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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谦得到了大王的赏识,所以我爹也不再反对,不过几天他就会向火鸿君上聘。”上官俯视着我,眼角满是蔑视,“刚刚我在草庐外面都看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抱着你,但是即使他出于很不寻常的原因喜欢你,我也不准你把他抢走!”
她加重了“很不寻常”这几个字。
我吸了口气,现在我们两人就像两只落汤鸡般,在雨中对视着。
“他怎么选择是他的事。”我看着上官锦,虽然我不认为她说欧阳谦喜欢我这件事是真的。
上官锦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脚下一滑,就跌坐在地。
“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上官锦道,她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双手环抱在胸前。
“刚刚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听到了欧阳谦杀人的事。”她一字一句道。
我不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虽然他说是失手杀了你的丈夫,但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就算他没有说谎,我也能安排一些人做些假的证供……”她说着,嘴角越扬越上,“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上官锦的笑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欧阳谦供出去,难道欧阳竹大叔一家跟上官家有什么交情?
上官锦恼怒地想把刚站起的我再推一把,我往旁边一闪,她踉跄了几步。
“我要你离开他!不然我就把欧阳谦送进牢房里,我若是不能跟他在一起,那谁都不可以跟他在一起!”上官锦的眼中闪着愤怒,双眼坚定地看着我,“况且是他杀了你订了亲的丈夫吧,你要能真无耻地跟他在一起,你丈夫的冤魂一定会每晚都缠着你!”
我浑身一颤,上官锦有一句话说对了,欧阳谦杀了欧阳签是事实,欧阳竹大叔一向待我们家不薄,不论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与欧阳谦在一起,况且上官锦正拿这个秘密在威胁我,她宁愿将欧阳谦毁掉也不愿意把他让你别人。
“你怎么肯定我离开了他就会爱上你?”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上官锦鄙夷地看着我,她自信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不知是雨小了还是站在雨中太久,那些雨滴砸在我身上我居然没有任何感觉。
“我不会和欧阳谦怎么样,但你要是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我看着上官锦,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用铁锤把你的脑袋砸烂。”
惊魂一刻
惊魂一刻我把墨石粉铺在赤石上,看它们再一次在火中舞蹈。
这些天来,我的脑子从未像现在那么清晰过,现在除了打好这把剑,别的我什么都不愿再想。
白虎的骨粉又接触到了烧得通红的铁块上,我看着前方平台着烧着的香,等到香烧到只剩一半的时候就是开始敲打的时间,这些规律在一次次的试验中得到了验证,果然,半柱香后,铁块间肆意地亮起了火星,我马上抡起手上的铁锤,碰地敲击了下去。
火星四溅,左手的铁钳被从铁块上传过去的力量震得生疼,我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从李谷子死去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我每天都在重复这个动作。
终于,铁剑的雏形随着一片水汽蒸腾的烟雾从模具中掉了出来,我手掌缠满了布,把铁剑放在铁架上,再一次地锻打。
每一记撞击的声音都十分清亮,这次仍旧是一把好剑,坚硬的程度似乎比以往更加厉害。
在磨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我握剑走到了那排铁棍处,一些铁棍周身已经布满了剑痕,深深浅浅的缺口毫无规则地排列着。
我吸了口气,把剑高高举起,狠命地往下一砍,只听碰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以往,那些剑或者与铁棍一样纹丝不动,或者早就断裂,而现在铁剑竟然深深地劈进了铁棍的中心,那铁棍从没有像今天那样开了那么大的口子,难道……
我想上前再试一次,可手肘撞到地面,现在竟疼得不能弯曲。
“铁花,我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匠人道,他上前几步,大吼一声后把那把铁剑一下子拔了出来。
我看他喘着气,把那根铁棍顺着断痕一推,咣当一声,铁棍就倒在了地上。
成功……了吗……我难以置信,周围的匠人们也屏住呼吸,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
那个握剑的铁匠看了看手中的剑,剑锋正巧映入我眼中。
没有缺口!那把剑砍断了铁棍竟没有任何缺口!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铁匠大喝一记,把铁剑竖直着向另一根横架的铁棍劈去,我看到那接触的瞬间,无数火星从截面迸出,铁棍断成了两截,而铁剑还是完好无损。
突然,我的四肢被不同的力量架了起来,顺着大片的欢呼声,我被抛了上去,下坠时又被无数有力量的手臂支撑住。
耳边的风声,微凉的空气,还有围聚着我的那些兴奋得几乎流泪的铁匠们都在呐喊着一个声音:
“成功了!火鸿君要的那把铁剑终于造出来了!”
铁匠们本来是拥着我一起去找火鸿君的,但在进六艺阁院的时候被白净小厮制止了。
“火鸿君正在宴客,若无什么重要事情……”白净小厮一贯彬彬有礼。
我身后一个性急的搞个铁匠把布包裹着厄的剑一下子横在小厮面前,吓得那小厮差点叫出声。
“造出来了,造出来了……”高个铁匠哆嗦着厚嘴唇,一直重复这句话。
最后,白净小厮只让我一人带剑进了阁院,其它铁匠赤红着脸手脚哆嗦的模样吓得他不轻,我随着他走过一道道穿廊,在快到琴房时突然看到穿廊上一男一女正拉扯着什么。
仔细一看,居然是欧阳谦与上官锦。
上官锦先一步看到了我,她背过身,更使劲地把欧阳谦往琴房里拖,欧阳谦脸上不变的是满满的微笑,双脚却不肯挪动一寸。
“啊,铁花,你怎么在这。”我低头想从他身边就这么经过,可接近的距离还是无可避免地让他看到了我。
上官锦眼眸一转,狠狠地盯着我,单看眼神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欧阳谦忽的一闪身,就凑到我的耳边。
“上次那件事你想通了么?”我听到他的声音柔软地在耳边飘过。
我点头,转身刚想说什么,侯在一旁的小厮开了口。
“姑娘,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请先跟我来。”
我看到上官锦脸上又扬起了一股得意的笑容,我从她身边走过,突然她发出一阵尖叫,接着忙拉扯着欧阳谦的袖子。
“你敢踩我?!”上官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回头,看了看脚下,脸上起了一丝无辜:“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火鸿君等着我的剑呢,我得先走了。”
上官锦吸了口气,正想发飙,晴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另一个拐角飘了过来,她冷眼看着上官锦,走进一步,一下子捉住了欧阳谦的手腕,把他往那条穿廊拖。
“等等,你要干嘛!”上官锦一见身旁的白衣男人被人拖走,立马捉住了晴奴。
晴奴目无表情地看着她,右手一伸,啪地把她的手打落在地。
“为宴赏食客,吴大厨要知道欧阳先生的口味。”晴奴回答完,一转眸,对欧阳谦淡淡地说,“欧阳先生不会有事在身,不方便吧。”
欧阳谦忙摇头,他对上官锦嘿嘿了几下,就跟着晴奴消失以极快的速度朝另个穿廊走去。
“看来你要成为欧阳夫人的路还挺长。”我无不遗憾地对已经气急败坏的上官锦道,跟着小厮拐过那条穿廊。
远远地,我看到十几位身着华服的男子从阁楼中陆续走出,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两名侍从,火鸿君宅邸的小厮们正为他们引路。
“宴会好像结束了。”我身边的小厮轻轻地说了一句,他一伸手,挡在我的面前,“姑娘,请随我往这边走。”
我莫名地转身跟着小厮,他带着我往西面的院子中走去,我去过那儿几次,是通往他书房的方向,火鸿君府上的阁楼总是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各个亭旁湖畔,虽然我在这儿生活了几个月,Qī。shū。ωǎng。还是时常会走错。
“请在这儿等待,火鸿君一会儿就会到。”那白净小厮说罢,就退了下去。
这儿离那个温泉浴池不远,抬头就能看到那幢楼阁,比较起来这儿的楼阁稍微矮些,但四周的竹林也更加茂密。
两名女侍将案桌抬到竹台上,又马上铺好了褥子,我看到从竹林另一边的小径上缓缓来了一行人,他们手中都端着盘子,一名侍女上前把第一个最先到达的盘子摆在那张雕着云纹的案桌上。
火鸿君不久就坐到了案桌前,他先饮了一口酒,接着把目光转向我,他的目光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虽然脸上还是没有笑容。
他不是刚刚才宴客完吗,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地方再吃一次?
我看着一盘盘的菜肴端上他的案桌,不禁有些纳闷。
“这次你有什么事。”火鸿君淡淡地问。
我差点把来这儿的目的给忘了,那把包了布的剑正摆在我的脚边,我忙把它拖了过来,把最上面的结解开,不知是谁打了一个死结,对于绳索解结的事情我最不在行,就像对着一团乱了的线要理顺那么困难。
火鸿君不紧不慢地吃着他的饭,一手托腮,冷静地坐在那看着我解结,不催促,也不来帮忙。
我尴尬地抬头对他笑笑,这时另一个从竹林过来的小厮又端上了一盘水煮鱼。
火鸿君望着我这边,我不得不保持着笑容,边笨手笨脚地解着绳结,突然,那个献鱼的小厮脸色一变,我看他飞快地把手往鱼肚子里一掏,嗖的抽出一把剑。
“小心!”我叫道,火鸿君一愣,身体本能地往下一偏,正巧躲过了那个小厮的剑,
我顾不得解手中的布匹了,直接把那一坨东西丢给火鸿君。
正在旁边伺候的侍女们纷纷尖叫起来,她们大声呼喊着,有些马上奔出园外去寻找救援,可那个刺客对她们的反应一点也不在意,他狭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火鸿君,一下子就把匕首伸到了火鸿君的胸前。
火鸿君伸手接住了我丢给他的东西,这一间隙,那个敏捷的刺客已经刷地在他背上划了一道,我看到衣服被锋利的刀锋一碰,马上呲地一下裂开。
那把尖锐的匕首又立马扑到火鸿君的面前,对准他的眼睛狠狠地戳了下去,我看到那刺客没有半点犹豫,他的手《奇》笔直地往火鸿君的脸上落下,当地一声,我的剑为《书》火鸿君抵挡住了这一刀,裹得层层叠叠的布《网》现在也随即裂开。
我看到了里面乌黑的剑身,火鸿君利落地把剑抽了出来,他双眉一蹙,把剑微微一转,直逼刺客的脑袋。
那刺客的反应还是很快,他想用匕首抵挡住那一剑。
我看到火鸿君的眼眸一黑,他的手一使劲,剑就刷地一下横了过去。
一个短小而锋利的物体从两人间飞了出去,我看到那刺客的眼睛睁大了,他的手中只剩下一副断了的匕首把,在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火鸿君已经把剑指向了他的喉咙。
“谁派你来的。”火鸿君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
那刺客额上满是豆大的汗水,他狭长的眼睛看了眼火鸿君,突然抓起对着他的剑锋,猛地扎进了自己的喉咙。
我惊呆地看着那鲜血汨汨地从他喉头与剑锋的间隙中冒出来,随着火鸿君把剑一收,那男人啪的一声倒在地上,他面部朝下,无数的鲜血以他的头部为中心在身体周围慢慢漾开。
我造出的剑,那么快就夺了一个人的性命。
我感到喉咙一阵发干,四肢也开始发冷,村民们被杀的场景又那么相似地在我脑中冒出,我看到火鸿君用衣襟擦了擦剑锋上的鲜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