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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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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笑接了茶,回头对张贵妃说道:“去告诉你嫂子,张峄没什么事,叫他跟那些侍卫一起受训一个月后再回家,叫她不用担心。”
  张贵妃得了这句话,急急回景泰宫报信去了。
  火莲突然一笑。
  皇帝道:“怎么了?”
  火莲说道:“跟着狄青学点东西,当然不是坏事。狄青那个人,平时就很谨慎低调,骨子里又看不起那些国戚出身的纨绔子弟,不过这会他对张峄已经另眼相看了,再受训一个月,那张峄真可要受益非浅了。”
  皇帝一笑道:“机会朕给他了,可下面的路还要他自己走。”
  火莲笑道:“放心,他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无法无天假传旨

  皇帝一笑,不置可否。转过头去,对正在出神的香香说道:“想什么呢?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吧,长福宫的一切都没变,我们去看看还缺些什么,让人给你添置。”
  香香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回衮国封地去吧!”
  皇帝怔了一下,还是说道:“也好,你也十年没有回去了,回去也好。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去了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记住了吗?”
  香香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想让小岸跟我一起走,行吗?”
  皇帝看向了火莲。
  火莲一摇头道:“小岸不行,她另有重要的任务,而且还是非她不行,这样,把总坛里你□□出来的那八个女孩子都让你带走。包括茶韵都能让你带走,她们武功也还都可以。”
  香香失望的说道:“小岸不能去就算了,别的人我才不要。”
  火莲一笑道:“这样,等她任务结束了,若她想去,也可以让她去你那里长住的。可就怕有人喝没影子的干醋,看不下去。”
  香香哼了一声道:“李玮吗?他敢?!”
  火莲大笑道:“大姐人还没回家,就记挂起驸马爷来了。可我说的这人可比驸马爷的胆子大上一万倍不止了。”
  香香怔了一怔,突然叫道:“我知道了,鬼手!”
  火莲一笑道:“敢称力可拼天的,那胆子有多大自己想去。”
  香香噗哧一笑道:“那可真是个会吃会玩趣人,在苏州的时候,他还给我和小岸摘红菱剥活虾捉草鱼捞泥鳅吃呢!让他和小岸一起去衮国陪我才好。”
  火莲道:“的确是个趣人,赏月泛舟品茶饮酒精衣细脍样样在行,人生得此一友,再无寂寞。只是,我想他这样的人,在衮国未必待的住。你住京城不好吗?你的府邸我给展昭了,我再替你另寻一处地方便是。”
  香香道:“算了,这皇宫里每个人的心思都好深,比在无间道还累,我还是回我的封地自在些。”
  火莲听了,悄悄吐一下舌头,偷眼向皇帝看去,见皇帝正在无奈的摇头。
  张峄一行等四百余人,被狄青用侍卫押出宫后,又换禁军押到了城西北四十里外的一处隐蔽之所,一群人都暗自心惊,不知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好多人忍不住的都去看张峄,却见他一直也是默不作声,心中更是吃不透到底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之中。一圈折腾下来,已是天光大亮而后让众人排队领饭,每人一碗汤两个馒头,虽说只是一份简陋到平日这些人谁也看不到眼里的早饭。但这是当众人都是饥肠辘辘嗓中冒火,虽说前途渺茫,却也得且顾眼下。轮到张峄时,连那个盛饭发馒头的人都是微微一怔。若是在往日,他身后之人自会替他拿了馒头,可昨晚的事之后,大家都觉得怪怪的,一道无形的圈子已是将张峄的所有的人对立了起来。
  张峄轻轻说道:“只给我汤便可,我不饿。”那人便把一碗汤给了张峄。
  吃了饭之后,每人各发了两套军装,十人分至一间房内,狄青面色平静的说道:“大家今日先休息一上午。自今日午时起,每日卯时出操,卯时过半收操用饭,晨时练功,午时用饭,未时习武,戌时用饭之后休息。”各人都去自行休息,接连着劳累了一天两夜,虽说大家都忧心前途命运,便此刻犹如风雨之中的小舟,何去何从已不是自己能够做得了主的事了。自知难以把握,便也只能听天由命罢了。张峄躺在床上看着天光,前天夜里绿灵没有去找他,他昨日五更出门之前,在往日绿灵所坐之处的桌前倒了杯茶,并吩咐采薇二人不要动那杯茶,他不知道昨夜绿灵去了没有,如果去了,绿灵见了那杯茶,当然会明白他的心意。可若是没去呢,以采薇的性子,最迟今早必会收拾那茶杯,若是绿灵今夜再去呢?整整一个月,找不见自己,真不知道以绿灵的性子会办出什么事来。他也不知道绿灵这几天在忙些什么,想起蓝若羽前天那落荒而逃的情景,他还是忍不住好笑,平日看起来那简单到一眼到底的傻姑娘,居然也会有沉的住气的时候。而且一旦捉弄起人来,竟然也可以那么不动声色的厉害。这般一想,不觉又轻松起来,不一时便昏昏睡去。
  直到午时开饭的钟声响起,众人这才匆匆起床穿了军装略加梳洗而去。别的倒还好说,唯有这梳洗,当真难住了他,最终他没敢将昨天梳起已然略有松动散乱的发鬓拆开,只以木梳子将四边略有散乱的头发抿了下,而后苦笑做罢。那条小蛇不在,木荷和采薇也都不在,在没有任何的帮助之下,他知道自己梳不起来那发鬓。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伤后七天自己趁爱莱子出去洗衣之时,发狠起身去梳头,可试来试去,想了各种办法,整整试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梳成,最后还是那条小蛇过来帮自己缠上了发束这才把发鬓梳了起来。而后还帮他洗脸。自那以后,他才不再抵触那条小蛇栖身自己的身上。
  张峄出了屋去领饭菜,每人一碗米饭一碗菜。张峄这次要了碗白米饭没有要菜便离了开去。虽说他往日是个热闹惯了的人,但自断臂以后,整个人的性子都冷了不少。这时见众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一个人寻了张僻静处的桌子,自行扒着那碗白米饭,可吃了没几口。却见狄青端了一碗米和一碗菜走了过来,竟自在他对面坐了,把菜放在了两人中间,甚是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动过了,嫌脏的话,可以不吃。”而后自行吃了起来。
  一句话说的张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自碗边夹了一筷吃了,犹豫了一下问道:“狄大人怎么也在这里吃饭啊?”
  狄青甚是平静的说道:“我去哪吃?”张峄脸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却没有再说话。狄青更不是个话多的人,张峄不说,他更不主动开言。
  两人默默的吃完了一顿饭。狄青站起了身道:“碗归你洗。”而后便离了开去。张峄一笑,收了两人的碗筷自去水边洗好放入木框之中。
  到了未时,众人在操场集齐,狄青演试了一招刀法传于大家,而后让众人开始练习。狄青的刀法朴拙无华,力道沉稳。可张峄却是看的暗暗心惊,暗想莫说是狄青用这招攻向自己,以自己这半吊子的鬼影步绝计是躲不开的。便算是鬼手这等的高手,只怕都难全身而退。众侍卫却是看得都是索然无味,却又不得不装腔作势的去练。狄青一一巡视,喝指着众人错误之处。这个姿势不对,那个力道不够。看到张峄的时候说道:“力道太过,不留余力,你如何去用一下招。”
  张峄听了怔了一怔,再出招时,便留了一分力道。不料狄青还是说太过,于是下一招,他便留了三分力道,狄青又冷然说道:“用八留二。”张峄便又加了一分力道,狄青才离了开去,又去指点下一人。
  再说刘永年被驾出了皇帝寝宫,两名太监把他扔给遂国夫人,便转身离了开去。刘永年说皇帝要他去邢部,遂国夫人对皇帝了解极深,知道今日便是再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想着还是赶紧去邢部打点,让儿子少吃些苦头才是。只得扶了行走不稳的刘永年一腐三拐的离了皇帝寝宫。两人离了皇帝寝宫却不见有押解的侍卫,行至一前后无人处,遂国夫人扶了刘永年在石凳上稍歇,问道:“倒底怎么回事?”
  原来此事事起于刘永年说皇帝是假而起,而后一众闹事的人又都被狄青押走,侍卫们哪个还敢开口乱说。遂国夫人问了好多侍卫,大家也只是含糊的说他,夜宿宫中,又在宣仁宫前带着众侍卫与张峄发生了争执打斗,惊扰了圣驾和凤驾。而后张峄和众侍卫都被狄青押走,刘永年跪在宣仁宫前尚无处置。
  遂国夫人自知曹皇后早恨到自己牙痒,哪敢往宣仁宫前去找不自在,竟往皇帝的寝宫而来,却不妨皇帝早吩咐了太监并不见她,更问道张峄的母亲也一早就进了景泰宫,张贵妃更是一早就在寝宫之内,她便更不敢走了,只能跪在寝宫前苦候。后来得知连大公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宫中,连个皇帝心尖上的人,都没能求下情来,她这才知道刘永德和张峄这次都闯了大祸,绝不单是一个惊扰圣驾那么简单。
  刘永年低头道:“娘,你就别问了。”
  遂国夫人心中气苦道:“娘不问怎么替你去求情?张贵妃和大公主都在皇上的寝宫之中,如今的话都被她们说去了,到时候你的罪可就重多了。”
  刘永年心中一惊道:“大公主在宫中。”
  遂国夫人道:“可不是,而今就在皇帝寝宫,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悄没声回来的。”
  刘永年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她,是她,我万没想到会是她。”
  遂国夫人没听明白,再往下问,刘永年不耐烦的说道:“问什么问,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这次犯的是家灭九族的死罪,他既然活着回来,那我必死无疑,还有什么好说的。”
  遂国夫人脚下一软,跌倒在哪,半晌都站不起来。好久才摇着头挣扎的说道:“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你的,他也不可能这么对待刘氏一族的,他自己说过,是老姑姑把他推上那把龙椅的,他说过刘氏一族都会从宽的。”
  刘永年说道:“从宽,或许会让大哥逃过一死,我是不用想了,除非我的他的儿子。娘,你当初为什么不嫁给他,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儿子?”
  遂国夫人又羞又惊又怒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刘永长道:“为什么?娘,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哪有人放着皇太子不嫁,而去嫁一个过了气的国戚的?”
  遂国夫人苦笑道:“或许正是因为世人都是这样想的吧,当日他是微服出宫,说自己是一个皇室闲散子弟,当时,当时我其实是喜欢他的,可是我爹说,这世上哪有人放着如日中天的国戚不嫁,而去嫁一个皇室闲散子弟的。我从小便不敢违拗我爹的话,随说心里不情愿,还是上了刘家的花轿,直到你三岁那年,我带着你在老姑姑宫里,他意外的闯了进去,我来不及回避,才知道他竟然是皇帝,一身龙袍黄得耀人眼睛。我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还是他把你抱了过去,跟老姑姑说,这孩子挺可爱的,不如就留在宫里好了。自那以后,你就被留在了宫中。”
  刘永年说道:“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在这宫里长大,我觉得我的家就在这里,可到了十一岁那年,我却被送回到那个冷清清的刘府,又低又矮黑乎乎的房子,翠云纸糊的窗子,连片明瓦都没有。一个小破院子,种上几颗凡花俗草,就说是花园了。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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