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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云洛洛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此刻,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压根就不敢往白吟岚那看,就怕瞧见这厮一脸得意的讪笑,那她自己就更是无地自容了!
白吟岚听闻此话,果真笑得一脸春风,漂亮的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只是,他瞧着云洛洛一脸窘样,没敢太得意地笑出声来,就怕自己这脸皮甚薄的小娘子将他一把丢下车去。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速度不算太快,躲过晌午的日头之后,太阳就开始偏西了。
夏日虽热,但坐在车上享受阵阵清风,也是惬意的。
此时,白吟岚正靠在车门旁,手里拿着一本少林的内功心法,专心地研读着。
这少林的武学博大精深,心法更是非同一般。在接触少林心法之前,白吟岚还觉得这武学似乎也没有那么高深莫测。直到今日,云洛洛顺手丢了一本少林的心经给他,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之前看的那些,就连入门都不算!
“娘子,这少林的武学真是精深啊!”许久之后,白吟岚将书本阖上,揉了揉眼角,请叹一声。
云洛洛闻言,顿时有些得意起来,只见她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得意地往上轻轻扬起道:“怎样,一向自诩为聪明绝顶无人能及的白大公子,总算也栽跟头了吧?”
云洛洛的话中带着几分得意的讪笑,听入白吟岚的耳中,软软的,实在可爱的紧。于是,他轻笑一声,摇摇头,情不自禁地抬手在云洛洛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道:“娘子,为夫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无所不能啊!难不成,在娘子心中,为夫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吗?若是此,那真是为夫之幸呢!”
云洛洛对白吟岚的动作并未有太多置喙,好似对这样的行为早就以及习以为常一般,只是对他这番话,云洛洛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娇羞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无用的书生!什么无所不能啊,连少林武学的基础都看不明白!哼!”
白吟岚闻言,哑然一笑,眼底尽是纵容之色,他抬手,刻意地向云洛洛作了一个揖,佯装正儿八经的模样,一板一眼道:“徒儿愚昧,还望师傅多多指教!”
云洛洛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的傲气,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得,不紧不慢道:“这少林的功夫精深,主要也是源于他们的佛法!想要看懂少林的心经,一定要先熟知少林的佛经!所以你看不懂呢!连佛经都没学,就想着要一步登天!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白吟岚被云洛洛这么好一顿说,半响之后这才恍然大悟,眯着眼,紧紧地盯着云洛洛的侧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道:“娘子,为夫若是没有记错,这本少林的心经应该是娘子两个时辰前交给为夫的!这么想来,若不是娘子故意而为,那便是你这个师傅不甚称职啊!”
关心
云洛洛闻言,顿了顿,但显然没有把戏被拆穿的尴尬,只见她气定神闲地瞥了一眼白吟岚,理所当然道:“早就听闻白大公子博学多才,十三岁便高中状元,所以,我以为白大公子早就应该研习过佛经才是,毕竟这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
云洛洛这话暗中带着刺,也带着几分洋洋自得,细细想来,自己很少能在白吟岚面前如此耀武扬威过,有这么一次机会,她怎能轻易放过?
而白吟岚显然是摸透了云洛洛的这点小心思的,只见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道:“娘子教训得是!是为夫薄学了,这等精深的学问都将之忽略而去。爱残璨睵看来为夫要向娘子好好讨教才是!以后,还望娘子多多指教!”
说罢,他还深深地作了一个揖,顿时逗乐了云洛洛。
云洛洛白了他一眼,从他手中将那少林的心经抽走,同时,从自己怀里拿出另外一本少林佛经丢入白吟岚的怀里。
白吟岚低头,瞧着手里的这本佛经,当即挑高了眉头——看来,这厮还真是故意的啊!否则,如何将这佛经都准备妥当了?
轻笑着,白吟岚徐徐地摇了摇头,将那书本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靠在车门边上,惬意地瞧着路边的风景。
“娘子,人生总是匆匆,以前我几乎从未离开过白家到外面瞧瞧,此次同娘子共同行走江湖,瞧着这白家外的风景,觉得霎时迷人啊!”白吟岚瞧着乡野的景色,嗅着泥土的清香,感受着清风阵阵扬在脸上的温柔,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向往江湖,为何白逸云总是希望往外跑,喜欢习武。因为,出来了,无论经历了什么,眼界总是不一样的。
“有时,人就需要停下脚步,看看周围的风景。白吟岚,你以前整日同书本为伍,还真不知道这么无趣的生活,你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云洛洛听他这么说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娇哼一声道。
白逸云闻言,呵呵一笑,视线柔柔地落在她的脸颊边,心下暗道:这江湖路虽好,若是没有你的陪伴,我也是万万不会走出来的!因为,此生没有你,那留在白家,与行走江湖又有何异?
之后,两人都沉默不语,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空旷的原野中,只闻马蹄声错落有致地声响,以及那车轮“嘎吱嘎吱——”的碾过大地的声音。
日头渐渐西沉,天边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如同流光一边,令人遐想。
热气退了许多,清风阵阵,舒爽人心。
云洛洛仰头,瞥了一眼天色,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回头瞧了一眼正靠在门板旁睡得有些不踏实的白吟岚,心下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这白家大少,明明就从未出过远门,即便出行,也是马车轿子代步,何曾受过这样的苦?这整整一日下来,他未曾独自进入过车厢休息片刻,反倒是一直倔强地守在她的身旁,即便再疲乏,他也没有哼上一句。直到,悄然睡去,云洛洛这才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一件外衣。
瞧着这样的白吟岚,云洛洛心下有点欢喜,有些心疼。
“白吟岚,白吟岚……”云洛洛轻声唤了两句,白吟岚闻声,迷糊间一个激灵,急忙从靠着的车门旁做了起来。
“娘子,怎么了?”白吟岚揉了揉眼眸,眉头紧蹙,还当是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问道。
云洛洛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多了一些心疼,冲着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就想告诉你,天色不早了,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个镇子。我要加快速度,赶在天黑前到那镇子上寻个住处。外面颠簸,你还是回车里的好。”
白吟岚一听是这么回事,当即松了一口气,冲着云洛洛温柔一笑道:“娘子,没事,为夫就在外面便好,这郊野夕阳的美景,为夫还是头一次瞧见呢!”
不知为何,云洛洛听白吟岚这么一说,直觉就是这厮其实是在陪着自己。这样的想法一旦生根,更让云洛洛心下发甜。
云洛洛也不再强迫他回到车中,只是静静地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旷野夕阳的映照下,马车的影子渐渐地拉长,落在地面上,显得有些影影绰绰的寂寥。道上除了两人的马车之外,在没有人烟,马蹄“哒哒”的响声配着车轴“嘎吱”的声响,回旋在旷野,别有一番滋味。
白吟岚低头,瞧了一眼正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衫,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底尽是欢愉,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娘子,歇息一会吧,让为夫来驾车。”
云洛洛闻声,瞥着眼角瞧了白吟岚一眼,娇哼一声,得意道:“就你?算了吧!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一双手白白嫩嫩,这缰绳还没给你捏热呢,我瞧你这满手都是血泡了!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当你的书生为好!别给我添乱了!”
白吟岚闻言,低低地笑出了声,他抬眼望向云洛洛,出声问道:“娘子可是心疼为夫了?”
话落,引来云洛洛面色一红,她横了白吟岚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想得美!我是怕你伤了,我难以向白家交代!谁才稀罕心疼你!”
说完,她压根就不敢回头瞧白吟岚一眼,若是她回头了,定会瞧见白吟岚挑高了眉峰,一脸不信的戏谑模样。
两人嬉闹了一阵,终于赶在夕阳完全落下之前,瞧见了镇子的大门。
这是一座不大的小镇,镇子上模糊地刻着王家镇三个字。
云洛洛放慢了马速,徐徐进入镇中。
夕阳惶惶然地沉入了地平线,独留一抹余晖,映照在天空。镇中的人稀稀落落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那些小贩大多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回家歇息去了。
云洛洛跳下马车,牵着马头缓缓朝镇中最大的客栈走去。
白吟岚跟在她身后一块下了车,两人惊为天人的容貌立即引来人们的侧目。
讲条件
镇子不大,客栈也是很好寻找的。爱残璨睵云洛洛牵着马走到来福客栈门前,在大堂中收拾碗筷的小二一见两人,便立即放下手头的活,两手一面在围裙上擦着,一面朝两人跑来。
“二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小二一瞧两人的打扮,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再看两人惊为天人的容颜,更是不敢怠慢。
“住店!”云洛洛爽快地答道,将手中的缰绳丢给那小二:“帮我照顾好,多喂一些上好的马粮”
小二接过缰绳,忙不迭地点着头,回答道:“是,是,是,姑娘请放心,一定照顾好,一定不会有闪失!”
转身回车内取出行李的白吟岚,将包袱挎在手上,回身之际,刚巧听见这小二的一声“姑娘”,他当即眯了眼眸,不紧不慢地走到云洛洛的身后,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冲着那小二和煦一笑,客气道:“小二,麻烦你准备一间上房,我同我夫人一路颠簸,需要休息一下,另外,布置好酒菜之后送入房内。”
那小二一听白吟岚出声,当即愣住神,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人竟是夫妻!真是,天生一对啊!
“是,是,是,小的马上准备!夫人,可还要烧两桶热水?”小二急忙改了口,唤了一声夫人,白吟岚闻言,当即舒爽了许多,点了点头,替云洛洛答了一句:“那是自然要的,麻烦小二了!”
小二瞧着白吟岚一脸和煦的模样,乐颠乐颠地点着头,牵着马先行去了后院。
白吟岚一肩背着两个包袱,一手搂着云洛洛的腰肢,唇角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走进了这客栈中。
熟料,两人才跨入客栈的门槛,便望见大堂中坐着一人,这人的背影看似有几分熟悉!
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住了脚步,一同朝这女子望去。
只见这女人一身黑色的罗裙飘逸,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纱衣,带着几分冷艳,也带着几分诡异。
此时,她正背对着两人,坐在大堂中,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支鸡腿,正津津有味地啃着,同她这一身冷艳的背影还真有几分不搭。
听闻两人进门的脚步声,这女子冶艳的红唇轻轻勾起,带着几分惑人的风流,徐徐开口:“哟,怎地,前段日子还寻死觅活地不要嫁人,想着招逃婚。才眨个眼的功夫,云妹子怎么就如此顺从,开始习惯相夫教子了?”
这人的话音才落,云洛洛当即沉了脸,眯着眼眸,冷笑一声道:“风怜影!没想到你竟然在这?”
坐在大堂中的女子俨然就是云洛洛大婚大日就离开白家的风怜影,只见她一派悠闲地坐在大堂中,独占一整张桌子,手里晃着那只鸡腿,笑得满脸意味深长地徐徐转了身。
“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