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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大恶棍稀里糊涂参加了武状元考试,同样稀里糊涂地得了一个武状元!
再遇到她,天朝的羽遐公主,他的恶习就彻彻底底地改掉了。当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娶她,可是这样的出身如何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是他主动请缨对到塞外镇守边疆,皇上念他年轻有为,赤心爱国,封他做了恩威大将军!
是的,只要三年,他就回来娶她!
然而就在前几日,季扬飞鸽传书至军营,告诉他羽遐姻亲汶金国之事,他连军队都不要,连国家亦不顾!只身快马一日八百里,为的就是将她带走!
眼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了……
再也不能失去……
正文 【六十二】携爱逃婚(二)
角落里的异动很快被腰佩万宗宝剑的锦衣侍卫察觉,他按紧腰间的佩剑,脚尖急速在地面掠起,冲向暗墙。
“不好!”易装成刺客模样的恩威大将军也已经意识到被人发现了,便一手将羽遐迅速榄在身后,另一手迅速将星义刀挡在前头,正好接下直逼过来的长剑!
侍卫冷冷地看了蒙面刺客一眼,当眼睛被刺客手上那把星亦刀的寒光咬住时,他不由地一惊:“恩威将军!”
“季扬!”认清来人,刺客抽回手中的星亦刀。羽遐忧心忡忡地贴在他身后,不知接下来是好是坏。
“愚蠢之极!我好心飞鸽传书给你难道就是让你这副模样进宫劫走公主的吗!”季扬显然对恩威将军鲁莽地做法心中有忿,没想到这个和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大将军竟然会为爱情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季扬,我左恩威今夜是无论如何都要带她走的!”蒙面刺客的面巾因说话抖动着,但字字铿锵,像在和神明发一个永生的誓言。
羽遐从恩威将军身后走出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转目面向季扬:“季侍卫,求求你成全,我和恩威绝对不能分开!”
“……”季扬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里,握住剑转过身,不语。
“我知道你会为难,但,就算要恶战一场,我也要将羽遐带走,绝对不会让羽遐嫁到汶金国!”
“季侍卫,请你成全!”羽遐坚定无比地看着季扬。
季扬却冷哼了一声,眼中瞟起嘲讽之意:“倘若季某成全了两位,谁又去成全萱萃公主?”
这一句直戳羽遐的要害,她脸色煞一下苍白,泪再次温热双眸……
“是啊,皇妹怎么办……”羽遐地身体微微颤抖着,神情痛苦,她唇瓣颤抖,却不知如何言状现下的情绪。
萱儿,萱儿怎么办……
她一定会为我的不告而别伤心难过,会不听任何人的话发了疯满世界地找我,她总是那么不懂事,我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丢下她……
“我……”羽遐眼眸蒙上了死灰一般,心如千虫所噬,她抽开被恩威将军攥在掌心中的手,失落而痛苦道“恩威,我不能和你走……”
恩威将军顿时慌了神,慌忙地又抓住她抽离开的手:“不!你不可以留下来嫁给别人!绝对不可以!”
“恩威将军!你这样做很自私!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更多的人!”季扬忍不住历眼相向,想到萱萃公主会为此难过,季扬就无法镇定!
“我!”恩威将军咬紧着牙,手中的星义刀微微颤动,似乎带着极大的悲怒“我自私!?我伤害别人!?哈哈!那皇上呢!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做什么啦!难道你要让我眼看着羽遐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我做不到!”
恩威将军转过身,将羽遐地手霸道地握贴在自己的心口:“你知道吗,要是没有了你,它就再也不会跳动!”
羽遐一惊,恸哭着质问他:“你要死对不对!?那我也会陪你去!”
恩威将军深深看着她,竟然笑着流下了泪。
无法做到让她离去,那么就自私一回:“好!一起死!”
羽遐看着他的双眼,一言不发却微微笑了,那种如同垂败的蔷薇花的笑容,凄美之极……
“你疯了吗!”季扬拔剑指向恩威将军“你快走!不然我其余的侍卫来了你就走不了!”
“不,我要和羽遐在一起。”他的话语变得温柔,眼中有泪,面布下的嘴却似乎在笑“你会陪我的,对不对?”
“嗯,我会。”她流着泪,配合着他的自私。
既然陪他走做不到,留下来做不到,不如就这样,和他一起到另一个世界去,再也不能分开你我……
“不要痴心妄想了!”季扬的剑愈加逼近,恩威将军没有闪躲,却旁若无人地深情看着她,似乎已经等不及季扬的剑了。
正在此时——
“皇姐!”
熟悉的女声急促伴着达达的马蹄之声传来,萱萃公主驾在季扬的爱马“凌风”之上颠簸着娇弱的身子奔向这头!
不远处巡查的侍卫被马蹄声惊动,以为是季大人有行动指令,纷纷按住腰间佩刀,快步寻声而来。
“不好!他们来了,你快走!”季扬见形势不对,急忙催促恩威将军离开,见他迟疑,季扬又大喝一声:“走啊!”
羽遐看着飞奔而来的萱萃,心如刀绞般疼痛,还未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道别的话,便被恩威将军搂在怀中飞掠出宫墙。
“皇姐——”萱萃见刺客将羽遐带强行带走,撕心裂肺地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呐喊了一声。
季扬看着凌风带着公主极速奔驰,他霎时也慌了神,立刻飞身上前,转跃到马上,拥着公主猛地一拉马缰!
马头仰向天空,长啸了一声,在差点撞到宫墙的地方停下了蹄子。
“你故意放走刺客!是你害了皇姐!”萱萃企图在他怀中挣扎,转过脸看着他,眼神中全是恨。
她的眼神刺痛了季扬的心,上次受半面少侠所创的伤口在未愈合的情况下又突然裂开,周身满是深刻的痛楚。但此刻纵使身上受着怎样的伤痛,也不及她这样的目光来得痛苦!
季扬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面无表情,重重咬下一字:“是!”
其余的侍卫脚步声已经逼近,季扬不及多想,咬紧牙关一手抽出万宗剑,重重地在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刺下一剑,他吃痛得脸色苍白,鲜血顷刻溅出,溅到萱萃的脸上。
萱萃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个侍卫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责备之词涌在喉间,却一时说不出话。
“公主,刺客是恩威将军……”
他唇上的血色褪去,霎时变得苍白如雪,意识在渐渐地模糊,他突然微微笑了,深深地看了萱萃一眼,头沉重地倒向萱萃怀间,失去了意识……
正文 【六十三】携爱逃婚(三)
无眠之夜,宫里的宫灯夜风中无精打采地叹息着,橘红色纱罩透出来的喜庆之意似乎显得苍白无力,灯芯的烛火不安地晃动着,仿佛每一次火光的颤动都会有熄灭的可能……
藜湘和皇上在锦乾宫里所说的话俨然成了一个谜,众人无可知晓,也只能窃窃私语。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便是,羽遐公主被蒙面刺客劫出了宫外,季大人被蒙面刺客所伤,而蒙面地刺客竟然是威震八方的恩威大将军!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在此同时,皇上已经在藜湘的劝说之下,收回了让公主姻亲汶金国的成命。
萱萃整宿没睡,在御医署静候季大人醒来。泪已尽流尽,她眼神涣散,这几个时辰内一言未发,只是愣愣地站着,思绪散乱在空气中,她无暇顾及那些杂乱的思绪之线,因为已经疲惫得就快支撑不住。
……
“萱儿,晚上做恶梦了就来和皇姐一起睡。”
“萱儿,怎么哭了?三皇兄欺负你吗?”
“萱儿,别再胡闹了,父皇母妃会不开心的!”
“萱儿……”
……
皇姐,你不要萱儿了,对不对……
仿佛永远失去了至亲,她泪也枯,唯剩碎心满地。
……
御医署内房中,陆御医已经把季扬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给他悉心地上了些金创药,但却发现季大人的伤远远不止臂上的伤那么简单,而是早就伤及了肺腑,如今旧伤复发又添新伤,季大人要恢复看来需要较长的时日……
陆兴转身要出房,但却被不知何时醒来的季扬叫住:“陆御医,你记住,我只是臂上有伤。”
陆兴停下脚步,愣了半晌,叹气:“季大人,日后多加注意身体。”
躺在床上的季扬没有回答,重新闭上了眼睛假寐。
陆兴见他如此,惋惜地摇摇头,再叹一口气,转身出房。
御药房外边的小院里,三人正焦急地等着陆御医的消息。见陆御医出,立刻向前急切地询问。
煜启无法平静:“那小子怎么样了!”
藜湘立刻握住煜启的手臂,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藜湘眼中含有担忧之意,但仍从容道:“陆兴,季大人还好吗?”
陆兴点点头,示以藜湘微笑:“季大人没事,只是臂上受了伤,过些时日就会痊愈。”
听到这一句,藜湘和煜启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站在煜启身侧的萱萃,欲言又止。她回忆着季扬在马背上痛苦地神色,那样撕裂肺腑的痛,绝对还有其他的伤患,怎么会过几日便可痊愈!
“公主放心,季大人只是皮外之伤,并无大碍。”陆兴说得轻描淡写,脸上也找不出任何说谎的蛛丝马迹。萱萃依然有疑惑,却又道不清。
“我……”萱萃想解释,但看到陆兴镇静的脸,她想说的话又生咽了下去:“季大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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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天微微透亮。雾气缭绕着皇都这座盛繁华荣的城池,朱雀大道的两侧已经开始有勤劳的小商贩起早买早点,白毛巾往肩上利索地一甩,高声吆喝着,街上由此渐渐有了“人气儿”。
包子小摊第一名客人是一位身穿铁青色劲装的青年男子,他腰间配有刀,想来是江湖中人。
“四个肉包子。”他的话语冷漠。
小贩倒也热情,悉心包好冒着白雾气的热包子,高喝着递给他:“烫咧!客官拿好哩!”
他把碎银放到小贩掌心,拿过肉包,只字未说便转身离开。小贩好奇地盯着他,这男子身手了得,一溜烟的功夫便转入了巷中。
“哟嗬,好小子,脚上功夫不赖嘛!”小贩嘻嘻笑着,扯下肩头上的白巾扫了扫蒸笼的竹编盖,眯眼向天空望去,天又亮了许多,一会儿客人就会多了吧?
他熟络地穿过巷弄,在某一宅户的偏门处停了下来,天还尚早,巷里无人,他也仅是看了周围一眼,便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名面若桃花的女子,她紧旋着眉心,看着他:“宫里的人会不会找到这里?”
“先进去再说。”男子冷漠的双眼看到她后变得柔情。
门方扣好,女子忍不住扑进他的怀中,他手中的包子不慎掉落下地。
“恩威,让我回去吧,我不要你躲躲藏藏地过一辈子。”
他抚着她的青丝,语气硬朗:“不!失去你我做不到!”
“可是,这样会连累更多的人。”她从他怀中仰起头辩解着,泪落两行。
“羽遐,你也认为我很自私对不对?”他的话语软了下来,有些害怕听到她的回答。
她咬紧唇,内心挣扎良久,面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了……”
他赶紧牵起她的手,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昨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绝对不会抛弃你,你也不要劝我好吗?我真的怕失去你……”
一宵缠绵,她醒来后也隐隐感到身下的不适,原来,真的已经是他的人了……
“恩威,我也怕……”她再次将脸埋进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