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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不出来,就干吐着,吐得我头昏昏的。
欢儿扶着我,一个劲地摇头:“师太,不是娘娘。”“在佛堂这清净的地方,你居然敢吐。”凶光毕现,她大手一张:“拿戒律棍来。”“你别有气就出在我身上,这么难闻的味道,谁都想吐。”只怕,她早就想教训我了吧。
粗大的木棍,还真的拿来了,看得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我淡然地看着她:“难受也不能吐吗?别忘了,我是皇上的妃子。”她敢打我,那不是以下犯上吗?
到这时,我也只能拿出这个身份来保护自已了。
我虽然恨梁天野夺了我的身子,也讨厌做妃子,有时候,有些人,就是会逼得你想造反。
她冷然地说:“入了念慈庵,以前的尊贵,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是没有给钱给你,是吗?哼,我倒不知道,你在这里做主持,为的是什么?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吗?谁一进来,不给你钱,不讨你好你,你就针对谁,动不动就要动打的,我问你,经书念到哪里去了?”仰起头,不示弱地看着她。
我也有听那些人示意过我,要给些好处给芦荟,不然的话,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寺庙,也来搞个小官场的,不如不出家,去做个老鸨不是银子更多吗?但毕竟,这是皇家寺院,拿国家工资,比较威风。
我出宫,哪有带什么,想要钱,一文也没有。
她颤抖着,眼里又气又恼的:“好个伶牙俐齿的静思,竟然敢出言污蔑本师太。”
欢儿害怕地跪下去,哀求着:“师太,你不要打娘娘,娘娘不是有心的,娘娘没有放火,娘娘的身体不舒服,才会吐的,师太,求求你了。”“滚开。”她一踢出欢儿,棍子指着我:“今儿个,不教训一下她,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了。”
我讨厌她说话的这副嘴脸,受些伤,也没有什么,我决计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
但是胃还在翻滚着,让我好难受,忍不住又抱着肚子干吐起来。
“娘娘。”欢儿眼睛一亮:“娘娘你是不是有喜了。”
汗,别吓我。
这话一出,让我寒毛四起。
而且那老尼姑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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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来验喜事
我放开手,拉拉衣服,正色说:“别乱说话,只是几天没吃东西,有点不舒服。”芦荟的脸色,阴暗难测,欢儿又赶紧跪下去拜:“师太,千万要慎重,娘娘是无心顶撞师太,师太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娘娘可能真的有了龙胎,要是有什么万一,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她说得,也是句句在理。好吧,好女不吃眼前亏,我也任由她说。没有那么笨,要她棍子打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痛。
那师太脸色扭曲着:“是否真?”
“应该是。”欢儿也不敢确定,这毕竟是大事。
我翻翻白眼,但愿不是。
我恨不得跟他,什么关系也不要有。
无惊无险地回到房里,我松了一口气:“欢儿啊,以后不要说这要的谎了,说得我都害怕。”
“娘娘,是不是,真的有了?”她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我。
我一句话烧熄她的希望:“不可能的。”
“唉。”她垂下头,像是斗败的母鸡一样,垂头丧气地。
要是真的有了,我才觉得可怕呢?那么他就更多的筹码来威胁我。而且在后宫那些看似无害的女人,安知人家心里想的是什么?
就连这远离宫的念慈庵,还不是有人想要杀我。那必是收了谁的好处了,师太就更不用去说了。
唉,我长长地一叹气。
走得出宫,还以为会清净一点,没有想到在这里,也是乌鸦一样黑。
女人与女人一起,是不是注定就会有争斗。
我不惹别人,别人也要来惹我,我恨梁天野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难道那些女人看不出为吗?还以为我会跟她们争宠夺爱。
拉过棉被,我祈祷着,千万不要成真。不要让欢儿说对了,要是有身孕,会很麻烦的。
但是我的亲戚,好像很久没有来了。
我心惊胆跳啊,拍拍心头,原佛祖保佑。
其实烧厨房是不得已,这是我无声的抗争,我忏悔自已的错。
中午时分,欢儿端来了饭给我吃,我糊乱地趴了几口:“欢儿,下午的时候,记得来叫我。”
欢儿点点头:“娘娘,师太说,你现在可以不用去做早课,娘娘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多休息下,院子,有我打扫就好了。”又迷糊地睡了下去,晚上还听到了哀声叹气的声音。
这寂黑无声的念慈庵,似乎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好诡异。
等到天亮,还是早去,拿着扫帚去扫院子。
碰到芦荟主持带着小尼姑去念经,我站在一侧,她冷然地一扫我,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娘娘。”欢儿担心地看着我。“没事,扫地吧。”天天扫,这些叶子为什么天天都落啊,那山风没事狂吹个什么劲,把外面白色的球花,都吹得满地都是。
眼皮狂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个守门的将大门打开,我还以为有挑水的回来。
谁知道是御林军快速地跑了进来,紧接着,就是吴江太公公,没有明黄色的影子。
心里似乎有些失落,他没有来。
又觉得不可能啊,在人群里,细细地看,终是发现他了。
一身的御林军打扮,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发现,我居然有点想他。
我就说这里有内鬼吧,隔了一天,宫里马上就来人了。
可见他对这里了若指掌,只怕就连那芦荟虐待我的事,也是他指使的。
我狠狠地一瞪他,扫着地。
吴江太带着人往里面去,他走过来,我就扫着地上的落叶和碎花,全往他的脚上招呼去,他连连退,我就连连扫,让他没急得跳脚。
“住手。”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停了下来。
吴江太站在台阶上:“绿妃娘娘听旨。”我瞪他一眼,人都来了,装什么孙子,还让吴公公宣什么旨。
他手上没有圣旨,而是跑了下来,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绿妃娘娘,皇上让咱家带了御医过来,看看娘娘的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
我冷哼:“我好得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吧。
谁想给他生孩子啊,看了他,我就来气,我就恨他恨得想哭。
“绿妃娘娘。”他示意我往一边的石凳上坐下,还有人毕恭毕敬给铺上棉垫子。
我一吐,就以为我有了,当我是宝了,我心酸啊,如果不是那一吐,还有一件烧厨房的事件,他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关到死。
长叹一气,将那棉垫丢在地上,坐在沁凉的石凳上:“要把脉快点,我还要扫地呢?”没有他们那么闲。
不相信我,不是吗?那为什么还来呢?
“娘娘。”一边的御医上前,给我行了个礼。
我淡声地说:“别叫我娘娘,我已经是出家这人了,叫我的法号静思吧,芦荟师太有教导过我们,做人要诚实,要看清楚自已的身份。进来了,谁也不是什么身份,就只是一个修道之人。”
梁天野的脸色有些沉黑,但是,是御林军的打扮,让他只能看着,不能刺讽我几句。
御医站着,欢儿机灵地过来,将我的袖子微微地掀开,让御医把脉。
心里有些怪别扭的,有些难受,又想吐了。
赶紧跑起来,到树边去扶着干吐起来。
他们以为我想逃跑吧,还有人追了上来,跑得最快的,还是某某人。
我一瞪他:“你看什么?”跑那么快,以为我想逃,还想来抓我啊。兴奋吗?终于亲手抓到要逃跑的我。
他没说话,眼神有些软了下来,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冷冷地说:“我让你整成这样,该满意了吧。”
“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他也不耐烦地说了:“你看看你自已像什么鬼样子,把尼姑庵弄得乌烟障气,性子还是一个样。”
我就知道,他是想磨我的性子。
冷然地看着他:“如今你又想怎以着?”
他看着我的小腹,嘴巴一翘,示意地看着。
悲哀啊,难道女人在男人的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
我恼怒地说:“梁天野,你少得意了,你以为是你的吗?你不是抓到了奸夫吗?”
他一执我的手,抓得我手腕有些生痛:“张绿绮,你敢?”什么意思?我敢?那就是,他知道我根本没有偷人了,还打发我来这里,算他恨啊。
磨牙一笑:“有什么不敢的,从始到尾,我都讨厌你。”甩开他的手。
他就是来气我的,气得我好想大哭。
御医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气狠地一瞪他,还是阻止不上,他的手指扣着我的手脉,细细地探着。
我也祈求,千万不要是有了。
我不想怀他的孩子,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不喜欢他,又恨他,倒不如认真想着逃出去的可能性还好。
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加的难了。
我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拖着一个,那就更是不得自由了。
驯服我,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后宫中多的是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温驯如小狗一样对他示好了。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的喜欢,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喜欢,是放在心里,是要对方过得更开心,更好的。
他NN的,就从来没有让我好过,哪里是喜欢,分明就是虐我。
御医收回手,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
他对吴公公说:“绿妃娘娘她……。”“是不是有喜了?”急急的声音插了进来问,让我忍不住诅咒他十八代。他就想我那么不好过吗?他想有孩子,不会让他的女人生啊。
我冷声地说:“吴公公,这个御林军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这有他说话的地方吗?”没穿龙套来,别想充天子,马甲我可不认的。
御医不敢望龙颜说话,轻声地说:“绿妃娘娘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啊,但是还不是有喜。”
“哦。”我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拍拍心口:“我知道,我没有倒霉到那个份上去。”庵里的香烛我还是有烧的。
气氛很沉重一样,众人都一脸惧色地看着我后面。
我头皮让他瞪得发麻,我知道我的话很伤他,可是我心里高兴啊。
“嗯,吴公公,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去扫地了。”我看着地上的影子,眼尖地发现背后的手伸长,想来抓我,机灵地一窝身子,然后溜之大吉到树下,捡起我扫把,扛起来,快乐地唱着打靶归来的胜利歌曲往后院去。
前院是危险地带,不宜久留。
是我的胃出问题了,这破身体啊,我也无奈,天天吃红薯,吃得我想拉想吐的。
还好,也只是胃出问题了,要是真的有了,那人生,才是悲惨的开始。
欢儿跟上来,胆怯地说:“娘娘。”我打个响指:“工作。”别的不能多说。
有些莫名,莫名地见到他,会有些心酸,然后气煞他,我高兴得想在这里跳舞。
探出头去,看着前院的人,都往山下走。
走吧,以后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了,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等到没有人了,才去扫前院,我脸上挂着笑容,总是觉得这笑里面,有点空空的东西。
抬头看着山上的青翠的林木,听着木鱼声声响,还是一样,却是真的好空幻一般。
天色黑了一些,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