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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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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家仆是方总管一手调教出来的,这时竟也急得脸色略白、鼻翼歙张。

听对方略粗的气息,苗沃萌神色一黯,声微紧又问:“是太老太爷怎么了?”

“不、不是的,太老太爷没事没事!”急道,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

“三爷,是‘九霄环佩阁’遭人闯进啦!”

闻言,苗沃萌双眉微挑,立在他身侧的陆世平已惊得瞠目结舌。

“府内可有人受伤?”

“没的!三爷,那贼不是什么江湖练家子。”

“没逮到人?”他问语沉静。心想倘是将人抓住了,也不会这祥慌急。

果不其然,年轻家仆硬着头皮答:“还没……但、但确定那人还在咱们‘凤宝庄’里,还没逃出。大爷今早带走一些人手,方总管只得把余下大部分的人都布置到后山的默林、翠竹林一带,连渡头都派人盯梢。这一带全圈围起来,不见那人踪迹,所以肯定是躲起来了。”

苗沃萌点着盲杖,往宅门内徐步挪移,边又问:“‘九霄环佩阁’内损失如何?”

陆世平光听有贼闯进琴阁,都觉心要淌血,就怕那地方要被翻个乱七八糟,那些琴、那一柜又一柜的琴谱古册,还有苗三爷近来新谱的、尚未示众的新曲……这时听他终于问及损失,她不禁屏息。

那家仆表情变得古怪。

“三爷,就是这点奇怪!那贼溜进‘九霄环佩阁’内,但似是啥儿都没取走,就藏琴轩里的几张琴被动过,然后又搁回去了。方总管说,还得等您回来,亲自点查过才能确定。”

苗沃萌身形略顿,像也没料到这祥的事。

他极快沉定。

“那就过去看看。”

‘九霄环佩阁’内确实什么也没少,只有十多张名琴像被取下看过,又被慌慌张张搁回原处,置琴的架子因此有些歪斜,如此而已。

***

入夜了,整座庄宅犹透着紧绷氛围。

苗大爷出门在外,苗二爷离家闯荡,眼下庄宅里的大小事自然由苗三爷作主。

护卫们原是立誓挖地三尺也要将贼揪出,毕竟有人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进‘九霄环佩阁”,简直奇耻大辱也!

于是默林、翠竹林、湖边上,搜过再搜,宅内各院各屋各房亦不放过,连‘松柏长青院’都惊动了,惊动得太老太爷像看戏似的,瞧得律律有味,且还赶着帮忙一块儿搜。

最后是苗沃萌要护卫们缓下势子,改辨守株待兔之势,状况也才消停些。

今晚饭厅里传摆膳,是太老太爷的意思,八成老人家仍觉兴奋,晚膳时直缠着三萌子说个没停,又向前来禀事的方总管问个没完。

陆世平服侍苗三爷用完晚饭后,陪他走回‘凤呜北院’。


院内,两竹僮正在偏间小室备水给主子浴洗。

她见苗沃萌点杖走向内寝那张平榻,坐上榻后,低敛眉目似在沉思。

她没去搅扰他,而是弯进偏间小室,帮竹僮们往浴桶里倒热水。

“露姊儿,听说那贼是前两天新招入府的杂役,在灶房院子做事的。”佟子见了她,小小声说。庄宅里头一回出这祥的事,老的、小的皆掩不住……兴奋。

小夏抢道:“才不是正牌的杂役,是那人乘机顶了咱们新入府杂役的缺,混了进来,他是冒牌货,方总管那时招入的人可不是他。”

佟子用力点头。

“对对,就是这祥!反正,嗯……就是这祥。所以那人混进来,然后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干两天活就动手了,虽然最后被发现,但到底潜进咱们‘凤宝庄’了,所以方总管和护卫大叔们都青了脸了。”

陆世平没跟两个孩子多聊什么,总觉得心里不甚踏实。

那人入‘九霄环佩阁’想找什么?

那人今晚仍藏在这儿?

那人是谁?

备妥一切后,她率先走出,欲请主子进小室内浴洗。

一踏进连接内寝的那扇菱格拱门,她足下猛地一顿,气息陡窒。

平榻上不仅苗沃萌一人!

那道高大黑影在他身后,一条健壮胳臂正横勒他的颈!

她看不清那人长相,只见被挟持的苗沃萌面无表情,瞧不出惊惧。

一颗心疯跳,都快跳出喉头,她两眼眨都不敢眨,下意识又走上前。

“别过来!”那黑影低喝。

不知对方身上有无利刃或其它足能伤人之器,又觉那人那只粗臂真真能一把勒断苗三爷纤细的脖颈,陆世平不得不停下。

但,当那人接着慌张又道--

“总之你、你老实待在那儿,别、别过来……”

她听这声音竟觉……耳熟?

熟悉的声音?

似被一股无形力道当面扫中,她身子微晃,真已忘记呼吸,憋得脸都红了。

她只觉唇舌皆僵,明明动不了,却仍听到自己说话--

“你、你……师弟……”

***

苗沃萌踏进寝房,坐上平榻后,便觉哪儿古怪。

榻内似有异祥,他宁神侧耳去听,此时若出声招来竹僮或陆世平,怕是连带他们也将受制,甚至受伤。

正欲装作浑然不知,然后离开平榻时,躲在榻内垂幔后的人已从身后欺上。

男的。

府里的护卫们与学过几套拳脚功夫的家丁搜遍里外,独就漏了他卧榻这方几尺之地。而躲在他苗三爷榻上的,竟是个男人?

欸,委实教人惆怅……

他内心兀自嘲弄,淡淡便问:“阁下既做梁上君子,为何入宝山而空手出?‘九霄环佩阁’内的琴,没一张入得了阁下眼界吗?”

“我……我要‘甘露’琴!”

颇年轻的男子嗓音,推算年岁应与他相若。

苗沃萌头甫动,横在颈上的健臂勒得狠了,他气息略窒,只得端坐不动。

“我这里没有‘甘露’琴。”

年轻男子急声反驳。

“你朦人!‘锦尘琴社’的侯管事说、说‘甘露’被苗家‘凤宝庄’取走了。琴在你这儿!”

苗沃萌语气无辜地解释--

“没骗你。我的意思是琴不在这寝房里,今日午后才将‘甘露’收放在‘九霄环佩阁’的藏琴轩内。阁下今早一访琴阁,去得太早,此时潜进这儿要我交出‘甘露’,又来得太迟。这可如何是好?”

年轻男子似被他的“太早”、“太迟”搅得有些昏,呐呐不能成语。

苗沃萌原要再探探他底细,偏间小室那儿已有熟悉足音传来。

那脚步声徒蠕,愣住了,下一刻又踏近,因年轻男子的喝声又再次停下。

然后,他听到她沙嗄唤出--

“你、你……师弟……”

箍住他脖颈的年轻男子浑身一震,瞬间化作石块似的,动弹不得。

年轻男子喉中挤着碎音和气声,说不出话。

苗沃萌却听那姑娘怒声质问:“你干什么?还不把人放开!”

那陡狠的话锋,就如她每每逆颜待他时那祥,被质问的人瞬时间会觉自个儿真错,且错得过分,对不起天地良心一般。最后……顺她的意,乖了。

果不其然,那只有力的胳臂很惊吓地抽走。

年轻男人忽地跳下平榻,离他远远地,仿佛他全身浸了毒似的碰不得。

陆世平脑中思绪乱窜,瞪着那个蹦到跟前来的年轻汉子,内心惊疑不定。

逃是逃不掉了。

今日‘凤宝庄’内外尽安了守袜待兔的人马,这一出去,自投罗网。

既逃不掉,那、那能做什么?

她僵硬的身躯终于能动,起脚便冲向外边小厅。

她瞥见佟子小脸苍白地杵在一旁,却不见小夏,料想那机灵的孩子定是见事不对,已乘机溜出去喊人帮忙。

苗家的护卫们肯定一会儿便至。

她心里苦笑,明知此际想向师弟问明白、想跟苗三爷解释清楚,根本太难,还是想抢这最后时刻。头一思,她“砰”一响已关门落闩。

岂知她颤着手甫关好门,身后随即传来苗三爷的厉唤--

“陆世平!”

那一声唤得她脑门陡麻,肠中如置冰炭,既寒且热,一阵阵狂闹。

她气息促急,两眼瞠得大大的,慢慢旋过身看他。

苗沃萌未持盲杖,穿了一整天的清素锦袍尚未换下,长身伫立在外边小厅与内寝相接之处。

他玉面便似寒石,深渊般的美目冷辉颜动,即便失焦亦能剧心。

剐得她的心隐隐作疼,从里到外禁不住地发颤。

也蓦然怒问--

“你还想故技重施,如当年那般困我于室,迫我承诺吗?”


第十三章

陆世平。

他这样唤她。

以再确信不过的语气,挟恨带恼厉声唤出,让她不由得疑惑,也许之前,更早、更早之前,他苗三爷己然知道她的底细,一清二楚得很!

她怎会这样呆傻天真?

这些日子待在他身边,时不时露出马脚,还曾庆幸他没有追根究柢,于是松懈了掩饰,渐渐露出更多、更真实的自己,却未想他尽管眼盲,心里到底是雪亮的,否则怎会留一个来路不明且年岁大得过分的丫鬟贴身伺候?

傻啊陆世平!

但她又希望自个儿傻得透澈些,心思谢绝易感,不去感受他的滔天怒火。

她当年欺他目盲、势单力薄,藉机困他于室。

今日旧事重演。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来到他的地盘,而她手中已无丝毫好处能再诱他入瓮。

他误解她了。她、她仅是想利用所剩不多的吋候,求他网开一面,替师弟求他……求他静心听师弟怎么说,也求他静心听她说……

柴房内,她背靠墙角,曲腿而坐,师弟在一个时辰前被带过来与她关在一块儿。

见他安好无事,她高悬的心终于稳了些。

想来苗家三爷将事问个水落石出后,便未再为难他。

此时师弟躺在她身边睡沉,入了梦,年轻俊朗的脸庞仿佛无忧无虑,她静望着,心里羡慕。

打小,师弟就这性情,乐天知足得很,但也少有主见,总被旁人牵着鼻子走,尤其听她与小师妹的话。

这一次潜进苗家‘凤宝庄’,虽说是受了‘锦尘琴社’一名侯姓管事唆使,他却敢独自一人铤而走险,说来说去全为师妹的病。

知闻整件事来龙去脉后,她竟觉师弟闯‘九霄环佩阁’,倒也不太离谙。

常是盼着师弟胆气能足些、有主见些,如今他虽把事搅得乱七八糟,她却觉……颇安慰。

这么想,算是她苦中作乐吗?

都愁得要命,仍要寻些好事乐和自个儿?

望着师弟舒朗睡容,她嘴角翘起,想起同样较她年少的苗三爷,想他是否也能这样舒朗睡下?想着想着,都不知眼眶干什么发烫,鼻间干嘛酸得直抽?

今晚那紧迫吋候,他狠戾质问她,也不给她解释机会,苗家大队护卫已四面八方包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北院水泄不通。

时机已失。而她哪能真以他的命作为要胁?

不等苗三爷对外发令,亦不等外边的人抢进,最后是她主动起闩开了门,迎进那些护卫和家丁。

她认了,什么责罚都认了,只要苗家放师弟走,不为难‘幽篁馆’。

责罚?责罚?你口口声声这么说,不就赌我不会责你、罚你?

突地记起他几日前气愤道出的话,心里再次苦笑。

这间柴房,上次她莫名其妙被苗大爷关进,还是他亲自赶来带走她的,此次却是被他锁入,除了苦笑还能如何?

柴门外似有谁来,传来负责看守的人模糊的话音。

不一会儿,柴门便被打开,她见到来者,抱膝的双手不禁一松,缓缓起身。

“三爷……”甫唤出才觉嗓声沙哑得不像话,复记起午时和晚上她皆忘了吃那护喉润桑的药丸。她心中更茫然惶惑了,倘是他早知她底细,却时不时纵容她、待她好,为她的喉伤求药求医,又是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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