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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娘娘,像小兔子一样。”她没有心机地笑着。
放在竹桥上:“那就放在这里吧,用荷叶包着,要是有人来清理这里,不小心扔了,就不好了,看着丝帕,还会看看是什么东西。”张贤瑞啊,我怎么能收这个。
皇上不是正查得紧吗?那件事的风波才过去,皇上现在没有办他,不代表他心里的疑惑就会消失,现在万万不能再生出什么事来。
还依旧放在竹桥上,带着欢儿再倒转回去。
风越发吹得紧了,我拢紧衣服,吹着这大风,吹不去一心的愁绪。
上了岸,正好看到了梁天野,他带着人,从他的寝宫,往后面去。
他好像喝了酒,脸微薰的,泛着淡淡的红色。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要低头从一侧的柳林里走。
可是欢儿却多事地说:“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他身边的吴公公也说:“奴才见过绿妃娘娘。”
他们都如此多礼了,我要是装作没有看到他,那真是有些作假了。
硬着头皮,半侧侧身:“嗯嗯、、、啊啊、、哦哦万岁。”
前面的话说得含糊不清的,很轻很轻,垂下头去不看他。
“不必多礼。”他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没有多什么礼。
抬起头,他亦在看着我。
只是,淡淡地扫我一眼,就带着吴公公往一边走了。
欢儿有些失望地说:“娘娘,很难得遇上皇上的,可是。唉,看来皇上今天晚上,会去找暮妃娘娘了。”
“你凭地多话。”我轻声地说她。
她闭上嘴,不再说什么。
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似乎有个人,天天拿着糖来哄你,你很讨厌,可是,你已经习惯。
然后不再有糖了,你会觉得,有种复杂与寂寞的心态在交替着。
恨一个人,能做到恨几分吗?
恨,不是建立在有喜欢的份上吗?这些真可怕啊,我拒绝去想这些。
落荒而逃匆匆地回到宫里,风吹得那些软纱飞得高高的,吹得一室的幽冷,想离开窗子,随风而去。但终是,不可能的。
欢儿将窗子都关了起来:“娘娘啊,看来今天晚上会下雨了。”
“哦。”我轻应着:“下就下吧。”“也是啊,下了雨的话,明日里,那牡丹花就更漂亮了,娘娘,要不要学画画啊,宫里的画师,画得可好了。”
我笑:“画画是需要讲天分的,我是没有了,也没有兴趣学这些。”
“那娘娘你喜欢做些什么啊?”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希望知道我的爱好,然后讨我欢心。
我一怔,我喜欢什么?
我是喜欢自由的,除了这些呢?
竟然真的说不出来,我说看书吧,玩吧,吃吧,这些,也谈不上真的喜欢?
原来我的人生,还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放在那洁净的纸上。
我和宫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没有目标的人。
我甚至连她们想要得到什么宠爱的心思也没有,我能干什么啊?欢儿真的给我出难题了,翻开想去,总是睡不着。
到了半夜,雷鸣电闪,紧接着就是一阵哗然之声,雨滴如豆一般,哗哗地下着。
这半夜的雨,下得有些急,下得有些骇人。
我睁大了双眼,看着那闪电,刷白了一室的空冷。
忽然想到竹桥上的玉,这一下雨,会不会让水给淹了。
虽然我不能接受张贤瑞的玉,但是也不能让他的一番用心煞费了,让水淹了。
坐了起来,越想越是不好。
索性就穿起鞋子,多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正是半夜时分,宫女都去睡了。
在我这绿宫,没有守夜的习惯,我讨厌熬夜的,所以也不让她们难受。
没有找到油伞,也顾不上一切了,用手挡着雨,往外就跑。
打在身上,有些冷。
外面,并没有那么黑,很多宫廊下,都挂起了灯笼,淡淡的光华,虽有些微弱,至少也不会伸手不见五指了,也借着那银蛇划过的光,往竹桥跑去。
其实,我好怕打雷的。
以前看报纸,很多让雷劈到的消息,我尽量不靠近树,不在旷野上跑。
但是,心里很害怕,一看到闪电,就咬着牙,一颗心也绷得紧紧的。
太液湖里,一片哗然作响。大滴的雨打在荷叶上,像珠子倒在地上一样,好大的声响。
闪电停下,好黑好黑,四周除了哗哗作响的声音,就一片黑暗。
我也不敢冒然而去,等着闪电划过,天色有些亮,才上了竹桥。
看不清楚这里,心里好害怕,走着都有些颤抖。
雨水打过的竹桥,很滑很滑。
转弯一个不小心,竟然就滑了出去。
尖叫一声,我想抓住什么,竹枝的那尖端,划过我的脚,好痛好痛。
扑倒在水里,莲茎的刺,也刺得我脸生痛。
“绿绮,是你吗?”乌黑的影子走近。在一片雨哗哗的声音中,他紧张的声音,我还能听得清楚。
“是我。”我咬着唇,爬近竹桥。
闪电划过,我看到张贤瑞一身湿淋淋地着。
他看清我的方向,然后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怎么了?”他急切地叫着。
“刚才一滑,摔痛了。”好痛好痛啊。
“这么大的雨,你不该来的。”他似乎有些叹息。
“你只会说我,你还不是。”他不也是,半夜来吗?
他又怕什么呢?怕我不捡他的玉,让水淹走吗?
“我只是想见见你,你果然来了。”他声音很轻,带着些欣喜,差点没让雨声给淹没了。
一道惊心动魄的闪电划过,我害怕地闭上眼。
他忽然,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抱着我的头,捂着我耳:“别怕。”
我知道紧接着,会是惊天动地的轰然大响,可是竟然真的不害怕了。
或许,他现在将我保护着吧。
雨好大声,还不如他的心跳声,听着,急急的。感受着,暖暖的。
他抱得我好紧,雷声过去,他也没有放过我。
我放松自已,放任自已有几分钟的软弱。
也好想,什么也不管,依着一个男人,让来怜惜我。
但是,现在还不行。
挣扎了下,他就放开我,有些不安地说:“好大的雷。”“嗯,是啊,要回去了。”我轻声地说。
拐着脚走几步,痛得我直吸气,他拉住我的衣服,蹲在我的面前:“我背你。”
好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回到绿宫里去。
趴在他的背上,他走得好慢,一步一步,都摸清了才走,或者等到闪电划亮了天际,他才走。
每当一亮,我又趴在他的肩上,不敢看可怕的闪电。
终还是走出了这竹桥,听着哗哗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有些感叹地说:“真快走完啊。”
抱紧他的脖子,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绿绮。”他轻声地说:“我知道,你会去,我只是想见见你,对不起。”
如此□裸的一颗心,就放在我的面前。
我对他,也是不排斥的。
我轻声地说:“我不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女人的目标,是什么吗?”
走了很久,想了很久,他抱歉地说:“我不知道。”“没关系,我只是问问,你可以放我下来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要是发现,谁也不会有好处的。”在宫里,在梁天野的地盘上,还是事事小心些为好。
我说话,给他留了三分的机会,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他放下我,微喘着气:“你喜欢下雨吗?”
轻声地答他:“不讨厌。”
他笑了:“好,我听你的。”看着他离开,隐在雨幕与黑暗交织之中,我忍着痛,一拐一拐地进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今天晚上,还有哦,不过多少时间,很难确定的了。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ˇ第五十四章:月圆之夜ˇ
第二天,却是阳光灿烂,半夜的风雨,在白天丝毫也看不到。
甚至,还更是灼人。穿透过那些窗纱,直照在床上。
欢儿摸摸我的脸:“娘娘,有点烫。”
“没事,你别吵我,我再睡一会就好了。”身体是有些不舒服,特别是脚,痛得厉害。
她却是担忧万分:“娘娘,你身体不舒服,奴婢马上去请御医来看看。”“不必了。”我没有那么金贵的身体。
但是她却是连连的叹息:“娘娘,这样是不行的,什么都可以随便,对自已的身体,万不能马虎啊。”没想到,她还能说出一番道理来。
我扯出些笑:“好,你去吧。”如果我再说随便,她会在我的耳边,一直一直念叨个没完没了的。
捂着被子再睡了会,懒懒的,暖暖的。
抱着枕头,脸有些热热的。
想来昨天晚上淋雨,把我淋得病了。
御医过来了,我已梳洗过,懒洋洋地让他给我把脉,然后我伸出脚让他给我看。
欢儿吃了一惊:“娘娘,你的脚,什么时候摔伤了,又红又肿的?”
“没事,昨天晚上想喝水,不小心摔了一跌,就摔痛了。”
御医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地说:“我给娘娘开些药,小心别碰到水,过得几天,就会好得快一点。”“好,谢谢你。”
他一怔,毕恭毕敬地说:“绿妃娘娘,这是我应做的,不必谢。”这里的御医,真有礼貌。话说在现代,可传得不好听啊。
欢儿送他出去,回来又万般的难过:“娘娘,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晚上睡了,我给娘娘守夜。”“不必了,是我自已不小心啊。”我叹气。
一会儿,宫女取来了药,欢儿又帮我上药。
细细一看,那伤口,还真大。
昨天晚上我是胡乱地包扎了一下的,黑暗中,也没有看得清楚,竟然这么重。
但是,还好吧,幸好那块玉没有丢掉。
在宫里养了三四天的伤,每天都喜欢在那采光的平台上坐着。
每当早上第一缕晨光划开天际的时候,他就会跟着御林军经过。
每一次,他都回头看我。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回头,让不喜欢起早床的我,早早就起来看了。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样的感觉啊,可能是因为他是我在这深宫中,认识的朋友了。
反而宋知音,我很少想到。
欢儿边插着花,又边落落长地说了:“娘娘啊,最后皇上对暮妃娘娘可好了。”“嗯。”我无心地应着。
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欢儿总喜欢谈这些事。
梁天野的事,我都不想去理,但是她一直会在我的耳边说。
从刚开始的讨厌,到习惯。现在当她是在唱歌好了。
“但是那皇后娘娘啊,现在跟暮妃娘娘很过不去,就连十五,暮妃娘娘也打算让皇上在她那里过,说是她的的小生辰。”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我轻笑,早晨的风有些冷,拢住了衣服,让自已冻着了。
宫斗这戏,可是不少啊,如今还是会在我的眼皮下发生。
我就是不想混入这些中,也不想让梁天野鄙视我,才会抽身而出。
“娘娘啊,皇后娘娘可也不是吃素的。要是皇后娘娘再不生出皇子来,让暮妃得了先,那可真是让暮妃踩得更死了。”
“哦。”真好玩。
这方刚唱罢,那方又要登场。
那贤妃呢?那个曾经最风光,最受宠的女人,如今是不是成为了过去式。
真是可怜啊,才那么一点点的快乐时光。
所以,我要告诉我自已,梁天野是全天下,最不值得相信的人。
今天是十五,处处都张灯结彩起来,我觉得不是什么好日子,宫里如此的注重,那暮妃娘娘的小生辰,搞如此隆重,想必真的风头正劲。
她也不会收敛一起,想那贤妃,最是她的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