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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景,白逸云心下“咯噔”狠狠地落了个空,暗道一声不好——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但白逸云却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这个状况,要面对眼前的这三人,怕是绝对抵挡不住的。
正在白逸云想着如何瞒住这三人,引来府中侍卫解围之时,这三人似乎也瞧出了白逸云的异状。
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竟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领头的那人不紧不慢地朝白逸云靠近,口气中带着几分轻*佻之意,不疾不徐地问道:“白二公子,是否觉得自己的真气怎么突然就这么没了?”
一听这话,白逸云顿时大惊失色,也明白了自己恐怕是遭了这几个人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愤怒之后,白逸云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弄明白这三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所以,白逸云敛去一脸的愤怒,冷笑一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王府,由不得你么如此嚣张!”
“王府?哈哈哈哈”三人听白逸云这话如同听着笑话一般,一边笑着,一边相互对望。
半响之后,其中一人才不客气地开口:“白二公子,你说得可真对呢!这里是王府,没有王爷的命令,谁敢这么嚣张啊!”
白逸云听着这厮的话,当即蹙紧了眉峰,听他的意思,好似今日这一幕是赵梓宸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但不知为何,白逸云却直觉应该不是他,似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将计就计(4)
眼见白逸云蹙紧了眉峰,眼下带着几分不信任,另外一人继续煽风点火道:“白二公子,你难道就没察觉,出了没有真气以外,你身子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这话顿时提醒了白逸云,直到此刻,他才隐隐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不安,仿若又什么东西在身上爬一半,那种难受的感觉有点空虚,令他的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眼前三人瞧着白逸云变了色的脸,笑得更加得意猖狂。而白逸云瞧着他们三人却是越来越迷糊,他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假山上,大口喘气,却发现就连身子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失去。
“白二公子,要怪,你就只能怪你自己不懂事!把王爷给惹生气了!”说罢,领头的那人一招手,旁边两人就跟着上了前,一左一右地将白逸云往王府的后门拖去。
白逸云混沌的脑海中终于想起了赵梓宸差人给他送的那碗鸡汤,心下狠狠一痛,涌起一个念头,带着几分恨意。
此时,全身瘫软的白逸云只能任由这三名男子托着走,迷迷糊糊间,多少要有些意识,但身上那股燥热却是无比的清晰。
在这三人走远,暗处闪出一抹人影,迅速朝一个方向跑去。
自从白逸云进了府中之后,惜文夫人就失宠了,很少能见赵梓宸一面,今日,赵梓宸能在她身边陪着用膳,对惜文夫人来说,那就是恍若隔世,令她无比的珍惜。
“王爷,尝尝这道菜,这可是妾身家乡的名菜,今日听闻王爷愿意前来,妾身特地下厨做的!”惜文夫人讨好一般将一块竹笋鸡块放入了赵梓宸的碗里,赵梓宸斜着眼眸,不咸不淡地轻轻瞥了一眼那碗中的菜,没说不吃,但也没见动筷。
他徐徐端起桌上的酒,送入口中,眼眸半眯望着墨浓的夜空,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惜文夫人瞧赵梓宸半响没有开口,那唇角的笑意渐渐变得有些苦涩,想起今晚的动作,心底也多了一抹惊惶。
“惜文,你跟在本王身边多久了?”良久之后,赵梓宸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
这话听入惜文夫人的耳中,令她心下一惊,摸不透赵梓宸的意图,但却自觉应该不是好事,于是,她眼瞎染了几分红意,委屈地低着头,绞着手指头,低低地答道:“回王爷,妾身一年前入府的……”
惜文夫人那声音中透着几分哀怜,但赵梓宸却对其置若罔闻,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惜文夫人提心吊胆地坐在赵梓宸的身边,想要撒娇地靠过去,却被赵梓宸冷冷一瞥给制止住了。
“王爷……”索性,惜文夫人软了声,带着几分委屈抽噎道:“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王爷,只要您说,妾身一定改……”
淡淡地瞥了一眼身边哭哭啼啼地惜文夫人,眉峰蹙紧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正在此时,伺候赵梓宸的小厮匆匆忙忙地朝这边跑来,赵梓宸瞧见人影,眼眸顿时一眯,唇角竟然若隐若现地向上弯了几分。
“回禀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那奴才匆忙站在赵梓宸的身前,恭敬地垂首。
惜文夫人瞧见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怕是算计白逸云的事情遭到败露。但她也清楚地知道,现在无论发生事情,她都只能佯装不知情,镇定以对。
“说!”赵梓宸沉声吩咐了一句,只见那奴才急忙附在赵梓宸的耳畔低声耳语了一阵,继而便瞧见赵梓宸半眯着眼眸,眼底乍现一抹盛怒,“蹭”地一下,起身,绝尘而去。
惜文夫人瞧着赵梓宸一言不发地离开,心下更是慌乱得没了谱,手藏在袖中,微微颤抖着,而一旁的春秀似乎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夫人,是不是王爷察觉了什么?”
春秀的这话正中惜文夫人的担忧,但她还是自我安慰地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管王爷是否察觉,我们都要将此事撇得干干净净的,那些人是小六子吩咐的,你现在赶紧去找小六子,打发他离开王府!”
“是!”春秀点了点,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屋门,身影很快就被夜色所掩盖。
白逸云被这两人拖着前行,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意识都快要失去了,心下一片凉寒,暗叹一声:“糟糕!”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闻门响,继而又听到一点人声。
“就是他?”这声音有些诧异,却夹着惊喜。
“是,是,是,就是他!”那个领头的人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白逸云的脸颊上,指尖顺着他的面庞划了下来,最后停留在他的下颚出,出手狠狠地捏着白逸云的下颚,将他的头抬了起来,指甲尖重重地掐进了白逸云的肉里,yin*邪一笑道:“嘿嘿,这货色真不错!这小脸蛋儿嫩得能滴出水来!好好调*教调*教,以后定能成为摇钱树!”
这人下手狠,硬生生将白逸云掐得闷哼了一声,只是此时,他那有气无力的闷哼,倒显得有些像是令人心痒难耐的呻*吟,听得那人两眼放光,眼瞎藏着几分迫切之意。
“马哥,你要小心,这小子功夫不弱!”之前那名领头的人谨慎地提醒着这名马哥:“若是被那断魂醉给迷了,只怕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等他醒过来了,恐怕……”
“功夫?”那被叫做马哥的人眯了眯眼眸,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中了断魂醉的人那里还有什么功夫?今晚倒是可以找几个人好好乐乐,等着药性散了,给他弄几个散功的药丸子,看他以后还怎么逞凶!进了我们小馆的人,还没有不服服帖帖的!”
“是,是,是,马哥您最厉害了!”那领头的点头哈腰地搓着手,一边拍着马屁,一边说道:“马哥,您瞧,这次这货这么好,您多少也要多打赏兄弟们一点吧?”
将计就计(5)
马哥淡淡地瞅了那人一眼,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别说你马哥我抠门,这次这货究竟是我马哥在帮你销赃呢?还是你再帮马哥我搂人?你自个心里清楚!”
说罢,那马哥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人身后不远处的王府,冷笑一声,吩咐人架上白逸云转身离开了。
瞧着那马哥远走的背影,领头人虽心有不甘,但却也是无能为力的,这回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还在后头。
长叹一口气,这领头人骂骂咧咧道:“他NN的,早就知道这马哥也不是个好东西!东西到手了,尽给我这么一招!”
正骂得欢蹦,旁边一人使劲戳了戳这人的腰。领头的正在气头上,当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个孙子,找死是吧!”
“老,老大……”这人一脸惊恐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唾沫,期期艾艾地喊道。
直到此时,这领头人才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起来,他徐徐转头,望见身后的人,心下“咯噔”狠狠地跳了一下,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顿时袭来。
瞧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两名男子,领头人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衫,他一面咽着唾沫,一面徐徐向后退着。
眼前的人金冠束发,面容清冷,一双瞧不出去情绪的眼眸平淡无波,但那周身的气场却令人望而怯步,月白的缎面金丝绣龙长袍在墨浓的夜色下显得更加的森寒。
就算这领头人再是个傻子,也明白了眼前的人正是当今的五王爷赵梓宸!
三人瞧着来人,一双惊惧的眼眸中翻着垂死的挣扎。
“王,王爷……”好半响,在那领头人的带领下,三人“扑通”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头压得低低的。
“人呢?”赵梓宸斜斜地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清冷的嗓音中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足以令那三人凉透了心。
“人,人,人……”三人冷汗顺着鬓角一滴一滴地滑落,领头的人眼神闪烁,似乎还想着要做困兽之争:“王,王爷,您,您说的,什么人,小,小,小的,不,不,不知道……”
然而,话还未说完,只听身边“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便感到一股温热的东西喷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令他心下大惊,浓烈的血腥味无情地践踏上他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心理防线。
领头人咽了一口唾沫,不敢转头去瞧身边的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目光只是直直地落在赵梓宸的身上,只见他依旧一身清爽的月白色,不同的是手中多了一把扇子,轻摇慢晃的,给人一种甚是惬意的感觉。
但凡行走过江湖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那种嘴里喊打喊杀,各种逞凶斗狠的人,往往是虚张声势之人,而那些喜行不怒于色的,才是正真的狠角儿!如同此刻的赵梓宸,唇角那若隐若现的笑意,冰凉透心,能杀人与无形。
此时的领头人是彻底惊了魂,脸上惨无人色,全身都在颤抖着,连话都说不出来。要是他知道自己当真是惹上了这么一个麻烦,当初说什么都决计不会答应小六子的。要知道,当初小六子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他绝对不会出问题,说那人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即便丢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当他瞧见赵梓宸站在自己面前时,这领头人当即就明白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了。
“人呢?”赵梓宸再一次问道,话语轻如春风,嗓音低沉柔软,可听入别人的耳中却如同一把屠刀一般。
“人,人……”那领头的已经立不起身子了,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地上,此时的他不敢再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马,马,马哥,马哥带,带走了……”
“马哥?”这个陌生的名字令赵梓宸眯了眼眸,显然是在问他此人是谁。
领头人听他那轻轻一哼,当即吓破了胆,抖着声音说道:“是,是街头伶馆的,的,的,的……”
他话还没说完,赵梓宸就立即沉了眼色,唇角绽放出一抹森冷的笑意,眼底尽是一片杀意。
“伶馆?”赵梓宸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那是一个相当于青楼的地方,只不过哪里都是些伶人小官,专给那些好男风之人行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