警察说。这时尸体早已运下楼,但房间里还是有不少痕迹刑侦人员在工作。
“乔伊,我敢打包票,你玩德州扑克没有我在行。要不要我教教你。免费的哦……”杰夫在电梯里还不忘传经:“德州扑克虽然运气很重要,但位置和心理素质更重要。一会我教你选房间,你初来乍到,先选个盲注要求低的……”
电梯在二层停住。杰夫领着逻各斯进了二层电梯左手边第一间房间,房间里只有一桌德州扑克专用桌子。桌子四周的九个位置已经坐满。看见他们进来,都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将眼光重新投注在发牌人手里,看牌上的局势,已经到了最后下注阶段,发牌人的最后一张河牌至关重要。
逻各斯正想问杰夫为什么不选一间有空位的,却突然发现杰夫敏捷地从耳朵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与手掌中另一个小东西,偷偷地放进了其中一个玩家的口袋里。其手势速度之迅捷与逻各斯这受过专业训练的魔术师有得一拼!那个玩家毫无知觉。
杰夫拉着满头雾水的逻各斯走出了房间,神情一刹那变的紧张而严肃。
“快走!”杰夫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奔跑了起来。他们冲进公共洗手间,杰夫转身将门反锁上。打开透气的窗户。回头对逻各斯说:“这只是二楼,对你应该没有难度吧。”说完就后退几步,助跑,跳上窗台,跃出了洗手间。
逻各斯伸手向窗台一吸,象现代动画片中的蜘蛛侠一样,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脚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