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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退下!”
皇甫谧握紧了拳头,盯着皇帝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转身,一颗心,一点点的坠落,难道真的没有旁的法子?难道,真的要他娶那个女子?
……
因为西蜀王急切的想要看到女儿的婚礼,是以三日之后,纵然并不是十分好的黄道吉日,婚事却也如期举行。
大婚那一日,十里红妆,满城都被喜气沾染,尽然都是西蜀王为其公主准备的嫁妆,皇宫更是热闹非常,毕竟新任王妃不是寻常人物。
婚宴从皇宫摆到了街头巷尾,而此时孟菀抱膝坐在城南一栋空置的院落内,听着外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喧闹繁华尽然是欢腾的声响,她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原本是她的婚事,却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一场幻影,她终究得看着心爱之人,娶了旁的女人。
头有些痛,以为是这两日睡得不安生所致,并不太在意,只是阖了阖眸子,将头仰的高高的,不想晶莹从眼眶儿泛出,更不想自己看起来像是怨妇,可是为何,心里还是这样的难过。
今日的他,应该格外的俊朗吧?今日的红袖公主,应该也会格外明艳动人吧?
一念及那样的情形,她就止不住的想要落泪。
好像一颗心都被碾碎在地,被人来来回回的踩着,想要喊痛,却发不出声响,只能那样呆愣愣的坐在那边,良久不做任何的动作。
天儿这会儿已经很是温暖了,尤其是晌午的工夫,温暖的日头落下,静淡无声,竟是说不出的淡薄来。
也不知究竟坐了多久,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她抬手去擦了一把,眼前却陡然笼罩下一个人影来。
孟菀一愣,淡淡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将她铺天盖地的包裹住,这会儿他低着头,竟不敢将手移开,生怕一不小心,那一阵的惊喜便会变成南柯一梦。
身子却被紧紧的抱住,多日来的思念,如今排山倒海而来,皇甫谧只觉得一颗空荡荡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填满了。
他紧紧的拥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在她的耳边更是不住的低喃:“菀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会儿孟菀总算相信了自个儿的耳朵,孟菀睁开眼来,待看到眼前的人,先前的烦躁一扫而光,转而被欢喜代替,望着皇甫谧的脸庞,她低呼:“凤。。。凤七。。。”
到如今她还是习惯这样唤他,似乎是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默契,旁的人都不能融入的氛围。
然而,目光触及他那一身大红的喜服,她眼底的喜悦,转而换成了暗淡,微微蹙眉,道:“可是你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我当然要来,不但来见你,还要带你走。”狭长的凤眸里闪了一丝的光芒,紧紧的打在孟菀的身上。
孟菀却愣了一下:“带。。。带我走?”
多日来狂躁的心境,这个时候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可是转瞬就被铺天盖地卷来的感动填充。
他到底没有辜负她!
可是。。。
“真的可以吗?那西蜀公主那边。。。”
“不必理会。”皇甫谧目光坚定:“我答应婚事只是想要知道你被关在何处,因为血祭也找不到你,所以只能如此。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旁的那些事,我都不想理会理会。”
“可是。。。”孟菀却有些迟疑:“你真的能这样走吗?若是你我就这样走了,西蜀王定然会震怒,到时候万一一气之下与咱们天朝决裂,那可如何是好?”
“哼!”皇甫谧冷笑了一声:“管他劳什子的西蜀王,管他什么江山社稷,反正我如今一意已决,不会受任何人的要挟?任何人!”
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满,大有赌气的意味在,而后,也不管孟菀依旧迟疑,抓住她的手,转身就走。
“可是王爷。。。”
“不要可是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皇甫谧黑沉着脸,语气有些沉。
孟菀张了张口。
她当然想跟他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他娶旁的女子,可是她还是在纠结,纠结到底如何做才是对的。
“走不走?”又问了一句,孟菀咬了咬唇,思绪飞快的转着,竟是纠结的情绪,良久,她才终于点头:“我。。。”
“不许走!”那一个走字就那样被堵了回去,院子里,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在空旷的院子里,掷地有声。
V41 中毒(一)
“不许走!”那一个走字就那样被堵了回去,院子里,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在空旷的院子里,掷地有声。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一身龙袍的皇帝与皇后快步的走了进来,见了院子里的两个人,面色陡然一沉。
“父皇--”
“皇上--”
孟菀与皇甫谧同时开口,显然没有料到皇帝会甩开圣驾与皇后来这里,然而转瞬的,皇甫谧就将身子挡在了孟菀的身前:“父皇,儿臣去意已决,还请父皇成全!”
“混账!”皇帝勃然大怒:“你是朕的儿子,你要去哪里?”
皇甫谧眯了眯眼:“若是做皇家的人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选择,那儿臣宁愿出身平凡,惟愿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啪--’
皇帝三两步上前,对着皇甫谧的俊脸,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放肆!竟敢这样对朕说话,真的是被惯坏了!”
这一下卯足了力气,皇甫谧【“文】被打的【“人】头撇到【“书】了一边【“屋】,唇角顿时渗出了血,吓得孟菀一阵的惊住,而后就惊呼了一声:“凤七--”
手却被皇甫谧拨来,抬手,拭去唇角的血渍,皇甫谧咬了咬牙,唇角竟然浮起了一丝浮光掠影的笑意来:“既然父皇如此疼爱,那么不若如今再疼儿子一次,让儿子走了罢了。。。”
“放肆!”越说越不像话,皇帝怒吼一声,这会儿也不理会皇甫谧的抗拒,朝着身后的护卫军便道:“把人给朕绑起来!”
“谁敢!”
父子二人便这样怒目相视,孟菀在一旁瞧着,只觉得一颗心突突的狂跳,这样下去,只怕事情不妙!
念及此处,她忙不迭的上前了两步,握住皇甫谧的手臂,道:“凤七……”
身子却被猛的按住,也不知那些侍卫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身子,孟菀本就头晕,这会儿越发的站不稳当了起来,被架着走了两步,忽然间眼前一黑,还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已经轰然倒地。
“嘭……”
因为太过突然,院子里的人都惊住了,那两个禁锢她的侍卫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软绵绵的躺在那里,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皇甫谧,一事不知学者之耻所错到了极致。
皇甫谧却三两步的冲到了那边,半跪下身子一边将她托住半边身子,一边在她的耳边道:“菀儿,菀儿你怎么了?”
眼皮子微微颤了一下,似是想要睁开眼,可是最后却又颓然的闭上,这可吓坏了皇甫谧,抬眼,冷冷的射向了那两名侍卫,厉声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那两人忙不迭的双膝跪下:“殿下息怒,奴才们什么都没做,殿下明察……”
这会儿皇帝已经派人去请太医来,皇甫谧没工夫理会他们,抱起孟菀,一脚踹开那两个人,朝着里屋便冲了进去。
……
半个时辰后。
屋内,熏香的烟雾袅袅升腾,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越发显得诡异万分。
“殿下,微臣已经尽力了,只是孟小姐身中剧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微臣实在是回天乏术。”
几名太医轮番把脉,一圈儿下来,均已经是汗涔涔的,可是这会儿也只能如实禀报。
皇甫谧一怔:“你说回天乏术?难道你们太医院就这么一点本事?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斩了!”
“殿下息怒!”震怒的语气,一个个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不住的低着头讨着饶,生怕惹火烧身到自个儿的身上。
皇甫谧却看都没看他们,望向屋外:“花久夜怎么还没来?”
他不相信太医院这群庸医,是以孟菀一晕倒,他便命濮阳回去带花久夜来,只是没想到会这样久。
“小,小,小阳阳,你。。。你慢点……”话音起落间,外头花久夜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显然是跑得急了,气都喘息不当。
濮阳却没有理会,稍一提力,便将他扔到了屋子里:“爷,人带来了。”
花久夜跌跌撞撞的倒在那里,原本还想着发发牢骚,却在对上皇甫谧一脸浓云密布之后,全数的噎了回去,看着那些太医让开一条路,他三两步的到了床前,一手执起了孟菀的素手。
“如何?这毒,有没有的救?”
花久夜这会儿已经敛起了一管的吊儿郎当,换上了一副郑重之色,皇甫谧急切问他,他也不答只是朝着众人摆了摆手。
这是他平素的习惯,诊脉之时不许任何人打搅,皇甫谧自然清楚,这会儿就算再急,也还是让所有的人都先去到外屋,而他,也跟着出去。
到了外头,皇帝还坐在那里,而他的身侧,是一袭大红嫁衣的红袖公主,他扫了一眼,没多理会,转而朝着皇帝快步走过去,这个时候才有工夫来问问,那毒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太医说菀儿中了毒,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什么?”皇帝一惊:“怎么会?”
那神情倒不似假装,皇甫谧眯了眯眼,转向了先前碰过孟菀的那两名侍卫:“那是你们?是不是?”
陡然凌厉的语气,那两个人才刚起身便再度跪下,连连的矢口否认。
这会儿被赶出来的太医院院士胡太医装着胆子小声一句:“殿下,孟家小姐中的是慢性毒药,据微臣推测,在体内已经超过半个月,所以应该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皇甫谧蹙了蹙眉,这时候里屋的门推开,花久夜从里面走出来,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这会儿皱在一起,显然是有些纠葛。
皇甫谧见状,不免心下一沉,大步迎了上去:“怎么样?”
“这。。。”花久夜抬了抬头,复又低下,好半晌才道:“中的是一种叫做奎宁的毒,大抵是一点一点渗入体内的,所以这会儿毒性已经遍布全身,若想救命,只能换血。”
“什么?换血?”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换血一说,从前也只是耳闻,从未亲眼见过,是要如何换?
V42 中毒(二)
“什么?换血?”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换血一说,从前也只是耳闻,从未亲眼见过,是要如何换?
“难道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抽走鲜血,然后换到她的身上去?”
“是。”花久夜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的惊愕,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显然都被吓了个不轻。
只有皇甫谧面色如常:“要如何做?以命换命?”
“不是,只需填满她身体一半的血,大抵便足矣。只不过这换血的能耐,当初师父只是随口提过,我从未尝试过,是以是有风险的。”
这会儿孟君珩从外头进来,正听了最后一句话,当下便上前,预备说些什么,可是还不待他开口,皇甫谧却先了一步:“我来。”
众人又是一阵的惊愕,纷纷望向了皇甫谧,怎么也想不明白,衡王这是疯了吗,都已经说过风险很大,却还毫不迟疑的要换血,真不知该说他是痴情,还是痴傻。
“爷……”花久夜一向医术甚好,只是这一回他自个儿也没什么信心,闹不好,可是会出大事的。
皇甫谧却摆了摆手:“事不宜迟,你去准备吧!”
“不行!”花久夜迟疑了一下便预备着动作,皇帝却忽然开口阻止了他的脚步,皇帝起身走到皇甫谧的跟前,蹙眉道:“你在胡闹什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