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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堂中大门,君妍见了梓晗便笑眼横波,话语稍有“责备“之意,道:“好啊,我还以为姜大小姐入了宫就不打算回来了呢!”
难得看到梓晗放下戒备的目光,她望着君妍,也展露出笑颜:“这不,不正是来看二少奶奶了么?对了,怎么不见你家唐少爷?”
“绸缎庄的分号在燕平国刚开张,他跟着老爷掌事去了。”提起唐少爷,君妍面上绯色,一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哦——”梓晗拉长声调,坏笑着向君妍逗话,“这样咱们的少奶奶不就要独守空房了么?”
再怎么聪慧的人,总会有个“死穴“,君妍的夫君就是她的死穴,谁拿唐少爷挡在前头戏谑君妍,君妍是万万招架不住的。
新婚小夫妻总是这样甜腻得令人感到肉麻。
怕被梓晗再桶她死穴,君妍索性就认了输:“少拿我寻开心,说正事吧,怎么突然从宫里出来了?”
梓晗将手中扇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一副哭笑不得之态:“我差点忘了,烦人精候在府门外头。”
“烦人精?”君妍疑惑不已。
梓晗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见到她就明白了,确实是一个很烦人的家伙。”
见君妍仍旧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梓晗欲言又止,索性凑近君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君妍听罢,讶异非常:“天啊!你居然把那小祖宗凉在外头!”
……
萱萃乖乖地候在唐府的大门外,她转悠着灵气十足的大眼,几度踮起脚尖要往府里头瞧瞧。
梓晗姐姐怎么还不出来呀?不是说只进去一会儿就会带君妍姐姐出来么?
萱萃盼得焦急,伸长了脖子更为努力望去。只见两名唐府的家丁直着腰身守在大门的两侧,他们不时地用一种暧昧地目光往萱萃身上扫了扫,这样的目光立即让萱萃感到极不自在,于是她身猛地一转,背对着那两名家丁,不许他们再这样看!
“看什么看!本公主岂能让你们这些奴才冒犯了!”萱萃自言自语地低声抱怨道,好气地绞起垂在胸前地一小绺发丝,她心想着要是在宫里边,一定重重地罚他们!谁让他们乱盯着本公主看呢……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她的眸中,她看到那个人,心跳就快停滞住了,不知是喜悦、心酸还是别的情绪,她已经不能言喻内心复杂的程度,只是睁大着双眼看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
“少侠……”
是他,是他没错!
即使他手中已经没了黑色的长剑,但他的身形,他袒露出面具的双眼……一切的一切萱萃都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能让她一眼就将他认出来。
少侠高举着酒壶,仰着头痛喝着倒下来的酒,他一副大醉的样子,走路摇摇晃晃,不断撞到一旁的行人身上。
他就这样从唐府门前路过,跌跌撞撞,狼狈不堪,萱萃怔住了凝视着他……
当收回神时,发现他已经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
“少侠!你要去哪里!”
萱萃一时忘记现在在哪,忘了在等谁。一看到他就快要从她的视线中消失掉,她就拼命地冲入人群之中,不停地掰过行人的肩头,流着泪呼喊着:“你等等我,等等我!别走!别走……”
正逢萱萃混入人潮不见身影时,君妍和梓晗才匆忙地从唐府中出来。
“人呢?”君妍一看府外并无女子在等待,面露焦色地转身询问梓晗。
“糟糕!这个烦人精怎么一会就不见了!?”梓晗也是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下她俨然比君妍更为焦急。
除了焦急,她更多的感受还有愤怒。
“一点也不知道安分,这回捅出大篓子了!惹祸精!”梓晗的手攒紧了檀扇,一副要将檀扇捏成粉末的架势。
把公主殿下弄丢了,这罪可难担待,君妍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梓晗,你刚才怎么就不把她给带进来?”
“她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我想清静一下才没让她进来。可没想到……”
梓晗一向沉得住气,看来这小公主的确烦人,否则也不会惹得梓晗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君妍很快稳定下情绪,她垂下眉目暗忖了一会,道:“梓晗莫急,我来想想办法。”
梓晗沉默下来,与君妍相识多年,梓晗知道她能这样说,就说明了她心里已经有了分寸。
君妍从容地转身,问其中一名家丁:“刚才在府门前候着的女子,往哪个方向离开了?”
家丁不敢恭敬地答道:“回少奶奶,那名女子往前边的夜市跑去了,不知朝这谁叫了一声‘少侠’……”
“半面少侠!?”
梓晗于君妍异口同声。
“她遇到了他?”梓晗心里如同塞下了一团乱麻,君妍眼神对过来,和梓晗默认了这个事实。
“君妍,你说这是好是坏?”
君妍摇头表示不清楚,她沉思了半晌,道:“你方才在路上对我说,少侠的剑已经在你的手上,如此一来,少侠威力折损重大。再者,少侠也未必会保护公主……”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梓晗被萱萃再次胡闹而气紫了脸,她一时间很想发作,但又一面拼命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
没有人能保护她……
找不到她……
怎么办?
谁能保护她?谁能……
突然,梓晗双眼泛起皓光,她想到了一个人:“我写封信函,君妍你让家丁送到季大人府上。”
“季大人?”君妍并不清楚这季大人又是何许人也,但全城姓季的大人不多,除了年迈的季太傅以外,还有就是……
“你说第一侍卫季扬!?”
讶异之余,君妍万万想不到梓晗入宫不久,却认识了名声赫赫季扬。她开始对梓晗入宫这些日子的见闻起了无限兴趣。
“就是那小子。”
一抹不明其意的笑勾上梓晗的嘴角。
说好了做盟友,这点小忙,他不会不帮吧?
正文 【九十九】夜探小楼(四)
【小话语】很感激大家能够抽空看这个故事,99也在努力地将它更好的展现给大家,虽然登上了青云,但是成绩依旧惨淡。能与一百多个人分享这个故事,我很开心,谢谢大家!还有哦,最近天凉了,希望大家注意防寒保暖。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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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之下,骏马从宫门奔驰而出,锦衣侍卫驾马回府。
几鞭催马,马儿愈加疾步,须臾间,季家府邸已在眼前。
季扬一勒马,利索地翻身而下。候在府门外多时的季管家迎上,神色慌忙道:“少爷,这是唐府家丁捎来的信函,您看……”
季扬快手从管家手中接过信函,凝目看了半晌。突然,他英眉一皱,低吟了一句“坏了”便再次翻上马背,策马离去。
“少……少爷!”季管家踉跄往前跑了几步,但身子骨老了,再经不起折腾,突然一不留神踩到石子上,狼狈地摔了个底儿朝天。
老管家哭丧着脸,抬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地面:“哎哟……老爷啊,您在天有灵保佑少爷,可千万别又带伤回来哟……”
……
华贵宽轿内,君妍抬手掀起轿帘,现下夜已深,游街的人流已经开始疏散。轿子走得急,君妍在轿内感到颠簸得慌,她发髻上的蝴蝶玉步摇垂下的流苏晃动着,毫无规律。
少顷,君妍轻缓地放下车帘,身侧正襟危坐的梓晗闭目假寐,沉默无言语,一副镇定从容之态。而君妍相反,忧心全写在了眉宇之间。
“梓晗,这时辰去秀香楼,妥当吗?”
梓晗虚张起眼,张开手中扇,自信满满地扇了扇:“我可没说要去惊扰‘苏姑姑’好梦。”
“你是要潜入秀香楼?”
一问出口君妍便后悔了,如今夜深,探访是说不通的,不是潜入秀香楼,还能如何?
“也不全是。”梓晗顿了顿,娓娓道来“君妍可记得此前你以我的名义进入秀香楼一事?你还从苏月娘那得到了她的真品刺绣。”
君妍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君妍入了秀香楼刻意不先提及绣品一事,而是邀月娘下了一盘棋。
这盘棋下到了天黑,棋逢对手、难分胜负。最后,还是君妍棋高一着,月娘不敌认输,还答应赠于君妍绣品一副。
苏月娘的绣品旷古难遇,那幅赠与君妍的浴火凤凰刺绣只要令人看上一眼,便难以相忘。因此,君妍对那次秀香楼之行印象颇深。
“这么说,你还想要我用“梓晗”这个身份去拖住苏月娘,好方便你潜探秀香楼?”
“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落轿之前,梓晗已经从轿窗飞身而出,她驾着娴熟的轻功,脚尖点掠上秀香楼的屋顶上。
她刚在屋顶上匍匐下身子,放眼往下望去,正逢君妍落轿。
君妍下意识地往屋顶上看去,她与梓晗照了照眼神,之后,梓晗的身影忽而掠去了。
又是这股馨香。
这个味道对于君妍来说并不陌生。
曾记得第一次到秀香楼,也是浅闻到这股淡淡的香气,似有似无,入人心脾,可称得上奇香。楼里的调香师技艺甚好,何苦就屈居在这栋小楼?
她抬手轻叩小门,静候着里边的来个姑娘给她开个门。
不久,门开出了一道小缝,有灯笼的光漏了出来。一张干净的脸探出门来,君妍往里看去,不是之前为她开门的白衣女子,而是一名身着绯衣的少女。
君妍心下疑惑:秀香楼全是纯净的白色,怎么还有穿绯色衣裳的少女?
少女微微颤动着卷翘的睫毛,问道:“您是?”
“姜梓晗。我此前来过秀香楼,和月娘下过棋,也算相识。”
“天色已晚,姜小姐还是明日再来吧。”绯衣少女欲要从新掩上门,谁料君妍又让叫住。
“我知道这个时辰还来造访月娘,委实冒昧。但月娘曾与梓晗有一盘棋的约定,还望姑娘能帮忙通传月娘一声。”
绯衣少女双眸如秋水清冽,她转悠了眼珠子,暗忖了一小会,最后还是面露难色地对君妍道:“姑姑不喜欢被人打扰休息,我做不了主……”
君妍也深知深夜扰人极不礼貌,但如今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凭梓晗的身手,这下已经混入了楼中吧?可现在自己还没能蒙进楼里去,如此一来,难以与梓晗有个照应……
这回可让梓晗给的任务难住了。
不管了,硬着头皮上吧!
“棋盘难逢对手,我就此等候月娘醒转如何?”
绯衣少女没想到姜小姐会执着至此,心下不忍,叹了一口气:“那么姜小姐随我到偏室里候着吧。”
君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眸中带笑:“有劳姑娘带路。”
秀香楼层层白纱轻盈地翻动着,拂掠过君妍的面庞,她感到有冰凉丝滑的质感。夫家到底是开绸缎庄的,君妍很快便反应到,这些纱帐的来路绝不简单,乃是汶金藩国给皇宫的珍贡,如果猜得不错的话,秀香楼一定与宫内某个涉权者有着莫大的关系。
突然,有女子身影在纱帐中穿掠过,楼内灯光本就朦胧,加上有飘渺的香雾萦绕,人的肉眼很难看清是什么人。
领路的绯衣少女没有注意到,但能夜里视物的君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要入小楼果然难不倒梓晗,才一会功夫就成功进来了。
……
梓晗第一次潜入秀香楼,然而这一小楼看起来虽小,但全是层层白纱还有渺渺香雾,对探路造成了极大的阻碍。要是不长期居住此处,怕是下一步也不知该往何处。
有琴声入耳,弦弦尽是断肠之音,这抚琴之人的琴艺不一定在钰鸢之下。她转身一望,内廊左侧有一小房室,窗纱透着浅浅烛光,里边坐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