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家土豹子一开始听说她终于会欣赏男人了,男人是不只可以拿来当沙包,当兄弟的!还可以当夫君用的!然按捺着欣慰和激动的情绪,一脸深沉地问她看上了谁?从小和个男娃似的,加上情商业颇高,她在京城里的朋友不少,低到三教九流,高到皇室贵族,打听她心上人的消息,并不是一件难事。
苏凉,南风国六皇子……原本,她也不觉得什么,她蒋燕枫配得上他!
虽然她之前的人生从未意识过身在王侯将相家有什么好,或是比别人高一等,或是优越一些。一个人值得尊重,令人觉得高贵,难道是因为那些虚名和浮华?她想,不是,应该是他内心散发的自然显卓的气度。苏凉是高贵的,他的气度很特别……但如今,她有那么一刻,庆幸她有个好家世,至少在世俗看来,他们是门当户对的。
她看人素来很准,柯佳并不适合他,自己,将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最终。
可是即使她筹划好一切,准备一切,蓄势待发准备出击,他爹一盆冷水泼下:“谁都可以,除了六皇子苏凉!”
蒋燕枫呸了那茅草,叹息一声,郁闷了句:“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唯独苏凉就不可以?”眼前的白云和蓝天无法回答她,她将头转了转,这回算是和她家土豹子杠上了!不答应,哼!不答应我就不回去了,在外面一直混着,把自个弄惨点……再让人给娘亲通通信,让娘好好□□土豹子,看他答不答应!
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蒋燕枫整理好郁闷的心情后,起身准备混进宫去见见苏凉,几日不见,还怪想他的。
只是那一坐起身来,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瞧见一匹白马上坐的一眼熟的人……“苏凉?!”
“张副将!快停车停车!”拍着车头。
赶车的张副将拉了缰绳停下,转身问道:“丫头,你又怎么了?”一瞧,这不知什么原因又离家出走的丫头,正双眼放光地瞅着不远处那骑着白衣,仿若仙人下凡的蓝衣男子……张副将瞧着也不由惊叹一句,“这,骑白马的仙人……”
“哈哈,什么仙人,我未来夫君!”蒋燕枫一笑,跳下马车,便朝着苏凉的方向轻功飞去。
张副将一愣,反应过来大笑,在身后忍不住提点高声道:“哈哈,丫头!不远处有马厩,去那挑匹好马去追。”
“知了!”
*
四方渡
全木制的三连体木房院子里,柯佳没想到这里还有天然温泉!泡了一个舒服的澡,顺便也帮拿鱼洗了一下。
这会一人一兽有些晕乎地晃过来,穿着睡袍赤着脚,走了一路的水脚丫子印。
柯佳自打来到左上择安排他们住的这个院牢,就喜欢这里的不得了!院前的梅花,冷香幽然地很沁人心脾不说,那满院的梅花开得约十里,下落的时候如纷纷的雨下,美得真不似在人间。
她跑到厅中端起桌上的糕点和茶水,用脚丫子拉开那木质的木,楼道制作精致的花灯笼正照着院前美景,静美中又有种说不出的绚烂。
“哇~”
“嗷~”
一人一兽忍不住都张口,露出一副惊叹的表情,柯佳扭身对拿鱼歪头笑道:“哎,拿鱼,你也很喜欢是不是?”
拿鱼咬了咬她的裤脚,“唔唔……”地摇头蹭叫着。
柯佳不知道它咬着人的裤脚,即是代表很喜欢的意思。
“哈哈,哎哎,好了好了,别闹了。”压低声音,柯佳拖着裤脚上的拿鱼坐下,坐下来够眼又四下瞧了下,“来,快吃快吃,待会灯凤上泡好澡,发现咱们乱跑,定又要凶残我们了。”
凤衿泡温泉之前,有警告过她,洗完澡便在自己的屋里老实待着,如果乱跑,把她放在这最热温池子里给煮了给拿鱼加餐了……
拿鱼似乎明白柯佳说什么似的,抓着糕点埋头猛吞,柯佳也抓起来吞,一人一兽,哪里是来看风景的,吃得满脸糕点屑子……
凤衿穿着木屐,左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右提着一壶温好的清酒,瞧见院前的一幕,站在原地,瞧了半会这像是饿死鬼投胎鬼鬼祟祟的一人一兽……不知在想什么。
柯佳感受到一道莫名熟悉的视线,下意识地抬了抬头,见到那梅花林间正站在的凤衿,墨衣清魅,神色难测,丽绝惊人。
当下有些惊悚,“咳咳咳……”噎到了,她又猛地低头咳,扭身拉着还在吃的拿鱼就准备赶紧回屋去。
可是她爬过去拉门的时候,一只脚正好抵在那门前,柯佳转头不由颤了颤声:“我,我说凤上……”你听我解释,柯佳转着眼睛准备扮。
凤衿却突然温柔一笑,道一句:“跑什么,过去坐。”
柯佳一怔,心下有些感动凤衿人性发了:“凤上……”
可是,下刻,某人将那擦头的湿漉漉白布一把扔在她脸上,语气轻飘地幽幽:“坐下来,给我倒酒。”
柯佳:“……”
又望了一眼挠胸的拿鱼:“呆兽,把爪子洗洗给我挠背。”
拿鱼:“……”
见两人毫无动静,某人不高不低的又一句飘过:“还不去?!”
一人一兽迅速奴性爬起,该干嘛的干嘛……
,
云水间,萝卜坑
南湖,雾障弥漫在江水上,浩淼烟墨若隐若现着群山,苏凉牵着马站在江边,正在考虑如何渡这江。
一声笛声突然吹起,清远而高广,苏凉睫毛微微地动了动,侧了侧身。
不远处,一叶扁舟向他驶了过来,隐隐地见船上似乎有一个人,却又看不真切。直到那扁叶舟越驶越近,他才看清那个吹着“云惊”曲的女子……是她。
好些年没吹笛子了,听说他很好音,蒋燕枫前些日子便一直在以前教她乐理的老师那学习,想和苏凉培养些共同的兴趣,更加亲近些。一开始还把老先生吓到了,这个从小总是逃课甩刀玩又乐理天赋极高的徒弟,可不是喜欢静静吹笛的主啊,可那几日她学得认真地让老先生以为天要下红雨了……
苏凉没想到她竟把“云惊”吹得如此好,若在云间,若在水间,最若在烟火人间……
一段曲子,蒋燕枫想表达的不多,含笑看着岸上那个静静在听她曲,听她情意的人,唯有,此生结伴相守,云间,水间,人间,与君共畅。
四方渡。
不知是不是天要下雨的缘故,柯佳总觉得这天闷闷的,湿湿的,身子和心里都不好受得很。
“你可老实点待着些?”凤衿喝完杯中酒,瞥向柯佳,终于说话了。
柯佳抓着酒壶,呼了口气道:“凤上,我难受的……”
凤衿上下瞧她一眼无异:“我可不记得四方渡有给你动刑。”
柯佳抓了抓头,“嗐,他们没给我动刑……”扭身望了望天,柯佳捂了捂闷得慌的心口,抱着酒壶,终倾身抓起凤衿的袖子,打着商量道:“凤上,酒后运动运动活百岁!咱们出去散散步可好?!”
“不去。”
“去吧去吧,凤上,你最好了!”柯佳这回不知怎么了,就是很想出去,待在这儿闷得浑身不自在。可这梅花林瞧着虽美,进来的时候左上择带他们走路法怪异,她恐怕自己是出不去的,即使入了林中,怕也要被困住。
凤衿本想甩开她拉着的袖子,可是这丫头……为何一副要哭的摸样,果真这么难受?
凤衿怔了怔。
“去吧去吧!”柯佳语气几乎哀求了,见他有些怔然,赶紧站起来一把凤衿拉起,难受地跳脚道:“就一会,一会!”
凤衿瞧着她怪异,本想说什么,最终抿了抿扬月的唇角,跟着她去了。
不一会,果下起了阵雨。
雨打着十里梅花“嗒嗒……”声响。
凤衿出来时带了把伞,雨落时正一手撑着伞,余光瞧着身前的柯佳踮着脚,四处不知张望什么。
这梅花林是一个阵法,他虽是可以破除,但即是出去了,也渡不过骨涧之门,还要耗费自己一些内力,得不偿失。
便只想带柯佳在这林中转一转,便罢了。
雨打着他手中的青伞“嗒嗒……”阵阵,凤衿本还给这个左右前后走路不老实的丫头打照着,可是自己淋了半个肩膀好一会了,这丫头还是折腾得嫌不够。
于是,凤衿终于露出凶残的本性,一把狠拉过柯佳,把将伞放在柯佳手心,握住。
柯佳吓得一惊,“凤上,你怪做什么?吓死我了!”
“换你撑伞。”陈述的简明。
柯佳抬头瞧着他,只见一双似烟似风又似雾的眸子里有着些薄怒翻涌……柯佳不知哪又惹他生气了又,半会点头忙道:“哦,好好,应该的……”
接过凤衿手中的伞,于是某个矮一截的人垫着脚尖给某个双手插着胸前,好悠闲的人撑着青伞。而那墨衣丽绝的人又存心不老实,专门捡刁钻的路线走,柯佳两手握着伞,为了不让他淋到,换个路线都来不及地跌忙跑着。
梅花凝着雨水,点点深深浅浅地落在泥土里,水洗着梅芳渐渐地虚幻着两人的身影,若一副水墨丹青画般。
不见这梅竹屋外,左上择同是撑着一把青伞,华袍染了些尘泥,听着里面一句句气喘吁吁的“凤上,我撑不到你了!”
“撑不到?撑不到,便把你丢在梅林中。”
“……你特么太凶残!”
“呵,撑好了,下雨天散甚么步,说到底谁凶残了谁?”
“……哎,我,我行了吧……你别闹脾气成不,好好走路!俺不就刚刚走快点吗?你至于嘛你……丫,你真跟黑帽子说得一样,小心眼,爱记仇。”
“你说什么?”
“哎……你别走啊,呜,凤上……我错了,俺把刚刚那话吞了,你别丢下俺啊……”
左上择捏了捏雨伞,撑伞……为何他对别人总那么的好,对自己却一句话都不屑讲……凤衿,你不知道,我的心是有多伤……
左上择捂了捂胸口的位置,一阵疼痛和酸楚袭上,皱了皱眉,方才黯然地走了!
*
次日,艳阳高照着梅林,雨珠折射过刺芒,晶莹剔透地辗转着一处风亭。
梅花树亭中,柯佳翻个身从石台上“噗通”下掉下来。当下,她摸了摸头龇牙咧嘴叫起疼:“哎呦,疼疼疼……”
一脸惺忪地又揉了揉眼睛,柯佳感觉眼睛一阵酸涩和湿润,瞧了瞧手,竟然抹了一把泪出来,当下惊悚地愣了愣,复又看向四周:“哎,我咋在这……”
猛然回想起昨夜,柯佳脸色僵地抽了抽……丫,不小心说错话,然后被凤上给甩了,之后困在梅林淋着雨一直走,记得走了好远的路,才找了这风亭,原本……柯佳瞧了瞧亭角位置,因为太冷了,本来是窝在亭角的,怎么睡到石阶上去了?
还有,柯佳瞧了瞧身下的被子,这又是怎么……突而,黑玉的眸子转了转,又眯了眯,抱着被子,不由地翘了翘嘴角……“凤上,你丫口是心非了……”嘀咕了一句,柯佳站起来。
感觉凤衿就在附近,柯佳抱着被子便欢快地准备去找凤衿。
只是跑了两步,猛地撞到一个人,一个不稳柯佳往后仰,被一只手给稳住,接而,拉入一个温凉而厚实的怀里。
鼻息一股好闻的艾草熏着檀香的清幽宁神味窜入鼻息,柯佳张了张眼睛,又眨了眨……突而,心缓缓地震了震,复颤了颤。
头顶传来那熟悉好听而动情的一句:“阿佳。”
柯佳当下眼眶一片朦胧的湿润,抓了抓他胸口的蓝烟绸子,抬头瞧着这个一直念着盼着的人,不知怎么了,一下熊抱着他哭了起来:“呜哇……Rose,你可来了!俺,俺刚刚好像梦到你外遇了,我去抢亲,你不理我,我好伤心地在外面瞅着,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甩了我。Rose,我妈说做人不能始乱终弃,一个萝卜一个坑,到处跳坑的萝卜是长不甜的……”柯佳哭着一脸泪,瞧不见苏凉的脸了已经,只是摸索着托抱着他的轮廓,抽着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