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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说过,这毒是没有解药的,姓段的小子不可能解得开。皇后娘娘请放心,再过三日,也就是羽遐公主生辰大典之日,庆典必将成为丧礼。”
语毕,影子一晃不见。
皇后转着手中的玉佛珠,兀自说道:
“但愿如你所说。”
正文 【二十七】仙璎虫
惠仁宫。
“公主,这是段大人的意思。”陆兴恭敬地递上那瓶陈年女儿红,银絮疑惑不解地接下,转身向公主殿下问道:“公主你看……”
“微臣也不知段大人的意图,但段大人吩咐让公主先将它喝下。”
萱萃忧心忡忡地从银絮手上接过那瓶酒,将瓶塞打开,凑近闻闻。
“咳咳。”准备尚未充足,萱萃被这浓烈的酒味呛到,心中如遭冰霜,已经凉透。还以为段辰风是什么神医,原来只是个嗜酒如命的疯子,难道我真的会死吗?
陆兴读得懂萱萃眸中的忧伤,赶忙给她下一道定心剂:“公主殿下大可放心,段大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现下别无他法,公主不妨一试。”
萱萃不再多想,紧紧闭上双眼,猛地将女儿红喝下。
“咕嘟……咕嘟……”
一瓶下肚,萱萃觉得全身上下仿佛失了火,周身灼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滚烫得吓人。第一次喝酒,不胜酒力的她立刻觉得身体摇晃起来,惊叫道:“银絮,扶着本公主……好晕……”
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渐渐地,眼前被一片黑暗吞噬……
……
此刻正是烈日悬空,绚烂的日光洒满整个皇宫,将那些宏伟建筑上的琉璃瓦照的光点闪烁。这个时候,惠仁宫汇集了众多权贵,皇上、姬贵妃,羽遐和钰鸢纷纷而至。他们都在焦心地等着萱萃苏醒。
段辰风这么做,不知又有何意图。
萱萃醉后熟睡躺在床上,这都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但是没人敢将她叫醒,只能心急如焚地等待结果。
“水……”萱萃慢慢张开双眼,银絮赶紧给公主倒上茶水,皇上接过茶杯,亲自喂萱萃喝水。
“萱儿……怎么样了?”皇上温柔地问道。
“我……刚才睡着了么?”萱萃惊讶地看着床边的人,再看看自己正躺在床上,但却对刚才的发生的事印象全无。
“嗯。”皇上朝她点点头。
萱萃仔细地回想,但记忆中一片空白……
等等!一片空白?
“啊!太好了,父皇,萱儿刚才没有再做那个奇怪的梦!”
萱萃喜极而泣,扑到皇上怀中,皇上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萱儿没事就好。”
所有人心头悬着的那颗巨石终于落下,欣慰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段辰风的声音——
“这只是暂时,微臣尚未获得解药。”
没有喝醉的段辰风,一身倜傥,几分利落潇洒。他似乎没有行君臣之礼的习惯,索性直接进入堂内。所有目光焦距着他,他口中所说萱萃解毒只是暂时,众人方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的冒失皇上并无怪罪,反倒是开始有些喜欢他:“段辰风,此话怎讲?”
“微臣从未见过那样的毒,它能轻易地潜入人的意识,不出几日定会将人杀死在自己营造的意识里。这和南疆的摄心蛊颇有相似。方才微臣只是让萱萃公主在有违平日就寝的时间内入眠,这样才能把公主原有意识瞬间打乱,才能错开那个被公主在特定时刻营造的梦境。”
羽遐心急如焚道:“段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辰风笑道:“难道,你们还没听明白?”
包括皇上在内,没人应答他。萱萃也被他的话弄得稀里糊涂。意识?这个重复的恶梦是我有意刻造的么?
“好,微臣再说一遍。”段辰风顿了顿,目光如炬“民间有俗语‘春耕秋收’,也有更通俗的‘吃饭先喝汤’,这两句话本无关联,但,它们偏偏能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习惯。对,每个人都有习惯,白昼劳作,入夜而眠。萱萃公主所中的毒,就是通过不断地控制意识告诉公主,在平日里习惯就寝的时刻,一定要进入那个可怕的梦境,公主就会不停地在做同样的梦。所以微臣说这种毒与摄心蛊颇有几分相似。而且中毒的人毫无迹象,它只是会令人在梦中疲惫而死。”
皇上担忧地问道:“那有没有解开这奇毒的方法?”
段辰风摇摇头:“微臣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无法研制解药。”
萱萃心底一阵冰凉,泪如雨下:“父皇,萱儿不想死……”
“不过,微臣知道有一样东西也许能解开这毒。”
此话一出,萱萃停止哭泣,皇上立道:“快说。”
“仙璎虫。”说完,段辰风又摇摇头叹息道“仙璎虫是一种身有奇毒白色小虫,但此虫本身百毒不侵,还能解百毒。不过,这虫只是古医书上有,根本没人见过。”
当所有人面露难色,愁眉不展时,钰鸢嫣然一笑——
“父皇,钰鸢有办法弄到仙璎虫。”
“哦?钰鸢你有什么办法?”
“钰鸢在宫外有位青梅竹马的朋友,她极爱收藏罕物,可谓是天下至奇,尽收囊中。说不定她有办法。”
众人眼中又燃起希望,皇上赶忙问道:“快说,她是谁?”
“姜丞相千金,姜梓晗。”
正文 【二十八】千金入宫
“晗儿,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了,你就看在爹的面子上入宫一趟成吗?。”姜丞相梓晗房内已经劝说了三个时辰,梓晗似乎没把丞相大人的话听进耳朵里,兀自用毛笔慢慢地扫着她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上的灰尘。
“你不是说好些日子没看到钰鸢了吗?这不正好,入了宫你还可以和钰鸢叙叙旧。”
梓晗始终专心致志地清理着她手中的一对已逾两百年的玉如意,没心思搭理那道所谓盛邀的旨意。
“爹,明日早朝你就告诉皇上,就说我病了,重病,重到无法下床。”
“晗儿,你这……”
梓晗细看玉如意上纤尘不染,又小心翼翼地新将它重新收进锦盒里:“就这么着吧,好了,我困了,爹你出去吧。”
“晗儿!”
姜丞相好说好歹也怎么劝不过这固执的女儿,他心里明白圣旨来得有蹊跷,定是宫内出了大事,否则,凭梓晗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和宫里边沾上什么关系的。就连钰鸢册封大典,她也没有应邀出席,何况这贸贸然出现的圣旨?
梓晗面无表情,言语平淡:“爹你喜欢呆这就呆着吧,今夜我到书房去。”梓晗拾起桌上的檀扇,踱步出门。
“哦,对了,爹你可要小心我房里的东西,别弄坏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书房走去。
姜丞相看着梓晗离去的身影,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如何是好啊!”
夜已深,书房内灯火尚在,在房门上隐隐约约映出梓晗曼妙的身影,那个身影不停地在房内徘徊,似乎深陷沉思之中。
“暗门在哪呢……”梓晗看着手中那支用苏月娘绣品从南疆商人那换来的胤西古银钗,这几日,她费尽心思要参透这支古钗的秘密。既然传说胤西古教所打造的器物都是惊世暗器,这支古钗的暗门又在哪呢?
梓晗已经反复地细看古钗不下百变,就连闭上双眼那古钗的钗纹都能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中,可她依然参不透钗里边的玄机。
突然,前堂中嘈杂声一片。
“季大人!天色已晚,请回吧。”
“姜丞相,失礼了,深夜来访也是皇命难违。”
……
季扬带着几名侍卫匆匆忙忙闯入丞相府,他抬起右手一挥,下令立刻叫醒姜小姐,直至将她请出。
“季大人,这里好歹也是丞相府!”位高权重的姜丞相第一次遭遇此等对待,怒意不打一处而来。
“下旨至今,姜小姐没有遵旨入宫,这便是抗旨不尊!我想丞相大人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小女病了,明日必定入宫。”姜丞相负手在后,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愤怒。
一名侍卫进入堂内,在季扬耳边耳语几句:“大人,姜小姐不在房中。”
季扬嘴角抹起怪异的笑,抬眼一看姜丞相:“丞相大人,姜小姐病了不在房中休息,还有体力乱跑呢?”
姜丞相被问得无言相向,神色慌张:“这……”
“那好,由下官亲自搜!”
季扬撂下狠话,仗着皇命在身,他也无暇顾及姜丞相的面子。但,他心中更在乎的是,萱萃的安危……
梓晗在书房内,混不知方才丞相府发生的一幕,依然心系古钗。但那些嘈杂的声响让她皱起眉头,心中不适。
毫无预兆,季扬破门而入。姜丞相气喘吁吁地赶到,但已经迟了。
梓晗见状,心下明白眼前这一情况的含义。立刻将手上的钗插入发髻内,斜过盛气凌人的眼神:“怎么?宫里边的人连基本的礼节都不会?”
季扬颔首致歉:“抱歉打扰了姜小姐,请立刻随季某入宫一趟。”
梓晗冷笑,张开檀扇在胸前一扇:“季大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不瞒姜小姐,萱萃公主得了怪病,急需一只名叫仙璎虫的奇虫。听闻姜小姐收尽天下罕物,不知姜小姐……”
“仙璎虫?”梓晗细想,思绪翻涌……
……
一年前,梓晗陪君妍共赏一副名画之后,从唐府而归,正要入丞相府大门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异地饥民突然上前向她跪下,满是泥土的手中握着一个做工粗糙的镂空小木盒,他哀求道:“小姐小姐!我饿了,这个仙璎虫卖给你,我只要一顿饭……”
梓晗见他可怜,便让丫鬟给了他一锭银子,没打算要他手上的东西便要转身入府。他死活不肯收下银子,猛地上前抱住梓晗的腿:“小姐,请您收下这个……”
残破的小木盒举到她眼前,梓晗见他虽落魄,却也有几分骨气,便收下了他口中的仙璎虫。
回房后,她打开木盒,盒中有一只一动不动的白色小虫,似乎,这只虫子已经死掉了。
她也不愿多想,将木盒一收,随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
藏在了哪儿,自己也忘了。
“我没有这东西。”梓晗冷淡说道。
她傲慢的态度,让季扬心下不悦:“季某不管小姐有没有这东西,总之,这是圣旨,小姐必须随我入宫一趟!”
姜丞相也不知这入宫一事的原委,但也明白什么叫天子之命不可违。现下,梓晗已经没有退路了:“晗儿,你就先随季大人入宫,解释清楚了,爹亲自去接你。“
梓晗看了姜丞相一眼,眼神复杂。随即将扇合起,重重打在掌心:
“那么,还有劳季大人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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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九】千金深宫受困
今夜无星,月朦胧在几抹浮云中。几名侍卫快马加鞭,护送一辆华贵的马车匆匆赶向皇宫。宫门已在眼前,奔在前头的年轻侍卫大叫一声:“开门!”,宫门守卫一看是季大人,便来不及多想,忙不迭地打开高大的宫门。
皇宫浩大,马车行了数条宫道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见前方一片黯黑,似乎永远到不了尽头……
“吁……”季扬突然将马缰一勒,马儿扬起前蹄高啸一声停下。身后随从的侍卫也跟随着勒了马。
季扬漂亮的飞身下马,恭敬地对马车内的人说道:“姜小姐,到了。”
梓晗伸出玉手掀开车帘,环视了周围令她厌恶的面孔,冷声道:“皇上在哪?”
“姜小姐先行在这明芝斋内歇息,明日巳时季某自会亲领小姐去见皇上。”
梓晗也不愿与这位季大人多说,跟着侍奉的宫女一同进了明芝斋。
房间宽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