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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四太太。大太太没有任何失态,只是手中的那绣着鸳鸯的白手帕被她捏紧了。“淑丽,过去给你四妈赔不是!如果你再敢在你四妈面前放肆,我就把你关进柴房!”大太太厉声道。
“母亲!”大小姐只觉自己甚是委屈,想到自己的母亲怎么今天这么软弱,尤其是让自己给那曾经的下九流赔不是!
“快去!”大太太厉声道,这一次那声音更高了起来。看着母亲那已经微微动怒的眼神,淑丽知道自己必须去给那女人道歉了。
“四太太,我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淑丽艰难得说道。彩香看着这大小姐由一开始的跋扈,到现在却变得如此听话,倒也想这事就该结束了,可谁知老爷还是一句话未说,连看都没有看大小姐一眼。
“淑丽,要叫四妈!从晚秋过门以后,她便一直都是你的四妈!你也是她的女儿。你要记得,现在开始叫!”大太太说道。
“四妈?”大小姐带着愤慨,说这两个字仿佛比从她身上切一块肉还要难一样,可是当她看到母亲那弯刀一样的眼神时,她知道自己应该老实了。
“四妈,女……女儿错了,求四妈原谅女儿。”大小姐咬牙切齿道,那句话说得也是那么难听,仿佛大小姐的嘴出了毛病一样。
四太太终于看了她一眼,随后对着老爷说道:“我这闺女长得真是漂亮,如今也到了适龄,该给她许个好人家了。”这话听得淑丽是又愤又怒!
“难得你这个娘还记得她的终身大事,想来淑丽也22了,别的府里的小姐早就嫁人了,只是她自己老是挑啊挑的!耽误了自己。”老爷缓缓说道。
“老爷!这种大事,您还是跟我说吧,既然四妹没事了,那我便带着淑丽走了。”大太太说道。
老爷终于望了望大太太,看着她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只说了一句“走吧!”
大太太带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花园,而这时候四太太略感乏了,老爷便也陪着四太太去了花园。自大小姐来到花园吵闹到主子们离开,任何人没跟三太太说过话,三太太也没有和
任何人说过话,只是依旧闭目养神着。仿佛范府没她这个人,而她不属于范府一样。此时花园中只剩下了三太太和彩香。而三太太这时候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彩香看着三太太的样子,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也许三太太这样也挺好。置身事外,总比深陷其中活得轻松。范府的是是非非,人际也太复杂了。也许自己也是跟对了主子,因为想到那小娟丫头有可能要被被掌嘴50,彩香感到自己已经属于幸福的了。
本来在花园中的那对喜鹊,此时也飞走了,它们就好像是专门来看戏一样。牡丹花依旧开着,阳光也明媚着,只是范府却还是“雾霾”着。
终于到了晚上,伺候完三太太后,便回到了宿舍,急切去找小娟,彩香很担心她的情况。当彩香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笑着,很单纯地笑着。只是此时当彩香再看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第九章 阴谋诡计
一座古雅的桥上,一个女子走着,忽然桥上飘来一片云,云中里有个模糊的面孔,忽然他对自己招手,仿佛在说着什么,虽然是模糊的面孔,但彩香还是敢断定,那是一个男人。
那个梦不知何时在彩香脑海出现,而且已经出现很多次了,就好像是一个寓言,而离发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一样。
这时,彩香也来到了三太太的房中,这一天的三太太果然和昨天的不大一样了。彩香来伺候她梳妆打扮,以前那张白白的“死人脸”,忽然掀起了粉红,眉眼处也放开了,嘴角也是“惬意”着。
梳妆完毕后,问彩香道:“我今天和昨天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彩香说:“今天的太太和昨天相比更漂亮了,而且起色也比以前好多了。”其实彩香想说今天的太太有些人味了,但始终没敢说出来。
三太太却接口道:“你这个丫头是不是想说我今天有些人味了啊?”
彩香“啊”的一声,心道难道她有“读心术”吗?三太太笑而不语,忽又开口道:“昨天那场戏好看吗?”
“太太,那不是戏,那是主子们唠家常。”彩香接口道。
“你这个丫头,虽然在范府没呆几天,但是嘴巴却很会说话。”三太太笑道。
彩香心道,如果不会说话,那么嘴巴就要被挨打了。“范府其实就是一个大戏台,而范府中的每个人都是戏子,都演着戏,如果你演不下去了,也就该下台了。”三太太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话意味很浓,给彩香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心想难道三太太也是在演戏吗?这么多年演一个疯子,而昨天又演了一个聋子和瞎子。
“跟我出去走走吧,这个房间总会给我一种压抑感。”三太太对着自己的房间说完,就带着彩香出了房门,彩香紧跟着她,再次细细打量这位三太太,越发觉得她其实也不简单。如此庸俗的外表下也许住着一颗高明的心,只是为何落到如此地步?也许是她的心智是开了,倒也开得有些晚了。
范府的走廊,也是非常好看的,那满满的画作极是繁多,各种条纹花色,倒是给彩香一种混乱感。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下人见到三太太依次给她请安,彩香看着那些“各色各样”的下人,心想范府虽是洛阳城的豪门大府,却没曾想下人比她想象的还多,那府也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忽然经过一个装潢雅致的房间时,听到了有人弹奏古筝的声音,那古筝的声音空灵而飘渺,轻灵而通透,像是天上弦乐,但那曲声中却还是包含了那浓浓的思念,房中的人一定很是想念那个思慕的人。三太太这时候也停下了脚步,也在聆听着,眼睛里忽然滚动了一些眼泪。彩香望着三太太,心想也许她想家了。三太太想的是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或许她自己也是懵懂的,因为音乐总是富有魅力的,它总会给人企望,也会触动人内心的某根神经。
古筝曲谈完了,三太太收起了眼泪。三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彩香,见她对那个弹古筝的人甚是好奇,便对她说道:“那处装潢雅致的房间是二小姐的,她可是咱们范府的掌上明珠,老爷和太太最看重的孩子。”彩香听闻此言,倒是忽然想到了那天刚进范府遇到的那位少爷,难道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比那少爷还要贵重吗?
忽然雅致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丫头,彩香看到那个丫头的打扮也是素雅得很,一身的白色衣服,领边和袖口也是绣着象征“君子”的兰花。长得也是清秀,没有玫瑰花那么娇艳,也没有喇叭花那么粗俗,很是出尘和干净。紧跟着是一位小姐出了房门,那小姐长得不但是漂亮,更是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素雅得衣服上没有任何修饰,身上也没有任何首饰,但就是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那个丫头,彩香是没有见过,据说二小姐的丫头都是要和二小姐住在一起的,这是二小姐要求的,也是大太太认可的。
二小姐见到了三太太,行礼道:“淑美见过三妈。”彩香见到这位“高贵”的二小姐,又想想昨天的那位“焦躁任性”的大小姐,心道真不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太太看着二小姐道:“今天这曲子谈得极是感伤,以后就不要谈了。”二小姐忽然脸色变了变,彩香看得很清楚,那是“害怕”的表情,她到底害怕什么呢?难道这个曲子里包含了一些其他的内容?
“多谢三妈提醒。”说完这句话也不等三太太再说些什么,便继续道:“如果三妈没什么事情,那么我便和丫鬟去书房了。”三太太看着淑美道:“有些事情过去就当没发生过吧。你去吧。”二小姐眼角忽然湿润了一下,便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只是彩香却是感觉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三太太看着彩香,“读心术”的神通忽然又发挥了作用。“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那便犯了规矩。”三太太缓缓说道。彩香一听到那“规矩”两个字,顿时也不再作言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范府的少爷耀祖总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少爷自小就是倔强的,自从他的奶娘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爱与人说话,而从那时起,他尤其讨厌自己的母亲。母亲很强势,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婚姻。他娶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两个人虽在一间房里睡觉,但却同床异梦。少奶奶文娟却也是一样,可到底还是做了范家的少奶奶,每次醒来,看着自己的丈夫穿衣出门,他给自己留下的都只有“背影”。想想自己年少在蒋府时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再想想现在,她不知在内心哭过多少次,但到底还是从了命运,奈何自己的这位表哥还是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甚至自嫁入范府四年来,就没和她圆过房。
三太太又来到了那个花园,三太太说以前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个花园。因为这里不但花香四溢,而且阳光最是充足。对于三太太来说,其他地方都是忧郁的,她宁可看着花儿草儿,也不愿和让范府的“不清净”扰了她的生活。彩香仔细望去。却没有见到四太太和大小姐的出现。果然如昨晚小娟告诉自己的一样。四太太回了房,老爷叮嘱在房里休息;而大小姐很是倒霉,直接被大太太禁了足,让她自己在房中好好反思三天。
而花园中却还是多了一个女人,那也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女人。美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那青绿色的衣衫勾露着她那动人的曲线。只是她的面色不是很好,一阵愁容。自嫁入府中,她是很少笑的。大府中的子女其实也不总是欢乐的,大府子女也总是有各种无奈,就像自己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如今也像守了活寡一样。少奶奶蒋文娟也看到了三太太,却没有行礼,还是依旧注视着那牡丹花。优雅的女子孤芳自赏时,世界就变小了。三太太也没有理她,自己一个人坐在了花园的一边,还是享受着阳光。
彩香看着远处那个女人,却是感觉到她的无奈,因为她的脸上满是愁容。这时走廊上出现一个男人,那是范府的大管家范仆,他一身青衣,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小娟告诉她,大管家是个做事很是干净利索的人,但也是一个狠人。府里的下人都很怕他。但他却给人一张笑脸,而且总是一张笑脸。虽然40上下的年纪,却长着一张50岁的脸。
他走到文娟面前道:“少奶奶,大太太要见你。”
文娟回头看了大管家一眼,继续看着牡丹道:“大太太找我什么事啊?”
范仆笑着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少奶奶还是跟小的走一趟吧。”
少奶奶起身又回头看了一眼三太太,就跟着范管家离开了。而范管家在离开花园前也看了三太太一眼,见她还是闭着眼睛,也没言语便也走了。三太太始终没有从这边望过来。而彩香倒是好奇那管家带着少奶奶去大太太那里去做什么。三太太忽然睁开眼睛,说道:“今天这花没昨天开得好看了。”
文娟被带到大太太的房里,管家关起了门,也没有出去,就守在大太太的身边。而大太太在一旁坐着,冯妈在一旁站着。
“文娟,都四年了,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大太太说道。
听到这话,文娟却掉下泪来,“耀祖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碰我,叫我怎么和他圆房啊?”
大太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