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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连这个带着机关的车马也是他的人给无声无息的换上的。
…………………………
街道四周络绎的“万岁——”声一直持续到宫门,官府又派了官兵保护。
热闹一直到车马进去宫门,才被紧闭的宫门关到了宫门之外。
因官员随行,皇帝去前朝处理政事,唐浅浅直接回去了凤仪宫,躺倒睡觉。
醒来之后,一如往常。
和福儿玩了会儿……
随后准时用膳。
是夜,皇帝并没有入寝凤仪宫,据桐梓说是前朝一直忙碌。
唐浅浅闻言,点了点头,“皇上确是操劳!”
然后摆手,回去内室小憩去了。
桐梓告辞,桃红相送。
“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桃红好奇的问。
桐梓讶然,“你怎么知道?”
桃红眼睛一亮,“什么事?”
桐梓眉角一抖,敢情是这位猜的。
当即打了个哈哈,“没,没事!”
“真的吗?”桃红斜睇过去。
桐梓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脚。
一年里,桃红和他交手数次,从一开始的稍逊一筹到现在他都不是对手。
而且距上次两人交手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
如此夜深,他还要回去给皇上当班,可是不敢有丝毫损伤。
“放心,你我的主子都睿智非常,定能扭转乾坤!”
匆匆的丢下这句话,桐梓飞也似的逃了。
桃红愣在原地,她本来只是觉得不对劲,可从桐梓这话里听着,怎么突然觉得很严重了啊!
不行,要去找桃香好好的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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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前日帝后私下出行之事,在朝上泛起哄然大波。
帝后关系社稷之重,虽有侍卫守护,可私下出宫仍是宫规不合。若是当真的出了什么事,却是要让年仅一周的太子殿下如何自处?
也有官员反驳,说是如今四海升平,帝后出宫乃平福百姓之举,绝不会出什么纰漏——即便是有,也是有枉法之人试图谋蹿。身为京城军机要臣,自罪责首当!且帝后睿智,定然不会陷于危险当中。至于某些官员言辞凿凿,莫不是以为帝后不过尔尔?何况当时百姓热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帝后之受拥戴!!
又有官员辩,即便安然,也唯恐万一。国之法,不可废。
只是这一番的争论下来,不知道怎么最后却是辗转到了皇后的头上。
说若非是皇后出宫,皇上又怎么会出宫去寻?
而身为一朝皇后,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出宫的?即便当时百姓群起拥戴,可难免当中也有不法之徒,若是真的出了事,皇后难辞其咎!皇后虽重病初愈,可如此不视国法,也是国之大忌!
最重要的是,皇后娘娘对宫中甚为严厉,而执法者更应该以身作则!
最后,不少官员劝谏皇上略惩皇后!
……前朝争的很厉害,每一刻钟就有消息报到唐浅浅这边来。
唐浅浅听着,不置可否。
而当最后听着那“略惩皇后”的字眼之后,唐浅浅愣了愣,随后“噗哧”的笑出了声。
桃红桃香不解,就是连春晓也茫然懵懂。
自从皇后娘娘醒来,似乎皇后娘娘的名讳已经在前朝不止一次的提过了。
唐浅浅摆了摆手,回以妩媚一笑,
“放心吧——”
………………………………
前朝,政务殿。
高大巍峨的龙位之上,一身冠冕龙袍的南耀羽看着台下跪倒半数的官员,面前低垂掩着自己大半儿面容的珠冠没有丝毫晃动。
“众卿都以为皇后严罪?”
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转,甚是威严。
跪倒的几位臣子偷偷的瞥了眼对方,为首一官员道,“臣以为皇后或不过只是出宫散心,可正所谓上行下效,恐怕日后皇后娘娘无法严肃后宫宫律!还请皇上明鉴!”
都不愧是久在官场混的老油条,即便刚才言辞凿凿的列举了那样一番的“罪责”,最后还是转给了高台上的那位。
南耀羽嘴角不可查的一勾。
“众卿倒是精明!若是朕徇私,岂不是正中了你们的下怀?”
一言既出,不止是先前跪倒的那几位臣子,就是连那些没有跪倒的一众臣子也都跟着跪倒。
“臣不敢——”
几乎齐声在殿内回转。
“好了!”皇帝冷哼,“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敢,可实际上心里早都巴不得朕顺应了你们!”
话音始落,朝堂上,又是一阵的轰鸣。
“臣等死罪——”
南耀羽扫过那几个先前跪倒在地的臣子,目光遂转,和司徒空一触即分。
“都起来吧!”南耀羽道。
一众的朝臣起身,按照先前的经验,各都心知肚明皇上要下最后决断了。
南耀羽沉吸了口气,“传朕旨意,皇后私自出宫,罪不容恕,特禁足宫院一年,凤印收回,以观后效!”
寿禧双全(七)
此旨意一出。
大多官员面有惊讶。
原本他们大多只是想凭着这件事让后宫里的那位皇后清静一点儿,皇上就是稍作惩治就罢了。没想到皇上确是如此不讲情面,连凤印都——要知道这交回凤印之举的下一步就是到了罢免皇后凤位的地步了铫。
面面相觑之余,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柿。
南耀羽看着下面的一众朝臣,嘴角轻嘲一勾。“如何?”
百官们愣了愣。
他们当中也有些是想要严惩皇后的,可皇上的旨意似乎也太严苛了,而既圣旨一出,他们又怎么敢请皇上收回成命!
当下互看了眼,只能上前躬身,“皇上圣明!乃社稷之福!”
南耀羽搭在龙椅一侧的手背微微一紧,旁边的桐梓看到,默默的为下面的一些臣子叹息了声。
…………
“既如此,朕有句话倒是想要讲一讲了!”高台上,南耀羽道。
下面的臣子躬身,“臣等聆圣训!”
南耀羽嘴角一勾,
“如此,朕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都知道皇后的病是如何而生,你们也都知道皇后一家为国捐躯,如今也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且你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唐相学生弟子……”
话落,在场的大多官员脸色渐变。
南耀羽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继续道,“如今你们是本朝肱骨,各都是为朕尽心竭虑。朕也不该提及往事,可吃水不忘挖井人,你们总不能否了当初的知遇提拔之恩!”
淡然的一句话,好像就像是大山,直接就压到了那些朝臣的身上。
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是皇后再有不济他们满意之处,皇后的父亲也是朝中重臣,而当中大多的官员也都是那位丞相一手提拔的。
他们刚才的言行似乎完全忘了那位丞相之恩!
于是,各人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禁的汗湿。
突的,皇上的话音一转,“当然,朕此言绝非是要你们知法犯法,枉纵皇后!”
“……”
众位官员的心下默默的又有些轻微的松快,只是这些许的松快刚冒出来,就听着皇上冷言道,“——只是既然你们都说出来‘上行下效’,那有些事情,朕也觉得不得不办了!”
随即,皇帝一声冷喝,“司徒空!”
“臣在!”
司徒空上前一步,立到了朝堂正中。
从袖子里掏出数道奏折。
朗朗声音直震殿堂。
“皇上,众位大人,这是本官查出的关于户部尚书,礼部侍郎,兵部侍郎,大理寺少卿等十名官员的枉法骄纵之案……”
随着司徒空娓娓道来,在场的众多官员脸色均有发白。
高位上,南耀羽冷眼瞧着他们,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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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道宫墙之后。
凤仪宫中。
唐浅浅躺在软榻上,屋内,从前朝得来的最新消息几乎炸开了锅。
桃红完全懵懂的不可置信,“皇上先是夺了您的凤印,又是严惩那些官员……皇后娘娘,皇上这是在给您出气?”
春晓若有所思,“应该不止如此吧……”
桃香赞同,“皇上对娘娘宠爱有加,怎么会只是如此,奴婢以为,皇上定还有后招!”
三人几乎一起看向唐浅浅。
唐浅浅眨眨眼,再眨眨眼,“本宫也不知道哦~!”
“娘娘——”
三人同时低呼。
早在早朝的消息刚传过来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是这样镇定自若,若是说一开始争执的时候也就算了,毕竟还没有定论。可这后来又是交回凤印,又是惩治官员的,哪一条也让她们震惊,可皇后娘娘还是这样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若非是根本不放在心上,那就是早就知道内情!
而显然,是后者!
唐浅浅对上那三双恼怒的小眼睛,无奈,也只能吐露出实情,“本宫只知道皇上绝非是任人算计的主儿!”
很是隐晦,却是让三人若有所思。
唐浅浅微微一笑,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
早就在街上他赫然掀开车帘。她就意识到他必有后招。
后来回宫又是一直忙碌。凭着对他的了解,她就知道他定有所为。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他便是他!
若是拖上几日,恐怕就不是他了。
…………………………
半个时辰之后,前朝最后的决断传了过来。
众多官员当中三名贬官,四名摘去官帽褪去官服,两名被大理寺严查,一名官员判流放。
不过一个时辰的早朝,便有十名官员落马,可谓关系朝堂安稳。
可显然皇上早有安排,就在那些官员被贬,被撤去官职之后,立刻就填补上了官员。且各个经验足矣堪当。
遂,帝散朝。
而当这个消息传播到后宫,又是让后宫的一众美人儿惊了半数。
原来皇上下令惩办的那些官员当中竟然竟有大半儿都是后宫美人儿的亲眷,甚是还有父亲外祖。
历来家中亲眷被查,身在宫中的她们也都差不多会被牵连。
就算是不会被皇上迁怒打入青衣巷,至少从此再也无法面对圣颜。
只是即便后宫美人儿惊恐,也不敢妄言半句。
在她们听说了自家亲眷被贬斥之余,先听说了皇后被夺凤印。
虽皇后重伤初愈,可后宫当中但凡是长着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皇上宠爱皇后。
便是不提当日晨省皇上所言所为,只说自从皇后醒来皇上就不曾再去其他宫嫔住处就可见一斑。
……亲眷被贬,正是在皇后凤印被夺之后!!
若非是证据确凿,还以为是皇上有意为之。
只是皇上呷怒之下定然不会轻饶了。
果然,那几位美人儿的提心吊胆是对的,还没有等夜色笼罩,皇上的旨意就已经传了过来。
照着前朝亲眷贬官被撤去官职的大小品级,她们也都先后被贬斥。
轻者被连降***,搬到偏远的宫殿,重者直接被贬斥到青衣巷。
一时,宫中呜咽不绝。
………………………………
出岫宫。
谢修仪呆坐在殿宇之内。
隔着几道宫墙,络绎的哭声依稀的传入耳中,可偏却是这么的清晰。
谢修仪立在桌案之前,手里的笔墨终于拿捏不稳。
“蓬——”
墨笔掉落,在宣旨上激起墨汁四溅。
身边的侍婢闻声,“修仪——”
“没事!”
谢修仪忙道,声线却隐隐颤抖。
侍婢垂首,退了下去。
谢修仪扶着身旁的靠背,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
目光所落,面前的宣旨上,正是她先前练习的“心清如水”
只是那“水”的最后一笔,已是不成形。
父亲曾告诫她,若是想要在宫中长久,必要心清如水明。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可当那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