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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起太重的吻,我脑子黑黑的,心里苦苦的,飘飘然的,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迷糊中,有人又喂我喝苦苦的药,然后是粥。
这些粥不再是往日我喝的白粥,清得可以照人影的水。
而是糊糊的肉骨粥,喂了一碗就停了。
夜半起风,还是觉得身边好暖,我离得远一点,这温暖还来抱着我。
好热好热,身上压得重重的,热得发烫,汗都出来了,连想伸只手出去,好像怎么探也摸不出去一样。
睡得不太安稳,到太阳高挂的时候,我才醒来。
一身汗黏黏的,却是轻松了许多。
摔坏的东西还在地上,却扫在角落边了。
淡淡的香气混着药味,证明昨天的不是梦。
身体的确是轻松了一些,看着一室的凌乱,我头脑还有些痛,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还要来。
骂我一顿之后,又喂我喝药,小心地照顾我。
他要的,就是我求他,是吗?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折磨我的,梁天野啊,我们怎么回头呢?
隔着那么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不同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深深地长叹,复又躺下,无力地抬起手掌看我的掌纹,感情注定了波折甚多。
到中午,还有个公公来送饭给我。
真是一病,待遇都不同了。
坐在门边小口地吃着,再端出食盒里放着的一碗药皱着眉头喝下。
那公公瞅了瞅光溜溜的碗,才收拾了离开。
好苦涩的口药啊,我可是捏着鼻子灌下去。再难喝我也不会耍小性子,为了自已的身体还有宝宝,我要好起来的。
好困啊,又复回去倒头就睡。
他傍晚又差人送来了药,我醒来,他却避而不见了。
梁天野啊,真是复杂透了。
生病的时候,最是一个人的软弱了,为什么要避而不见。
或许你软言二句,我会真的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凤凰无语可说,修补小宇宙中。不过凤凰可是有时时刻刻关注大家的留言,很喜欢呢,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ˇ第七十五章:最后寂无声ˇ
一直过了十多天,他都没有来。
我病早就好了,但是送饭的,却没有再断过。
是不是因祸得福我就不说什么了,总之,他这算是什么呢?一时可以对我冷狠得什么都收走还破坏一切,一时,却又来挽救奄奄一息的我,现在也不让我难受,三餐的饭菜准时地送到。
肚子越来越大了,天气,也慢慢转中秋了。
竹上的叶子,还是苍翠而雅秀。竹令人幽,住在这里,还真的有点幽幽然的。
心里一片静然,已经不想再去想什么逃走的了。
因为心里有些东西,让自已很无力。
无事做做,就去徐妃那里串门子。吃不完的点心什么的,都让她吃。
后来,又认识了别的妃子。
刚好可以摸麻将了,无聊的我,就招呼大家来,削了竹子当麻将,然后教她们打打,好打发时间。
“今天是中秋节呢,就不玩那么晚。”徐妃困倦地掩着嘴:“我们没事,也看看月亮。”
每逢佳节,越发的孤单,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想着远方的亲人,最是心酸。
独自走在夕阳下,踩着自已长长的影子,抬头看着摇曳的绿竹,真讨厌回到这里,总是孤单,还是孤单。
抚着小腹,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轻轻抚着,我比别人都幸运,至少我还有个孩子陪着我。
风从耳边过,没有人告诉我,它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眯着眼,轻笑着张开了双手,摸着这熟悉的竹子,悠闲地往回走。
哼着那陈绮贞的曲子:我在那一角落受过伤风。
曲子很轻松,我走着直线,享受着寂寞与轻松的结合。
“挺高兴的。”冷冷地讽刺打断我。
止步一看,他正站在屋檐下看着我。
尽管他脸色看起来臭臭的,尽管他看起很不爽,像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还是心里高兴,他算是来看我吗?
原来,他还会来看我的。
见到他,有一种更轻松惬意的感觉。
眼波轻转间,有一种柔柔的味道在传送着。
他却是绷着脸:“看到朕,还不跪下。”
这个死要面子的人,承认吧,你想我了,你来找我了。
我也承认吧,我一个人很难过,有人来看我,我很开心。
恭敬地跪下去,我发现我心里对他的恨,很薄弱,差点就要提不起来了。
是不是时间,可以改变这些怨恨,淡忘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事。
他扯高气扬地说:“朕要把这拆了。”拆吧,我换个地方住就好了。
他见我不说话,走前二步:“哑巴了?”
“皇上要拆便拆。”他神经有问题。是他自已在说话,我说什么,到时又说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似乎又惹他生气了,我跪着,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
做一个妃子难啊,做一个冷宫的妃子,更是难上难。
“起来。”他有些气匆匆地说着。
我站起来,靠着一边的竹子站着,低头看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压根就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俗话也说得好,多了就不值钱了。
他天天发火,见我一次就发一次,见多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其实,为什么要吵架呢?他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对会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忽视他。
“张绿绮。”他扬声叫。
我挑挑眉,抬头看着他,他有没有感觉,他生气好突然啊,用这些气恼来掩蔽着心里的东西。
“还不去搬走你的东西。”他恼恨地一瞪我。
“哦。”我点点头。
上了去,走入睡觉的房子,发现我只有被子,还有二套衣服。
抱了走出来,他冷若冰霜地站在门口。
我微微地一叹气:“真地要拆吗?”
“非拆不可。”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步了出去。我给他台阶下,他不下。
他抓了我的衣服,往地上一摔。
我捡了起来,有些无奈地叹气:“别这般行不行,梁天野,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觉得自已的行为好幼稚,很可笑吗?
不是嘲笑他,或许我自已现在也是很可笑。
明明要恨他,看到他,居然心情还会雀跃。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似乎让自已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后,他才说:“今天中秋,朕心情大好,不想跟人吵架。”
是啊,心情大好,还跑来这里,胡乱地生气,还看我不顺眼吗?
其实我还不是退了一步,我没有以前那么倔强了,要然你叫我走,我岂会回头呢?
是因为那一次,你喂我喝药,虽然骂我骂得重,还砸了这里的东西,可是总是觉得还是不错的。
那是第一次对他有这么一种好感,他也很容易就把这些都消了。
回去将衣服放好,他已经走到外面去和吴公公在商量着什么事。
没一会儿,就有一些公公进来,砍竹子的确竹子,抬的抬,然后还在杂具房里弄出些东西来,似乎在做着桌椅了样。
我没想去凑热闹,提了只木桶到后面去打水。
这么热的天,不沐浴觉得不舒服,他要做什么由得他去,反正我真的没有多大的心和他吵架。
才走几步,吴公公毕恭毕敬地上前,挡着我的路,看着我的水桶:“绿妃,请给奴才,让奴才为娘娘效劳。”
我狐疑地把水桶给他:“要是缺了一个角,我都找你算帐。”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听谁的话,要来砸东西。
我这里完好的,没有多少了,这个还是特意藏在屋后的。
什么都有人做,看来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回到房里去准备,梳着长长的发,看着窗外那抹明黄色的影子。
真是突兀,他一个皇上,老往冷宫里走。
他是想挽回我吗?凭心而问,我心里对他没有喜欢,只有淡定了。
太多的东西,横在我们的面前。
等了一会,吴公公就提来了水,居然还是热水。
他倒是好,脸上不冒一点汗,但是二个小公公却喘息在一边。
梁天野对这个孩子,还是蛮放在心上的。
那他口贱啊,为什以总是说孩子是杂种,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他能容得下吗?就他那点心怀,头发都不放不下。
但是也能松一口气了,这样想的话,估计是一件好事,张贤瑞应该没有被他杀了。
不是我还想着他,而是如果他被杀了,我心里会很不安的,终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洗完之后,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他抚着竹子,似乎在看着,还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吴公公又来请我过去。
新做的竹桌,还有竹凳子,都相当的别致。
但是竹凳子有点眼熟,竹子是放得黄黄的,不知是不是我之前砍下来的那一根,好个梁天野。
我冷哼,坐着看夕阳西下的风景,桌上已经摆上了菜。
他换了一身雪白的衣服才过来,比那咄咄逼人的明黄色要好看,似乎回到了初遇他之时,那在河边,仙姿玉然的他。
那时我只觉得他高贵遥远得让我触手不乃,他有很多面,他不说话的时候很尊贵,他一说话的时候,他行事方式,会让人很崩溃,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我垂下眸子,不动声色。
他坐下,吴公公带着人赶紧走。
气息有些凝滞,刻意的沉默,彼此都不看着彼此。
难道他来,就是想这样,看看我吗?
抬头看看天色,淡淡的黑,已经开始密布了。
那圆圆的月亮,等不及到天黑才上来,它在等着,属于它的黑,用它的亮来照亮黑暗,成为万众瞩目的圆月。
风吹来,我轻咳了下,他冷冷的眼光就扫过来,把我想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扫得干净。
连咳也不允许吗?那还要我坐在这里干什么?“你还好吗?”我轻声地问着。
他不答话,当我是透明的,于是,就一直绞着。
当天黑透的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温和地洒了一地,我已经沉默到脖子有些痛了。就这样看着,他让我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掰开了一个桔子吃:“好酸啊,不过挺好吃的。”看看他,还是在仰望着,还是在想着他自已的事。
算了吧,他不理我,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站了起来:“我要回去睡了,皇上你请便。”他也不留我,我轻叹地回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宁愿他说句话儿。
从窗口悄悄地看着他,他看了很久,我无力地撑着下巴。
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的心里,隔着千言万语,踏不过去的隔阂,注定了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相见之时的了。
但是我还是说,谢谢他吧,在发高烧的时候他给我吃药。
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踏着竹叶,沙沙作响,越来越轻,直至没有了。
我睁开眸子,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这是一个多安静的中秋啊。
第二天到杂房一看,果然是如此,那长竹子不见了,就连刀也不见了。
可真好,连逃走也不能了。
我大着肚子难道真能学着怎么爬竹子吗?摇摇曳曳作响的竹子,清音撩人。
我坐在竹凳上,吃着还放在这里的柚子,还有葡萄。
有些苦涩,这不是我想要的吗?他会彻底地放开我。
有一些无言的东西,叫做放开手。
平静得没有预言,也没有什么话,坐在一起,就是最后的多看看,多感觉一下自已的心里对这个人,还有没有感情。
他对我的喜欢,我现在也不敢说了。
送饭的不再来了,所有的一切,回复到了最初入冷宫的时候。
一张竹桌子,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