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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里的烟火噼啪作响,在寂静的殿内掷地有声,火光燎窜间,映的皇甫谧的一张脸都熠熠生辉了起来,他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你可闻到了什么味道?”
萧统一愣,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缭绕的烟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什么什么味道,你别拖延时间,赶紧的……”
“好啊,赶紧的……”
皇甫谧笑着,将皇帝平放了下去,而后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萧统的跟前。
“你。。。你做什么?”萧统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蹙着眉问了一句。
皇甫谧却依旧笑着,等到了萧统的跟前,他朝着暖炉那里看了一眼,而后道:“忘了告诉你,方才不小心把迷魂散洒在了书页中,你可得仔细着些,千万不要吸了进去,到时候晕倒了,就没人能看着我了。”
萧统呆住,随即猛的抬手捂住了口鼻,然已经迟了,脑袋嗡嗡的响着,他几乎都站不稳当,想要大声的呼喊救兵,声音却不待出口,整个人便踉跄了两步,直直的摔倒了下去。
“砰……”
皇甫谧在一旁瞧着,唇角含笑,这会儿又从怀中拿出一枚口哨来,用力的吹了两声,待听到外头的打斗声响起,他才背起了皇帝来,猛的冲了出去。
外头已经乱作了一团,是皇甫御带领着濮阳还有花久夜一行人,兵戎相见,门口的守卫便松散了许多,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带着皇帝从人群中冲了出去,径直的奔向了一早准备好的马匹,骑马就冲了出去。
这是一早让皇甫逸去跟皇甫御商量好的,救出皇上之后,他先带着出宫去与皇甫逸以及孟菀会合,而皇甫御一行人负责掩护,等到他们二人平安的冲出宫闱,余下的人也不要恋战,紧随其后去会合便是。
这样做的缘由是因为如今宫中都是顾将军的人,而他们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对手,所以这会儿也只能先救人,其余的,他们已经派人去找孟珺珩回来,他手中掌握着不少的兵权,也只有他才能与顾将军的人抗争!
皇甫谧骑的极快,一心想着赶紧的逃出去,毕竟皇上还昏迷着,根本不是他的情形,所以得赶紧的找个安生之所先给他看病,如此,他便加快了速度,将那些追赶的士兵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
与此同时,重华殿中,皇后原本心有得意的等着好消息,却不想会传来皇甫谧救走皇帝,而孟菀也不翼而飞的消息,当即大怒,对着来禀报的人道:“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他们,格杀勿论!”
……
皇甫逸与孟菀在郊外的一处等着,远远见皇甫谧带着皇帝一路过来,忙不迭的迎了上去:“皇甫谧!”
皇甫谧自马背上跳下来,皇帝也顺势落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直看得人心惊肉跳。
“父皇怎么了?”皇甫逸道。
皇甫谧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远远的有马蹄的声响,他蹙了蹙眉,道:“先别说那么多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
城南是京中最破败的地段,村舍农房都是几代传下来的,几个人骑马一路过去,甩开追兵,进了村子。
村落房屋紧密的分布,虽然狭小,却便于躲藏,这个时候,是再合适不过的藏身之地。
花久夜也从小路赶了过来,是方才临去前皇甫谧叫来的,皇上这会儿还昏迷着,也只有花久夜在才能让人安心。
好在皇帝只是曼陀罗的毒气攻心,才会一直昏迷,倒没有什么大碍,花久夜仔细的把过脉之后,便开了一副药,皇甫谧便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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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久夜也从小路赶了过来,是方才临去前皇甫谧叫来的,皇上这会儿还昏迷着,也只有花久夜在才能让人安心。
好在皇帝只是曼陀罗的毒气攻心,才会一直昏迷,倒没有什么大碍,花久夜仔细的把过脉之后,便开了一副药,皇甫谧便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自然是讲孟菀带上了,方才逃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跟她说话,这会儿有机会独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于是牵着她的手,自顾自的出了门。
城南果真是荒凉无比,入目的都是草房矮墙,这样的地方易守难攻,孟菀倒是感叹,他们选的用来藏身倒是再合适不过。
只是。。。“要这样躲到何时?我大哥何时才能赶回来?”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虽然一早就让人去送信,然对方却毫无信息回馈,这会儿也只能等着,别无他法。”皇甫谧紧紧的握着孟菀的手,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一边小声的说。
孟菀略略点头,却随即又有疑问出口:“那五哥呢?你跟他说好了在这里等吗?”
皇甫谧点了点头:“他负责掩护我跟父皇,这会儿应该已经逃出来了,会在村子里会合。”
这样说着,孟菀方才安心,不再多言,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往村落外的医馆而去。
抓药不是什么难事,医馆的人很快便预备好了花久夜写的药方子上的药,皇甫谧与孟菀也不多待,拿了药,付了银子便急急忙忙的往回折返。
谁知才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队护卫军个个提剑在隔壁的上铺搜查了起来。
显然是在搜查他们,手中还拿着画像,皇甫谧见状,与孟菀二人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回去。
“大夫,有没有后门?”他问。
那大夫见他神色慌张,虽不知出了什么事,却还是朝着医馆后方伸手指了指,皇甫谧见状,忙道了谢,而后抓住孟菀的手,朝着后门便跑。
后门倒是离村子更近一些,二人顺道去找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着村落而去。
“快,搜查的人很快便会找到这里,咱们先走。”
皇甫逸与花久夜搀扶着皇帝上了马车,孟菀却有些迟疑:“咱们这样走了,万一五哥过来找不到咱们怎么办?”
皇甫谧略略点头,这一点他倒是没想到:“那不如沿途留下暗号吧,进去找找,屋子里有没有米。”
孟菀点了点头,进去用布袋装了一袋子的米,方才急急忙忙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行驶的极快,皇甫谧驾着马车,而花久夜则是在里头将药研磨成粉末,这会儿也无处煎药,只能将药研磨后,用水冲服。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看到一条河流方才停下了脚步,去打了水用来冲药,给皇帝服下,又在周遭的树根下撒了一下把米,这才又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孟菀却不无担心,“五哥还没来,不会出事了吧?”
的确是,按着先前商议的,这会儿应该出来会合才对,却耽搁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人影儿,着实让人担心。
然还不等皇甫谧说什么,却忽闻两侧的树叶草丛沙沙响了起来,孟菀扭头看,只见青石小巷间,赫然一左一右两队人马冲了过来,皇甫谧见状,一下子将孟菀推上了马车,又对着众人道:“被追上来了,咱们得快走,你们都坐好了。”
皇甫逸见了这状况也是一慌,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交到了一旁的孟菀身边,而后掀起帘子,与皇甫谧并肩而坐。
“七哥,待会儿怎么做?是硬拼,还是智取?”
皇甫谧看了他一眼,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言语了一番,皇甫逸闻言略略点头,抽出佩剑来,紧紧的盯着那些人。
“王妃不要担心,王爷定能带着咱们冲出去的。”
马车内,花久夜掀开一角看着外头的情形,而后在孟菀的耳边劝慰着。
孟菀却眉头深锁着,连药都忘了给皇帝喂下,只是瞧着窗子外,一脸的担忧。
敌多我少,虽她只皇甫谧的功夫,然到底寡难敌众,这样动手,会不会有问题?
这样想着,目光之中的担忧之色又深了几分,将窗子那的帘子掀起一个缝隙,观察着外头的情况,黑衣人已补补靠近,皇甫谧和皇甫逸却没有动静,莫非。。。
果然听两人高喊一声:“驾……”便驶了出去。马车跑的极快,马车中的三个人都被颠簸的厉害。
黑衣人没料到他们回来这一招,见着马匹直直朝他们驶来,且速度极快,俱是一躲,竟白白让出条路来。
孟菀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远,提着的一颗心暂时回到了肚子。掀开帘子,道:“幸好你们聪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难得孟菀这般夸赞,皇甫逸脖子一扬,得意笑道:“我们这是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皇甫谧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就莫要吹嘘了,我们只是暂时躲过罢了,接下来会如何,还未可知呢!”
闻言,几人皆是一顿,面面相觑间,却都是有担忧之色。
此番事态严重,当真是急需孟珺珩的军队啊,否则单凭着他们几个人,再加上为数不多的侍卫军,哪里敌得过顾将军的千军万马?
蹙了蹙眉,却都不再言语,只是驾着马车马不停蹄的飞驰着,一路而去。
………
是夜,他们几人到了一个唤作龙潭坡的镇上,虽已接近傍晚,街上却也是人来人往,如白日般。
然几个人却无心赏景,稍加乔装之后在一处客栈里歇了脚,又留了线索,而后便等着皇甫御一行人来会合了。
只是等啊等,没等来皇甫御,倒是濮阳,半夜里,竟顺着留下的白米找了过来。
“爷,不好了,出事了。”
皇甫谧一惊,忙迎了上去:“怎么了?”
濮阳站起身来:“五爷被抓了,带去的人也全军覆没,只有属下一人逃了出来。”
一言起,一屋子的人都惊了一下,全军覆没,皇甫御还被抓了。。。
面面相觑,却是谁都不知该说什么。
皇甫御带进宫的那些侍卫军,是他们唯一能够调动的,这会儿便连这个希望都没有了,也难免大家会如此的失望,还有皇甫御,被抓了会是什么下场,他们不敢想。。。
正在这时,房门却被推开了,是孟菀扶着皇帝出来,众人见状,忙不迭的围了上去。
“父皇……”
“皇上……”
花久夜忙不迭的把脉,皇帝却摆了摆手:“朕没事,你们不必担心,方才听你们说老五被抓了,老七,你赶紧的去探探消息,看看那个毒妇,要如何处置他。”
皇甫谧点了点头,让皇甫逸与花久夜保护好孟菀与皇上,自个儿则是悄无声息的潜了出去,又往京城的方向折返。
是啊,得先看看皇后要如何处置五哥,再顺路去瞧瞧,孟珺珩的队伍,到底回来了没有。
他一路跑的极快,到了京城天已经亮了,看着皇城满处贴着的皇榜,上面写着,衡王皇甫谧劫持皇上想要谋朝篡位,幸被皇后识破阴谋,如今挟持皇上,不知所踪。。。
颠倒黑白的毒妇,皇甫谧恨得牙根痒痒,这个时候却也只能暂且忍下,而后朝着丞相府,一路而去。
孟丞相在家中快要急死了,儿子还没回来,女儿他们又不知所踪,如今见着皇甫谧,听他说了他们安全的情形,孟丞相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生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们便在那一处好生的躲着,一切等到珺珩回来再说,至于五皇子,我会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你让皇上放心。”
“可是。。。”皇甫谧一阵的纠结。
“皇后给我灌上一个谋朝篡位又掳劫父皇的罪名,只怕对岳父也会下狠手段,我看你还是与岳母收拾了东西随我走,至于五哥,我再来想办法。”
“不行!”孟丞相摇头:“我是丞相,虽然你被灌上罪名,菀儿也得受牵连,可是我在朝中的名望还是有的,那个毒妇不敢动我,更何况,你们都走了,总得有人在这里等珺珩,否则他回来了,再贸然行事,对我们还是不利。”
皇甫谧蹙了蹙眉,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