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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一到手,颜心立马翻起来,好家伙,连人物肖像都惟妙惟肖,不由得对着霍文怡咽了口口水:“真有你的这得赚多少钱来你又要发财了吧”
霍文怡得意的笑,连她自己都觉得自个聪明透了。
“不要不要,谁知道你这书准不准。”颜心摇摇头,她好像真的只对钱感兴趣。
“不准?”霍文怡就差拿鼻子冲着她,“这里头可是连口味咸淡,侍妾几何,最爱哪个青楼头牌都写得清清楚楚。”
颜心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你不想活了?这里头可都是非富即贵,你挖了人家这么些秘辛野史,被人找上门来,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颜心手都抖了,她不是害怕,是兴奋啊这书实在太齐全了……兴奋得一页页仔细观摩……
不过,颜心到底不敢把这书给带回家去看,她再缺男人(话说,她还真不认为自己缺),也得考虑下慕正泽瞧见这书时候的反应。
为避免后患,只好“忍痛割爱”把书扔给霍文怡。只好等下次往这边跑勤快点,名男的八卦,不八白不八啊
霍文怡一副“你可真白痴”的表情瞧她,盯得颜心身上都乍起了毛,“哼,你当我傻啊?这种书,当然不能大庭广众拿出来卖”
颜心更好奇了,既然很多人来买,那她咋神不知鬼不觉给卖出去的?
可惜人家霍老板一堆内务,更是吊着她胃口,就是不说,生生要把颜心勾的死去活来,就是不松口。
无法,颜心一步三回头的出门,霍文怡一脸不待见她,连连摆手叫她快走,莫要做那套样子恶心她,这下气的颜心一顿暴走,直到出了书局才发现把绿珠落了很远去。
“越发坏了她,恨得我牙痒痒。”颜心被霍文怡吊得难受极了,这么好奇,今晚她可怎么睡好。
绿珠一脸笑意,颇为好心的安慰道:“霍姐姐对小姐是极好的。兴许是不做标记,拿给别家书局卖去嘛。”
颜心可不信,那些达官贵人手段多的是,能找到你的销路,就能找到你这黑手……到底怎么卖的嘛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冤家路窄
第六十五章 冤家路窄
沿路回去,颜心想了无数种霍文怡会用到的法子,可是哪种都经不起推敲,无论如何都是会被人查到的啊~不由得,对她的法子越发好奇,或者是其背后庞大的势力?
真不知道,那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是什么样子……颜心不由得幻想,也许跟刘掌柜一样,精明的似个狐狸;也许跟穆家的人一样,天生做生意的料,一丝一毫都抠门到家?或许,会跟霍老板一样?
颜心这一路走来,全神贯注的想。
这个时候几近晌午,该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又把大脑转频去想午饭的花样,谁知主仆俩街边转角跟一行人撞个满怀。
情急之下,颜心连忙止住步子,也不知是对方走的太急,还是后头绿珠来不及刹车,总之是硬生生装上一堵墙般,眼前繁星遍布却又立时被反弹摔在地上。
突发这么一出变故,站立不稳的颜心,一下子就栽倒在绿珠身上,主仆二人“啊啊”一声惊呼,摔得不轻。
绿珠还是垫底的,来不及再呼痛,连忙去瞧颜心。
谁料,挣扎着来扶自家小姐的时候,绿珠怀里一直小心揣着的物件一不留神就掉到了地上。
“哼,不长眼”一声冷哼,主仆二人愣在当场,对方站立的地方啥时变成一片阴影,气息与煞气都这么熟悉——居然冤家路窄,碰上了裴逸楼。
“你怎么在这。”颜心不无尴尬,却有些不敢抬头,声音也小了些。
当日,裴逸楼心中有别人,却执意不请自来扬言要娶她,到底是伤了她心。颜心故意刁难他,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只是想把对方气走,把亲事搅黄。如今一见对方,居然理直气壮的心虚了。
可,裴逸楼原本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如今再见,更加懒待,只被地上那本蓝皮小书吸引,正中几个大字——京城名男手册???
好看的琉璃眼眸抬起,满含戏谑嘲讽:“这么着急,怕自己拒绝了堂堂世子,嫁不出去?”
裴逸楼身后原本就跟着不少人,颜心被取笑得脸上羞红,心中明了这本书必定是是绿珠返身回去取的,可裴逸楼大庭广众之下,径自拿着那书端看,周遭吸引了不少人去瞧——那书名,但凡是个识字的,再瞧颜心的神色就全变了。
早有人按捺不住,上前说话。
“原来是这位小姐,竟然这么恬不知耻,刚还在书局与一名男子拉拉扯扯,如今还藏垢这种下流书目,实在是枉为女子,平白给天下贤德女子丢了脸面”
“青天白日,直来直去,殊不知是不是饥不择食,跑街上来见个男人就往上撞……”
“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儿,真是替祖宗丢人……“
……
颜心只觉得脑中嗡嗡声不断,对她言语喝骂侮辱的这群书生,不正是刚刚书局那群吗?
绿珠早气得哭了出来,与那群学生争辩,可她越是这样,围观民众越多,吵闹声越来越大,颜心突然叹口气,无奈直视对面冷漠相对的裴逸楼:“你这算报复么?”
裴逸楼一挑眉,没有说话。
“如果算的话,那我们便两清了,自此后各走各路,互不相欠。”颜心的声音不高,几乎隐没在此起彼伏得嘲笑讥讽声中,裴逸楼有功夫在身,耳力惊人,一字不差听见了。不禁好笑,这小丫头以为他在报复?若他想报复谁,会这么容易吗?
另一边,绿珠则是一手抓着书,一手抹着泪,还在跟那群人争辩。
颜心拉了她,不理会周遭人的指指点点,低着头闯出包围圈。
原本抱臂冷眼瞧着的裴逸楼眼神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身边一脸兴奋、愤慨辱骂不休的酸腐学子,突然没了任何兴致,冷哼一声,甩手便提步而去,徒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一路上,绿珠哭的哽咽,一个劲儿得跟颜心道歉。
颜心叹口气,终究轻声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些人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啊,不会坏了名声的,别怕。”
“可保不住裴世子又使坏啊……”绿珠哽着声,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裴世子最坏了,说不准就会告诉大家小姐的名字,府邸,到时候她家小姐可怎么嫁人啊
嫁不出去也不能便宜了裴世子,那个坏人,每每欺负小姐
瞧着愤愤难平的绿珠肿着一双大红眼睛,颜心只好一回院儿里,便亲自打来了冷水,帮她敷着眼睛。
“那裴世子真不是好人,”绿珠敷着眼睛,小嘴可不闲着,“奴婢都说了无数遍了,那书是奴婢非要带身上了,小姐根本不知道,可裴世子还纵容那些学生侮辱小姐……亏得他还是少爷的朋友,一点都不仗义。”
绿珠气息不顺,一股火气无处发散,只好断断续续掰扯起裴逸楼的坏话来。
“小姐小姐,亏得你不要嫁给世子。奴婢听人家说,王府里安置了世子数不清的姬妾了,不是皇上赏赐的美人儿,就是各府上送去的,还有异域送来和亲的什么公主、王女,世子统统来者不拒。依奴婢看,裴世子就是个极其好色的,不然他家的庭院本就是京城最大的,可现在年年翻修,一次比一次占得地方更大了,还不是为了安置那些姬妾……”
“听说听说,世子到现在还没娶亲,正经的世子妃一个也没有,侧室倒是一大堆了。大家都说呢,这是因为世子有什么隐疾,说世子女人多,却一个孩子也没有,就是因为这。奴婢瞧着,那么妖妖娆娆一个男人,铁定不正常了……”
“奴婢还听说了,当年小姐少爷的娘亲重病垂危,少爷连夜跑去王府求肯他帮忙请个太医相看,谁知道他不但不管,还阻拦了墨漓少爷与祺枫皇子去呢……”绿珠一张嘴吧嗒吧嗒说个没完,起先颜心只当她无处发泄怨气,另一方面……也是想听听外界都如何说起那个人的,便未曾阻止。
“等等,”颜心终于打断绿珠得话匣子,“你说我娘的病,跟裴世子有关?我娘亲不是病故的吗?”虽不是生母,可对于本就有血缘,又本应极其亲近的身份,颜心对“娘亲“还是向往与难过些的。
“不是不是,夫人的病不是跟世子有关,只是……奴婢也是听说的,听府里老一辈的嬷嬷们私下聊起过,夫人是当年因为娘家的事,伤心过度,才病倒的,这里头倒是跟裴世子没关系的……也不能说没关系,婢子听瑞卿抱怨过,说墨漓公子是因为没功名官职在身,说不上话,所以对胡家的事没办法。可皇子能随时见到皇上,世子也能进宫面圣,但是,他们都没有帮少爷的忙,任由皇帝处置了胡家的人……”
绿珠虽然现在极恨裴逸楼,但是也不会说谎编排。
说起胡氏一族当年的惨案,她虽不知详情,可听大家说起的时候,仍旧会害怕,那么好几百口的人,独独活了夫人一个,夫人病故,胡家不就只剩下小姐少爷这两棵独苗……大户人家,固然生活富贵,可人命也不过如草芥。
“胡家的事?”颜心一愣,想起很久前听说的一件事。
她的娘亲是胡家独女,可胡家在颜心刚出生没多久,便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缘由,族里多数人都难逃一死,而颜心母亲这一辈,也只余下这么一个嫁出来的女儿。
这也是慕家缘何厌弃慕颜心与慕正泽的缘由,他们生怕一日朝廷追究,当年也参加了迫害胡氏,纵容继母算计折腾原配嫡子女的一事,这里头,原来还有裴逸楼他们三人的事……
颜心愣了许久,终于明白,慕正泽缘何放不下心防,对着裴逸楼、墨漓,以及赫连祺枫始终隔了一层。这么些年,大家心知肚明,从未挑破,原来,其中的原因真的让人放不下,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
安抚了绿珠一会儿,颜心便借写字为由,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得练着毛笔字。
一个个小字缓缓从笔下划走,一行又一行,心情也稍稍恢复平静。
晌午小憩片刻,便听闻院儿中有人语声,方才想起,今日刘掌柜那会派几个小伙计,跟着赵三叔一起,帮她与慕正泽把一些要带回慕府的物件,搬回庄上去。
明日,是他们两个回去慕府的日子了。
心中一阵烦躁,起身披衣时,却从袖中掉落两封请柬——是墨漓给她的。
八月十五都已经过了半月,眼下九月出头。团圆的佳节想不起两兄妹,偏要在晋王府传出婚约一事的时候才着急忙慌的把人接回去。
颜心心中不齿,披衣起身,自己收拾了下发髻,便提步出去。
“绿珠,东西都归置的差不多了,若是哥哥还没回来,就留下辆车等着,咱们先回庄上去吧。”外院三个伙计正喝着茶,在树荫下等着吩咐。
“咱们不等少爷了吗?也是,这几日少爷不知忙什么,早出晚归的。”绿珠得了令,便转身去吩咐惠儿与她一道收拾去,那几个伙计自有守门的小子带去慕正泽屋中,有颜心亲自挑选要带走的物件。
其实,东西不多,毕竟要慕府上下瞧见出去这么阵子,居然大包小包往回扛,岂不是要起了疑心。
衣服挑捡破旧的拿,首饰一样不往回带,至于书本,倒是一时舍不得丢下,又不能立时带走的,便全都留下。
比来时多不了什么,颜心叹口气,想起庄上的日子,颇有些想念“四里无炊烟,独此一家”的小田园生活来,心情松快了些,便领了绿珠,带了两个伙计搭车一起回去了。
剩下的人,还得在院儿继续等着慕正泽呢。
赵三叔仍旧赶车,一路上磕磕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