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果然和轩辕王宫有着不一样的景象,更赋江南水乡之美。
殊不知,她在观景,静美绝伦的神情已然成了别人眼中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身后宫女突然扬起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令司洛冰忙转身回看——
刀削般俊美刚毅的脸庞,深黑的瞳仁犹如苍穹之上的星辰,令人可望不可及!
一袭绛紫色龙袍的男人,意气风发,带着一股子独特的尊贵气质!
那一刻,全身的血液汇集到一处,司洛冰不可置信地凝着眼前的男子,心猛烈地颤动着,捂着胸口,喉头哽咽着,惊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司洛冰惊怔的目光,夜风不由在心里惊叹,眼前果真是一个男子吗?如玉瓷般的娇容,精致绝伦的五官,颀弱的身形,纵是这般愕然的神色,也出尘得仿若天人!
如若是个女子,必定倾国倾城吧?内心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位便是夜筝带回来的白公子吧。”身边一位锦衣华服的丽颜女子轻柔地对夜风说道。
夜风的眉微微蹙起,收敛了适才内心所有异样的情绪,凌锐的双眸盯着司洛冰的俊颜,正声道:“白公子,见寡人为何不行礼?”
熟悉沉稳的声音再次激荡了司洛冰的心扉,她激动上前,拉住夜风的双袖,抖动着双唇喊了一声:“是你吗……哥……”
闻言,众人不由惊诧!
近在鼻息间的幽香令夜风的心陡然一颤,鹰眸不由凝住眼前一双零落的清眸,奇异的感觉再次划过心尖!
夜风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只是当对上他清亮的双眸时,那眼角的泪,如晶莹的珍珠落在他心湖上,荡起圈圈涟漪,让他的心无法平静。
“这……皇上?”凌秋烟诧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轻轻拉了下夜风的衣袖。
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夜风猛地推开司洛冰,眸色陡然沉黑,厉声喝斥道:“你到底何人?进南焰王宫有何目的!”
司洛冰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倏然的痛意让她惊恍回神!
她扬起头,看着眼前与大哥几乎一模一样的俊颜,内心震憾不已!
但对方眼底的漠然和生冷,告诉她,他,并不是自己的大哥!
渐渐敛去眼底那份惊然之色,司洛冰平息自己适才激动的心情,眼底慢慢恢复了清冷的澈光。
她起身,向夜风和凌秋烟揖礼,语气变得极为平静:“请皇上恕罪,只因皇上与在下兄长极为貌似,适才所以才会一时激动错认。”
对她瞬时的冷静,夜风深瞳变得微微幽沉。
“王兄!”一道甜美的柔音充溢着撒娇的意味,从前方轻轻扬起。
司洛冰抬眸,便看到一袭粉色罗衫,仪态秀美动人的夜筝。
原来,她果真是名女子,还是南焰国的公主。
司洛冰心里不禁苦笑,自己为何频频与难缠的皇室纠结在一起?
“白公子。”夜筝娇柔地低唤了一声。
此刻,望着气质飘逸的司洛冰,夜筝眸光中的深情大胆地倾泻而出。
司洛冰脸上一热,慌忙避开她的目光,只觉得全身一阵战栗。
这混乱的情形,还是趁早溜之大吉为好!
“恕在下有眼不识公主,有冒犯之处请多谅解。既然公主安然回到王宫,在下还请告辞!”司洛冰忙对夜筝行礼,语调客气疏离。
“你为什么要走?王宫不好吗?”夜筝不解地问道。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谢谢公主盛情挽留,后会有期!”司洛冰说着,忙迫不及待地转身即走。
夜筝望着司洛冰陡然冷漠的态度,美玉般的小脸,顷刻流露失望伤心之色,公主的尊贵与矜持让她紧咬着贝齿,目光委屈至极。
夜风微微一诧,不知为何,内心竟有种不想让司洛冰离开的欲念。
“站住!”冷然的喝声震住了司洛冰的脚步。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亦不敢抬头,低声问道:“皇上有何事?”
“这南焰宫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人,给寡人拿下,软禁陶然苑!”冰冷的命令带着一种不可违逆的气焰。
闻言,司洛冰脸色大变,她才从轩辕宫逃出,莫非又要落入另一个危机暗伏的王宫里!想到此,脊背阵阵发凉,忙将求救的目光凝向夜筝。
“王兄……白公子他……”夜筝虽不知夜风为何要囚困司洛冰,但看到司洛冰期待的目光,心不禁一软,拉着夜风的衣袖低声求道。
“够了!你私自毁婚逃宫,又偷了你师姐的寒针,别以为寡人不知!给寡人速回宫闭门一月,不得踏出!”夜风脸色沉黑,拂了夜筝的手。
“王兄——”夜筝不悦,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凌秋烟拉住了。
“夜筝年少无知,也只是贪玩,皇上还请息怒。”凌秋烟轻柔地说着,一双含情的沁眸微微瞥向司洛冰。
夜风冷哼一声,淡然地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司洛冰,拂袖转身离开。
司洛冰眼睁睁地看着唯一能救自己的夜筝被太监带走,心凉到底了。
陶然苑,便是夜筝带她来的别苑。
尽管院落景色一片怡然,清幽宁静,却再也勾不起司洛冰任何兴致。
夜色,姗然而降,月华如练。
司洛冰靠着窗,望着城墙外上空一片繁星闪烁,心却窒闷得透不过气,满脑子都在寻思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
第五节 对 弈
翌日午时。
“白公子,皇上宣召!”一位太监急匆匆前来通报。
“皇上见我?”司洛冰心隐跳不安。
也好,看他要如何处置自己,再定离开的决计!
想着,心微微安定下来,她一脸平静地道:“请公公带路。”
午时,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御花园中,落下满地碎金,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股难得的暖意。
前方花园主厅,一颀欣长的身影正英挺地负手背立。
司洛冰暗暗调整自己略为紧张的情绪,上前俯首跪道:“白悠然叩见皇上。”
夜风转身,凝着面前的身影,深黑的眸底微微划过一道锐芒——
“平身!”语气低沉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波澜。
司洛冰起身,低垂着头,不敢看那张与大哥几乎相似的俊颜,心忐忑不安地跳动如鼓。
“你是轩辕国人?”
夜风神态从容地坐在琉璃案桌边,食指与中指间捏合起一枚白色棋子,凝着前方棋局,眉心微蹙,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司洛冰咬了咬唇,低声回道。
“你千方百计接近公主,用意是什么?”夜风黑瞳微缩,陡然下了一枚棋子,抬头沉声问道。
“我没有。在下只是与公主偶然相遇,而且公主身份也是昨日才知,请皇上明查。”司洛冰声音冷静,无一丝惧色。
“和寡人说话,抬起头来!”夜风淡淡地命令道。
司洛冰咬了下娇唇,缓缓抬头。
金色的光映着那道清亮的眸,更宛若秋水一般,令人不禁深陷。
夜风暗暗惊叹自己内心的一阵猛烈的颤悸,忙敛色看向棋盘,语气淡淡却不容抗拒:“公主乃金枝玉叶,寡人奉劝你别痴心幻想。”
从昨日夜筝望此男子的娇羞神情,夜风如何看不出她对眼前男子特别的感情,只不过帝王的儿女,婚姻岂容自主!
听闻,司洛冰微微舒了一口气暗喜,只要不是逼婚就好!
夜风微抬首,锐眸将她的所有情绪尽收眼底。
“皇上放心,在下根本无这个意思,是公主邀约在下来王宫的,如今公主安然回宫,恳请皇上准在下出宫。”司洛冰趁机,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话落,一丝冷笑自夜风唇角溢出:“你认为寡人会放过与公主同处数日的男子吗?”
闻言,司洛冰如水的美眸,惊悚地瞪大!
“皇上……什么意思?”
看到他清冷的眸光忽然变得极为慌张,夜风内心竟腾起一股莫名的满足与久违的兴致。
“意思——除了永远留在南焰王宫,否则就是死!”夜风缓缓地吐着话,语气中尽透着一股子令人寒颤的残冷。
司洛冰紧紧咬着娇红的樱唇,内心再也无法冷静,愠怒之色自清眸流泻而出!
盯着她带着娇态的怒意,还有那被洁白贝齿咬出月牙印的粉唇,夜风有种想将他拉进怀里,狠狠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是怎么了?自己竟会对一名男子陡生这般情意?
夜风暗暗调息自己紊乱的心神,俯身欺近她,全身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告诉寡人,你想选择哪一条?”
该死,他竟然下意识地希望她留下。
两个——她都不愿意。
司洛冰恨透了这种皇权霸势,将生命视为蝼蚁!
她不会再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
她冷静地站在那里,清冷的眸子在瞥到案桌前的棋盘,倏然闪过一抹难以琢磨的光芒,片刻后,唇畔慢慢地绽放开来一朵美艳笑靥。
司洛冰勇敢地扬起清眸,清澈的眸子间透着耀眼的光芒——
“皇上,是否敢与在下打个赌?”
“打赌?”夜风眯起眼,深沉的表情微微露出一抹明显的兴味。
“不错!”司洛冰眼底闪过一丝狡色,“皇上莫非怕了?”
在场的太监宫女们都惊愣住了,这名男子还真是大胆,竟然在皇上面前这般造次!
夜风的唇边淡淡地扯出了笑纹,目光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笑道:“有意思!寡人倒是想听听你想赌什么?”
司洛冰手朝案桌棋盘一指,黑白分明的灵静美眸,直视他的双眼——
“比棋艺!”
夜风眸光微微一诧,顷刻冷笑道:“敢和寡人比棋艺的,你还是第一人!”
司洛冰漠然地开口道:“如果在下赢了,请皇上准许在下出宫!输了,认凭处置!”
夜风镌刻般的五官一片漠然,他睥睨着司洛冰眼中的战意,深瞳不由幽深,良久——
“来人,摆棋盘!”他沉声命令道,望向司洛冰的目光更幽深了。
太监们赶紧整理桌上棋盘,宫女们重新沏上热茶,摆上果盘,个个对今天这般千载难逢的情景,很是期待!
夜风伸出大手,示意司洛冰坐下。
那指骨分明的手掌,苍劲有力,竟让司洛冰想起了大哥小时候常常握住她的大手,不禁一阵恍惚。
“怎么,怕了?”夜风认定司洛冰瞬息的怔然,定是心中有了懊悔之意。
司洛冰扬眸,正对上夜风幽沉锐利的鹰眸,心却不由捣鼓了一下。虽说,自己棋艺精湛,但毕竟未与夜风交锋过,不知底细,胜负很难估摸。如今没有退路可走,只能赌上一回!
阳光浅浅地照在花厅上,清风暖熏,带着幽幽的花香,阵阵沁人心脾,纯天然玉石的棋盘上,棋子闪着晶莹光泽,两人分别选了黑白两子,分坐两旁。
只见,棋盘上的棋子渐渐布满,夜风布棋步步沉稳有力,司洛冰却是凝神聚集,小心应对,还好,尚可对他的路数一一破解。
棋逢对手让夜风心情异常大好,见又被司洛冰吃下五子时,不得不赞叹地笑道:“哈哈,没想到白公子的棋术如此精湛!”
虽然步步一一破解,不过夜风沉稳缜密的思路还是令司洛冰颇费心思,她浅浅一笑道:“是皇上谦让!”
“不过,白公子所布棋局寡人未曾见闻,可否告知?”夜风本是棋迷,对司洛冰这奇异的布局,深感兴趣。
司洛冰适才所摆的局势是爸爸的一位棋友亲自教给她的,叫“无中生有”之计。无中生有,语出老子《道德经》“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孙子兵法也说有则示其无,无则示其有。物质的虚无与实有乃一对哲学关系,而能以虚虚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