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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云大惊,正想着挣扎起身,却不想被赵梓宸眼疾手快地点了穴道:“逸云,你若是能像那些女子一般柔柔弱弱地该多好!”
赵梓宸这话一说完,瞧见白逸云那刷白的面色,感受他身子一瞬的僵硬,当即悔悟——这话说错了!这本来就是白逸云的死穴,自己竟然还好死不死地狠狠戳了一下!
没有道歉的习惯,轻咳一声,赵梓宸急忙换了话题:“逸云,昨晚那些人本王是一个都不能轻饶的,你是否还记得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赵梓宸之前的那句话如同将白逸云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一般,令白逸云心下极为的不舒服,本想着对赵梓宸发难一番,孰料这厮是个人精,当即转了口风。
昨晚之事,也是白逸云说在意的,所以沉默了半响,当做抗议之后,还是徐徐地开了口:“没什么,就说若是没有你王爷的意识,在这王府内还有谁敢撒泼!”
白逸云淡淡地瞥了赵梓宸一眼,话语中尽是讥讽之意。赵梓宸自然听得分明,但他将这笔账算到了那些人的头上,他半眯着眼眸,眼下是深沉的算计之光。
“都怪我不好,昨日你说身子不适,我就没让你一直跟在身边,没想到这才刚刚离开半步,就出了这样的事儿,看来以后,本王是要半步都不能让你离开了!”赵梓宸这话说得如此地顺理成章,当即就将白逸云稳稳当当地拴在了身边,心下一片窃喜,算算,他这次真可谓是最大的赢家啊!
白逸云闻言,话梗在喉头,半响说不出来,只得狠狠地剜了赵梓宸一眼。
“之前是你的那位下人送来的鸡汤,说是你让人送过来的,不若你问他更清楚一些!”白逸云没好气地说道。
随即,赵梓宸便换来了昨晚伺候的小厮。
几乎所有的事儿都在赵梓宸的掌控之中,这原本就是赵梓宸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结果,所以,想要导演这么一场戏也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那小厮是个通透的人,赵梓宸一开口,他就知道了上峰的意图,当即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和盘托出,顺带装模作样地给自己叫了两声冤屈。
很快,昨晚那送汤的小厮也被提溜了过来,顺藤摸瓜之下,便找到了春秀。
惜文夫人千算万算送走了小六子,却没想到还是栽了跟斗。对赵梓宸而言,任何敢算计白逸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惜文夫人算是彻底在府中消失了,而这事也算了了。赵梓宸这招将计就计可谓是收获不浅,城府深深地将白逸云就这么算计在了碗中啊!
到襄州
时间这个东西,如同细沙一般,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溜走了,晃眼间,已是夏末秋初的时节,这日头虽烈,但却带着几分凉寒。山间的茂林似乎也停止了生长,那漫山遍野的绿意也变得有些萧条起来。
白吟岚坐着马车,晃晃荡荡地从武当县离开,这一走,便是半个多月,眼瞅着就要到襄州,但云洛洛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听闻。
白吟岚靠坐在马车内,闭着双眸,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惊世绝美的容颜一片静谧,那种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薄凉,令人感到心惊。
这一路上,他总是不断接到关于襄州的消息,但却始终没有听闻步非尘那里有丝毫云洛洛的消息。
此时,虽是日当午,但路边山林里却秋意萧索,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那车轴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荡的山林间回响,竟生出几分诡异的静谧来。
良久之后,驾车的人才出声打断了这让人感到窒息的诡异感:“公子,前面就是襄州了!”
闻声,白吟岚徐徐睁开了双眼,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径自掀开了车帘子,往山林里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心下在思量着些什么,良久之后才淡然地嗯了一声:“进入襄州之后先找一间客栈住下。”
“是!”驾车人也不是个碎嘴的,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但却恭敬地应了声。
这一路上,他眼瞅着白吟岚从焦急到冷静,最后竟然冷淡得令人心惊。他宁愿自家主子任然能够像之前那般露出几分焦虑的神情,也不愿瞧见白吟岚那冷漠的容颜,好似在酝酿着一些什么似的。
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入了襄州,那恢弘的城门高耸,把守在城门旁的侍卫一脸的严肃。
直到车子驶入了城中,那喧嚣才透过车帘子传入白吟岚的耳中。
他挑开车帘子的一角,瞧着热闹的人群在集市中穿梭,小贩的吆喝声真切地落入他的耳里,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云洛洛的身影来,这一路同云洛洛一块热闹惯了,离别这一个多月,思念成灾,令他因为当初的行径懊悔不已。
白吟岚徐徐放下车帘子——没有云洛洛,任何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本想着凭借天机楼的能力,想要找出云洛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一次离别想要再见却是难于上青天了。
“公子,客栈到了!”车前的人停住了马车,跳了下来,恭敬地说道。
“嗯!”白吟岚轻轻应了一声,徐徐掀开车帘。
满香楼是襄州最为出名的一家客栈,菜色独到是引人的奇招之一,装点特别是引人的奇招之二,临江的风景独特是引人的奇招之三。往来商贾江湖豪客不惜一掷千金,也要来这满香楼一睹风采,尝尝这正宗的襄州特色。也因此,满香楼的名号远在千里之外。
每日进出满香楼的人形形色色,鱼龙混杂,在这满香楼呆了多年的小二和掌柜早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光看上一眼,便能断定来人的身份。
每日停在满香楼门口的马车多不计数,因此,当白吟岚的马车停靠稳当之后,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因为那不过只是一辆极为普通的青布马车,看着比较简陋罢了。然而,掌柜的却是这些为数不多的注意者中的一位,他看到的并非是那辆马车,而是赶车人那一身精干内敛的气质,以及恭谦的神态。
仆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本人?
当马车中徐徐探出一双纤长柔嫩的手指时,那掌柜心下便立即清明了——此人非富即贵!
掌柜当即放下手中的算盘,急忙迎了上去。
只见那双解开了帘子的手轻轻地搭在赶车人的肩头,顺势扶着起了身,当即,一名身着金丝绣文竹月白长袍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目光中。明眸皓齿,唇角若隐若现的浅笑,眼底却蓄着薄凉,男子那惊如天人的容貌,让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掌柜都忍不住呆了呆。
当白吟岚跨进满香楼的门槛时,原本喧闹的满香楼出现了一瞬间的静谧,随即又像炸开了锅一般纷纷讨论起来,大家都在揣测这究竟是谁家公子时,一双眼眸如同瞧见了猎物一般,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上,眼底闪烁着欣喜和激动。
“公子是要用膳还是打尖?”半响之后,掌柜这才急忙开了口,同时用眼角示意小二牵着马车。
“住店,两间上房。”白吟岚不疾不徐地说道。
面对那些突然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白吟岚显得坦然自若,反倒是身边的人倒显得有几分的紧张。
在小二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天字号的房间。入了屋,那赶车的人小心翼翼地阖上了门板,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这才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闷在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公子,为何不住天机楼的地,反倒是要在满香楼中落脚?若是遇见有心人,岂不是……”
这赶车人的话未说完,但意思却已经表示得很明确了。
白吟岚闻言,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地说道:“寒峰,天机楼被袭扰,对方是什么人一点也弄不清楚,有什么动机也不知道。你觉得这个时候,若是把己方的主将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合适吗?”
寒峰闻言,蹙紧了眉头,细细想来,白吟岚说得却是有理的。有些道理并非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能想得通透的,而白吟岚虽不会武功,但运筹帷幄之事却是让人望尘莫及的,之所以这么做,怕是另有谋划才是。
这么想着,寒峰便也放下了心思,恭敬地说道:“公子,那属下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白吟岚沉吟了半响,推开窗户,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淡笑一声道:“养足精神,晚上把天机楼在襄州的主管带过来见我!”
“是!”说罢,寒峰便退了下去。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就在两人跨入满香楼的那一刻,一只信鸽便飞上了天空,朝着汴梁的方向飞走。而白吟岚的这次襄州之行也惹出了无数的祸端来。
生疑心
襄州是个热闹的地方,有着独特的风俗人情,但凡来襄州之人,都免不了要停下脚步,多逗留两天,好好地体味一下这乡土之气。
来到襄州已有几日,白吟岚却无心这番热闹之气,心下一面疑惑着挑衅天机楼的人究竟是谁,一面担心着云洛洛的消息。
“叩、叩、叩”门上传来三声规律的叩门声,将白吟岚的思绪拉回,他敛下眼底的情愫,沉声道:“进来!”
来人是寒峰,只见他领着身后一人进入屋内后,小心地锁上了屋门,随后走到白吟岚身前,恭敬地道:“公子,娄掌柜说有要事禀报。”
白吟岚端坐在桌前,掀开眼帘瞧了一眼这位娄掌柜,不急不徐地道:“何事?”
娄掌柜是天机楼在襄州的负责人,白吟岚在刚到襄州的那日见过他,关于襄州的情报几乎都是娄掌柜掌控,而关于天机楼受袭击的事情,娄掌柜自然也向白吟岚禀报清楚了。
今日,娄掌柜一早便叫人联系上了寒峰,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向白吟岚禀告,因此,寒峰这才领着他来到了满香楼。
“禀报楼主,属下察觉一件奇怪的事,左思右想觉得有些蹊跷。”娄掌柜恭敬地站在白吟岚面前,微微低着头,就在几天之前,若是有人告诉他天机楼的楼主是一名弱不禁风的书生,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地嘲笑,然而,当正真见到了白吟岚时,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高贵的头。白吟岚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就令人不敢小觑,在他面前,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因为他的书生身份而轻视他。
“哦?”白吟岚薄唇微张,轻轻吐出一个字,顿时,屋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楼主,属下也是观察所致,心有揣测,这才斗胆禀告。”娄掌柜再次沉声声明前提,可见此事异常重要。
白吟岚不觉间也上了几分心,只见他眉峰轻挑,淡淡地落出一个字:“讲!”
“楼主,襄州这里被偷袭的情况不同其他地方,之前我也同您禀告过了。在您来到襄州之前,天机楼每过几天都会被偷袭一次,这些人偷袭以伤人为主,且多少有几分规律,所以属下觉得有挑衅之意。依据他们的频率,我们也做好了相应的应对。可是,自从上次偷袭之后,那些人已经有数十日没有再来滋扰我天机楼。”娄掌柜蹙着眉头说道。
寒峰听闻此言,不觉有些怪异,他忍不住出声询问:“娄掌柜此话甚是奇怪,没人来滋扰岂不更好,怎么听着娄掌柜的意思,好像希望人家天天找上门呢?”
娄掌柜听寒峰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迥然,觉得自己好似说错了话一般,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无人滋扰我天机楼自然是好,我如何会盼着出事?只是这事出得有些蹊跷,所以这才有了疑心。”
“哦,如何蹊跷了?”寒峰心急一些,还未等白吟岚表态便急忙出声询问。
娄掌柜悄然抬眼看了一下白吟岚,见他并未有任何不快,这才赶紧将心下的疑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