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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月……”李云此时叫她一声满月,并非是因为欢喜,而是因为惧怕,他怕唐满月,怕这个如此惨无人性的女子。
听着这一声呼唤,唐满月心下总算是舒坦了几分。只见她徐徐朝李云靠近,红唇落在李云的唇角处,舌尖带着几分挑*逗,在李云的唇角打了一圈,令李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的李云是没有分毫心思的,可他不敢拒绝唐满月,同时也害怕唐满月发现自己的异样。踟蹰之间,他眼角瞥见倒在庙堂上的一尊佛像,于是,急忙拉住了唐满月的手臂,将她稍稍推离自己的身子道:“满月,还是别在这的好。”
“为何?”唐满月感到不解,挑起眉梢望着李云,此时,她刚刚杀了玉书泄愤,心下正是激荡的时候,被李云这么打断了,实在感到有些扫兴。
“这里毕竟是庙堂,那还有一尊佛像呢!所谓头顶三尺有神佛,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李云振振有词地说道,为自己所找的借口感到满意。
然而,唐满月闻言却冷哼一声:“什么神啊佛啊的,我才不信那些呢!再说了,我们刚刚不也是在这里快活的?现在你又来跟我说什么神佛?”
说着,唐满月的眼角淡淡地瞥向李云。
李云心中一寒,但面上却依旧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徐徐说道:“刚刚没瞧见啊,俗话说,不知者无罪,现在既然已知,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唐满月闻言,冷哼一声率先一步跨出了庙门,此时的她,玩性已经被李云全都给败坏,就算李云想要,她唐满月也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李云瞧着唐满月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临走时,鬼使神差地转头望了一眼里间的屋子,见那殷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心下竟然生出几分错觉来——那玉书马上会顺着一地的鲜血爬出来!
生出这样的想法,李云心下一寒,当即迅速转头随着唐满月一起隐入黑暗之中。
同样的夜晚,没有入睡的不止是唐满月和李云,还有白吟岚!
此时的白吟岚正站在窗边,推开窗户感受着夜风徐徐落在身上的凉寒。他心中放不下玉书,潜意识在告诉他玉书不是那样的人,可实际上,玉书消失是一个事实!
“希望他能安好。”白吟岚喃喃自语,说着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那个女子的模样。说不上来这话究竟说的是玉书还是那个女子。
夜色墨浓,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丝亮光,满布乌云的苍穹泛起一种诡异的气氛来。
白吟岚蹙紧眉峰,站在夜色下,心中的那抹不安越来越浓,说不上来究竟源于何事。
“我究竟是谁?”心底的烦躁在激动着,让白吟岚越来越心烦,各种不安涌上了心头,白吟岚第一次感觉到忘记了自己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令他没有安全感。
想起早晨唐满月瞧着自己写的字,却又不认识的情景,白吟岚心下的疑惑越发深刻起来:“或许,她不是我娘子,如果不是,那她对我这般好,就定有所图!”
最后,白吟岚徐徐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徐徐关上了窗户!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一定不会再这般稀里糊涂的生活了!
找到玉书了
次日一早,唐满月好似无事人一般,又命人端着早膳来到白吟岚的小院中。
此时的白吟岚早就站在了院里,石桌上铺满了昨日练习时写的那些字,可却并未见他挥笔弄墨。
眼角瞥见唐满月到来,白吟岚的唇角徐徐挂着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抬头望着唐满月:“娘子,你来看看。”
唐满月闻言,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两步并作一步赶了上去,容颜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急声道:“相公,何事?”
白吟岚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深思,他不急不徐地指着桌上的字道:“可还记得这些字?”
白吟岚一边说着,一边从昨日写的那些字下抽出一页宣纸,那宣纸上是随笔画的一匹骏马,骏马旁提了一首诗。字迹同昨日那些一模一样。
然而,唐满月自然是不知道这幅画的,只见她上前看了看那些字,又看了看那副画之后,眼底的眸色微微一闪,沉了几分,佯装差异地道了一句:“这不是玉书的字吗?没想到他的画也这么漂亮啊!”
白吟岚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深思——倘若唐满月真的是自己的娘子,不可能没有见他画的画,就算真没见过他画画,也不至于连字迹都不会认! 因为,就算白吟岚失忆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喜欢习字画画的人。除了刚刚赶路的那几日未曾握笔之外,来到唐门之后,只要有空,他就喜欢用习字来静心。
可唐满月竟然不知道他的字迹!如果不是自己失忆前对唐满月刻意隐瞒的话,也就只剩下一个原因——唐满月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妻子!
想到此,白吟岚心下一沉,带着丝丝凉意——如果眼前的这个女子并非自己的妻子,那他的妻子又在何处?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是啊,玉书的这些字还真不比那些大家差呢!”白吟岚顺着唐满月的话说着:“倘若不是家境贫寒,就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有,玉书只怕现在也是一个状元郎了!”
白吟岚说着,眼下带着点点笑意,唐满月见状眸色微微一闪,一抹嫉恨划过,继而想到了玉书已经躺在那破庙之中,没了呼吸,眼底又染上了几分得意。
“倘若是这般,我也能理解玉书为何拿了我的簪子了。”唐满月装出一副温婉大度,贤良淑德的模样,不急不徐地说道:“其实,玉书如果真有困难,只要开口,我都不会亏待他,他何须出此下策呢?即便是以后衣锦还乡了,怕是也无烟面对江东父老啊!”
唐满月一边说着,一边啧啧有声,轻轻地摇了摇头。
“玉书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不方便与人多说,只得暂且偷偷溜走。”直到此时,白吟岚依旧不肯相信玉书是那样的人。
唐满月闻言,并非急着辩驳,想着一会将要发生的好事,她心下便多了几分欢喜!反正人都已经死了,白吟岚喜欢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只要玉书再也无法出现在白吟岚的面前,唐满月的心就已经稳沉了许多。
“我也希望玉书不是这样的人,毕竟像他这般有才华的人,还是世间少有的。”唐满月一点点头,一边说着违心的话,一边吩咐下人将早膳端上石桌:“所以,我已经派人连夜进山寻找了,如果找到了问问他,看看是否真有什么困难,如果真有,能帮慢,我唐满月一定义不容辞!”
唐满月这番大话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的好听,但白吟岚却未必听入耳中,只见他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唐满月的脸上,带着几分探寻的意思。
正在两人用膳用到一半之际,突然一声喧嚷传来,令唐满月蹙紧了眉头,沉声喝道:“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
那伺候的丫头是个会看事的主,听唐满月这么一说,当即转身往院外走去。
不一会功夫便小跑着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唐满月和白吟岚的身前,说道:“回禀小姐、姑爷,外面的下人们说是找到玉书的下落了!”
白吟岚闻言,顿时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唐满月也跟着起了身,眼底同时也闪烁着激动的神色:“哦?在哪?”
白吟岚也很关切这事儿,视线落在那小丫头的身上,紧紧地锁着她的神色。
那丫头见状,微微有些瑟缩了一下,好半响之后,才道:“小姐,姑爷,李云在小院外,不如让他过来回禀吧!”
白吟岚见状心下狠狠一抽,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传来,令他心下如同烧了一把火一般,火辣辣的疼。
“快叫他进来!”唐满月迫不及待地开口,可白吟岚却有些畏惧起来。
当李云走入院中,还未站定之际,便听闻唐满月急切地问道:“听说找到玉书了?他人呢?”
李云偷偷抬眼瞥了一眼唐满月那逼真的演技,焦急的神情,心下冷意横生。
但这场戏他无论如何都是要演完的。于是,李云恭恭敬敬地站在唐满月面前,如实地说道:“小姐,属下连夜带着人进山寻找玉书的下落,直到今天早上才总算在山间的一个破庙中寻到了他。”
“在哪?”白吟岚急切地问道。
“姑爷……”李云的口气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那个,那个玉书,他,他已经,死了……”
李云这话对白吟岚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令他感到不可置信,心下泛起一股隐隐的忧伤。
想着玉书的那双眼眸,他再也看不见了,一种窒息般的感觉便铺天盖地而来。
“怎,怎么可能?”白吟岚的身形稍稍晃动了一下,脚步有些趔趄地往后退了两步。
白吟岚这副模样,李云瞧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但他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属下已经确定了,是玉书!”
“他,他是怎么去的?”白吟岚蹙紧了眉峰追问道。
“姑爷,他,他是被人杀死的!”李云如实的说出一个事实。
异状
杀死的?
听到李云说出这个答案,白吟岚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玉书死亡的这个事实本就让白吟岚有些疑惑和难以接受,一个好端端的人,消失一夜,竟然在山间魂断九天,除非是摔落悬崖能有这样的可能性之外,白吟岚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然而,现在,李云竟然说玉书是被杀死的!白吟岚更觉得荒谬——玉书在蜀州无亲无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得罪什么人?会得罪什么人?竟然被人杀害了!
“带我去看看!”白吟岚的心沉甸甸的,眸色深沉了几分,他想要去看看玉书,就算是最后一眼,送他一程。
可是,他这话才刚落,便被李云给婉言拒绝了:“姑爷,我想您还是别去的好!”
“为何?”李云的话让白吟岚更加的疑惑起来。
“我们今早寻到破庙的时候,发现玉书已经断气了,他浑身上下全都是刀口,已经体无完肤,一双眼睛也被人给挖了出来,死相实在是惨无人道。”李云的头稍稍低了几分,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一旁的唐满月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李云,手微微有些颤抖地遮住红唇惊呼道:“究竟是谁这么残忍!”
闻言,李云抬眼瞧了一眼演技逼真的唐满月,心下再次感慨着女人的可怖。
白吟岚则满脸惨白,眼神中透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心下的疑惑就如同唐满月刚刚问出口的那句话一样“属下不知。”李云蹙着眉头,将早就想好的台词说了一遍:“但属下怀疑,玉书可能是遇见了山贼,或是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这才引来对方的杀意!”
这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白吟岚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一般没有深仇大恨的人,是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杀人手段的,尤其是不认识的人,最多一剑封喉,一刀毙命!
正在白吟岚疑惑之际,只见唐满月满脸的哀愁,低下头悄然低泣起来,她一副深感自责的模样,徐徐说道:“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硬要取那簪子,玉书也不会起了这番心思,也就不会逃离唐门,更加不会丢了性命!都怪我!”
白吟岚心中本就难受,听到唐满月这番自责的话当即蹙紧了眉头——就算是现在,他也不相信玉书是会顺手牵羊的人。然而,唐满月这番话好似已经认定了玉书的罪行一般。
“玉书不是会拿走你簪子的人!”白吟岚再一次强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