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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湘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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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师父因为被罚了俸禄,索性回老家一趟给师娘祭扫,将我与师兄两人丢在京城。
我问师兄道:“那你明日还去东风馆么?”
师兄微微叹气,“去倒是得去看看,也不知萧颛会怎样。”
我亦十分为难地同他一起叹气,毕竟此番是我连累了他。不过也只能算我倒霉,萧颛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去了东风馆。

“阿遥,阿湘。”
我与师兄俱是一惊,惴惴不安地转头看去。
师父打开了丹房大门,面有疲色地站在门口,眼中隐隐含着怒意。

我俩都被叫进了丹房。
丹房内光线极暗,我背着门看不清师父表情。我与师兄在门口僵了一会儿后,师父才低声发话:“都过来。”
一旁铜灯倏地亮起,仅仅照亮师父一边侧脸。我与师兄对看一眼,不敢上前。
见我俩没有过去,师父语气仍然平稳,并无发怒前兆:“都过来与我解释解释,这瑞王玉牌,和阿遥你这身打扮,究竟怎么回事?”
我俩仍未做声,师父此时方真正动怒,一掌拍在案上,将案几击成碎木,厉声道:“阿湘留下,阿遥出去。”
我愕然:“师父?”
师兄怜悯地瞅我一眼,应声低头退了出去。我呆呆地站在师父面前,仍然十分迷惑。
“知道错了?”师父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说道:“徒儿不知。”
那盏铜灯应声而碎,我胆子彻底地寒了寒,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印象中师父一直温和如玉,从不对我和师兄发火。今日也不知是哪儿触了师父禁忌,放了师兄独独留我一人挨训。
“你见了瑞王?”师父问道。
“不过偶遇,他并未认出我来……”
师父轻哼一声,“确未认出,但似乎已注意到你了?”
我谄笑道:“师父英明。”
师父沉默一阵,才开口道:“当心些,瑞王性子多疑,处事十分谨慎,别让他认出了。”
“……是。”
“你出去罢。”
我诧然于师父的反应,还要解释什么,却见师父做了个手势让我出去,我只得遵命退下。

半夜我在床上翻腾半天仍无睡意,窗外月光如水浸我满眼。我实在烦闷,便将被子掀了,转身自床下拎出一坛酒,窜出窗户翻上房顶,借着漫天月光喝闷酒。
曾经我也喜欢叼根草,蹲在墙头看月亮,常常将照看我的婢女吓得半死。
说来说去,若非当时我因痴傻被家人嫌弃,我也不会被送至无业寺静养,更不会碰上瑞王萧颛这混账。

我本名云折湘,是当朝云相云鸿兼的幺女。
我生来不会说话,七岁那年好不容易开了口,出口语词却皆变成了桀桀怪叫。我至今仍记得爹娘那惊骇至极的表情,仿佛见到妖魔一般。这也难怪,大哥二姐皆是名震京城的神童,独我一个是天生痴傻。而大哥二姐两人一直拿我取乐,且乐此不疲。
但说来也怪,我虽看着一副傻样,脑子却好使得很。每次大哥二姐两个拿我取乐后,我都会往佛堂躲上一阵,一个人待一会儿消气。
娘十分喜欢往京郊无业寺去,她与爹商量后便将我放在了无业寺寄养。我那时不过八岁,在无业寺乐得清静,娘却一直抱着歉疚,时不时来看我——只不过渐渐来得少了。
我十岁上遇见了萧颛。

爹娘为了给我静养,专门在后山挨着无业寺给我修了个小院子。那天我在后山玩得晚了,匆匆忙忙往小院赶时不慎落入水中,被偶然来无业寺后山散心的萧颛顺手救下。直至我十四岁遇上师父,被师父收入门中,萧颛仍会时不时来无业寺看我,给我带些京中时兴的小玩物,偶尔还会拉着我坐在后山荷塘边,给我读些经文诗词。

后来我才知道,萧颛虽是皇后亲生,当时却一直被皇后冷落,才会来无业寺散心。而他自幼聪慧敏捷,很受圣上喜欢,因此被太子视作威胁,处处遭太子打压。聊欢当时前来无业寺拜访寺中住持,恰巧碰上在寺中杏林玩耍的我,惊奇之余将我收为弟子,并告诉我,我之所以会如此痴傻,乃是因出娘胎起便少了一魄。
而师父给我入门的礼物,便是用无业寺中一小枝开得正闹的杏花替我补了一魄,并叮嘱我要护好自己,万万不可受伤。

我却傻不愣登地忘了此事,萧颛那日来无业寺时遭了刺客,我瞧见情况紧急,便奋不顾身替萧颛挡了一刀,差点丢了小命。幸好师父来得及时,巧施妙术将我性命吊至现在。
一枝杏花毕竟太不牢靠,而且我挨过一刀,身子就愈发弱了。师父四下找了许久,在无业寺杏林里找到一株千年老杏树,说是等它过两年开花时再替我补一次,此后就应万事无忧了。

我被刺了一剑,师父给我治伤后便将我送回了家。萧颛亦伤得不轻,幸好性命无恙,而他伤刚刚好便急着去无业寺看我,这才从住持口中得知我真实身份,遂前来相府要见我一面。
爹知道萧颛与我十分熟,却并不知我当时不再痴傻,遂起了别样的心思。

我躺在房里养伤,并不知萧颛前来,爹告诉萧颛我因那一剑而死,顺带将长得与我神似的二姐云怀潇推了出去,说是陪萧颛散心。
我得知萧颛来过的消息时已是天色渐晚,还是贴身侍女绮蓝不经意间听见其他侍女说的。绮蓝哭着来告诉我,待我跌跌撞撞冲出闺房,正好碰上被萧颛送回府的二姐。二姐轻蔑地瞧着我,只淡淡说了句“他怎可能看上你”,便扬长回房去。
爹却并不打算让二姐成为萧颛的瑞王妃。

太子与萧颛处处针锋相对,均是恨不得将对方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二姐又有美名在外,太子二话不说直接请旨赐婚,二姐便成了太子妃。
爹后来才知晓我早已痊愈,当即冷汗不止,毕竟爹利用了萧颛与太子的矛盾把女儿嫁得风风光光,顺带站在了太子一边。为此爹特地叮嘱我,遇见瑞王千万绕道走,以免瑞王发现事情真相而迁怒云家。
我自此不再回云府。

“又到三月初九了?”
身旁蓦然响起个懒洋洋的声音,我头也不抬地将酒坛子递过去,“你喜欢的女儿红。”
“知我者师妹。”师兄心满意足地拿走酒坛,仰头灌了几口,“就知道你在这儿喝酒。”
我酸不溜秋地笑了笑,“该不会师兄你一直在旁边看着等我上来吧?”
师兄笑了笑,一双琥珀色的瞳子月光下格外好看。




3

3、湖心楼内遇故人 。。。 
 
 
我劈手夺回酒坛子,闷头灌了几口。一股酒气火烧火燎地缠在喉咙口。我打个酒嗝,对师兄道:“师兄,你说今日可是三月初九,我居然还在喝酒,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朦胧醉眼中,师兄神色不是很好,定定地瞧着我道:“你果真活腻了。”
我笑了笑,又将酒坛子往口边送去,师兄探手过来,将我酒坛子夺了扔出去。酒坛摔碎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得老远。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终是忍不住开始发抖,眼里一个师兄变成了两个。
身体每个关节都在撕心裂肺地疼着,我抹掉额上冷汗,骂师兄道:“谁让你扔我的酒?疼死我了!”
师父给我补魄的那日正好是三月初九,此后每年的这一日我都会疼的死去活来,仿佛被人拆过骨头一般。
若非要应付每年的三月初九,我何必在床下摆这么多酒坛子。

师兄按住我不停乱挥的手,将我结结实实压在房顶上。后背在瓦上硌得生疼,我拼命挣扎,终是失去理智,头朝前狠狠撞去。师兄闷哼一声,手上一点也不松。我竭斯底里地哀叫挣扎,模模糊糊中似乎听见师兄在我耳畔说了什么,温热的气息拂过,痒得我不禁笑了出来。
正如师父所言,我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视线模糊间唯有月光下师兄拧成一团的俊眉,我半睁眼睛望着师兄担心的神色,心底却满满当当全是当时萧颛朝我伸出的那只手。
修长匀称,却分外有力道。
我傻傻地朝师兄笑了:“阿颛,我好想你。”
袖中瑞王玉牌滑下,落在瓦片上,沿着缝隙滚了几滚。

第二日醒来时我已躺在房内。
一床薄被被我冷汗浸得几乎湿透,我睁眼半晌才想起张口叫人:“绮蓝——”
门应声而开,绮蓝慌慌张张跑进来,见我半死不活地靠在屏风上,顿时惊叫:“三小姐!”
绮蓝是我自家里带来的唯一一个侍女,做事虽然冒失,也未出过什么差错。我劈头训她:“别乱嚷嚷。”转而想了想,又问道:“昨晚是师兄送我回来的?”
绮蓝点头,顿时满面倾倒相:“君公子吩咐说要好好照看小姐,国师还说,若您醒了,就快些把东西还回去。”
我无奈地揉揉太阳穴:“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国师府里要叫我云公子。”
旁人只知国师收的关门弟子名叫云湘,是个男子。若让人听见绮蓝唤我三小姐,那就麻烦了。

我问绮蓝:“师兄只说这些?”
“君公子并未吩咐其他事情,只说让您今日歇在府里。”绮蓝见我抄起衣服往外走,慌忙上来拦我,“小……公子,您额上的伤还没好,别乱跑啊!”
我蓦地忆起昨晚似乎用头撞了谁,手指触到额上摸索一阵,顿时钻心地疼。看样子师兄被我撞得不轻。
而且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我问她:“师兄还对你说了什么?”
绮蓝摇头。我又问道:“那师兄吩咐你时,有什么不一样的?比如受了伤或脸色不太对?”
绮蓝道:“确实有些,君公子似乎不大高兴。今日一早国师便将君公子带出府了,君公子说钦天监有些事情耽搁不得,特地吩咐婢子……哎,公子你上哪儿去?”
我直接扯开房门,“去找师兄。”

因师父是国师,师兄轻松地领了钦天监监正一职,只不过经常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我恰好撞上师兄偷懒,只得悻悻离开。出钦天监大门没几步,我忽然突发奇想地想去皇后寝宫看看。丢了只白玉坠第二天萧颛就知道了,这皇后可不是一般的抠门。

大约半个时辰后,我站在了皇后寝宫顶上。
朝屋顶上吐了几颗葡萄籽,我轻手轻脚扒开一片瓦片,朝寝宫里看去。
皇后寝宫里有许多宝贝,比如那枚鹅蛋大的夜明珠,以及师父觊觎许久却不得的《游仙记》。夜明珠悬在皇后寝帐内,而《游仙记》被皇后拿来垫了枕头。宫里人说皇后睡的那枕头兴许是失踪已久的黄粱仙枕,听得我直流口水。
黄粱仙枕那是何等宝贝,我若能枕了它,每年三月初九一觉而过,也不必被折磨得这么惨。
皇后此时并不在寝宫,里面唯有几个昏昏欲睡的宫|女。我又看了看,正要离开时,里面忽然传来人声:“娘娘近来可好?”
里面之人似乎并未发现我,“你又不是没在娘娘跟前伺候,娘娘近来烦心事能是少得了的?”
“听闻太子殿下那儿又出了些变故,娘娘这不是担心太子殿下么?”
“我看是明着担心太子殿下,心底还是记挂着瑞王殿下。太子殿下毕竟是齐淑妃娘娘所出,哪有母亲不偏袒亲生儿子的理?”
“可淑妃娘娘不是……”
“嘘——这事可不能再说了,都走了多少年的人了,再怎么也没可能翻身。”

这也能碰巧听见宫闱秘闻,算是一桩不错的收获。
在皇后寝宫耽搁得久了,我若不依吩咐到处乱跑还想不被师父师兄发现,须挑近路尽快赶回去,否则依师父昨天那脾气,一顿痛骂是少不了的,弄不好还会受皮肉之苦。
国师府在皇宫西南方向,我朝西南向离开,穿过御花园中央,无意中瞟见了太液池内的湖心楼。
我当即停住脚步。

本朝萧氏皇族别的不喜,单单喜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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