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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母一脸的尴尬,毕竟方才是她先提的。这会子儿子不叫老子,怕是老子的面子上也挂不住吧!别说是面子上挂不住,就是心里肯定也疼的很。
罗母看了眼郭大夫,果见他脸色发暗,神色十分的沮丧。子不认父,任凭是谁都会肝肠寸断。
罗母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里也说不出的气恼,因气颤的骂道:“逆子,连你爹都不认,往后叫我这个娘还怎么跟着你生活。你听好了,他是你爹罗全,不是什么郭大夫,往后你给我记住了,叫他爹爹……咳咳……咳咳……”
罗母也许是用力太大,一时咳嗽了起来。
罗晋人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不是他不叫,是他真的叫不出来。
郭大夫急的去替罗母顺气,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罗晋人,有些心疼的劝罗母道:“如月,当年本就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爹的先抛弃了他。如今你让他这么快就叫我爹爹,却也是为难他。你还是消消气,给孩子一点时间吧!”
罗母听着劝解,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这对父子,一时闭着眼叹气道:“罢了罢了!你快出去吧!省的我看了心烦。嫣丫头的事儿你要尽心办好,她是咱家的长女长孙,无论如何也不能太简单了。”
若是从前,罗母必定是想着如何省钱如何来。可如今事态变了,她的心境也随着发生了变化,自然也是想热热闹闹的将婚事给办了。
罗晋人踟蹰良久,点了点头才站起身来往门外去了。
回到房中罗晋人满面的哀伤,心里头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
一进门就像个木头一般的躺在了炕上,也不说话,也不理会林氏。
林氏看他这光景,知道他定是在婆婆房中受了气,因推了一把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变的如此模样了,倒像是别人欠了你银子一般。”
林氏故意开玩笑想怄怄罗晋人,可这罗晋人却依旧不言不语,只长吁短叹的继续躺着。
既然开玩笑不起作用,林氏只能展开柔情攻势。眼见四下无人,忙俯身在罗晋人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一手放在了罗晋人的胸口处,瞅着罗晋人柔声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娘怄气了?”林氏用手指轻轻的触了触罗晋人紧缩的眉头,浅笑道“你瞧瞧这眉头拧巴的,都能流水了。你若是再这样皱着,我可拿烙铁去了,一下帮你烙平了它。”
话音才落,林氏已经被罗晋人搂在了怀中。此刻只有搂着林氏,罗晋人的心了才能平静些。
林氏也不说话,任由罗晋人搂着。
默了半响,罗晋人才开口道:“方才娘让我叫他爹爹了。”
林氏一听为的是这个,心中自然也有了数。但是她却装作不知的样子,柔声追问道:“那你可叫了?”
罗晋人一手轻轻的摸着林氏的秀发,叹气道:“我没叫,我也叫不出来。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当他死了,可如今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让我陡然的去喊他爹爹,我却也开不了口。”
林氏早就知道他一定会开不了口,遂轻柔的抚着罗晋人的脸,浅笑道:“没事,这事儿是急不得的!不叫便不叫吧!等有一日你想通了,自然会叫出口的。”
此刻也只有林氏能安慰他,罗晋人又搂了林氏一阵子,才将大婚之日说与了林氏,又让林氏赶快准备婚嫁用的东西,一时不提。
当日酉时,日沉西山,嫣儿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杜萧娘回到了家中。林氏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饭,一半是为了公公的到来,一般却是为了嫣儿的婚事。
请了安后,一家人入座。言辞间嫣儿也知道了郭大夫已经和奶奶和好之事,也就是说往后郭大夫就不再是郭大夫,而是罗全,是她罗嫣儿的爷爷。
这桌上的饭菜更是比往常丰盛,林氏还特意的做了一个小鸡炖蘑菇,和一碗红烧肉。这两道菜专门是为了郭大夫做的,毕竟他体虚,也是需要进补的。
今日罗母并未坐在主座上,主座上坐着的却是郭大夫。郭大夫本不想坐,奈何罗母一个劲的推他上去,见推辞不过,只能忐忑无比的坐了上去。
罗母就坐在郭大夫的身旁,身上穿的衣裳却也比往日鲜艳了许多,尤其是头上,竟还戴了一直翠绿色的绿头簪子,这样的事情还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嫣儿不禁感叹,还真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真是一点都不差。
这样的家宴,杜萧娘和小豆子原本并不想参加,可罗母差了林氏几番来请,杜萧娘只能随着林氏也进了屋内,坐在了嫣儿的身旁。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刘金莲的祝福
一番客套,罗母让林氏给众人倒了酒,罗母难得的开心,面上泛着红晕。
嫣儿看罗母的面色便知接下来必定会向众人介绍郭大夫的身份,毕竟他已是坐在了主位上,肯定身份那是迟早的事儿。
果然,罗母笑吟吟的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郭大夫,端着酒盅道:“从今儿起,这里便再也没有了郭大夫,有的是这个家的主人。”罗母先是看向林氏,“秀荷,你快起来先给你公公敬杯酒。往后在家里可不许再叫郭大夫了,要叫爹爹。再外人面前,你还叫郭大夫吧!”
林氏愣在了原地,叫个爹爹倒也不难,只是怕坐在身旁的罗晋人生气。可若是不叫,刚刚修复好的婆媳关系只怕又要如往常一般了,那郭大夫的面上肯定也下不去。如此权衡片刻,林氏才犹犹豫豫的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怯怯的看了一眼罗晋人,见他并无怒色,这才敢大着胆子轻声道:“爹……这杯酒儿媳妇先敬您老人家,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儿媳一定尽心服侍您老人家。”
林氏因有了身孕,也不敢多喝,只轻轻的抿了一口。
郭大夫听着林氏叫“爹”,心中竟如万马齐奔一般,说不出的滋味来。唯有眼中含泪的喝下了手中的酒,颤音道:“好孩子,爹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快坐下吧!”
罗母见林氏叫了爹爹,心中越发的喜爱林氏乖巧。一面又对着嫣儿道:“嫣丫头,你也快起来见过爷爷吧!你爷爷能与咱们家相聚,这里面也是你的功劳最大。你爷爷说了,往后那药堂就是你的了,即便你嫁到李家去,这药堂也作为嫁妆给了你,只要你心里惦记着这个家就行了。”
嫣儿默了半响。抬眸看了一眼郭大夫。其实从内心来说,她一点也不讨厌郭大夫,甚至有些喜欢他,感觉在相处中十分的慈祥。可是这中间如今毕竟隔了许多事儿,尤其是他竟是个负心汉,这让她心中时时会想起夏孜墨来。越是想就越是觉得纠结,越是觉得这样的男人可恶。
但是此刻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个负心汉,而是个只能活五年的老人。五年时光能有多长,不过是荏苒一瞬,转瞬即逝。这样短暂的时光。他求的不过也是从前失去的亲情,如此想着,嫣儿心里不禁轻松了许多。站起身来端了酒盅浅笑道:“爷爷,嫣儿敬您。”
郭大夫原本就已经是热泪盈眶,此刻更是老泪纵横,一时收煞不住。
罗母几番劝解才好了。
接下来依次又和锦儿,和杜萧娘喝了酒。唯独没有和罗晋人喝酒。这是罗母不想强迫他,想让他自愿的叫。
罗晋人脸上悻悻的,只喝了几杯闷酒,罗母倒也不在意,倒是将嫣儿的婚事提前一事告诉了嫣儿,让嫣儿这些天不必去药堂忙活。只呆在家中准备大婚之事。
嫣儿曾为了婚事几番和李暮生商议,想让李暮生提出退婚。无奈那李暮生就是个一根经,说什么也不愿意。几番商讨下。嫣儿便与李暮生达成协议,等大婚后二人不可以同床而睡,除非嫣儿自己同意,否则李暮生不得强迫。
若是婚后三年内嫣儿始终不肯就范,李暮生就要和嫣儿和离。而后另娶。
既打成了协议,嫣儿心里便也没有了太多的顾虑。如今听着婚事提前。心中虽说还是很触动,却也能接受。
吃罢了饭,林氏便叫了嫣儿去房中说话,说的大抵不过是婚宴上要注意的事项,嫣儿一一的记了下来。虽说这婚宴是个过场,但是嫣儿心里却也清楚这婚事对罗李两家的分量,无论如何也是要重视的。
和林氏说了会子话,天色也已渐晚。嫣儿想着母亲还有孕在身,也不好多留,遂起身回了房中。
回到卧房内,一片漆黑,嫣儿小心翼翼的点了灯,屋里才渐渐的有了亮光。和衣躺在炕上,不自觉的又从怀里拿出了夏孜墨的玉佩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玉佩,依旧那样的温润,只是却无比的冰冷。
虽然他伤害了嫣儿,可嫣儿此刻心里想着的却还是他。想着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是否已经娶了苏紫菀,又想着那苏紫菀待他好不好。想着想着嫣儿不觉笑了起来,是啊!他又怎会不好。他可是侯府的世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子爷,怎么会不好?
收起手中的玉佩,嫣儿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看着油灯上的火光,心里还是一刻不停的惦记着他。
这一夜注定无眠……
就这样一直到了五更时分,公鸡打鸣声响彻了整个村庄,新的一天又将开始。嫣儿知道,从今日起,她便一直会在家中准备大婚的事儿,至于药堂,爷爷肯定会亲自出马。毕竟那药堂本就是他的,去了也比旁人熟悉些。
果然,自今日起,嫣儿日日就在家中待着,每日不是去试衣裳,就是跟着苏氏去买生活所用之物。
嫣儿就像是一个机器一般,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
有时嫣儿会独自站在窗前,看着院里母亲请来的家人帮着张罗大婚用的东西,她的心会莫名的失落起来。犹如被人割了一块,忽的就疼了起来。
但是李暮生却十分的开心,每次看到嫣儿,还会不自觉的脸红。嫣儿知道这辈子她最亏欠的人便是李暮生,只是她也是身不由己,想改变却也无力改变。她只期盼着有朝一日真的能有一个十分爱他的人出现,陪在他的身边,为他开枝散叶。
这一日是二十日,离大婚还有两日。嫣儿正在屋内对着镜子发呆,忽的却见锦儿带着小豆子从外面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拉了嫣儿的手小声道:“姐姐,刘金莲来了,她说她找你有事儿要说。”
嫣儿心下一怔,她来做什么?上次已经给了她银子了,而且她娘的病吃了药应该也没有大碍了,她为何还要来?
嫣儿狐疑,看了一眼满头是汗的罗锦儿,低声道:“那她有没有说什么事情?你瞅着她神色如何?”
锦儿喘了口气,指了指豆子,“方才豆子说院里人太多,想让我带他去后院玩,结果我到了后院就看到刘金莲正站在后院哪里,来回踱着步子,似是有心事一般。”
“有心事?”嫣儿心想莫不是家里没银子了,又不好来家中借钱,所以才会在哪里徘徊守候。
“她只说想见你一面,请我帮她一次。我看她可怜,就答应她来叫你了。”锦儿原本是不打算帮她的,但是刘金莲央了她几次,她才答应了下来。
嫣儿听着锦儿的话,心里大致也有了个底子,遂对着锦儿道:“那这事你别往外说去,我这就去瞧瞧。”
嫣儿说着从匣子里拿了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若是省着花,也够她们娘儿俩花三五个月了。
嫣儿拿了银子又叮嘱了锦儿几句便急匆匆的去找刘金莲了,嫣儿因怕人多嘴杂,一路小心翼翼的去了后院。刘金莲就站在后院门口处等着,身上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素蓝色小袄儿,大红裙子洗的也有些发白,比先前朴素了许多。
刘金莲看到嫣儿,脸上显得十分的惊喜,只是面色有些不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