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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就要了出来,颜心瞧见了,回道:“小姐,您可别难为人了,正屋都被你划出去了,这饭摆哪里啊!”
赵三家的也瞧出来两位小主子脾气好,陪着笑,倒是不拘谨:“不如就去奴婢那边院儿吧?”
颜心想了想,只让摆在慕正泽屋里便是了。
赵三家的与当家都住在那三间上房,忘了说了,两边儿院子是按着
一张图纸建的,格局一样。至于东屋西屋都被拿来养了禽畜,叫颜心去挤赵三一家吃饭的地方,她可做不出来,只想着平日也不会有客人来,摆在自己屋里,或者哥哥屋里都一样,反正那三间大屋是不愿意动了。
早饭是颜心带着绿珠做的,赵三家的——颜心跟着绿珠一起,喊她做赵婶子了,赵婶子觉得怎么也是个主子,哪有下厨的道理,奈何颜心本就无那些尊卑的观念,只觉得慕正泽爱吃,那她下厨房也没什么,反正她前世一直是自己做饭……
要说颜心做的啥……赵婶子瞧了半晌也不知道是啥,反正就是个米饭罢了,加了好些个蔬菜,不过摆的可真好看。颜心在厨上忙活的时候,还是赵婶子打的下手。
慕正泽瞧着桌子上的大碗,不由愣了下:“妹妹做的是什么?我可从未瞧过。”
“那哥哥就快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即便不好吃,他也会说好吃!瑞卿在外边候着,想起自己的小姐就想乐。
因着屋子不大,所以也就没留赵三一家在这处,不过颜心准备的吃食多,那边院儿里也正吃着一样的……韩式拌饭!
“娘咧,这米饭摆的真好看!”赵德看着饭碗,舍不得吃,憨憨地冲他娘道。
赵三磕了磕眼袋,笑骂道:“快吃快吃,瞧你那没见过市面的样!”不过赵三也没先动筷子。
倒是年纪尚幼的赵敏,嘻嘻哈哈地举了筷子,扒拉了口饭——“娘,这蛋蛋真好吃……”
赵敏指着碗里煎的嫩嫩的鸡蛋说,不过被赵婶子用筷子拍了下手,喝道:“赶紧吃,怎么这么多废话!”
赵敏的碗不大,不过所有的菜码她都有,这个尝尝,那个尝尝,就是觉得新鲜,倒是吃了不少。
赵三与赵婶子尝了几口,也觉得那个蛋……鸡蛋不错,别的嘛,就是菜多些,也不是没吃过,三口两口扒拉完,又去做活儿了。
赵敏被打了下,委委屈屈地,含着泪珠子冲哥哥赵德道:“哥……娘干啥打我?”
赵德瞧见妹子撅着嘴,把自己没吃完的蛋扔个她,想了想也没不明白,于是呲着大牙“嘿嘿”地笑:“怕你抢了他们的蛋吃呗,快吃快吃,不然我也抢你的。”
三间大屋窗户是窗户,门是门,再干净齐整不过了,只是这里头可就没多少摆设。
颜心取了自己的印章,吩咐瑞卿与慕正泽去城里时,帮自己取些银两出来。慕正泽却拉住颜心,给了她几张银票:“这几张银票慢慢用,我回来时,老夫人给的。”
慕正泽与颜心不同,他从不叫老夫人做祖母的。
银票数额不大,但是也有一百两了。颜心笑了笑,也没问什么,只是把赵三叫来,叫他与赵德去城里购些书房的桌椅柜子一类,定好了等人送来便是。
赵三还在纳闷,怎么小姐这绣房……跟少爷的书房要一样的摆设啊?不过也没多问。因为刚搬来这里,好多东西也都缺着,于是绿珠与赵婶子也跟着牛车去了。其实说是京郊的庄子,可这附近也是有小镇的,既然去趟京城要走两三个时辰,绿珠几人就去了镇上。反正京中有的,这镇上也差不多都有。
而留下的赵敏也没歇着,与颜心一起追鸡宰鸭,忙活着午饭去了,因为这算是头一天,颜心打算好好与赵家的人一起吃顿饭。
他们兄妹年纪都小,为今也没长辈可倚仗,不求别的,只求大家平安和乐便罢了。
慕正泽已经与学堂告假,有几日是不必去了,倒是很想瞧瞧庄子附近,便带了瑞卿出门转悠。
却说,本以为几年都不会有客。谁知道,这一顿像样的饭菜,引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正文 第十九章 世子兄又被整了
这两位已经不算陌生了,可是回去慕府三年,只慕正泽常与两人接触,慕颜心甚少见到,即便见到,每次也说不上几句话。
“原来是墨漓世兄,裴……世子。”慕颜心唤了一声,对裴逸楼仍旧有些瞧不上眼去,想着要不是他家,她至于这么来回折腾嘛?这次可好,又把人给撵出来了,她晓得,张氏这是为了自己的亲女攀上晋王这高枝。
想着也不再理会,由着慕正泽去招待,反正这庄子里也没什么茶叶,没什么零嘴,没什么……要什么没什么。
颜心叫过赵敏,指着托盘里两只茶壶道:“一会儿先把这不起眼的端进去,再把这花哨的也放桌上。”
赵敏想了想:“为啥?”
“不为啥,放了中午给你吃鸡腿儿。”慕颜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哄着小丫头去送茶水——不起眼的那只盛装的是已经温凉了的酸梅汤,早上大家都忙着做活,煮了不少。
花里胡哨那只……听说是赵三在地里刨出来的,洗刷干净倒是玲珑精致的物件,可是慕正泽“鉴定”过,说,这不过是以前大贵人家的夜壶……
夜壶是什么?夜壶就是现代人俗称的……尿盆!
赵德那孩子喜欢的紧,不只再不做原来的用途,还给另刷了漆色,看着像只古怪的茶壶就是了。
由于赵德那孩子……也是嫌恶心的,并未将里面一并漆了,热水一冲进去立马一股臊气味儿直冲出来。颜心捏着把手,笑的很邪恶。
赵敏心心念念着,满脑子都是鸡腿儿,进了屋就把俩一起给搁了,蹦蹦跳跳就出来找颜心姐姐。
慕正泽在瞧见桌上那物什的时候,端着水杯的手几不可查的抖了抖,墨漓与他说起了话,于是慕正泽拾起酸梅汤的那一壶:“蓬门陋户,还请墨漓兄莫弃。”
墨漓轻轻抿了抿,他并不爱甜食,不过暑气见涨,喝的倒是痛快:“正泽说哪里话,乡野人家,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正泽你的学业……这里离着京城委实远了些。”
“不妨……”慕正泽本想说,每日早起晚睡,抓紧些,来回跑一跑也无碍的,只是他话并未说完,就听裴逸楼那里“嗷噗~~”的一声,从桌子上一跃而起,冲出房门,直奔屋外那口井而去。
慕正泽瞧着他茶杯里稍显黄色的汤水——他还真当颜心会那么好心,给他冲茶水呢?不由得觉得妹妹这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心,对付起裴世子兄来一点都不手软。
再说这裴世子,本是冲出来扑上井,要用那井水漱口,可这人就是一纨绔子弟大少爷,哪里知道这井水能喝,那也得先打上来吧,就知道围着井口团团转,一口口往外呕着唾沫,仍旧满嘴尿骚味儿。
颜心瞧着这裴世子穿戴还如以前一般花哨,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做饭不欲理会。倒是慕正泽,不敢真的得罪了他,已经取了水桶,摇着轱辘把水提了上来,倒了进去。
“世子,小妹顽劣,莫要见怪。”慕正泽不咸不淡地说道。
裴逸楼已经把头整个埋进了水桶里,听见慕正泽说完好一会儿,猛地扬起头来,水珠沿着发丝,甩起一幕七色珠帘,刚毅的眉目,琉璃异彩,连出门嘲讽他的颜心都迷蒙了双眼——这家伙真TM帅啊!
慕颜心被这帅哥一下撞进了心,只顾着欣赏去了,裴逸楼却是换上那副“娘”样子,嗷嗷的在满院子转悠,终于瞧见倚门而望的颜心,愣了愣,指着她狼叫:“慕颜心,敢欺辱本大少爷!”
慕颜心见他还是那副扶不上墙的赖样,白了一眼,失了兴致,理也不理,转身回去熬煮那锅鸡汤。
裴逸楼眼睛委屈地眨巴眨巴,想起什么,邪邪一笑,跟进了厨房:“我说慕颜心,这么横啊?哈,敢惹我裴大少,哼,不过嘛,我瞧着你也就这么点本事,我家后个有个赏花宴,怎么着,有种来么?”
裴逸楼挂着贱贱地笑样,挑衅地瞧着慕颜心。他俩之间的相互对掐虽然因为慕府的规矩,并没有达到面对面折腾的级别,不过……据绿珠的记忆来看,战斗级别已经升华,斗智斗勇,花招百出,俩人俱是棋逢敌手,越挫越勇。
颜心瞧了眼裴逸楼手里一叠空白着名字的邀请函,嘲讽地笑问:“裴世子真是坐拥美人啊,可别在宴会上,花没看成,被那花刺挑穿了。”
见对方不屑一顾,裴逸楼权当她不敢:“本世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倒是你,慕府有没有教过你规矩啊?瞧你一身粗俗不堪,别是没接过宴请,怯的吧?”
话本就难听,加上裴逸楼一张嘴抑扬顿挫,直把颜心刻意维护的淑女形象扔了个无踪无影——这三年了,每一次俩人见面,俱是一挑一的把对方惹毛了,恨不得上去掐死对方。
不过这次裴逸楼真的将了颜心一军,颜心还真的没接过外府的邀请,只慕府有一二次宴请,她也只是个陪客,不过被人这么瞧不起,颜心不是那不争气的:“哼,纨绔!后儿个等着给姐姐擦亮眼瞧着,本姑娘叫你看看啥叫一鸣惊人!”
裴逸楼眼睛闪了闪,盯着她上下就是一番打量,顿时一阵爆笑,指着颜心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就你,好,那本世子好生瞧着,看你怎么在众多贵女前头丢人丢大发了!”
颜心气恨地瞧着笑趴在地上的裴逸楼,心里一阵阵发痒,真是想拿手里的菜刀劈了他。
慕正泽早携了墨漓去外头行走,瞧瞧自己的庄子,说一说自己以后的打算,详谈颇为投机。颜心与世子兄的战争,反正这几年就没断过,不是世子拿了装了虫子的盒子吓唬她,就是颜心把包了辣椒的点心送过去……现在他早已经不担心二人的婚事,折腾的这样欢实,这婚事可不是结怨的,想必晋王也瞧得出来,要不这三年也不提了么。
慕府还有张氏自己的女儿,这婚事必然不会叫颜心再搀和进去的。况且,世子本已有心爱之人——京中第一才女之称的秦妍姑娘。
正文 第二十章 裴逸楼的一肚子坏水
碍于慕正泽真的有客,没办法,颜心的“绣房”被迫取消,而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立了副四扇的屏风,隔开。右边临窗,权作习字、读书的小天地,左边却是土炕,夏日里铺了席子,而颜心已经嘱咐绿珠以后就与她一起在这处大床卧息了。
两辆牛车晌午之后才回来的,二十两银子,屋子里添置了不少家当,虽然连慕府的小院也比不上的简单,可却让大家有了家的感觉,陋室虽小,可已经有了家的温暖。
颜心带着赵敏摆好碗筷,招呼了正泽与墨漓一起上桌。
赵三带着妻儿回了那边的院子,赵三这人有些迂腐,主是主,仆是仆,看得极重,虽然哥哥说过这样的人最忠诚,也最守得住。可,颜心还是喜欢绿珠、赵敏的性子。
话分两头,却说裴世子想着颜心的可恶,再不敢在庄子上吃饭,硬拉着墨漓非要回去京城不可。可是,墨漓寻正泽本就有些要紧话要说,裴逸楼劝慰不过,只能带了贴身小厮独自回城了。
“青阳,待回了城里,你与青河就去各家拜访下,就说,本世子瞧着那慕家的颜心实在不像话,粗鄙不堪,又惯会谄媚,吾父晋王与王妃被这小妮子蒙骗,现今非要纠缠着嫁入王府不可。”
“世子……”青阳在前头赶车马车,听的清清楚楚,“这样不大好吧,好歹颜心姑娘是慕家的人,而且,还有慕家二少爷,您这么做,回头见了正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