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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游移,白皙的皮肤,秀气的五官,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令人舒服。
当他的手落在她唇上的时候,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令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这平日里总是得理不饶人的双唇吻上去该是怎样的感觉?
这样想着,身体便情不自禁地靠了上去。
但是最后一刻,还是停下,嘴唇上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而后,镜亦城开始怀疑她的身世,将她关进了巳刑监。
他必须要救她。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还远远不够。
于是他去找了镜司澈。
他愿意赌镜司澈或许对她还有些真心。
镜司澈同意与他合作,但是有两个要求。
他想拒绝,可是他不敢冒险,因为他不知道她在镜司澈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
所以他不能去巳刑监看她,只能从临昭口中知道她的情况。
静雪怀孕了,他却不能告诉任何人真相,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她,还等着他解救的她,他不能倒下。
至于镜司澈,他可以让他占了先机,因为他始终相信,只有最终的胜利才是真正的成功。
只要她知道了镜司澈的所作所为,即使是他再怎样的手段,都无法挽回败局。
审判堂上,当镜亦城问他赐婚的圣旨究竟是否作数时,他恨不得将他撕做碎片。
他不同意,他又凭什么不同意?只能凭添怀疑而已。
甚至,如果镜亦城将怀疑的矛头指向她时,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再次护她安然无恙。
“臣,以为母亲说的极是。”这是他说出口的答案。
而他心里,却只能说:“对不起。”
看到镜亦城满意的样子,他暗暗咬紧牙关。
镜亦城,你若执意逼人太甚,就不要怪今后报应来得太狠!
他的退让换得她的得救,心里不是不高兴的,只是这也意味着,她即将面临那些为她尘封已久的真相。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解释,他也并不好过,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样子,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宁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也许她可以生活的更加轻松和快乐。
但是,让她知道真相,不是一直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用家仇,让她卷入场争斗,让她为自己如虎添翼,更添胜算。
可是,他却有些怀疑了。
这样对待她,公平吗?
临昭已经陷了进来,还要把他妹妹也拉下这泥淖中吗?
“詹台玦衡,我恨你!”她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绝望。
她说她恨他。
平静了十几年的心在此刻竟然划过一阵尖锐的疼痛,竟让他连话都说不出。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事已至此,她竟然还一意维护镜司澈。
“既然这么关心镜司澈,你大可以去帮他,你的养父和兄长作对,说不定,在他大业得成之时,你能用我们的性命,去换取一个皇后的宝座!”他气急,口不择言。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只觉得全身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稍不注意,就会失控。
后来,他知道她去找了镜司澈,毕竟一同长大,她的心思,他多少还是有些明白的。
如果镜司澈愿意放弃,就放她跟他走吧!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失去了镜司澈这个对手,他的道路也会平坦许多。
不过他很明白,他之所以可以这么大度的想,是因为他笃定,镜司澈的野心,绝不会比自己小。
他不相信,她能够,即使他爱她,也不足以动摇整个珺月在他心中的分量。
没有谁比他的对手更了解他。
他告诉自己,她不会成功,可是他不能否认的是,她还是去找他了,这至少说明她对他的情意之深。
邀月对饮,他望着澄澈的液体,酒香四溢,也将他带回那一片回忆之中。
成新前夜的她,带着一身的悲凉,轻轻地抱着他,像是痛到了极致。
喝醉的她,清清楚楚地诉说着对他的情意,仿佛难以割舍。
原以尘埃落定,却没想到仍旧摇曳不决。
詹台千瞳,如果你爱的是他,那么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如果你爱的是我,为什么对他不加怪责,却对我仇恨如斯?
她猝不及防的出现,意外之余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她答应助他,却是以那样的交换条件。
他功成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也许,还要带着镜司澈。
他不愿意去想象青山绿水间,他们相依相伴的样子。
即使强行控制,还是怒不可遏。
然而她总有折磨自己的办法。
那一跪,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只余交换与利用。
为了他,一向倨傲的她愿意俯首屈膝。
他很想知道,如果是他,她会牺牲至何种境地?
应该是毫无动摇,漠不关心吧。
终章 詹台玦衡篇(五)
事情一了,她便进了宫去。
其中的目的不言自明,这样也好,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下来。
可是为什么在宫中都会有人明枪暗箭地对她?
她居然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得罪严俞橙。
那个叫夙嫣的女子,举止神态,皆非寻常,隐隐觉得蹊跷。
当闯进东宫,看到她虚弱不支的样子,他恨不得一剑了结了严俞橙。
而她与镜司羽的亲密,他虽然知道必有隐情,但是仍是觉得刺眼。
“原本一直以为你是无情之人,可是现在才发现,你的无情,只是对你不在乎的人而已。”睦宁简单的一句话,确如五雷轰顶一般。
绕记得皇后寿宴时,面对睦宁的告白,心中除了震惊,别无其他,而她的一个拥抱,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轻易地心澜起伏。
难道真如睦宁所说一般?他不敢想。
不过当她看到他与睦宁时的反映却实在是值得玩味,虽然仍旧进退得宜,却总显得有些赌气一般。
一个人,当你越想见她,往往越不能如意,而你愈是躲着她,反而处处都能留下她的踪迹。
除夕之夜,心中却是记挂着尚在宫中的她,不知她孤身一人该如何度过。
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却心中一冷。
居然丢了。
细细回想一阵,怕是落在了宫中。
于是初一一大早,便找了借口进宫求见,正寻找间,却与一人迎面相见。
“詹台大人。”镜司澈依然笑得温润,却又有谁知道这笑中藏着怎样锋利的匕首。
简单应付两句,不欲与他多说,侧身要走。
“得令妹相助,詹台大人想来应该很是得意吧。”镜司澈一步拦下。
“我只是惋惜,景王殿下千般心思,还是功亏一篑了。”既然对方已出招,自然只有接下。
“你以为本王是轻易放弃的人吗?”
“你还想做什么?”
镜司澈却不答,而是透过他看向远处:“听闻詹台大人剑术超群,本王一直心向往之,今日狭路相逢,不若赐教一二可好?”
他不禁愣住,镜司澈虽然内藏野心,但从不外露,如今公然挑衅,怎不叫人惊讶。
“景王殿下是在说笑么?”
“你看本王像是玩笑的样子吗?”镜司澈敛了笑容。
“皇宫之中,你是主,我是臣,臣子焉能与主动手。”虽是这么说,他却并没有真心拒绝的意思。
“不过切磋而已,又何必当真,何况如今众目之下,难道詹台大人还要畏畏缩缩吗?”
镜司澈如此盛情,如何拒绝!
她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带着焦急的神色让他停手。
他却不知她是为了镜司澈还是为他。
镜司羽的出现让这场比试更添凶险,表面上看他似乎是在帮着落了下风的那一个,可是他却很清楚,镜司羽不会为了他杀了镜司澈,可是却会为了镜司澈杀了他詹台玦衡。
在他即将刺中镜司澈的时候,她的一句“玦衡不要”将他拉了回来,虽然有不甘,但是最终也下不去手。
他跌落在地上,看着雪白的袜子逐渐被鲜血染红,心中却是万般滋味。
她为他担心,为他呵斥镜司羽,这些让他感觉到一丝欣喜,也许她是关心他的。
可是他知道,她宁愿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跟着自己一起回府,也不会承认她是放心不下他,就向他也不会承认一样。
7
伤还未全好,便听得了“厉杀”的消息,与先生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潜入斫城。
没想到她会跟了来,其实心里不是不欢喜的,可是更多的是担心,还有隐隐的害怕,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真正将她保全。
当听到她一声惊叫时,他连想都来不及想就冲了进去,却不意看到她裸露的双肩与手臂。
转过头的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脸火烧似的热,甚至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体内升腾,这让他更加窘迫。
还没等心情平静下来,他们便被抢先了一步捉走,虽然这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但是她的出现实在是计划之外,他不明白,为什么先生会让她来冒险。
霍步卑鄙,捉了她潜逃,他追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
看到霍步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可是面上依然要装作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越是表现的紧张,霍步便越有可能得寸进尺。
然而最后一刻,他还是输了。
他不能看她受伤,遑论死!
他看到她愉悦的笑容,似乎在对他说:“看吧,你还是关心我的。”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伸手要去握着霍步的剑刃。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只有她的笑靥璀璨动人。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去想,若不是霍步及时收手,会有怎样的后果。
可是霍步又为什么会放弃?
没有等到答案,他就纵身跳下了悬崖。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只想一味逃避,虽然他明白,逃避并不能抹灭,但是可以让自己得到短暂的平静。
他的人生不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不能那样自私。
“你明明与千瞳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逃避?”面对静雪的询问,他无言以对。
“这样终归不是办法,”临昭想了想,“总是要同她说清楚,要不然这样牵扯不清,对谁都不好。”
本该如此,既然决定放手,就不该不清不楚。
于是有了上元灯节的那一幕幕。
他想给她一个幸福而安宁的夜晚,也想给自己一个足以回味一生的记忆。
无论今后她选择怎样走,只要他想起今晚,就好像她一直在他身边一样。
坐在船上,她的臻首轻靠在他的肩膀,杜鹃的香气隐隐飘散,可是他知道,这不是属于他的。
但是今晚,他如此自私地贪恋。
他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他心中从未示人的苦楚与无奈,他尽数告诉了她,因为他相信她懂。
“不能爱,还是……不愿爱?”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得出她言语之中的绝望。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愿放弃。
他不想伤害她,因为伤她一分,痛在心里就是十分。
可是他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绝她的念头。
黑暗适时到来,这样她就看不出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如何的隐忍伤痛。
她冰冷的手握住他,而后就是她柔软的唇。
并不是没有感受过这份柔软,但是今晚,这样的芬芳之中却带着一股苦涩的绝望。
感觉到她脸颊的湿凉,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对她,一如她对他。
可是他还是忍住。
第二天她就进了宫,他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止。
山雨欲来,镜司羽终于动手了。
他本想坐山观虎斗,可是千瞳还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