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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不知道夏孜墨为何没有来,但是隐隐的总觉得事情不妙,心里一阵阵的担心。
嫣儿随着那人一直来到了军营,营中扎了许多军帐。那人径直的将嫣儿带入了正中间的一个营帐:“你先在此等候,将军马上就来。”
嫣儿只能入帐内等着,不多时,嫣儿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忙起身去瞧,还未到门口,一身银sè盔甲的夏孜墨便走了进来。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夏孜墨原本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想着来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可没想到竟真的是嫣儿。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夏孜墨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嫣儿也顾不上羞涩,一下扑在了夏孜墨的怀中:“我是来找你,我已经知道哪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了!”
夏孜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惊的几乎张大了嘴吧!等反应过来,他才将嫣儿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你难道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这里可是战场,你就不害怕?”夏孜墨有些责备,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大。
“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嫣儿闭着眼睛,虽然隔着一身盔甲,可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
夏孜墨眼角湿润,原本以为不会再有这样的一天了,却没想到会是在战场上。
“你还真是个傻女人!”夏孜墨疼惜的将嫣儿横抱在了怀中,一径走到了帐内的chuáng边上,拥着嫣儿躺在了chuáng上;柔声道:“这么长的路,你竟自己敢一人前来,这路上肯定受了许多苦吧!瞧你脸sè都不好,快歇着吧!”
嫣儿脸上带着红晕,双手依旧紧紧的搂着夏孜墨不放:“不,我不累!你……战事如何了?”她想知道他的处境,方才从城外进来,已经看到了残破的景象。城中显得有些萧条,许多灾民更是无家可归。
夏孜墨怔了一怔,却又立刻镇定的道:“没事,一切安好。只是你为何而来?他……他知道吗?”
夏孜墨又想起了他与李暮生狭路相逢一事,心中不免有些吃醋。
嫣儿知道他的心事,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那薄情之人,现在说出真相倒也并不算什么。嫣儿长叹一口气,将头贴在了夏孜墨的xiōng前:“其实我与暮生哥哥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当年你离我而去,后于苏小姐订了亲事,而那时候我也已经有了身孕。是暮生哥哥收留了我和孩子,一直将佩儿养育长大,当**问我佩儿的身世,是我欺骗了你,佩儿就是你的孩子。”
夏孜墨满脸惊喜,经管他已经早知道了答案,但是从她口中说出,还是忍不住的感动。
夏孜墨俯下身在嫣儿的额头上轻wěn了一下,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来:“嫣儿,你受苦了!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说出来的话。
一个女人将终身托付与他,还为他生了孩子,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纵然殒命沙场,却也无憾了。
嫣儿闭着眼睛不说话,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满足。历经苦难,终于能再度拥抱,经管这样的拥抱十分的短暂,或者下一秒就会消失,她还是无憾。
两人正感受着彼此的温存,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身打断。
隔着军帐,有人来报:“将军,蛮夷首领再次来犯,咱们是否迎战?”
夏孜墨看了看怀中的嫣儿,虽有些不舍,可城中的百姓也需要他。只默了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厉声道:“传我军令,立刻整装待发。”
嫣儿心突突的跳着,忍不住拉住了夏孜墨的手:“不……我不要你去。”
夏孜墨浅笑,用手抚了抚嫣儿的脸颊,安慰道:“乖,我还有许多话未和你说,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只在帐中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便能看见我了。”
嫣儿心中还有许多的不舍,但是军令如山,既然说了出发,那就容不得耽搁。
嫣儿起身在夏孜墨的chún上轻wěn了一下:“早去早回,我等你。”
夏孜墨浑身一颤,眸中更是柔情万种,俯下身也wěn上了嫣儿的chún,两人chún舌交汇间又痴缠了片刻。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夏孜墨抽身,将嫣儿平放在了chuáng上,又替她盖了被子,这才依依不舍的从chuáng边上离开。
一个转身,嫣儿却早已泪如雨下。她知道沙场的凶险,这一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伤,方才的wěn还留在chún上,可温度却在渐渐散去。
嫣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夏孜墨的背影出了帐子,心如刀割。
夏孜墨也能感受到嫣儿的难过,但是此刻正是为国家出力的时候,即便马革裹尸,也是他作为臣子的使命。
“出发!”一声令下,千军万马出了军营。
两军对垒,旗鼓厮杀声作响。
嫣儿躺在帐内,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她怕闭上眼睛若是醒不来,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夏孜墨了。
这样的熬煎比她任何时候受的苦都要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不见战鼓声和厮杀声。
一切似乎又归于了平静,只是这平静有些可怕,让嫣儿心中一阵阵的不安。
“快来人……军医……快……将军中箭了。”帐外一声急促的叫嚷声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中箭?将军中箭了!嫣儿躺在chuáng上几乎不能动弹。将军不就是夏孜墨,他……中箭了?
嫣儿脑子里一阵恍惚,人却腾一下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冲了出去。
帐外一群人已经拥着夏孜墨朝军帐中走来,人人身上都有血迹,面上都是急sè。
人群中的夏孜墨满sè发青,嘴chún看不出一丝血sè来,脚步也踉踉跄跄的,体力十分的不及。
“快,军医,快给将军瞧瞧,将军中了敌人的箭。”军医已经跑了过来,手中拿着医药箱子。
一根箭就插在夏孜墨的右xiōng膛上,lù在外面的半截子还发着铮铮的寒光,血从箭头流出,还透着黑sè,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第二百四十一章 归去(大结
嫣儿眼中的泪飕飕的往外流着,人却已经扑在了夏孜墨的身边,哽咽着询问道:“你……你疼吗?怎么样了?”
夏孜墨听见嫣儿的声音,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勉强撑着道:“没事,我不疼。”
说着不疼,人却不住的往下流着汗。
军医叫人急急的将夏孜墨搀进了帐内,一众男人已经解开了扣子,替夏孜墨脱了衣裳,登时露出了精壮的身体来。
那根箭插入他的身体足足有半寸,伤口处的血汩汩的往外流着。
“军医,你可一定要治好将军,此次能打了胜仗多亏了将军,只是没想到敌人如此狡猾,竟撞死偷偷给了将军一箭。”众将士个个脸上带着愧色,似是因为没保护夏孜墨而伤心。
军医满头是汗,说实话,他已经看出了夏孜墨中了毒,只是还不知道有解哦解。
嫣儿就站在边上,眼泪已经流了不知道多少,手却紧紧的握着夏孜墨的手,不肯松开:“坚持住,你会好的。”
“将军,这箭上有毒,老朽只怕是无能无力了。”军医将诊治了一番,将箭头拔出,却对伤口无能无力。
一旁的将士早已暴跳如雷,看着夏孜墨疼的闭上了眼睛,一个个都怒吼起来,有人已经掀翻了桌子,怒吼道:“救不了将军,要你做什么,拖出去斩了。”
军医一阵阵哀嚎,讨饶不已。
嫣儿泪眼模糊,却也不忘检视伤口。闻了闻伤口的血,心里却也凉了一截,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口中低喃道:“你们都别怪军医了,这毒他却是解不了。这毒叫百草穿,是一种无解剧毒,中毒之人最多只能活两个时辰。”
嫣儿哽咽着说出了这番话,眼泪已经打湿了夏孜墨的衣袖。
夏孜墨凄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嫣儿的脸颊,替她拭了拭泪,喘气道:“别哭了!今日我能再看到你心里已经没有遗憾了,往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佩儿……佩儿你也要替我照顾好他。”
夏孜墨似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指了指被脱下的衣裳:“哪里……哪里有我的玉佩,当**还给了我。如今……我也活不久了,你……把它给佩儿,我这一辈子欠你们母子的……等来世……来世再还吧!”
夏孜墨气息微弱,眼泪却也不自觉的从眼角滚了下来。
嫣儿已经捂着嘴哭不出声来:“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嫣儿别过脸去,不再看夏孜墨的脸。
众人都已红了眼圈,虽然不知道将军与这女人有何关系,但却都已动容。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虽说这毒普天之下无解,可我却知道一种法子可以救你。”嫣儿抹了泪,神情变的格外严肃。
“什么法子?”军医睁大了眼睛,他行医三十余年,从未听说过还有法子能治疗此毒。
嫣儿脸上带了一抹笑容,伸手摸了摸夏孜墨苍白的脸颊,他的皮肤已经有些冰冷,可眼神却依旧清澈好看。
“你别动,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嫣儿俯身在夏孜墨的额上吻了一下。
回身看着军医道:“这方法便是,一命换一命。”
言毕,嫣儿已经俯身去替夏孜墨吸毒。众人大惊,尤其是夏孜墨。
他几乎哭着咆哮起来,一面就要推开嫣儿:“嫣儿,你快走开,你不能这样。”…;
但是嫣儿根本不顾这些,一口一口的吸着伤口处的毒药,嘴唇上满是黑色的毒血。
“天啊!你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这样……”夏孜墨早已泣不成声,只是他没有一丝的力气反抗,任由心爱的人替他吸出了体内的毒。
众将士无不动容,一个个也都潸然泪下。
地上的毒血越来越多,血的颜色却越来越红,嫣儿却一头栽倒在了床榻上,面色苍白,唇上满是血迹。
“军医,快,快治好她,快治好她……”夏孜墨捶打着床,却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嫣儿挣扎着俯身上前,露出了一丝笑容:“没用的,此毒若被其他人吸出,那人必然是活不了的。”
夏孜墨已经哭红了脸,满脸的痛苦:“你……为何要这么傻。”
嫣儿抬眸,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轻声道:“我……我愿意。我只求你……一件事情,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夏孜墨挣扎着将嫣儿搂在了怀中,点着头哭道:“你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嫣儿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口处,似是累极了,闭着眼睛道:“答应我……等我走了以后,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佩儿……”
未等嫣儿说完,夏孜墨已经捂上了嫣儿的嘴吧,哀求道:“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嫣儿抚着他的胸膛,皱了皱眉:“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那一日是你救了我,那雪……那雪地好美,纯白一片……还有那月光……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最美的月……”
话还未完,嫣儿的手却渐渐的松了……
帐外,忽的却下起了雨来,那雨声似是都带着低泣,一声接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