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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她轻轻唤着。
“娘娘,奴婢在这里陪着娘娘。”知秋忙轻声应道。
屋子里,那股薄荷的香气更加重了,还伴着男人清浅的呼吸气息。
司洛冰咬咬唇,解开自己的衣襟,褪去了上身所有的衣物,凝脂般的玉肤顷刻裸露在清冷的空气中,不禁打起了寒战。
只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好听悦耳的声音如琴音般轻轻扬起:“娘娘请放松身体。”
这声音……好熟悉!
司洛冰身子微微一滞,深深地吸了口气,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倏然觉得从背上传来刺刺麻麻的痛感。
“嗯……”司洛冰咬住唇,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痛。
正在忍痛的司洛冰,却丝毫没有觉察此时施针之人,早已额角布汗,从紧抿的薄唇,可以看出他此刻强烈的隐忍。
纱帘后,朦朦胧胧映着一具美丽凝白的身体,近在鼻息间的清幽莲香,一切充斥着暧昧诱惑的气息。
段天歌暗自用内气调控着自己紊乱的气息。
怎么会如此?女人的身体他见过太多,为何今日竟这般心绪激荡,是因为她轻柔如空谷幽兰的声音,还是那熟悉的馨香气息……
段天歌觉得自己每布下的一针,便是一种难耐的忍受。
知秋似乎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气氛,不由轻轻低唤了一声:“质子,娘娘可好?”
段天歌布下最后一针后,立即起身,竟未回知秋话,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屋子。
知秋一愣,转身忙掀起纱帘,轻声道:“娘娘,你再忍耐会儿。”
司洛冰脸色有些许苍白,咬着唇点点头,触景而吁叹,自己穿越到古代不过数月,却这番隔三差五地被弄得伤痕累累。
话说,那段天歌从屋子出来后,大口地喘着气息,白皙的脸泛着微微潮红,他盘腿席坐,暗暗运气调息。
脑中却不经然闪过司洛冰清美的脸庞,不过才分开一天,思念竟如春蚕作茧般在心头丝丝缠绕。
“冰儿,这么短的时间爱上你,我自知觉得可笑,不知道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心意,但我知道……今生,段天歌的这颗心,只为你一人跳动。”段天歌望着竹音亭方向,出神地喃喃道。
再次走进屋子,段天歌心绪已然平静,他为司洛冰一一拔针后,平静地说道:“娘娘,请伸出手让段某为你把脉。”
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轻轻扬起,司洛冰心头一怔,差些想掀开帘子,看看这位西凉质子的真面目。
“娘娘?”段天歌见司洛冰没有回应,再次出声问道。
不可能!那个白悠然是轩辕宫的琴师,怎么会是西凉质子呢,也许只是声音相似罢了,司洛冰想着,释然一笑,披起衣衫,将手腕伸出纱帘外。
纤细如柔胰,凝白胜莲藕。
段天歌停在她脉搏的指尖,微微一颤,忙闭上双眸,专心诊断。
“余毒已去七八分,但残留体内的毒性过久,需要慢慢靠药物根除,调养还是最为重要,我会为娘娘调制药丸,只要每日按时服用一年,自然会清毒痊愈。”段天歌收回执脉的手,淡淡地说道。
“娘娘,帝君听到这消息一定龙颜大悦。”知秋闻言,一阵欣喜。
司洛冰舒了口气,只要不将小命丢在这个不知名的时代就好。
“随我来取药。”段天歌起身,朝知秋吩咐着。
“喏!”知秋忙紧跟着段天歌走了出去。
司洛冰穿上衣衫,掀开纱帘,下了床榻。
等着无聊之际,她走出了屋子,便看到院子中,竟然种栽着一棵樱花树。
虽然已过繁花盛开的季节,但清风吹过,仍能嗅到一股清新的幽香。
她走到树下,抚着树干,却不经意地看到树干被尖锐物刻着一道道痕迹,令人想到沧桑的年轮。
不知为何,看到这条条无数的痕迹,司洛冰心头陡生一股悲然的感觉。
会是他吗?司洛冰的耳畔再次扬起质子那如弦音般的声音。
“娘娘,药已拿好,我扶你出去吧。”身后扬起知秋的声音。
司洛冰微微侧过头,风扬起她的面纱,隐隐露出倾城的绝颜。
知秋搀扶着司洛冰往宫门走去——
身后一道琥珀色眸光微微一诧,虽只微微撞见司洛冰娇美的脸侧,段天歌的心还是被狠狠一震!
为什么这么像!是你吗,冰儿?
段天歌只觉得心口倏然一痛,眸底落下无法言状的悲凉。
撑在门边的大掌,慢慢地收紧渐握成拳,陡然猛力朝门板砸去——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寝居的门顷刻迸出裂缝。
“这不可能!我的冰儿绝不可能是轩辕帝的妃子!”段天歌沙哑着喉咙低吼道。
他转身,琉璃案桌上一具断了弦的古琴静静地躺在上面,似乎脑海中还能清晰地浮现出,司洛冰一袭白罗衫,那般素洁出尘的美,垂首低眉,优雅地拨动着琴弦。
司洛冰一走出质子宫,看到轩辕澈正不耐烦地在龙辇前来回走着,尚海一脸急色,小心翼翼地跟着身后。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司洛冰的心微微动容。她没料到,轩辕澈真的在质子宫外候着自己。
“你怎么还在这儿?”司洛冰咬咬唇道。
轩辕澈转身,见司洛冰出来,眸光一喜,快步上前,双臂张开将她拉进怀中。
“怎么样,段天歌说你的伤如何?”轩辕澈语气透着急切和担忧。
靠着他健硕的胸膛,那股霸气又柔情的气息围拢而来,司洛冰微微迷神。
良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却出奇地细,细得如蚊蝇一般:“我……没事。”
下一刻,自己便被轩辕澈凌空打横抱起——
“啊——”司洛冰低低惊呼一声,双手却下意识地勾住了轩辕澈粗壮的脖颈。
“这些天给寡人乖乖待在寝宫,等养好了身子,寡人便带你去狩猎!”语气透着轻快,却一惯的霸气十足!
“可是……我想去看珊兰!”司洛冰讨厌自己动不动被软禁的感觉,不由撅起红唇,不高兴起低声说道。
而这一幕落在轩辕澈的眼底,却是她极为可爱的撒娇。
“小东西!回宫!”轩辕澈坚毅紧闭的唇角,缓缓勾起不常见的笑纹,透着异常的柔情。
轩辕澈抱着她,坐上了龙辇,却丝毫没有放松她的意思。
“喂,你能不能松开一点。”
司洛冰快被他强悍的男性气息炫得快晕了,不由挣扎着,用手指戳着轩辕澈坚硬的胸膛,嘟囔埋怨道。
轩辕澈身子一紧,黑眸微沉,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哑着嗓音刚说了一个字:“你——”
司洛冰毫不知觉身后男子的异样,竟不知死活地用清泉般的美眸瞪着他:“你抓住我手指干嘛?”
轩辕澈一眨不眨地凝着她,那道炽热眸光仿佛烈火一般。
“你……”司洛冰突觉不对劲,正欲开口说话——
轩辕澈俊脸笼罩着梦幻般的温柔,犀利的鹰眸闪着异芒,猛然低头吻住她,火般的舌尖,长驱直入……
带着灼热的温度,如一个肆意妄为的掠夺者一般,毫无顾忌地侵略着她口中的芳香和甜美。
司洛冰敏感的身体猛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股屈辱陡然在心底腾起,随即,司洛冰的眸子清冷地一眯——
“唔——”
只听轩辕澈一声闷哼,随即,放开了她的唇,而他的唇角已经流出细细的血丝——
“该死!你竟咬寡人?”
轩辕澈一声厉吼一下子在龙辇中炸开,天下有多少女人贪恋他的吻,她却依然这般绝情于他!
司洛冰虽然被他的吼声震住,但看到轩辕澈眼中闪过的挫败后,冷笑一声:“谁让你碰我了!活该!”
轩辕澈黑眸紧缩,眼底的烈焰却燃得更加炽烈了,似要狠狠地将她吞噬……
“你就这么恨寡人吗?”他扣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
“是!”
司洛冰脱口而出,当捕捉到轩辕澈眼底一抹稍纵即逝的痛意时,竟下意识地扭过脸逃避他的目光。
“你——”轩辕澈身侧的手掌猛地一收,紧紧握住拳心。
“别忘记了你父王已将你送进轩辕宫了,你是寡人的女人!”轩辕澈如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捏住司洛冰的下颏。
“堂堂轩辕国君主强迫一个女人,你真那么没品吗?”
死就死了!反正不能让轩辕澈侵犯自己,这是自己的底线!司洛冰索性心一横,挑话刺激轩辕澈!
果然,轩辕澈脸变得异常难看,幽眸沉得如抹不开的墨色一般,只见他陡然扬起拳朝她落下——
司洛冰心一惊,忙闭上双眸,无反抗地等着痛意传来。
“该死——”轩辕澈怒吼一声,眼看就要挥向她小脸的拳头,硬生生地别开,击向她身后坚硬的龙辇上——
血,就这么从僵硬的关节间慢慢地流出来……
没有预想的痛意,司洛冰猛然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切,怔呆住了!
这般大动静也惊吓住了尚海和众侍卫,龙辇骤然停下,大家皆屏息不敢出声。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滚下去!”轩辕澈伸出受伤的手,指着她,浑身散发着如阎罗般冰冷的戾气,“快滚!”
司洛冰眸子终于有了神情,看到轩辕澈关节上的鲜血时,竟不由得涌起从未有过的慌乱……
她仓皇地爬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漆黑眸中的慌乱,迅速地掀起帘子,逃出龙辇。
看着司洛冰迫不及待地下了龙辇,轩辕澈深邃的眸子由冷漠渐渐转为沁人心寒的冰冷!
“帝君……啊,帝君你的手!”尚海小心上前,当看到轩辕澈关节上的鲜血时,惊呼一声。
“去御书房!”轩辕澈抽出白巾,粗鲁地将伤口包好,语调阴冷至极。
“喏……”尚海跟随着轩辕帝多年,当然知道这是轩辕帝发火的前兆,忙应道。
他放下帘子,连头也不敢回看下司洛冰,便扯着尖细的嗓音呼道:“摆驾御书房——”。
望着渐行渐远的龙辇,知秋一声担忧的轻呼声,才令司洛冰猛然恍神。
“娘娘,你……这是何苦?”知秋看着司洛冰美艳若花般的容颜,心中充满困惑。
司洛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轩辕澈血染的大手,和眸底那份痛然,自己心口仿佛被压了块石头似的,感到无以言状的窒闷。
“知秋,我想去看看珊兰。”司洛冰试图将这份奇异的心情压下,转过身对知秋吩咐道。
“娘娘……喏。”知秋犹豫了一下,才回道。
她在轩辕宫里算是老资格的宫女,这后宫中哪一个妃嫔不尽心承欢讨好帝君,自己主子这般倔强的性子,怕是今后风波必多。
知秋暗暗叹道,搀扶着司洛冰往华阳宫方向走去。
刚走进庭院,便看到前方一个娇俏的小身影正弯着腰拿着扫帚清扫落叶。
“珊兰!”司洛冰轻声地喊了一声。
珊兰怔愣数秒,忙转身,看到司洛冰,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公主……”
司洛冰走上前,拿着面巾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傻丫头,为什么哭啊?”
“奴婢好想公主,宫女姐姐说公主中毒了,奴婢好担心……”珊兰声音哽咽不止。
看来夏紫璃和这孩子的感情一定极好,司洛冰默默想着,夏紫璃,你放心,既然我司洛冰借用了你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定然会善待你的侍婢。
“你的伤好些了吗?”司洛冰想到珊兰护着自己挡了几下鞭笞,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心疼不已。
“帝君派太医过来给奴婢瞧过了,还传话给奴婢,快点养好伤,侍候公主。”
“……”司洛冰闻言一怔,心底那股奇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