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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太子妃寝宫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特意拿了佛家七宝过来,可现在看……肯定是她的身子不舒服了。
是她吃了不该吃的,喝了不该喝的,还是什么别的?
她无暇去想,只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也要坚持下来。
——她这样的盛装打扮固然是为了表现下她的“嫉妒”之情,可最起码她不能失了太子妃的身份。
唐浅浅扯出嫣然一笑,目光转向他们身侧不远的椅子上。
即便她的身子再怎么不舒服,只要坐到那个椅子上,她就能暂且的缓一缓。
只是转眼,那两张椅子竟诡异的不见了踪影,赫然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张贴着偌大“双喜”,燃着红烛桌子。桌上精美的糕点水果,还有层叠的年糕布满金红的颜色。
唐浅浅的眼睛一眯。
她记得宫中宫规所言,七层的年糕只有在太子大婚的时候才能有。
心下陡然一颤,唐浅浅看向身侧的男子。
果然,前一刻视线中还冲着她笑意盈盈的人,此刻已经是一脸的冷淡清寒。
身上浅色的衣袍,也换做了大红的婚袍。冠帽上支起的棱翅一如他眼中的不屑刺激的她脚下险些踉跄的倒退数步。
“你的处心积虑,不就是为的如此?”
“现在,你可是满意?”
言罢,他一甩袖,转身离开。
嘶——黑帝遮天;诱拐呆萌妻
这个混蛋!
你丫姑奶奶世上无双,别人就是哭着求着想要抱大腿都是几千年才能修来的福分,你倒是敢这样不知道好歹!
唐浅浅恼怒的想要追过去,可徒然的心口一阵剧痛。
再垂首,手背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滴泪水。
不,两滴,三滴……
她哭了吗?
唐浅浅仓皇的往自己的脸上摸过去。
只是本以为是南柯一梦的梦境,手心里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泪水的存在。
难道,她真的哭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别说她还不怎么喜欢他,就算是他是她心尖上的朱砂,胆敢这样说,她也会不屑的过去踹他几脚,又怎么会哭!
难道是先前的唐浅碧?
可她不是已经有了佛家七宝了吗?难道还不管用?
不对,就算是唐浅碧,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哭啊!
“太子妃?浅浅……”
耳边焦急的声音突然闯入她的梦境。
唐浅浅抬眼,赫然,前一刻已经消失在她眼前的人竟然又再度出现。
此刻他的头上没了新郎官才会戴的冠冕,身上也没了大红的婚袍。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俊美面容上浓浓担忧的神情,竟是焦灼的让她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唐浅浅张了张嘴,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干痒的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挣扎,更是焦急慌乱起来,“你怎么样?浅浅……快,传太医,传太医--”
“……”
唐浅浅瞧着,突然想要发笑。
前一刻他还不屑她弃之如撇,现在好像她是世上珍贵的珍宝。
她这个梦,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浮动,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唐浅浅的眼前混乱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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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浅还没有睁开眼睛,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已经先冒出来,
“奴婢祈求上苍,让太子妃早些醒过来……”
“要是太子妃不醒,奴婢也不活了……”
“……”
是桃红。
这个小丫头,干嘛哭的这么凄惨,就好像她怎么着一样。
唐浅浅费劲的睁开眼睛,渐渐清明的视线里,桃红的小脸上布满泪痕,竟是要唐浅浅费些功夫才能认出来桃红娇俏的小模样。
“哭,什么……”
唐浅浅本想要喊的,可话音出来,却只是一声浅浅的呻吟。
只是这个浅浅的呻吟让桃红听到,转瞬桃香就是惊喜连连,“太子妃,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怎么了?
唐浅浅脑袋里有一阵的空白。
突的,视线中冒出来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脸上兴奋的神情让唐浅浅几乎以为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后来想了想,是宫里的太医。
紧跟着,眼前又多了几位太医打扮的人,聚拢在她眼前,就是一阵即便还没有清醒也能觉察到的诊脉忙乱。最后,唐浅浅明显看着这几名太医舒缓了口气,为首的一人冲着唐浅浅一阵的稽首声声。
“太子妃已然无碍,腹中的皇嗣也安然无恙,实乃大幸,大幸……”
太医说着冠冕堂皇的那一套,脸上的欣然还有额头的汗湿都显出来这位太医也很是辛苦。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摆手吩咐他们退下。
屏风之外,太医叮咛着桃香需要注意的事项等等。
更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有人吩咐着,“快,请太子殿下过来!”
唐浅浅拧了拧眉,模模糊糊的想到自己昏睡之前的情形。
……是幻觉,还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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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眸子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清澈的眸子
唐浅浅躺靠在床上。桃红殷殷的给唐浅浅捧来参汤,唐浅浅喝了,觉得身上的力气似乎恢复了大半儿。
扫了眼伺候在身边的一众侍婢,目光在摇曳的灯光上顿了顿,唐浅浅看向桃香。“本宫睡了多久?”
她问的轻松随意,只是桃香眼中的泪水差点儿压抑不住。
“太子妃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太子妃突然晕倒,太医们也诊断不出什么来,太子殿下都快把寝宫给拆了!”
唐浅浅讶然失笑,这是她的寝宫,他凭什么碛?
“太子殿下呢?”
桃香深吸了口气,方回答,“太子殿下很快就过来!”
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听到外面传过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佶。
唐浅浅凛了凛眉心,就连她都听出来来者是谁,桃红她们就更听出来了。
浅红色的衣袍映入眼帘,熟悉的俊颜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好些了吗?”
说话间,他已经坐到了床头,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依靠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菊香当中似乎有隐隐的香气袭来,唐浅浅觉得自己不用刻意的去闻就知道那些香气是从何而来,“良宵苦短,太子还是……”
“唐浅碧!”南耀羽低喝了声。
唐浅浅住了嘴,虽说他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可也能感觉到人家是生气了。
见她不再说话,南耀羽脸上的神情好了些,摆手示意桃红桃香她们都退下去。
当殿门关合的声音传来,南耀羽一侧身,幽深的目光直盯着她,“太子妃晕迷,本宫焉能寻欢!”
唐浅浅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好像从人家平缓的语气里听到了隐怒的成分?
怎么,难道以为她的晕迷还是她故意的不成?
她也不想的。
唐浅浅觉得脑袋里有些乱,低眉转身就往床上躺倒过去,
“臣妾已经好多了,太子殿下也该回了!”摆明了逐客。
南耀羽只是稍稍挑眉,在唐浅浅翻身躺在床上之后,弯腰就把自己脚上的靴子脱下来。
唐浅浅只觉得身上的被子一松,下一刻,身边已经多了个人。
唐浅浅不解回头,南耀羽冲着她露出魅惑一笑,“本宫今儿就在太子妃处歇息了!”
“……”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
南耀羽一笑,眸子里似乎多了什么她看不懂的神情,“难道太子妃不想本宫留下?”
不想!
唐浅浅差点儿脱口而出,只是脑袋里突然一闪,一下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也有些微变的发白。
唐浅浅咬牙,勉强挤出抹笑意来,“谢太子体恤!”
说完,唐浅浅转过身子,一手抱住南耀羽的胳膊,寻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
南耀羽没说话,另一手在她的身上拍了拍。
唐浅浅只当作自己睡着了,什么反应也不想给。
她盛装出席,却在大喜的婚堂上晕倒,而太医又没查出什么病症来。可这一折腾就是三个时辰,这一整日最好的时候都给错过了,不是?
所以,在熟悉的那些后宫潜规则的人看来,这赤果果就是争宠的手段。
可是,争宠?
还真是笑话!
他又是什么天下难见的奇珍异宝,她才不稀罕他的“宠”,更不要说是“争”!要不是为了腹中的那个小豆芽,她连应付一下都欠奉!
说实话她是受不得委屈的,要是在平常她早就翻脸了,可能是她昏睡了几个时辰觉得累了,面对这样的污蔑,她索性就应下来。毕竟现在好好的休养生息才是正经的。而且,那一梦也确是让她需要些时候来消化。
……
南耀羽看着身侧的女子似乎是真的要睡过去的模样,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眉眼间有恼怒丛生。
他自认不比大皇子曾在战场厮杀征战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之前在大堂之上,看到她在眼前晕倒的那一刻,他承认他被吓到了。
前一刻还笑容圆满,下一刻就像是一片飘零的叶子散落在他的怀里。轻飘的身子落入怀中,好像随时都能化作轻烟离去。
他喊着她的名字,他吩咐人快传太医。宴席也嘎然而散。
他以为自己尚算冷静,可从司徒空的眼中他看出来他应该是失态了。
只是他怎么能因她而失态?
在太医诊断不出什么结果时,他便定了是她争宠的缘故。
于是他就去了六位侍妾的房中,给她们掀去了盖头,只是她晕倒的事情倒是传的快,她们倒是都知道了太子妃晕倒,虽欲语还休,满目娇柔,可不约都提及了还没有清醒的太子妃。
即便唐嫣然都不是真心以对,更不要说是旁人。
他不屑,却又好像突然清明了些,如她聪明机敏,若是想要争宠,怎么会做的这样明目张胆。还有,她手里捏着的佛家七宝。
——佛家七宝当中有麝香,虽并不算是什么大碍,可为了福儿,她还是把佛家七宝挂在殿门的悬梁之上。而在她晕倒之前,她竟然一手紧握。
当明白了这一瞬诡异,他便直接去了书房,只等着她醒来的消息。
果然,太医诊断和他所猜测无二,查不出丝毫病因,最后只说是忧心焦虑。
——倒是什么样的焦虑,竟然直直的昏迷三个时辰,药石无效?
然后,本以为自己焦心的赶过来,她能感谢一番,没想到开口就是“良宵苦短”!
这个女人!
谅他这么担心她,她倒是睡的安稳?
南耀羽一手在唐浅浅的身上拂过,目光再度落在不远处的佛家七宝上,深邃的眼底幽光暗闪。
“可是梦到了什么?”他问。
已然清静的屋内,唐浅浅昏昏欲睡,却因为耳边这一声的乍起,醒了醒神。
察觉到怀里女子身体的微僵,南耀羽嘴角一抿。
果然——
唐浅浅窝在南耀羽的怀里,身前男子宽厚的胸膛让她觉得暖意和缓。
如果不是他猜测出了什么,他不会问的这么清楚明白。
眼前闪过好似南柯一梦里的情形,唐浅浅吐了口气,“太子可记得原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浅浅?”
南耀羽挑眉,似有不解。
唐浅浅不用抬头就知道男人的回答。身子又往南耀羽的怀里缩了缩,“臣妾困了……”
然后,再度闭上眼睛,睡过去。妖孽男配逆袭
南耀羽低眉凝睇着眼前几乎靠拢在自己怀里的娇俏面容,眉宇间渐渐深浓。
是她想起了什么?
大婚之前,他对唐相府中她,了解不过寥寥,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每次也都是匆匆一目,不曾留意,难道曾经他又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南耀羽拧眉,终不得其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