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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呆滞,她一步步挪到终点,有人靠过来时,舞一怔,条件反射的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第64名合格者!”黑西装男站在她面前,指挥着穿白大褂的貌似医生的几人绕着舞开始忙碌。
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舞险些晕倒,瞬间加剧的浑身疼痛,让她的大脑有过刹那间的清明,不可以晕……握着匕首的右手已经没有知觉,她站在原地,除了呼吸,她完全不会动了。
突然,一位威严十足,十分高大的带着单片眼镜的可怕婆婆出现在她面前,舞愣愣的看了她半天,除了‘答、答、答’,世界上竟然还有长相如此惊险的人类!
正常思绪的回归并没有维持多久,舞觉得自己的眼皮异常沉重,又再次陷入恍惚的境地。
茨波内看着舞,从受伤程度来看,这孩子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啊,不过懂得保护重要部位,放弃该放弃的,目标明确,还会舍得,这样的孩子……“你叫什么?”
“……舞……”舞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但是不管她怎样操控,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像是脱离了她的大脑一样,就算是仅有的嘶哑声音,也是费了她好大的劲,“……您……好……我叫……二……柏舞……”
“二柏……舞?”茨波内背着手,“你来参加甄选有什么目的?”
“……钱……”舞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现在的状态了,谁在跟她说话,她是不是要死了?周围……好软啊……
“你现在已经废了。”茨波内面无表情的点明,“揍敌客家不需要残废。”
“……没……死……”舞说两个字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就算眼睛睁不开,浑身像石头一样不停控制,但她,还没死呢!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是活下来的第64名合格者,你们不能因为合格者已经残废就把她当死人来处理。当然,重点是‘不要杀她’。
茨波内想的有点多,但是这小丫头莫名对她的胃口,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也许是因为她跟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年纪……
“跟我来,”茨波内往一处简易房方向走去,“第64名合格者的名额是不是你的,就看你自己了。”
浑身的知觉到现在仍没有恢复,她没办法挪动自己的双脚。舞想了很多,想爸妈,想朋友,想过往,想现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相信自己太拼了,想自己拼到如此境地仍逃不过一个“死”字……不……刚才的老太婆给了她希望,虽然……并不一定可信……
唯一能动的舌头被舞递进牙关,想要操控牙齿咬合,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不是简单的事。
血水溢出口腔,舞脑门青筋直蹦。
好疼……疼的她想直接去死!她不想动,可是她不想原地等死……也许动了也是死……五官狰狞是种什么样的表情舞不知道,但想来,她现在的脸应该用的上这俩字,顺着刚才茨波内发声的方向,她闭着眼,拖着双腿,一步一个血印的往哪里挪动。
还……真的过来了。茨波内看着血人一样的舞迈步走进简易房,她甚至看见了噼啪滴落的鲜血里还夹着碎肉末,真不像这么大的孩子该有的意志力。尤其,她还生活在普通环境中。
茨波内面对她,施展自己的念能力——大和抚子七变化之一,‘大和抚子的善解人意’。
舞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明白这位老婆婆对她做了什么,只是全身上下伤口都在同一时间开始麻痒,想抓,可是又很疼,忍耐到极限,她整个面部表情开始扭曲。
片刻后——
“好了,你可以走了。”茨波内收起能力。
舞怔住,震惊的看着自己周身的伤口全无任何痕迹,疼痛也再那瞬间全部消失,如果不是一身的血迹,还有印入脑海里的记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
茫然的走出简易房,被冷冽的晚风吹拂过脸颊,而远方就是高耸的被白雪与冰层覆盖的枯枯戮山,舞打了个哆嗦之后清醒过来,转身恭敬的朝屋内的老婆婆鞠躬,“非常,谢谢您。”
“嗯。”茨波内连头都没抬。
“请问,”舞弯着腰微微抬头露出一个有点讨好的微笑,“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如果,你能得到最终优胜的话。”茨波内看了舞一眼。
“好。”舞转身离去。
那一声斩钉截铁的“好”,就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而这次茨波内一瞬间的仁慈,却不单单是救了舞一条命……
217名参选者,67人合格。50万戒尼一条人命,以这里的物价换算成人民币还不到四万。舞在心里冷笑。目测众多的合格者,就衣服残破程度与血的多少来看,他们并没有受多少伤,自己,明显是最惨的那个。更夸张的是,几个合格的小孩中那个不足五岁钢丝球发型的小孩赫然在列。
“恭喜合格。”梧桐双手背后看着眼前的合格者,“三天后你们将被送往揍敌客家培训所进行为期半年的全面培训,现在上车离开。”
两辆大巴停在不远处,合格者分成两组陆续上车,除了司机,随行的还有四位黑西装。
“流星街的参选者果然全部胜出。”坐在舞前方的男生透过车窗看向另一辆大巴。
流星街?那是哪儿?舞侧头看向窗外,那个钢丝球小孩也木无表情的望向这边,两人对视一眼,那小孩就移开视线直视前方。
此时舞才发现,测试前那些不足十岁的竟然全部在那辆车上,而这辆车上的小孩,只有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是不是闯入了不该涉猎的禁忌之地?!
大巴停在了舞家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装着200万现金的箱子被同时放在她脚边,目送大巴远去,她拖着箱子步上台阶,从窗下的一只花盆底下取出钥匙,开门,关门,滑坐在玄关……
培训?她已经可以想象所谓的培训只会更艰险。50万就买了她一天时间玩命,这200万,说白了就是她把自己买了的安家费。擦!
快速脱掉身上染血的衣裤丢进垃圾桶,舞走进浴室蹲在莲蓬头下冲水。十几个小时的经历在眼前不断的循环,她抱住自己的身体颤抖,手指用力到指节开始泛白。
一遍一遍的揉搓着本应该废掉的左臂,慢慢的,舞从凝视自己手臂的过程中中抬起头,任水流肆意冲洗,她表情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压抑情绪被发泄出来后的满足,还有对以后生活惊险刺激的一种期待……她怕死,怕死了以后再也没有能回家的可能,但同样的,她并不介意参与进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有那令她向往的未知的神奇力量……
那个老婆婆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就能不需要任何医术药物,而把血肉模糊的伤治好?还有那个妹纸,为什么每次见她自己都像着了魔似的?还有那个让她感觉不到任何存在感的‘答、答、答’,这三个人,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是什么?舞不知道,也想不通……
她想知道,她想去试试看,试试自己的所有可能性,她更会努力活下去,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自己……看,她的运气也并没有跌倒谷底,上帝是把所有的门都关上了,可是他老人家留了窗啊,就是窗的位置比较难找……
第二天一早,舞跑到银行去存钱,之后坐车去医院看看安娜跟洛思的状况,主治医生说她们目前情况很稳定,只是言谈间透漏出,只有发生奇迹她们才能醒来。
打了温水亲自为她们擦身,顺便帮她们捏捏自不能动之后逐渐僵硬的四肢。医院里护士会定期为她们做物理治疗,但在她去培训的期间还是需要雇佣一名陪护。
“我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们了,”舞按摩着安娜的小腿,“刺伤你们的人已经被抓到,虽然他拒不认账,但是有目击证人和邻居的证言,他跑不掉的,赔偿金大概会在明年一月之后才能判决下来。水果摊我打算送给露西,房子如果可能,我会一直留着。”
舞重新为她们调整了一下睡姿,就去找主治医生商量雇佣陪护的问题。回到家之后又去找邻居露西,把水果摊的经营权送过去,并且告诉她几种果汁的制作方法。露西问她要去哪里,她只说自己找了一份工作,需要离开这里半年。
什么样的工作会雇佣才九岁的小孩?露西没再追问下去,因为她家的能力也有限,不是什么样难关都可以背负。
早点回来。露西送她出门的时候说,水果摊我会一直给你留着,你回来后还要跟安娜、洛思一起经营。
嗯。舞牵起嘴角朝她微笑。
11月18日上午,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舞家门前,已经准备妥当的她背着双肩背包坐进轿车后座。
轿车扬起尘土驶离这个她待了一年多的小镇……
只有杰斯卡,一直站在窗前目送舞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第十一章了呐。。。。。。250也终于踏出成长第一步~~~~~~
☆、负重x信念x考核
揍敌客主宅会客室内,茨波内做为最终评定入选者的监督,此刻正立于揍敌客当家席巴面前做简短的观摩报告,“67名入选者,包括流星街39人,其余28人,18日入住培训所后会由乔纳森全权监管。”
“有让你印象比较深刻的参选者吗?”席巴靠坐在一堆软垫之上,三条巨型猎犬乖巧的匍匐在他脚边。
“流星街的孩子都很不错,基本全无伤亡的抵达终点,尤其是才五岁的卡娜莉亚,”茨波内回想,“不过,有个生活在山下的九岁小孩也成功过关……”
“哦?”席巴一脸兴味,“这次的项目很简单?”
“不。”茨波内解释,“她伤的很重,基本上已经算残疾了。只是她有着高人一等的意志力,而且,我并不讨厌拼命的小丫头……”
“哦?”席巴淡笑,茨波内一向很少对人另眼相待,“那么……”
“好久没看见如此有趣的孩子,我救治了她。”茨波内也笑着回答,“她是此次我唯一出手的参选者。而且那孩子……”
“怎么?”席巴问道。
“伊路迷少爷似乎挺在意她的,”茨波内对上席巴的视线,“还特别吩咐了管家‘关照’她。”
赛肯镇的孩子?认识伊路迷?很难想象啊。席巴轻抚爱犬,一个普通家庭背景下的孩子以生死相搏的方式通过选拔……伊路迷……微小的念头一闪而逝,席巴不再多想。
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舞透过车窗看向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刚开始,她还能警觉性很高的观察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及建筑已做不时之需,可是数十个小时的车程,路途从城市到乡村,从高速到土路……要是全能一一记住她肯定成神了。
反正凭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转变,舞闭上了眼睛开始在车上呼呼大睡,她太累了,从精神到肉体都很疲惫,即使如此,在熟睡几分钟后她仍会惊醒。再熟睡再惊醒,周而复始……
终于,在两天后天即将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车子停止了行驶。
这是一处堪称神秘的地界,一栋很高很重金属的建筑物孤零零的耸立在一片丛林之中。说它重金属,是因为这栋建筑的外皮全被金属包裹,因为有些年头,部分金属表层已经出现斑驳的锈渍。而一扇扇亮起灯光的窗户,让这栋建筑平添了几分活气。
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栋建筑的每扇窗户都被两指粗的螺纹钢筋焊的死死,这让舞联想到了监狱,只是监狱有出有进,而在这里,怕是有去无回。
舞跟着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