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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自负’。老师,学生回答完毕!”冷昕品了一口茶,脑海里恍惚出现了那个媚力入骨的女子。
“找死!”女子突然娇嗔地断喝一声,吓了冷昕一条,“太过分了!喝我的茶,想别的女人!”
“妖人?”冷昕放下茶杯,再次盯着面前的女子。这回不是调侃型的,而是吃惊型的。
“对头!不久才从佛祖的家乡学艺归来!”拿起另一只茶杯,冷昕反客为主替她续上茶水。
“那该是神人……”冷昕继续品茶。
“学艺不精,勉强做妖。”饮下一小口茶,人也虚心起来。
“妖好。妖有传奇。如白狐,如白蛇……”
“那是极致。我是无名小妖,只适合栖身这样简陋的茶寮……”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茶寮虽简陋,心的世界却华丽缤纷……”
“给——抽颗烟!边茶边烟,赛过神仙!”女子很优雅地从一个精巧玲珑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冷昕。
“那我神仙一回!”,冷昕接过烟,女子“啪”的一声燃起火机,给她点上。冷昕浅浅地吸了一口,立即呛得涕泗横流。女子笑道:
“好没出息!一支烟就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
“其实我一段时间特别想成为一颗烟……”冷昕看着自己手里悠悠冒着轻雾的烟说。
“期待着她的柔情把你点燃,期待着她轻轻把你含在唇间,期待着她燃烧你的生命,期待着你幸福的泪水缠绕她的指尖……”女子眼里渐渐地贮满深情。
“女人如烟……你是她的烟!”冷昕轻轻柔柔地说。
“我们是彼此的烟……”女子柔声纠正道。
“……缠绵,深情,为何又如此悲凉?”
“他爱抽烟,他教会了我抽烟,却又随烟而去!”
“缘何?”
“地震!”
“对不起……我本无意触及你的伤心!”
“没关系。天命不可违。我早看开了。倒是你,始终走不出你自己划定的圈。”
“何以见得?”
“你的眉间,唇角写满了忧郁,不是傻瓜的都看得出来啊。”
“这世界就剩下我一个傻瓜了!”冷昕苦笑。
“莫谈伤心事。品茶!”女子给冷昕续上。
“好。”冷昕端起茶,细细地品尝着那一丝丝清香。
有几位茶客过来,看得出是女子的熟客。也不用女子招呼,径直到台案上选择了自己喜爱的茶叶和水杯,然后自己动手冲泡了,找一个地儿,坐下来慢慢品饮。
冷昕被这个淡定从容又罩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女子吸引了。心底开始猜想着她该是一个“大隐于市”的奇女子:她的茶寮不为生计而开,也不为消遣而开。她在为欣赏者供一片栖息的净土,为伤心者留一方疗伤的静园……
“想我什么呢?”女子起身招呼了两个特别的客人后,又回来了。
“这么肯定我在想你啊?”冷昕浅浅地笑道。
“我是妖人啊,会算的。”女子现在对冷昕再也不是清冷的态度了,而是一种老朋友们的随意热诚了。
“既然那么会算,就算算我刚刚想你什么?”
“想我这茶寮开着究竟有啥用?想我死去的老公是不是给我留下亿万遗产了?”
“哈哈。你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第一个猜得那么对,第二个又猜得那么离谱。”冷昕开心极了。她好久没这样肆无忌惮地笑过了。
“哈哈!妖人就靠想象力吃香啊!”女子也好开心。
“错!错也!妖人靠媚力惑人也!”冷昕笑着否定女子的观点。
两人越谈越开心,天南海北,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无所不谈,不知不觉就过了四五个小时。
“我得告辞了。”冷昕起身,“该回家了。”
“这么早?有人在家等着你啊?”女子既然有些依依不舍。
“不是。我家离这儿比较远。骑单车要一个小时呢。唉哟,我单车都忘记放哪儿了。”
“要不我送你吧?反正我也该打烊了。”
“谢谢。我骑车锻炼身体呢。”
“那我就不勉强了。这个茶寮随时欢迎你来。”女子起身送别冷昕。
“我会经常当不速之客的。”冷昕挥手与女子告别。
暮色苍茫,晚风轻拂。冷昕骑车行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片澄净。
☆、B20貌合神离
“妈妈——实在对不起,今晚又不能回家陪您了。嗯,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我要去接机,然后请他吃饭……我知道,您放心,您女儿不傻。……嗯,嗯,好……”
冰曦打完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的她,真的有点怕回那个家了,家里两个女人的唠叨争执,让她实在烦透了……
老妈正值更年期,一场大病下来,更是成了“老小孩”,偏执得近乎听不进去任何道理。冰曦不在的时候,就在家里了上“珍爱网”,“百合网”“婚恋网”,仔仔细细地寻找,找好了一个个地剪辑收藏。冰曦一回家,边催促她看,催促她选……有时候,看得冰曦头昏眼花,也不放过她……
埃利斯呢?一见妈妈上网找女婿就极大的不痛快,心理就失衡。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伺候她老人家,想尽办法对她好,她一点情都不领,直接明了地反对她和冰在一起。更绝的是,她老人家宁愿一晚到亮陪着冰睡沙发,也不要她们同室而居。更可气的是冰曦,好不容易瞅着个机会拥抱一下,她还想着别的女人。她埃利斯始终想不明白,冷昕和她比,究竟有哪点好过她?
幸好家里还有个“和事佬”教授,一边哄着自己的老伴,一边安慰着埃利斯。尽量地避免着战争升级。他实在不想这三个女人的这台戏,唱出啥乱子来。
埃利斯听说冰曦又不回家,心里暗自高兴。她知道她在找借口,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客户,她就是在逃避回这个家而已。埃利斯决定到公司找冰曦好好地、彻底地交流一次。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自己就崩溃掉了。
想着又可以单独好好跟自己心爱的人儿呆在一起,埃利斯就兴奋不已。一边“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一边哼起了家乡的民歌小调……出门前,她跟妈妈告别:
“妈妈,我出去一下。”
妈妈撇撇嘴,说:“我可不是你妈妈!我生不出高鼻子蓝眼珠黄毛毛的洋丫头!”
埃利斯这次也不计较,在妈妈额上留下轻轻一吻,飘然出门。
妈妈生气地用手使劲地擦自己的额:“脏死了,口水兮兮的。”
教授看了想笑,但又不能笑,劝慰道:“多一个女儿也很好啊!”
“我没那好福气,我就一个女儿!”妈妈没好气地说。
“我福气比你好,除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可爱的公主。”教授笑着说。
“你还有公主?在哪儿啊?”妈妈惊奇地问。
“是啊。我有公主呢。就在我眼前呢。你就是我可爱的公主啊。”教授轻轻地拉过妈妈的手。
听教授说自己就是他可爱的公主,妈妈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上面洒满红红的霞。
冰曦懒洋洋地背靠着椅子半眯着眼,她什么事儿都不想去做。什么事儿也不想去想。可是越不想去想,就越不知不觉地就想上了。
那一段日子真是太美好了,那个家真是太温馨了。那时的她,下了班一秒钟也不愿意在公司里多呆,只想回到她的身边,看她浅浅的温暖的笑,享受着她对她的无比的疼惜和宠爱。
“我是不是被你宠坏了啊?我现在似乎已经适应不了没有你的生活了。”冰曦半拉开抽屉,看着冷昕的照片轻声问,“亲爱的小昕,你这一刻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我每次想起你心都会微微的疼呢?”
“哟!又在这里思恋老情人啊。”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过来,拿走了冷昕的照片。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把照片还给我!”冰曦有点恼火。
“我走进来的啊,你的大门不是敞着吗?我也不需要谁允许我进来,我自己想进来就进来了。想要回照片吗?可以啊,给你就行了啊。接好了……”埃利斯两个指头捏着那小小的玻璃相框,举得高高的,然后两个指头一松……
“啪——”相框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碎成了几块……
“你——给我滚过去!”冰曦气极,指着门让埃利斯出去。
埃利斯不理会,气定神闲地往会客的沙发前走去,走到破碎的相框前,高跟鞋故意在冷昕的照片上钉下去……
冰曦那个心疼哦,仿佛埃利斯那又细又尖七寸跟钉在自己的心尖上。
“我还真没看出你如此缺乏素养。她还一个劲的说你值得爱,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哪里值得我爱了……”冰曦怒极,话也说得难听了。
“我是不值得你爱。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爱别人,你只会爱自己!”埃利斯径自在长条沙发上坐下来。
“我不是只爱自己,我还爱她!”冰曦把冷昕的照片捡了起来,轻轻地柔柔地擦拭……
“你要真爱她,我今天也不会在这里坐着。”埃利斯一脸的鄙夷不屑。
“你坐在那里是因为你……皮厚……”冰曦有点口不择言了。
“这话你也说得出?可见你的素养也和我差不多。所以你也只能配我,你配不上她!”埃利斯伶牙俐齿地反击。
“现在是配不上,我努力!总有一天就能配上。”冰曦有意要和埃利斯斗气。
“你再努力也是枉然。本性难易。你心里就只有一个你自己。”埃利斯毫不客气地回敬。
“我既然这么不好,你整天围着我转干嘛啊?”冰曦满脸的讽刺。
“因为我也不好,我也自私啊,我抛夫弃子来追自己喜欢的女人啊。”埃利斯说得有点点凄然。
冰曦本来还想继续斗嘴下去,一听到“抛夫弃子”几个字就赶紧闭了嘴。看着埃利斯眼里盈满的泪水,也禁不住心疼,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埃利斯接过纸巾,干脆稀里哗啦地大哭起来。冰曦先是一阵手足无措,接着是一阵甜言蜜语赶紧哄……不哄还好,一哄越哭越有劲……最后实在没辙,干脆用嘴去堵……这一堵,立马见效。
埃利斯是个很风情的女子,被心爱的人一吻,激情顷刻燃烧……像一根藤一样一匝又一匝的缠绕得冰曦几欲窒息……冰曦也被埃利斯点燃了,两人在沙发上一阵翻云覆雨,尽情释放……
生理问题虽然解决了,心理问题却始终纠结着。冰曦边冲凉边有些惭愧地想自己实在是有点卑劣:抱着的是一个女人,想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可是不想又“H”不了。
“亲爱的宝贝,我发誓我在心灵上是一直忠贞着你的,可我生理上需要啊!”冰曦在心理有些悲怆地叫道。
埃利斯完事后,倒不急于去冲洗,她喜欢她的体液残留在她身上。留不住她的心,随便留点什么也是好的。她起身坐到冰曦的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烟,悠悠然然地点燃,深深地吸一口,红红的火星便在长长的灰白色的灰烬和褐色的烟支间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冰曦一出来,便看见两条修长、匀称的腿搭在自己座椅的两边扶手上,白生生的有些耀眼……最可恶的还不着一丝缕,茵茵芳草,潺潺溪流,无限风光,一览无余……
冰曦赶紧退回去,从休息间的钢丝床上抓过一张毛巾被扔过去:
“去冲个澡吧!”
“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