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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首那大汉怪眼一翻,唬道:“小子,你可有撒谎,这珠子真是他二人留下的吗?快说,要说错一个字,你爷爷我今天叫你出不了这个门。”
祛风嘴上连忙称是,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暗道:“我离门口如此之近,只需退一步即可,怎么可能会出不了呢?哼,鬼才信你呢。”
这回倒轮到他二人纳闷了,一时猜不出这玉珠究竟何许用处。祛风哪知道刚才那中年人与少女实是大有来头,那中年人姓王名虎,乃是邪教中一等一的人物,武功心计皆属上乘,外号玉面郎君,是邪教四大护法中的人物,那女孩更是显贵,乃当今天邪教教主之女——紫翥。也正好是祛风不知,否则定然不会趟这趟浑水了。
那大汉思考半天才作出回答:“小子,你先回去吧,我会将此物交给他们的。”
祛风大喜,忙躬身道了谢,这才一脸轻松地回客栈去了。
刚走到镇口,祛风更感疲惫,想起刚才两位大汉的态度,以他的脾气也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累个半死不说,那两大汉还以白眼相待,自己当真是自讨苦吃。如此一想,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失落,刚好旁边有一棵古槐,枝叶繁茂,密如盆盖,盛暑郁热,用来乘凉倒真是个好地方。
祛风见了当真高兴之极,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将后背倚在树身,闭上眼睛,一脸舒适表情。恹恹欲睡中忽闻到一股芬香,身前隐有如兰的吐气声传来。祛风一阵迷醉,睡意更浓,知觉开始慢慢飘散,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突然,一声清脆、甜美的嗔怒声传入耳中,“死小子,这么快便睡着了么?快醒醒,醒醒。”
祛风一激灵,只觉左肩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触推动,舒服万分,在心底实是不愿醒来,但被她这么一推,神智已有几分清醒,万般无奈之下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梦么?该怎么形容眼前的靓丽,遐想过无数次的言语,她就那么俏生生亭立于面前,再见到这黑衣秀美的小女孩,祛风一时间懵了、愣了、痴了,嘴张得老大,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再也不能从她身上移开丝毫。这女孩,不是紫翥又是谁。
感受到祛风惊艳的目光,紫翥嫣然一笑,似是有点害羞,俏脸上升起了两团红云,嗔道:“你个傻小子,这般看人家,当真好没礼貌!”
祛风瞿然惊醒,有些失落地答道:“小、小姑娘啊,啊不,姑娘才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啊。”
紫翥也并非生气,只是隐约觉得不好意思才如此说,此刻听他道歉,心中稍安,“好啦,好啦,本姑娘宽宏大量,也不同你计较了,我来是向你道谢的,谢谢你还我珠子,这珠子是我爹爹同叔叔费了好大劲才从一个古窟里寻得的,虽然没多大用处,但丢了的话我还舍不得呢,所以,当真是谢谢你了。”说罢,盈盈一笑,险些又让祛风呆住。
祛风摇了摇头,强自打起精神,笑道:“没什么的,归还顾客失物是我们客栈应该做的,你也不必道谢。”
紫翥一愣,有些奇怪地说道:“哦,这事先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怎么会在客栈工作呢?我听爹爹说,那是些下人干的活,你年龄和我差不多哦,难道你爹爹妈妈都不管你吗?”说到这,紫翥一脸不解地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听到紫翥说下人二字,联想到自己卑微的身份,祛风不禁有些黯然。直到听见她关怀的声音才摇摇头,轻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小的时候父母便死了,并不是不管我。姑娘,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不仅有爹爹疼爱你,还有叔叔照顾你,我我”说到这,祛风顿觉语塞,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先前的言语是一时冲动才说出来的,此刻突然停下,却是想接也接不上了,只得挠挠头,尴尬地望着对面眼神迷惘的紫翥。
少顷,二人才回过神来,紫翥甜甜一笑,道:“嗯,你说得对,比起你来我真是好多了,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祛风忙道:“我,我叫祛风。”
紫翥笑道:“屈风?”
“嗯。”祛风答道。
“好,那以后有空我来找你玩,你欢迎么?”
“啊,”祛风一惊,有些扭捏的说道:“当然欢迎,可是”
“好喔,你答应了,可不许耍赖呀,我先走了,那下次见吧”紫翥听罢大喜,怕他后悔忙急着说道,说完挥挥手,一转身,竟就这般跑了。
祛风哑然,他原想告诉紫翥的是他明天就要离开客栈,却没想到紫翥说走便走,一时间倒楞住了,想到再也见不到她,心中没有来一阵失落,全身懒洋洋,意兴阑珊的。片刻,摇摇头刚欲离开。
“等等”熟悉的甜美嗓音入耳,祛风蘧然回身一笑,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紫翥双靥染霞,没有说话,径直跑到了祛风面前,小手将祛风右手握起,将一晶莹圆润的物体塞入他掌中,有些羞涩却高兴的说道:“这个给你,反正我拿着也无用,便当是我空们缘分的见证吧。”
祛风被她柔荑轻握,早已醉的一塌糊涂,刚想答话却见紫翥不知何时已跑开了。
雾迷蒙,晚风送爽,吹得他尘丝乱扬,祛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份纯洁、剔透无暇的爱意,与李轲的温暖不同,那是种异样满足与令人兴奋的感觉,祛风深深陶醉其中,细细咀嚼珠中残留的余温,似有种温馨在怀,让他就那么痴痴凝望——雾中消逝的妖娆。那刻,想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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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八章 世事茫茫
片刻之后,二人上了轿,大约又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轿子才停下来。破空拉开窗布,只见前面是一个园子,上面几个红字龙飞凤舞,“赏心园”。
随燕无双进入园子,一路上看见很多侍卫不断来回。园子内花草各异,淡淡的花香与树木的味道让人仿佛置身于丛林之中,一条小河流贯穿于整个园子之中,成群的游鱼穿梭,破空的心情不禁有些放松下来。
少顷,破空终于在一座小亭子前面见到了一脸笑意的紫风与剑擎天,不过紫风此刻是黄袍加身,剑擎天则头戴官纱,二人坐在石凳上,似乎在探讨着什么。
燕无双上前躬身道:“卑职燕无双见过陛下。”
紫风与剑擎天转过头来,当看到破空的时候明显有些吃惊,紫风的神情明显有些激动,他站了起来,走到破空的身旁,欣喜道:“破空,你回来实在是太好了,月儿她们呢?”
破空暗暗警惕自己不要上当,当下面无表情道:“只有我和屈风回来了,月儿和紫翥她们仍在静修之中。岳父大人,我此次来是有事情要问你,我希望你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能给我以个解释,大元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什么非要推翻它呢。”
紫风叹了口气,道:“破空,你是在怨我吗?的确,我这么做确实给黎明百姓带来了不必要的战乱之苦。但是你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我就任大元这么发展下去,那我天邪教几百年基业岂不是要尽毁于我手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死了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于自保而已。”
破空道:“如果只是出于自保的话,你完全可以采用别的方式,这个借口也未免太过牵强了。在我面前你也不用隐瞒什么,我来主要是想知道元祯一家人的下落,希望你不要回避。”
剑擎天走到他的旁边道:“侄儿,有些事情我们也是事出无奈,迫不得已,我们满族在几百年前一直是北方的霸主,现在推跨大元江山也只是收复失地而已。至于元祯皇帝,贵为一国之君他必须得死,同样的,为了以后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也必须做到斩草除根。”
饶是破空强自镇定,在听到这话之后也不禁退了一步,他伸出右手指着二人,颤声道:“你二人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现在再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觉得可耻吗。”
紫风脸色不变,反问道:“破空你要搞清楚,我们和你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因为外人的事情而来责怪你的岳父,如此岂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破空恨声道:“我没有你这么阴险地岳父。如果不是因为月儿地关系。我现在连杀你地心都有。哼。”想起元祯慈祥地笑容以及秦氏依旧清晰地笑脸。破空地心中此刻异常矛盾。仅仅一年地时间。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终究难以挽救那份笑容。他好恨。恨自己处于这种境地之中。拳头攥得嘎嘎作响。破空此刻在极力忍耐自己。
燕无双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迅速挡在紫风二人身前。警惕地望着破空道:“殿下。你可不要冲动。此处是皇宫。如果你非要动手地话。只会自讨苦吃。”
紫风盯着破空地眼睛。径自走到他地面前。沉声道:“破空你想好了。我可是你地岳父。你如果杀了我地话。月儿是不会原谅你地。”说完之后。他双手背后。似乎根本没有打算抵抗。
破空闭上眼睛。终究是忍耐住了心中地冲动。他转过身就欲离去。他实在没有勇气在此处再多呆一会。就在他刚走几步地时候。紫风地声音传了过来。“且慢。”
破空几乎是咬着牙道:“从今往后我和你之间再无任何关系。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聊地。”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我说朱家皇室仍留有最后一丝血脉呢!”
破空站住了,回过头盯着看不出情绪的紫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风没有回答,剑擎天道:“大元所有残党已经清理干净,所以我们没有必要为难一个小姑娘,由你来照顾她,也算是偿还了你对你师傅的承诺吧。”
破空沉声道:“你都知道了!难道你指的是朱颜?你们没有杀她么。”
剑擎天道:“你未免太小看正邪两道的关系网了,你还记得王家堡境内官道旁的那个小茶馆吗,也就是从那时侯开始,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我已经说过了,仅凭她一个女流之辈是没有能力复国的,当然我们也不怕她报仇。你是想带她走呢,还是让她囚禁在皇宫一辈子。”
破空冷冷地道:“带我去见她。”紫风给燕无双使了个颜色,后者顿时冲破空伸手道:“殿下请。”
破空深深望了一眼紫风和剑擎天,忽然道:“震位偏移,卦不成卦,中原早已不再是原来的中原,希望你们的江山能够持久吧。”
一路上燕无双也没有再说过话,只是默默地往前走着,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在一座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对门卫吩咐了几句,然后道:“殿下可以进去了,臣下告退。”说完他径自走了,而院子周围的侍卫也迅速跟着撤离而去。
破空望着这个全是红漆所涂的木屋,心中的悲意涌起,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见朱颜,毕竟就如紫风所说的,他自己也曾是天邪教的一员。院子里花草林立,踏过青石砖铺砌的小道,破空推开了房门。屋内摆设简朴,仅有一个桌子和一个床铺,位于房间的西北角。而那唯一的窗户早已被封了起来,唯一的光线也只能从大门内射入。
寂静无声,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可怕。破空一步一步地向那个床铺走去,很快他便见到了那张印象深刻的脸孔,只是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唯美,两道浅浅的泪痕划过脸颊,早已湿巾。朱颜那仿佛没有生气的样子深深震撼了破空,情不自禁地,他小心地呼道:“公主。”
听到了他的呼喊,朱颜浑然不觉。玲珑的娇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 躯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泪珠儿,秀眉紧蹙,似乎在梦中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