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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反手来切他的手腕,正好被他拿住,轻轻一拧,人已被金耀从后面搂在怀里。
白虎连羞带怒,轻斥:“放手!”先前的男低音不觉得已变成女子娇嗔。
金耀心中一喜,“果然是你。”
白虎红了脸,“不是我!”
金耀笑谑,“不是你?那这是什么?”手中已多了一个物件。
白虎初来春晖堂时,只有八岁。是金辉带进来的,身世没有交代,只说要他跟着金耀。
当时金耀已被送入少林寺,白虎也只得来到少林寺伺候二少。
虽说金耀不用象寺中和尚那样守着清规戒律,但是即来少林寺,任凭你家中家财万贯,也少不得要在这里吃些苦。
光寺规‘不杀生’这一条,便绝了荤腥。金耀每天吃着寺中的粗茶淡饭,实难下咽。白虎来了之后,两人另外开伙,白虎会做很多好吃的素菜,金耀每天吃得不亦乐乎。
白虎那时还叫周小破,听着有点不好听,可他长得实在机灵,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任谁见了也喜欢。
每天金耀跟着师傅学武,他便在一旁看,本来,这也算是大忌,有点偷师的意思,但,师傅没防他,没把又瘦又小的小破孩放在眼里,哪知到了晚上,金耀在月亮底下练过两次,他也能依样耍个八九不离十。
金耀那时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到底是孩子心性,见有人能和自己一起学,心里高兴,便央及师傅教小破。又教他扎马步这些基础。
金耀打过铜人阵才算学成武功,方丈直夸金耀是练武奇才,特意赠了他一串佛珠手串,金耀高兴之余,把手串的珠子分了一半给小破,小破只取其中一颗系在颈中,其余的原样串好,给金耀带在腕上。
两人回到春晖堂,小破又被金辉送去读书。
十年后,小破再回来,堂中已无人识得他。
那时,四大堂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刚好又是四年一选。周小破凭身手争得白虎之位。
半年前,白虎接金家三小姐金颜回国,当晚金家两兄弟和欧阳清菲为金颜接风,金家老二醉酒,白虎送他回去,之后,白虎失踪。
此刻,金耀手中拿着的正是这粒佛珠。
白虎笑着回身,“少主,你手中的这东西,属下可不认得呢。”
金二自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憋,连上眼睑也微微溢着淡红。“好,你不认,那我就从头说吧。周一山,春晖堂白虎辖下,十四年前伦敦一战中,救白虎一命,遗有一女周琥珀,是年八岁。”金耀转头,目注白虎,轻声低语,“你在少林寺陪我三年,那时,我便知你是女子,因为寺规,我不敢声张,回来后,大哥将你送去上学。一年前你回来,我并没有认出你,直到那夜,我摸着你颈中的珠子,才……。”
那夜,金耀并未喝得人事不知,只是忽然间觉得懒怠,不想动,借着酒力把全身的重量交给白虎。
金耀不是清教徒,身子一靠过去便明白白虎是女人,仗着灵台的那点清明,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回到家,白虎将他放入浴缸时,胸前的珠子从衬衣中露了出来,被他看到握在手里。
白虎那时正将半裸的金耀放入水中,心慌意乱之际并未觉察到颈中已少了一物。
金耀对这珠子极是熟悉,一摸之下,便知和自己腕间的那一串是一副,立时便知眼前人是幼年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小破。
白虎幼时在寺中服侍金耀,洗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桩小事,这番再次为金耀洗浴,却没有幼时那般自然,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慌乱和羞意。
金耀左右扭动不肯配合,一不小心又将他的裤子弄湿。金耀半醉半醒的说:“脱了它吧。”白虎怎么肯,被金耀扯进浴缸,两人一个在水里抢脱,一个护着裤子紧紧的不撒手,浑然忘记女性另有特征,直到一方酥乳被金耀握在掌中,白虎才醒觉,知道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
金耀在水里扑腾,浴缸大,喝了酒的人无处就力,白虎低低的劝:“先洗,洗完再说。”
洗完上床时,金耀七分酒醒了四分,三分薄醉之外倒添了七分陶醉。
白虎十年修习武功,身体韧性极好,被金二翻来覆去的一夜折腾,天未亮,金二累得睡着了,她也跑了。
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还真是。
金颜那里一边在薛铁衣手底下没事人似的工作,一边又夜夜想着他。这半年煎熬得也够了,于是,金家老大弄了这么一个宴会,借机把这事给挑明了。
金颜临到头又怯了场,死活拉着他来垫底,他有苦说不出,自己这劫还没过呢。结果,一来就被金耀钉死。
现在,再说她不是,大约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她说:“我承认,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金二斜斜的扫了她一眼,若是没看错,好象面上还有羞意,“你都把我睡了,还想不承认?”
得,她晕!有这么说话的么?什么叫她把他睡了?那天,是他疯了似的折腾了她一夜好不好?
和这人不能说‘不’,既然她都承认了,索性大方些,她也是一个痛快人不是,“那,你想怎么样?”
“再来一次!”金二大剌剌的,全没了刚才小媳妇样的羞意。
“啥?”她一愣神的功夫,他的手已握住酥乳。
她举手就拍,又是这招,哪学的?少林寺可没教过这招!不提防衬衣又被脱下来,这次几近半裸,金二看得眼冒火花,“老婆,我想要你,好不好?”
“谁是你老婆,别胡说。”
“你从少林寺那会儿,就和我同床共寝了,你不是我老婆谁是我老婆,你不承认也不行!”
番外三:九九那个艳阳天
从前写的一篇,放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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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古月,爱新觉罗。古月。
康熙58年,我和弟弟明月离开杭州,离开大清,离开我们深爱的阿玛和额娘。
那一日,在码头。我和明月被阿玛推进师傅怀中,“薛大哥,我把儿子们交给你了!”阿玛的语气里带着离伤。
“好!”师傅的回答很干脆。“放心吧!”
唉!阿玛和额娘怎么可能会放心,这样的安慰,此刻听来愈加显得苍白无力。
昨儿夜里我听到阿玛在我和弟弟的房间外徘徊,后来额娘又来,他们两人在房间外窃窃私语。我们听到额娘劝阿玛回去,别把我们吵醒。阿玛的声音与以往不同,带着浓重的鼻音,他说:“让我再和儿子们呆一会!”
练武之人的耳力好与常人,因为离愁,一向谨慎的阿玛把这个也给忘了。大约他并无意识自己在做什么,他心中只有那一份舍不得。
我和弟弟忍不住哭泣,躲在被里哭泣过后又睡着,也因此没有听到额娘和阿玛后来的对话。
那时,我再想不到阿玛仿佛比额娘还要感情脆弱。直到后来的某天,突然之间,我明白,原来额娘一直是阿玛的主心骨,额娘不敢在阿玛的面前显示她的脆弱,因为阿玛需要她的支撑。
离别的时候,我伏在师傅的怀中,被师傅按住回不得头,师傅的身子明显的僵硬,明月同我一样被师傅按住无法动弹,我们都感觉到师傅的异样,知道与额娘有关,大约是额娘哭了。十来岁的我们,再不想其实事情比这严重得多。额娘不似一般女人那样容易掉泪,我只见额娘掉过一次泪,那次是舅舅去前线,打阿拉布坦。(几年后师傅告诉我们,那时他看到额娘吐血。)
师傅的身子又再放软,一硬一软,这样细微的变化,若不是我们在师傅的怀中,亦发现不了。我知道师傅对额娘的身体不放心,如同阿玛和额娘对我们一样,这次离开后,此后怕是再难与阿玛额娘相聚了。阿玛和额娘送走我们之后就要回京城去,京城对于我和明月来说,存在太大的风险和变数。
船在阿玛和额娘走后又弯回来,停在岸边,我和明月先还以为阿玛和额娘追来,心里正暗暗的欢喜,没想到岸边的人是竟然是昭表哥和舅母。他们避着我的额娘和阿玛,而师傅知道!
我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感觉。果然舅母的头上插着一朵白花,小小的一朵白色茉莉花。
“你们的舅舅,他去了!”舅母把我们连昭表哥一起搂在怀里。我听到自己的心哗啦的一声打开,那些液体带着热气流进甲板渗入江水,和滚滚的江水一起远远流逝。那个笑起来比太阳还要夺目的舅舅,竟然,竟然再也看不见了?!在他去前线之前,我们练武给他看,他笑得那样爽朗舒畅,那样的笑声我们竟然再也听不见了?!而那次,是我们与他的最后欢会?!舅舅。。。。。我的心中涌起无限的凄怆,这一种离别与阿玛额娘的又不同。我伸长手臂圈紧昭表哥和舅母,眼中流下热泪。
这样伤心的离愁,怎不叫人流泪!
师傅扭头离开,眼中蕴着的泪和这几日藏着的情绪,再也不能控制。他一人站在船栏内,面朝大海,双肩不可抑止的颤动。
师傅们和舅舅总是说:好男儿为家国流血牺牲,死得其所。
只是,这一次牺牲的是我们的亲人,骨肉至亲。
只是,只是谁也不敢叫额娘知道。
康熙58年春,大将军王爱新觉罗。胤祯麾下二品参将董鄂容宇,于阿拉布坦战前阵亡。
那一战阵亡的人成百上千,董鄂容宇只是其中的一个。生前再多荣耀,死后不过一抷黄土。舅舅也是,但是我们爱他。这种爱经年累月只会越来越厚重。
在船上的日子很容易过,我们三兄弟和师傅学武功,作诗吟对。连舅母都不再表现得悲伤,她看着我们,眼中疼爱的神色,仿佛我们三个都是他的儿子。
几个月后,我们回到英吉利。
陈子昂来接他们,他们叫他大师傅,额娘说我们该叫他太师傅,他不允,他笑着说自己没那么老。
自回来之后,师娘便总是说她要带敬慈回去给额娘看看,敬慈是师傅新得的女儿。三年以后,师傅再次回大清,带着师母和三岁的敬慈。
七年之后,他们再回来英吉利。师傅和师娘都已伤心白头。
他们晚到一步,他们回到京城时,额娘已经辞世,阿玛被拘押。姐姐盈月在阿玛被押的当年,死与小产。
辗转几年,师傅终是没有见到阿玛最后一面。
他们离开时,大清朝已没有董鄂清扬和爱新觉罗。胤禟。早在阿玛辞世死之前,他便被雍正皇帝称之为‘赛思黑’—猪狗不如的畜牲。
据说,雍正皇帝亦是深爱母亲的人。他在位一十三年,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他是一个好皇帝。他一生苛刻,对自己更胜与对别人。
我敬仰这样一位皇帝,但是他对阿玛的情敌心胸,我并不欣赏。大清朝上至玛法下至小民,有谁不知道额娘对阿玛的爱?又有谁不知道他们的爱是怎样的荡气回肠?偏偏他这个皇帝守着自己的心胸不放。也好,做皇帝那么苦,偏又无所不能,那么留着心里的这一份小小的不如意,总好过他尽除却眼前的繁荣时,无处思量!
英雄的寂寞总是更胜与常人,而皇帝是英雄中的英雄,至高无上。比起他,拥有我额娘全部爱的阿玛实在幸福。
我是爱新觉罗的后代,我的阿玛是爱新觉罗。胤禟,在我们的心里,他永远不是赛思黑,而是一个有血性有担当的男人。
彼时,我已接替胡家的生意。大师傅也已经把胡家暗卫交给明月统领。薛清哥和昭表哥和我,我们都经商,不过大家是独立的,以经商的眼光来看,资金分散开远比集中在一起投资风险小,所以我们相辅亦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