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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不说话了,显然也是知道当年的事情。
老太爷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明月,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你二叔和二婶的事情了?”
果然不愧是元老级的大臣,眼光就是要精明得多。方才大老爷就一直被自己牵着鼻子走,老太爷却一直理智,总能发现最关心的问题所在。
秋明月定了定心,“这便是明月要说的事。”
老太爷和大老爷一起看着她,前者目光幽深,后者疑惑。
秋明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眸,眼神清亮而逼人。
“祖父,二婶子的身份有问题。”
“什么?”大老爷再次惊呼,而后皱眉问道:“明月,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你可有什么证据吗?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
秋明月没有回答他,却是直直的看向老太爷。之前凤倾璃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打算迂回告诉老太爷的,不过眼下情况不允许她再继续拖延下去了,所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老太爷一直盯着秋明月,目光沉而深,虽然有片刻的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沉睿和威严。
“你知道什么?或者,有人告诉了你什么?”
秋明月笑了,“祖父英明。”
她福了福身,道:“祖父知不知道二婶子今天一大早病了的事情?”
老太爷不说话,秋明月又道:“那么祖父知道大哥受伤了么?”
老太爷目光动了一下,看向秋明月的眼神更加锐利。
果然,这个秋家的长子,在老太爷心目中的分量的确不低。
“我曾无意发现,二婶子和大哥都身怀武功,而且还不低。”
“你说什么?”老太爷猛然站了起来,目光震惊而犀利。
砰—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二老爷不顾严亦的阻挡,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老爷,二爷他…”严亦在一旁战战兢兢,苦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老太爷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严亦如蒙大赦,“是。”他连忙走了出去,又关上了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绿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怎么回事?”
严亦被她那一拍,吓了一跳,抬头见是绿鸢,脸色又红了红。
“没,我也不清楚。”
绿鸢瞥了瞥嘴,“你刚才就没注意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么?”
严亦苦着脸,“书房重地,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下人可以进去的地方。刚才二爷那样闯进去,我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哪里还四处打量啊?”
绿鸢泄了气,嘀咕了一句。
“胆小鬼。”
屋内,二老爷闯进来后,很从容的走过去,对着老太爷拱手一礼。
“爹。”
二老爷只比大老爷小了一岁,容貌与大老爷也有几分相似,但是眉毛尤为粗一些,眼神深而锐利,当他看定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就会让人心中莫名心虚和惊慌。偏偏面部线条又和大老爷一样,偏柔和一些,所以如果单单看他的面容,又会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面容温雅而眼神锐利,二老爷,也是一个矛盾的人。
他身上的宝蓝色朝服都没有换,步伐稳健,显然是急急而来的。
老太爷微微蹙眉,抬了抬手。
“这么急匆匆的,是发生了何事?”
二老爷是正三品宗人府丞,归礼部官员。管理皇室宗族的普跌、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物。职掌收发文件,管理皇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从某些方面来说,和大老爷的工作是相辅相成的。这位同样浸淫于朝堂多年的宗人府丞,没有一般文官的咬文嚼字和迂回婉转,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好不拐弯抹角。所以他毫不含糊的回答,“爹,明月的话,方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秋明月挑眉,二老爷已经回头看向她,目光深而沉,带着一抹探寻和审视。
秋明月浅浅一笑,微微福身。
“明月见过二叔。”
二老爷看了她半晌,忽而笑了起来。
“明月,你很聪明。”
他又看向老太爷,毫不躲闪的对上老太爷同样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
“爹,明月没说谎,明轩的确会武功。”
老太爷没说话,但是微沉的目光却显示了他很生气。大老爷忍不住了,“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老爷叹了口气,道:“爹,云舒幼年曾习过武。只不过她是大家闺秀,舞刀弄枪的难免惹人非议,因此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明轩的武功,便是云舒教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大老爷语气有些责备,“二弟,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秋明月皱眉,刚欲开口说什么,二老爷就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歉疚。
“明月,我知道,上次明瑞坠马,明轩明明可以救他,却袖手旁观,你心里怨他也是应该的。”
他这样一说,大老爷也想起这事儿,表情更难看了。
秋明月目光却有些冷,二老爷明显在顾左右而言其他。
“二叔…”
二老爷叹了口气,打断她。
“明轩是早产,身子弱,你二婶自幼就教他习武。如果这件事太多人知道,那么就会牵扯出你二婶子来,于她名声不好听。是我主张隐瞒此事的,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而且明轩身有顽疾,也不可随意动武的,所以…”
“大哥是早产?”秋明月却是抓住了这两个字眼,不等二老爷说完,就急急的打断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二老爷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点了点头。
“嗯。早产,你二婶子怀着他只有七个月,便出生了。”
老太爷和大老爷没有说话,这件事在秋府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秋明月自幼生长在扬州,自然不知道。此时她心中却是复杂万千。
轩辕国、端阳王府、郡主、姬敏慧、光复、藏宝图。还有,秋明轩的早产…当初二老爷与二夫人的早识。
大昭的官秀大多因封建礼教的关系,保守而迂腐,时时恪守女戒女则,断然不会与男子私自会面。即便是出于意外,也应该保持大家闺范,怎能在外与男子谈笑风生,品鉴诗词?更何况,还是在长辈面前?
二夫人自持才华心高气傲,身为内阁学士的嫡长女,为何会嫁给一个嫡次子?二老爷想娶的,到底是真正的黄云舒,还是已经被掉包的姬敏慧?二夫人嫁过来不过一个月便怀孕了,秋明轩又是早产。轩辕国与大昭算是邻国,只需一个月路程便可到达。
换句话说,端阳王府被灭,姬敏慧无奈背井离乡逃至大昭国,碰巧遇上了二老爷。不,或许那不是碰巧,而是阴谋。
从二夫人与二老爷相识到二夫人嫁给二老爷,到后面的怀有身孕,不过才两个多月的时间。秋明轩七个月早产…
那么这样说起来,秋明轩,有可能真的不是二老爷的孩子。
秋明月心中狂跳,虽然之前有这样猜想过,但是却不敢肯定。
如今…
她握了握手,压下心中那股想要破口而出的喧嚣。
“二叔,我…”她刚想说,二夫人其实是轩辕国端阳王府的郡主,秋明轩可能不是他的儿子。然而此刻,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而且敲门声急促显然发生了大事。
“老太爷,出事了…”
老太爷立即眯了眯眼睛,大老爷和二老爷也一脸的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老太爷沉声开口。
门外严义急声道:“刚刚北苑有人来报,八小姐晕过去了,府医查证说是中了毒。”
“中毒?”
老太爷目色不无震惊,大老爷和二老爷也是一脸惊讶。赶紧打开门出去了,严义正站在门口面色焦急。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刚才突然听得前方有嘈杂的脚步声,奴过去问了问,这才知晓,原来是八小姐出事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据说八小姐似乎中毒很多年了。这些年也在不停的吃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大老爷和二老爷同时唏嘘。虽然秋明韵只是三房一个庶女,但是好歹也是秋府的女儿。居然身中剧毒而无人知晓?而且这些年还在服用慢性毒药。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几人都不是笨蛋,但是却也怎么着都无法把这件事和内院争斗扯上关系。虽然说豪门内院的女子,成天得你死我活,但也鲜少有人这般狠毒。
那么,这事是其他人做的?
老太爷大老爷二老爷浸淫官场多年,心思沉重,此刻自然是想到那些阴谋论去了。而今天又出了那些流言一事,更让他们心中生疑。
秋明月自听到秋明韵出事了就立刻反应过来,那日她让秋明容加重药量,想来也就这两日也该传出动静了。此刻也忘记了刚才准备要说的事,见老太爷和大老爷二老爷都脸色凝重,自然是猜测出了几分。
她急急道:“八妹中毒?这是怎么回事?八妹不是自幼身体不好么?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察觉?她身边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府医月月把脉诊治,为何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她气得胸膛在不停的上下起伏,眼神愤怒,显然为妹妹打抱不平的样子。
老太爷等人听了她这番话,脸色却是更加凝重。贵族家庭都有固定的府医,为确保府中主子身体健康,遂月月就诊,尤其是府中女眷,尤其频繁一些。
就像秋明月说的那样,为何月月诊脉,却没有发现秋明韵中毒多年的事?看来,府医早就被人收买了。这样一想,事情就更严重了。
这整个府邸上上小小的生命健康,可就靠府医了。如果府医都被人收买了的话,那万一那背后之人存了歹心,要给阖府上下下毒的话,那岂不是…
秋明月这个时候可不管老太爷他们怎么想,话已经话已经说出了口,她就是要让老太爷把事情越往深处想才好,最好越想越糟糕。这样三夫人才能得到最严重的惩罚。
“三叔和三婶子知道了吗?不行,我得去看看…”
秋明韵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如今又特意加重了药剂,算算时间,应该发作了有一会儿了。如果不尽快用药压制住,只怕就算以后清了毒,也得留下病根。
她说完也不顾身后的老太爷等人,急急的就往前走。红萼绿鸢连忙呼唤着很了上去。
老太爷对她这样不说一声就自顾离去的做法倒是没有生气,皱了皱眉吩咐大老爷。
“拿着你的帖子去请李大夫,这事情恐怕不简单。”末了又对二老爷道:“明轩的事情以后再说,听说云舒病了,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二老爷面色僵了僵,拱手道:“是。”
那边,大老爷已经吩咐了严义去请李大夫,慎重对老太爷道:“爹,这段时间发生的太多事都不太平常,似乎不仅仅只是内院的矛盾了。”
老太爷摸了摸胡须,左手背在身后,眼神幽深的看着天边,长叹一声,突然说了一句。
“前几天皇上召我去御书房,你可知道皇上跟我说了什么?”
大老爷微怔,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老太爷目光悠远绵长,道:“皇上问我,如今的大昭,是否到了可以册封太子的时机了?”
大老爷一惊,“大皇子早已成年,且又是正宫皇后所出长子,按照祖制,早就应该被册封为太子。可皇上这些年都没有任何表示,如今怎么…”
老太爷收回目光,目中深邃隐着叹息。
“皇上心思莫测,或许…”他突然住了口,眼神幽深,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老爷问:“那爹你是如何回答皇上的?”
老太爷笑了笑,目光深谙。
“君心难测,岂是做臣子的可以揣测的?我虽然为帝师,皇上尊敬我,不过也是因着当年几分情意。君臣君臣,先有君才有臣。随后才是其他。皇上看似征求我的意见,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大老爷不说话了,皇家的事,一旦沾染,救永远也别想独善其身。
“爹,我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册封太子?”他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