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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门外跪着的冰儿不停的在请罪,您看,此事如何处理。”李总管打断了宋昱的思绪,开口提醒道。她已经跪在烈阳之下两个时辰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体力不支而晕倒的。
宋昱缓缓的转过身,望着李总管,冷声说道:“既然她愿意跪就让她继续跪着!明天再起来!”
李总管闻言,没有任何异议,若是王爷不处置冰儿的话,那才叫怪了!如今只是让她再跪一个晚上,已经算是王爷在心情还算好的情况下的决定的了,如实以往,早就要了她的命了!也不知道这个冰儿在那里打听到苏暮妍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喜欢梳什么样的髻,前几日侍寝之时,竟然自作主张梳了和苏暮妍一样的髻,还特别穿了一件苏暮妍最喜欢的蓝色的衣裙。结果弄巧成拙,王爷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想将她逐出王府,冰儿为了能够让王爷息怒,这几日每天就一直跪在书房的门口请罪。
世人都道,女人心海底针,可是有些时候,男人的心思却是更难揣摩,就像冰儿一样,前一阵子风头正劲,一不小心却触怒了王爷,结果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她在干什么?”只不过短短的几日未见,他突然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是不是同他一样矛盾?心中想要见她,却碍于面子不愿先低头。
李总管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直接回道:“回王爷,她这几日就一直房里呆着,除了抄写侍妾规则之外,就再未出房间了。”他很奇怪,云锦诗的年纪也就只有十五岁,为何却像一个五十岁老妇人一般的生活,一天到晚安静的呆着,从未出过房门半步?
宋昱也不禁挑眉,那个女人未免也活的太沉闷了吧?看来得给她找点事情做了。
过了几日,吴嬷嬷奇怪的把云锦诗安排到了书房,云锦诗不禁有些疑惑,她从侍妾一下子又变成了端茶倒水的丫头,她这身份已经是一降再降了。
书房里一直是由安王的贴身侍卫孙新来照应着的,如今好端端的把她给安**去,这算什么呢。
云锦诗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颇为多余,况且,书房里宋昱一直埋头批折子,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僵直着站在角落里,双腿打颤。
宋昱有意无意往角落里瞟一眼,时不时勾勾嘴角,似乎很开心,孙新看到不由有点疑惑,王爷这几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花几上的雏菊开的灿烂,若有若无的散着淡淡清香,她站在古琴旁,花一侧,粉若桃花,朱唇欲滴,活脱一幅美人图。
宋昱眯了眼,放下了手中的笔,孙新站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磨墨,一圈一圈黑色的涟漪轻轻荡漾。
秋风瑟瑟,吹进屋里,留下一阵清香。
“茶!”
一个上午一直沉默的宋昱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内寂静,孙新和云锦诗都是一怔。
孙新没有动,依然在磨墨,他朝愣在角落里的云锦诗使了个眼色。
云锦诗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沏了茶端了放在宋昱手边。
宋昱气定神闲得写着字,看也没有看一旁茶香袅袅的茶盅,薄唇微启,迸出一个字,“烫!”
孙新的手突然颤了一下,小小的墨花溅到了石砚上,小心的擦了去,继续没事似的磨墨。他十分了解自己的主子,看来今天的情况不简单。
奇~!云锦诗一下子怔住了。
书~!带着热气的清香蜿蜒而上,散在空气中。
网~!宋昱的眉皱起来,似乎是怒的前兆。
云锦诗在心里送了宋昱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无奈,她还是要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端起茶盅,揭开盖子,放在嘴边,嘟起红嫩粉唇吹起来,吐气如兰,朦胧热气中,她的唇散着诱人的色泽,仿佛熟透果子,让人忍不住去尝试。
孙新不禁目瞪口呆,手中的墨“啪哒”一声,从手中掉了出来,倒进石砚,激烈的墨花溅了出来,撒到桌上。
宋昱不耐烦的抬头,冷冷的看了孙新一眼。
孙新讪讪的擦掉桌上的墨迹,继续磨墨。
而云锦诗并未有所觉,觉得似乎差不多了,重新放到桌上,福了福,抿唇笑道:“爷,请用茶。”
宋昱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盅,优雅的抿了口,黝黑的眸子像是冬日里化开的春雪,透着点占暖意。
墨已经磨了很长时间,孙新放下手中的墨,站在了一旁。
云锦诗已经站了很久,从早晨站到中午,今天是她第一天过来书房伺候,宋昱一向勤政,很早便会起来审阅公文,为了避免迟到,云锦诗连早饭也没赶上,她看着安王被茶水润过的薄唇,淡淡茶香若有若无的飘散过来,突然觉得有些饿,一声奇怪的响声从腹部传出来。
“咕噜……”
她的脸蓦地红了。
宋昱似乎没有听见,放下了手中的茶盅,重新拿起了笔,孙新还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云锦诗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在王爷面前失仪,一不小心可是又要把侍妾规则抄上个几百遍的。
只是,她没看见宋昱拿笔的手紧紧握住笔杆,似乎在压抑什么,然后又轻咳了几声。
茶上余闻淡淡散去,洋洋洒洒的茶香袅袅。
金黄花蕊吞吐芳香,外面阳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淡淡的雕花形状。
阳光强烈起来,似乎快到晌午了。
“本王饿了。”
宋昱看了孙新一眼,淡淡的开口道:“你去端些昨日宫里赐的点心过来。”
孙新微微怔了怔,心道王爷不是才吃过么,怎么还吃,可是嘴上却不敢多言,点点头出去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外面传来敲门声,孙新开门接了,小心的放到了桌上。
雪白剔透的瓷盘上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闻着味道像是酸枣糕。
云锦诗觉得口中唾液飞快地分泌。
宋昱抬头看了看,朝云锦诗勾了勾手指。
云锦诗走过去,低下眼帘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试毒。”
宋昱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耐烦。
云锦诗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解的看着宋昱,又看了看孙新。孙新眉头紧锁,眼睛在云锦诗和宋昱的身上转来转去,最后,抵不住云锦诗疑惑的眼神,干咳了几声才道:“云姑娘,这是在王爷身边伺候着的规矩,做奴才的往往先吃,替主子试毒。”
云锦诗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狗屁规矩还真多,心中暗暗骂着,拿了放在托盘上的刀具,切了放在口中,尝了尝,入口即化,酸甜爽口,好吃极了。可是这样一小口,对她渴求食物的胃来说,似乎是大海中的一滴水,解不了饥渴。
宋昱勾着嘴角看了她一眼,尝了她送到嘴边的点心,慢慢咀嚼,优雅咽下,看她又送了一块过来,伸手挡住她的手,淡淡说道:“本王饱了,你们用了吧。”
云锦诗和孙新面面相觑,孙新不禁笑的有些为难:“爷,属下才吃过。”
宋昱点了点头,不耐烦地看了云锦诗一眼,冷冷开口道:“快点,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
云锦诗苦苦一笑,她确实很饿不错,可是守着安王吃饭是不是太过不雅?
罢了,管它呢。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云锦诗抿了抿唇,拿过盘子,一口一口优雅吃起来。
温香漫漫,黄蕊依旧。
宋昱眯着俊目,深不可测的眼眸仿佛搅乱了的一池春水,望着那优雅吃食的女子,失了神……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七十三章 渐生情愫
阳光下,金黄的菊蕊散着同样的颜色。成片的金黄里,一朵略大秋菊格外引人注目,层层花瓣包裹着,曲卷着,奏出跌宕起伏的乐曲,清风徐徐,菊香阵阵。明晃的剪刀迟迟不肯剪下它的枝叶,直白的光芒照下来,刺伤了眼。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不想过早的采摘,只觉得,生活在属于它自己的地方才拥有它最美丽的一刻。
房间里的秋菊换了一批双一批,如今天气一天胜过一天的寒冷了,恐怕这将是今年最后一批的秋菊了吧。
同样的金黄灿烂,同样的芬芳沁鼻。
只是,没有人去问,原来的,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呢?
自古以来都是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云锦诗拿起精致小巧的银质剪刀,开始侍弄起房间里的秋菊来,从桌上的青花瓷瓶里抽出几只开的正盛的小雏菊,拿在手里用剪刀细细的修剪着,温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空气撒射到她未施粉黛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光晕。
房间里的黄杨攀木花几很高,云锦诗要踮起脚才能摸到放在上面的白玉花瓶。她怀中抱着枝叶繁茂的雏菊,不由得觉得有些吃力。
环视四周,空无一人,淡笑着摇了摇头,云锦诗搬了一个矮凳放在花几旁,抱着怀中的小雏菊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上去。上面放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花瓶,剔透晶莹,洁白如雪。
云锦诗小心的把雏菊**花瓶里去,摆弄着枝枝叶叶,企图让它变得更好看些。
菊香盈盈,嫩黄的花瓣轻轻触摸她白皙的脸颊,细细的汗水渗出来,她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晕。
午后的阳光点点撒在她身边,映照着她的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
她摆弄的认真,没有有注意到略开的门边多了一个白色身影,玉树临风,清冷孤傲,黝黑的双眸水波荡漾。
秋菊依旧开,佳人面若花。
忽然,脚下的凳子突然晃了晃,她的身体也跟着晃起来,接着上面那个花瓶也开始晃起来。优美的花瓶左右摇摆,雪白的颜色将她的双眼晃得模糊。
心中暗道不好,那名贵的花瓶已经带着金黄的花朵一起向坠下去,坠的是那般的义无反顾。
云锦诗惊慌的探身去接,却忘了自己也站在凳子上,重心偏斜,直直的随着那花瓶往下栽。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那花瓶突然转了个方向,瓶口朝上,弄得金黄的雏菊依旧笑得灿烂。
腰际被一只大掌托住,顺势一勾,云锦诗慌乱的闯进了他的怀中。
宋昱将那花瓶稳稳的放于桌上,却没有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她的腰肢纤细柔软,有着一种奇异的触感,似乎想就这样握着,永远也不松开。
菊香阵阵,她的身上也染上了雏菊的清香,袅袅围绕在他的鼻端,久久不曾散去。
“谢谢……爷。”云锦诗双脚落了地,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中,略带尴尬的想去推他,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没有动,身体却有些僵硬。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昱低头看她,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云锦诗低下眼帘微微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忙从他怀中挣出来,走到放着花瓶的桌案旁,看了看没有损伤,放了心。
忽然觉得怀中变得空荡荡的,宋昱走上前去,淡淡看了一眼开得灿烂的花朵,又瞟了一眼专注察看花瓶的云锦诗,意识到她方才有意的挣开,目光突然有些冷。
云锦诗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又抱起那个花瓶,似乎想重新摆上去。
还没有迈步,怀中花瓶就被抢了过去,宋昱单手抓着瓶颈,淡淡看她一眼,走到花几旁轻而易举的将花瓶放到了上面,花枝摇曳,**笑得依旧灿烂。
阳光洒到地面上,留下点点细碎。
明媚的阳光晃得云锦诗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只觉得刚才那一幕确实是生在眼前,但又带着那种仿佛一闪而过的不真实。
看到她的迷茫表情,宋昱冷硬的面部线条开始变得柔和,冷哼一声,在雕花椅上坐了下来。
云锦诗这才反映过来,急忙福了福:“贱妾谢过王爷。”
清香徐徐。
宋昱抬眼看了她一眼,只不过才几日不见,天知道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