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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小姐,不是我,碧纱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浅秋素句句紧逼。
春杏只是不停磕头,啜泣。
“如果你不说,那就是你杀的,我马上报官,让你偿命你信不信!”
“快说!你是不是看见了杀害碧纱的凶手?”春桃假借着主子的威风大吼。
周围人连同青儿,都拼命盯着她的嘴,想要知道谁是真凶。
只见春杏猛地把头磕进土里,全身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是二小姐!是二小姐杀了碧纱!”
☆、第二十章 迷雾重重
“你这贱蹄子说什么呢,小姐和碧纱可是最要好的主仆,小姐向来疼碧纱,怎么会杀她!”娇娘听了火冒三丈,指着春杏的鼻子破口大骂。
“春杏,我们家小姐可没跟你有仇,你为什么要这般陷害她?”雀儿扑到春杏跟前,晃着她的胳膊,哭着说。
雀儿年纪小,没经过什么大事,听别人冤枉她家小姐杀人,只知这是不小的罪名,杀人偿命,想到她家小姐将要被白白冤死,心里就害怕。
“雀儿,起来,没事,我现在不还好好的么,不要哭,”青儿拉起雀儿,把她交给娇娘,向着浅秋素走去,等近身了才停下步子,趴其耳朵上低声说,“这就是你的阴谋?杀了人嫁祸于我,幼稚!真幼稚!”
浅秋素堆起如三月娇花般的笑靥,回应:“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过这幼稚的一关!”随机大声宣布:
“二小姐浅陌青,杀人犯法,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等丧心病狂杀人如草芥的小姐,咱们府上可留不得!春桃,报官!”
青儿本还有疑惑,虽然井里的尸体不像是以前被杀,但仍然担心是不是真正的浅陌青曾杀了碧纱后做了什么特殊的保存,才让尸体看起来像昨天被杀的一样,可刚刚那一番套话,确定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栽赃嫁祸。
“是,大小姐!”春桃那货得意洋洋,就要移脚去报官。
突然,娇娘猛扑上去,揪住那货的头发,死命拉扯,“你个风骚的贱货东西,今个老娘豁出去了,咱们同归于尽!”
“娇娘!”青儿不想让棠影阁的兄弟姐妹们掺和这件事,浅秋素只是想陷害她一人,她不想所有人都跟着遭殃,可是根本就喊不住。
“浅红钰,你那些乡巴佬都是吃白饭的吗!”浅秋素猛地想起浅红钰从乡下带来的几个彪形大汉,遂骂道。
庶妹这才反应过来,厉声呵斥身旁那些大汉,“还不快去拉开那个泼妇!”
四五个大汉冲上去,只轻轻一拉,便分开了撕扯着的两人,只听“刺啦”一声,接着传来春桃杀猪般的惨叫,“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哈哈,老娘死也赚了!”只见娇娘手中攥着一大摞头发,那是活生生从春桃头皮上撤扯下来的。
“报官就报官!我浅陌青接你的招!不过……既然报了官,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拉个垫背的!”青儿大声说道。
浅秋素听着这话心里发虚,可嘴上还是不饶,“拉垫背的?你想得可真美,哪有垫背的准备好了让你拉?你别耍什么花花肠子,这个大狱你是坐定了!”
“是吗?我可不怎么觉得。”
青儿慢步走到春桃身边,凑近了她的脸,“春桃姑娘,你和那位凤栖阁领头的奸情……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家奴和婢女搞在了一起,想来……注重家风的老爷听了定是很感兴趣呢。”
青儿轻描淡写这么一说,春桃的脸霎时就变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紫,“胡说!你胡说八道!什么领头,我压根就不认识!大小姐……”她开始向浅陌青求助。
“浅陌青,你以为你是谁啊?随便说句话就有人信吗?凡事都得拿出证据来。”
“好,要证据是吗,娇娘,回棠影阁从画君子那取证据去!”
“放开人家啦……”娇娘领了小姐的命,用巧力挣脱四个大汉,“轻点你们会死啊,把人家都弄疼了……等会拿了证据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骚,”四汉子稀里糊涂放开手,娇娘趁着这空档,赶紧向棠影阁内跑去。
春桃面色越来越难看,浅秋素本是那么一说,没想到她还真有证据要拿出来,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娇娘很快就回来了,展开手里的画:
一张赤裸裸的旖旎春宫图!画中女子花枝乱颤,仪态全无,裸身露骨,双眼迷离,男子也是放荡不堪,分明就是个不守礼数的狂徒。
仔细观看,画中女子不就是春桃,那狂徒不就是凤栖阁的领头吴大吗?
春桃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偷腥行径竟被揭发,而且还作成了画被大家相互传阅,丢尽颜面,这若是拿到老爷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顿时,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浅秋素傻眼,她开始盘算,春桃这么放荡的行径被人家画了下来,凤栖阁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她的颜面根本挂不住,老爷必定会责怪做主子的没调教好奴才,这么一想,她只能摆脱掉这个累赘了。
“春桃,大胆奴才!竟做出这等败坏忠贞之事!”
春桃听浅秋素这么说,心里一凉,顿时心慌失措,她这是翻脸不认人了,想求自保,“大小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浅秋素冷冷的转过头,春桃是她的心腹,可再得力的心腹也不能破坏她的除庶大计,“报官!”
青儿早料到浅秋素会如此心狠,也不指望她能放弃报官的念头,青儿这么做,一来是除掉一个是一个,春桃这厮不是个好东西,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二来,也是为棋君子他们争取时间。
浅秋素的人刚走几步,就被五个奇怪组合的人给强架了回来。只见四君子抬着那人的四肢,胡庸医拖着腰,老精灵屁颠屁点跟在身后,五个人摇头摆尾向这方走来。
青儿看见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能碰到这一帮人,真是三生有幸。
那夜青儿让哑妹叫了棋君子来,让他把爷送的那支白玉兰花簪典当了换匹良马,命他随同胡庸医他们连夜回到乡下,务必仔细盘问碧纱的家人,偷偷带走碧纱的那个中意人到底是谁。
“一!二!三!走!”只见浅秋素派走的那人被四君子猛地扔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若是平时,浅秋素看见棠影阁的人竟敢这么对待她的下人,必定大发雷霆,扬言惩戒,但今日却哑口无言,只是直勾勾望着他们身后的那人。
那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洁,脚底衬着一副破草鞋,萎靡不振。只低着头,盯着地面,行尸走肉般向前挪动,一直到枯井旁边,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双手着地,双膝一点点往前挪,边挪动边小声哭泣。
“对不起……碧纱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他的泪水簌簌划过满是污垢的脸,由于过度伤心,面部抽到了一块,鼻涕、哈拉子控制不住,他哭的如此伤心,一时之间,周围都安静下来,只有他几近崩溃的哽咽声。
浅秋素愣了半天,终于开口,“水生,是你吗?你怎么来了?”
☆、第二十一章 破解鹤顶红之毒
凤栖阁中——
浅秋素穿着一身缕金百蝶逐花洋缎裙,腰间束着豆绿色宫绦,头上戴着翡翠攒珠髻,尽显雍容华贵。她手里托着一个锦盒,仔细一看,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钗。地上跪着一人,便是水生。
“怎样,想清楚没有?”
浅秋素把那一盒珠宝放到水生眼前,“收了钱,就等于买下了你的嘴,从今以后,若再听到跟碧纱有关的任何风吹草动,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水生仍是跪着,一言不发。
“行啊你李水生,长出息了?钱都不要了?也罢,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自然清楚得很,不过,本小姐并不想惹事生非,如果你积极配合我是不愿意走到那一步的,你说呢?”
跪在地上的水生只一味低着头,愣愣的发呆,那一盒珠宝在他眼里视若无物,他瞧都不瞧一眼,这个人看上去邋遢肮脏,蓬头垢面,没想到还是个有原则的。
“李水生,我告诉你!别跟我打哑谜,虽然你和我有亲,但母亲说了,不过是些八百年打不上交道的远房关系,当初叫你去勾引碧纱那个贱婢,也算是给你一条出路,那可是你娘跪在地上求我的,求着我收留你,栽培你,如今你娘过上了舒坦日子,你就想过河拆桥以怨报恩吗?”
“碧纱死了……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水生依旧低着头,只是嘴里嘟嘟囔囔的冒出这句话。
“少来!李水生,别装疯卖傻,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你别想跟官府举报我,否则,你和你娘都活不过今日,信不信只要我传下令去,明天你就能收到你娘的死讯!”浅秋素被水生的答非所问激怒了,她心里其实是怕的,虽说凭老爷的地位,她杀一个婢女根本不算什么,但毕竟在老爷眼里她最明事理最聪慧,若此事被揭发,老爷对她定十分失望。
可无论浅秋素用尽千方百计,水生就是不理会,嘴里一个劲的重复一句话,“碧纱死了……她会回来找你的……”
这句话说的浅秋素心里发毛,万一他真的疯了,把事情捅出去那可怎么办?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浅秋素索性坐水生旁边,软声细语道:“水生,其实我还该叫你一声哥哥呢,就算再远的亲戚那也算是亲你说对不对?你收了这些珠宝,你娘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你呢,回去也能娶个好娘子,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再说,那个碧纱有什么好,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一个小小的婢女,没了她你照样可以生活的很好,娶妻生子一样不少,是不是?没准,拿了这些宝贝,你能娶一个更漂亮更贤淑的呢?你说呢?”
浅秋素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费劲了心思,很难想象她竟有如此耐心对着一个痴痴颠颠的人讲出这么多话。
“碧纱死了……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水生还是这一句,只有这一句。
浅秋素彻底怒了,她“哗啦”一声把那些珠宝扔到水生脸上。
“没出息的东西,扶不上墙的烂泥,别以为我浅秋素离你就没了办法,把我逼急了,你……”
忽然,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光,那是一种最毒妇人心的狠。
她定定的看着李水生,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根深蒂固,一不做二不休!
三更半夜——
胡庸医正在茅坑里蹲着,忽听得外面传来簌簌的声响。仔细一听,像是从花园里传来的。
“你给我喝下去……快给我喝……”他听得出来,这是那个贱货春桃的声音。
今天当着那多人的面才把她的事情揪出来,难道她就这么不知廉耻,三更半夜了竟还敢出来偷汉子,胡庸医这么一想,立马来了兴致。
蹑手蹑脚离开茅坑,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雷人!本以为会是一场翻云覆雨的春宫野图,没想到……
等他赶到的时候,春桃那货已经不见了,白天被浅秋素带走的那个水生正被好几根绳索绑的结结实实,躺在草丛中呻吟,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水生,你怎么了?”胡庸医看看周围没有人,连忙冲出去扶起水生,使劲用牙咬开绳子,“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
“她们……给我喝了鹤顶红……”水生双眼吊起,口齿已经不利落,全身都在痛苦的抽搐。
鹤顶红!那可是剧毒,一旦饮下无药可解,“这个贱货真是太心狠了,”胡庸医急作一团,眼看着水生就快不行了。
他一把拉起水生让他附在自己背上,朝着棠影阁内狂奔而去。
“水生,坚持住!我带你去见我们家小姐,说不定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你,你一定不可以就这么走了,你走了,碧纱可就永远死不瞑目了,小姐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