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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揽过她的肩,她的身子僵直了一会儿,接着便顺从地靠近,她的脑袋向上微仰着,眼睛已经闭了起来,那双粉红的唇已经毫无警备地等待着我去品尝,我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她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这个女人,在这种毫无经验的事情上依旧摆出那副从容的样子,我可要好好教训她。
她的身体软软地贴着我,薄纱中的手臂探了出来,想要抱住我,我将她不老实的手腕一捉,便将它搭在我的脖子上。
我们的距离更近了,我边用舌尖探进她的唇,另一只手开始抚摸她有些湿漉的长发,外面还是一片雨声,我和她的身体都被雨淋到了一些,但隔着冰冷的布料,我却已经能分明感觉到她炙热的身体了,那些该死的布料,将我的身体束缚得十分难受,我一只手抚住她的脖,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衣衫很快地除去。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从容的样子,而变得有些羞涩,这是她从未涉足的领域,从她微红的却带着些害怕的脸上,我能看到她的不笃定,而这一切,却促使我全身都开始燃烧起来。
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地上,她突然疼得叫了一声,我这才发现这是在树下,让她一身光滑的皮肤挨着小石子来进行第一次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抱着她,转了个身,就让她坐到了我的身体上,这时我更能看清她曼妙的身形,她的白纱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其中的一切我都能看得真切,她发现我在观察什么后有点恼怒地瞪了我一眼,但我很快捉上了她的唇,双手探索着进了她的白裙,并把她放在我的身体上。“
“你下腹部是不是有点热?”池凌侯又突然停了一下,面容和善地笑道。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这么会知道我有这种感觉,而且我的脸也已经不自觉地发烫。
池凌侯呼了一口气,他接着说了一句。
“原来成亲了那么久,你听到这个居然还会有这种反应,看来火鸿君还要努力点才行。”
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与冰沐至今没有做他口中说的那种事,这究竟是对与不对,一下子我也说不上来。
池凌侯又喝了口茶,嘴角带笑。
“总之,那天在树下,我们已经坦诚身心,第二天,我便向楚王提了亲,她也很快答应下来,在所有人看来,这门亲事双方既是男才女貌,又是天作之合,更能促进两国邦交,实在是一桩美事,可我没有想到,就在要成亲前那一天,我突然接到齐王的命令,火速回国,与楚地盟约就此作罢,因为赵国开出了更好的条件,大王已经答应与赵结盟。”
我的双眼睁大了,结盟这事,难道就在一瞬间,就能这样改变吗。
池凌侯的笑容却像是浮在云朵上一般,他接着道。
“其中的政要关系太复杂,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总之,在接到命令的一刹那,所有在楚国的朋友都变成了敌人,而爱人,自然也不复存在。”
池凌侯说着,声音低了一些。
“可我却已经爱上了她,我得离开,即使背上所有的骂名,即使让她恨我一辈子,也比她无止境地等待下去好,她是一个美丽又聪明的女孩,一定会有更多人等着上门提亲。”
我心中泛出一丝苦涩,想到雪姬说起池凌侯那愤恨的眼神,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很是可怜。
“所以你才说了那句话‘其实你不过是骄傲地凭着自己的美貌,想让所有男人都臣服在你裙下而已,除去这些与伪装的才情,你可是个一无是处女人?’”我问。
池凌侯的眸子往上看了看,笑容有些无奈。
“原来我那时是这么说的,果然是十分伤人呢。”
我轻呼了一口气,池凌侯与雪姬只间的那段错过的情让我有些难受,再抬头看他,他那一贯的温和的笑容间似乎多了些人性。
“你可以找个机会,向她解释一番。”我脱口道。
池凌侯的双眸慢慢抬了起来,他嘴角的笑容隐去了一些,眉依旧平直。
“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他不紧不慢道。
我立刻警觉,可他却很快接着道。
“你的眼神那么快就变化了啊,铁花姑娘。”池凌侯说着,声音变得柔和,他垂了下眼眸,接着轻声道。
“我只想再见她一面。”
心中还在交错着刚刚池凌侯所说的画面,我一出门,却很快撞上了狐岚冷静而邪气的眸子。
“他没有说什么吧?”狐岚依旧双手交错在袖前,不亢不卑道。
我看着他,突然起了一阵反感,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他对我施了什么法术,可现在我却觉得他是比池凌侯还要冷漠的人,虽然千绮没有原谅他,但他也并没有做出些想要解除两人间隔阂的事,而是永远冷眼旁观着,用他的法力与智慧操纵着一切。
我摇头,顾自往前方的那片长亭走去,只听到狐岚的远远地飘过一句话。
“请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主公回来再行安排不迟。”
风将我脖间的发吹开,我的心里装满了对池凌侯那个故事的同情,他说的没错,已经被狐岚灌了药而又有重兵把守,池凌侯能做出什么呢。
“所以,你愿意跟我去见他一面吗?”我将一切告诉了雪姬,屏气等着她的回答。
在我面前的雪姬本在抚着古琴弹奏,听到池凌侯的名字后,她手下的那根弦嘣地一下断了,瞬间,她葱白的指尖就带上了条细细的血痕,当我告诉她,池凌侯现在就关在这座大宅之内时,她漂亮的双眸已经完全睁大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火鸿君不告诉她这件事,或许是因为不想让他的姐姐被人抢走……可我怎么会这样多疑呢,火鸿君已经亲口告诉了我他与雪姬没有什么,我一面告诉着自己要相信他,另一面却有些窃喜雪姬如果跟随了池凌侯,也许……
“带我去!”雪姬一句决然的话讲我的胡思乱想猛地阻断。
她的眼中闪出了不同往常的光彩,那种愤恨的,几乎要捏碎一切的神情让她的眉狠狠地蹙了起来,我没有告诉她池凌侯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我想这话应该要留给池凌侯自己来说。
“我们得找些东西……”我说着,四下搜寻,在她的古琴旁正巧放了个香炉,我上前将造型精美的盖子打开,往里面撮了一抹灰,放在手心。
我向雪姬走近,她的眼却狐疑地看着我,我将手伸出,她却往后退了一步。
“你得涂上这些东西,不然怕是会被认出……”我向她解释着,想到那些肮脏的香炉灰要涂上她白净的脸,我也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雪姬却微微扬了扬下颚,有些蔑视地瞟了下我手上香炉灰,她脖间那条漂亮的曲线自信地展露在外,顺着往下是一袭简单的素裙,却显得她的脸是如此美艳。
“我可不甘愿这个样子去见那个可恶的男人。”
雪姬再一次从门中出来时,她的美貌将我惊呆得只能直直地站在那儿,她着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外面还覆了一层透薄却又细密的轻纱,双唇微点,秀眉也被精心描绘,而略带脂粉的脸庞更散发着那股夺人的美艳。
她的右手拎了小条竹简,交给了个女婢,那女婢欠了下身,很快退了下去。
“为了防止狐岚碍事,我已经命了郭大夫晚上邀请他去赴宴呢。”她扬唇一笑,抚了抚裙摆。
郭大夫,想必也是雪姬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她蹙一下眉,想必那些男人挤破了头也会想要完成她交代的事情。
天很快便黑了,远处传来些隐隐的蝉鸣,空气有些湿热,再仔细听,是小厮与女婢们交谈杂事的声音,还有车夫牵出马匹,将绳索套在它们笼头的声响。
一个女婢过来,对雪姬耳语了几声,她一直紧紧攒着的拳头终于松了开来。
狐岚现在想必已经离开赴宴去了。
从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雪姬一直咬着唇,遥望着窗外远处的那片山脉,一言不发,我安静地坐在旁边,她一直在等待,在愤恨与报复那个男人,而四年了,她却终于再有机会见到他。
她不知道捋了几遍她的长发,对镜照了几遍自己的模样,单是看着她坐得笔直的背影,我都能感受到她几乎要破喉而出的那种期待与渴望。
她爱他,一定已经爱得发狂了。
月明星稀,雪姬与我一起往那片木屋走去,她走得很疾,以致看起来是她带着我去那个地方的。
雪姬终于站到了那座竹屋之外,她漂亮的双眸一瞥守在跟前的两个小卒,我看到那两个小卒的脸上腾地起了红云。
“火鸿君吩咐,让我们进去盘问被看守的那个齐国重臣一些话。”她微笑着,自然说道。
“可是……”左边的小卒有些为难。
“铁夫人在这儿,能有什么问题呢?”雪姬放柔了语气,却仍旧带着主人的威严。
小卒的目光无力地与她对视了一下,终于让开了身子。
我永远也忘不了雪姬推门见到池凌侯之后的那个表情,那样拼命抑制住自己,以致她的双肩在微微抽动,坐在案桌旁的池凌侯闻声转了过身,他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们对视着,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池凌侯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意识到现在自己不应该杵在这间房内。
“铁花姑娘,谢谢你。”在我退出去带上门的那一刻,池凌侯笑道。
“你真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很遗憾当初没有再尽力点,让你与昭震这对有情人能相守在一起。”
我靠在门外,那句话一直在心头盘绕。
昭震……有情人……还有狐岚提到过的,那个让我甘愿下嫁给火鸿君的法术……
脑中有一个空白的角落开始拼命敲打着我的头,显示出它的存在,我究竟,忘了什么事?
突发状况
昭震,在带着雪姬回去的路上,我的脑中一直盘绕着这个名字。
抬头看着天空,还能依稀看到在黑夜中飘移过去的朵朵浓重的黑云,晚上本是满月,一角却被一朵云很快遮盖了起来,雪姬的裙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见过池凌侯后,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在路上走着,各有各的心事。
雪姬回了她的房,依旧沉默地合上了门,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已经毫无愤恨,而显得十分平静。
远处的林子不安分地摇动着,风的加入让竹林摇摆得更加厉害,我再走近,才看清一个黑衣女子正在竹林前方的那片空地上挥舞着剑,她的身体跟着剑上下翻腾,随着剑气所向,竹叶纷纷飘落,她目光炯炯,神情严肃,月光照得她下巴处的那道疤痕闪出一道寒光,她的黑发干净地束在脑后,突然她冷傲的双眼一瞥,将剑迅速一收,身体旋转了几圈后站定在一块大石前方。
“铁夫人。”她低头,行礼道。
我忙摆手,即使千绮之前教过我剑术,又一同在屋子中住了那么久,她仍旧坚持称呼我为夫人。
见到她,会让我立刻想到狐岚,还有他为我施的那个法术。
千绮与狐岚一直保持着距离,她对旁人并不多说两人的事,而更加尽心尽力地为火鸿君完成指派给她的任务。
“我想问你件事。”我和她一同在大石上坐下,道。
千绮严肃地看着我,手上的剑就摆在她的黑袍间。
“狐岚他,是不是会一种能让人忘却记忆的法术?”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千绮的眸子正视着我,接着摇摇头。
“没有?”我有些着急,“他曾经让我躺在一张睡塌上,然后对我说了些什么,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后我觉得心情很舒畅,可现在却逐渐意识到自己忘了些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