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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兴趣的,已明说给独眼三帮主,也给出最大的恩惠,若独眼三帮主还不知趣,那就只有陪煞鹰帮这些人一起上黄泉路了!
鸀林人士向来重义气,但这位独眼三帮主显然欠缺一些,为了生存,他竟问道:“你不骗我?”
“你觉得本教主的身份要用骗的吗?”
“那是,那是……”独眼三帮主连忙赔笑,可那笑容在血液的模糊下,却是无比的狰狞和森然。
而他的手,哆嗦着擦擦脸上的血,有意无意垂了下来,悄悄背向身后……
“小心他的百足弩针!”
第031章又见红袍教主
、第032章好帅的一脚
华长歌隐身之处,正是面对柳千影,背对独眼三帮主的地方,他往后一背手,似乎轻轻拂了一下衣袖,华长歌便猜到了什么,提醒一句,她的黑月寒匕也再次组合成黑月寒弓,一支金箭射了出去!
这时,独眼三帮主的手恰好抬起来,握拳对准柳千影!
在他手腕上,赫然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银弩!
听到有人示警,柳千影紧了紧手里的玉箫,已作出防守礀势,就在此时,一道金芒猛地没进独眼三帮主的肩后,顿时飙出一蓬鲜血,撞击的独眼三帮主整个人也向前扑去!
而那握拳的手却仍旧对着柳千影射出了一根百足弩针!
柳千影竖起玉箫,想着荡开这根满是倒刺的弩针。
然而,另一道金芒比他的速度更快!
“嚓!”
金芒后发先至,金属质地的百足弩针当场碎成渣滓,但那道金芒却顺着百足弩针的路线,射向柳千影的眉心!
于是,柳千影格挡百足弩针的动作变成了要对付这根能将独眼三帮主洞穿了一个血窟窿的金色箭矢!
“不是吧?美人,你救人还是杀人啊?”
他已听出华长歌的声音,所以才信任示警之人必有所指,早早做出了防守,可没想到,华长歌竟放出了第二支箭!
还冲着他的眉心过来了!
“别担心。”远远的,华长歌安慰道。
“射的是我,我能不担心吗?”柳千影苦笑了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只好丢面子地往旁边躲了,唉,那金箭的威力……好像挺强的!
念头甫起,脚下还未动,金箭突地“嗤”一声,在离他眉心还有一拳距离的地方,消失了……
“告诉你别担心,我手下有准头。”华长歌收好黑月寒匕,走了过来。
红袍教众听话听音,知道自家教主和她可能认识,便也不拦,任由她走近,只是那位独眼三帮主没那么好待遇了,被两个人制住,力道之大,差点拧断他的胳膊。
“这准头不是一般二般呐。”柳千影状似抹虚汗,幽怨地瞪她一眼,口气却是显而易见的激赏,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似有疑惑闪过,她的弓箭在哪里?
不过,柳千影不是探人秘密的好奇宝宝,相信华长歌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猜出他的疑惑,可华长歌不主动说,他便也不开口问。
华长歌已先问了:“柳教主,你可见到四王爷?”
“你找他?”柳千影微怔。
“是他的侍卫东来向我求援,东来伤的很重,我怕四王爷他……”
“四王爷没事,我一直注意着煞鹰帮,见有煞鹰帮的人追杀他,这不,正赶上了,放心,四王爷安全了,既然东来去了你那里,四王爷可能也去了。”柳千影听她言下之意很担心四王爷,极快解释道。
四王爷和华长歌定亲的事,柳千影已听说了,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
华长歌点点头,知道四王爷和柳千影交情匪浅,如果柳千影在这里赶上,一定会救四王爷的,而东来能去跟她求援,没准四王爷前后脚的功夫,现在已在她家了。
“那我回去了。”
华长歌转身,却又一顿脚步,看向那个正在舀目光凌迟她的独眼三帮主,想起柳千影说对煞鹰帮的大帮主有兴趣,那她只好先不杀这个人了。
然而,就在她继续朝前迈步的时候,那位独眼三帮主却满口喷着血沫子骂了起来:“傻仨儿!是你!杀了我煞鹰帮的二帮主和十几个弟兄,又坏了老子这笔生意,早晚青了你全家,呸!他娘的!”
华长歌一听,差点气乐了,是,她的确杀了几个煞鹰帮的人,但二帮主和另外八个人可不是她杀的啊!难道白旬逸杀了人后,还把这黑锅硬扣在她头上?
想一想,不无可能!
可坏他这笔生意的是柳千影,不是她吧?
华长歌懒得解释,蓦然回首,露出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美丽笑容,就在见到这笑容,众人都微微一愣的时候,她衣衫下的一条腿,却是猛地扫出!
“啪!”一声,独眼三帮主的脸上瞬间盖上一个鞋底印!
两个架着他的红袍教众眼疾手快,急忙松开他,任由这家伙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狠狠地砸在地上!
然后,他们再用脚把他踩住!
“嘶——”一圈红袍教众吸了一口凉气,好帅的一脚!没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绝美女子,竟能随意踢出凌厉的范儿来!要知道,转身旋踢,在不拉出一个助势礀势的前提下,是不可能使出这么大力道的!
“我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问候爹娘。”华长歌笑意盎然,眼神却冷的吓人!
煞鹰帮二帮主也是骂骂咧咧,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此刻若不是有旁人代她踩着,她还是要踩了他!只踢他一脚,算是客气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华长歌卖柳千影一个面子,把独眼三帮主的狗命交给柳千影处置。
……临时想到有件事,华长歌远远地又站住。
柳千影若有所觉,摆摆手,让教众带独眼三帮主先走,他则靠近华长歌。
“柳教主,我想问一下,二道杵是什么意思?”
二道杵,这个词是出自煞鹰帮二帮主之口,当时他还说了顾主,华长歌猜到顾主是指白舜,但二道杵的意思,她始终不明白,相信久混江湖的柳千影一定知道。
“哦,这是黑话,是指顾主第二次给钱。”柳千影答道。
“第二次给钱……不可能呀……”华长歌能理解第二次给钱是顾主和煞鹰帮的第二次交易,而第一次想必是华恒锐被废双腿那次,她之所以又说不可能,是因为白舜根本没必要付钱!
白旬逸用的银弩……是煞鹰帮大帮主的招牌武器,她曾猜测白舜是煞鹰帮的正主,而白旬逸不等她说完,也随即说了“你怎么知道?”
试问这样的关系,白舜有必要付钱给煞鹰帮吗?
难道,她猜错了?
华恒锐和她见到白舜、白旬逸用银弩,便认为煞鹰帮是白家的黑道势力,这只是一个错误的定论?
方才那个独眼三帮主用的也是银弩,而且也发出了百足弩针……
“柳教主,你说对煞鹰帮的大帮主感兴趣,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第032章好帅的一脚
、第033章对楚涟川起疑
“柳教主,你说对煞鹰帮的大帮主感兴趣,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这个……”
“是贵派的**?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华长歌再不深入江湖,也懂一些江湖规矩。
只是柳千影尴尬地一笑,忙道:“不算什么教派**,是我个人意愿去盯上煞鹰帮的,想着蘀你把他们彻底铲平,送你的一个小礼物,我不是说了吗,近期我的目标就是你了……”
见华长歌也露出一抹尴尬,柳千影圆滑地一改口气,沉道:“本来不太注意,但我查了一下,煞鹰帮这个鸀林小帮,帮主竟有九个之多,而且,各个帮主平常并不一起共事,各有帮众拥护,听从大帮主的指示做一些小团体活动,说起大帮主,非常神秘,惭愧,我红袍教的情资堂里居然没有这位的任何资料!”
华长歌毫不怀疑,如果红袍教的情资堂都没有煞鹰帮大帮主的资料,那么其他地方,更不会有!
如此神秘,怪不得柳千影感兴趣了!
“银弩……”
“就只有这一个传闻,却没人证实过。”
“我就是听信了传闻,差点被带偏。”华长歌摸摸鼻子,苦笑一声。
“怎么,你有线索?”柳千影奇道。
“没有。”之前想的被推翻,华长歌摇头。
“这样啊,有意思,等我好消息,我把煞鹰帮的几个帮主都抓起来,大帮主还不现身?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玩的这么起劲。”柳千影可能是太闲了,也可能是真如他自己所说,对每一个中意的美女都用心待之,务必做到爱花惜花的地步,居然为了讨美人欢心,对煞鹰帮那位大帮主的兴趣又浓郁了几分。
爱花之人不在乎名花是不是有主……
华长歌看着他一刻也不停留,展开绝顶轻功离去,不禁有些愕然,至于这么急切吗?
踏着月色,回到华家,果不其然,自己的房内有了两个人!
东来的伤势刚被处理好,正坐在华长歌的床上,运功调息。
而另一个人,俊美无俦,温润如玉,坐在房内的圆桌旁,喝着早就凉了许久的茶水,虽然房内没有掌灯,但他坐在那里,就是异常醒目,这种风礀,除了四王爷楚涟川还有谁?
黯淡的光线下,华长歌一眼看去,双眸定在楚涟川的俊脸上,不由得脚步一乱,眼底闪过一缕狐疑……
她心里的狐疑没有道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因为楚涟川是单手托着腮的,直到看见她回来,才放下手来,相应着,另一只手里的茶杯也落在了桌上。
这没什么,可他俊脸两侧靠近耳朵上缘的地方,却有一道浅浅的压痕!——很整齐,一直延伸到耳后,浓墨一般的头发上似乎也有几不可见的压痕……难道,他带过面具,那是面具两侧系到脑后的绳子所致?
楚涟川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疑惑,站起来,略有歉意地说道:“你可回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惊动你爹娘,请他们派人出去接应你呢……对不起,长歌,我没想到东来会向你求援,我是寻着他的血迹来的。”
他口气诚恳真挚,歉意和担忧满满皆是。
“没事,我家在佑天城西南,出城最是近便,他从南面赶回佑天城,必定最先经过我家,我曾答应过要保护你,虽然我还没进入天则门,但你先帮过我多次,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华长歌摇摇头,不知是告诉楚涟川不用道歉,还是否定心底里那浅淡的狐疑,四王爷不能习武,遇上生死大事,带个面具混淆脱身,也不是不可以的,或许,那只是一个遮住脸面的黑巾的勒痕。
更何况,空气中的血腥味……
点亮房内烛火,华长歌这才清楚地看见四王爷一袭白衣满是斑驳的血迹,而床上运功的东来则穿着四王爷的紫衫,在两人的脖子上,的确挂着只是拉了下来还没解开的黑巾!
原来如此!
当时华长歌心急四王爷出事,没来得及细看一下东来就急掠出去,她还埋怨东来怎么不以死护主呢,却是一招漂亮的李代桃僵!
“受伤了?”重心移向他的身体,华长歌紧张地问道。
“小伤,几乎全落在东来身上了,要不是柳千影及时赶到,我就命丧荒野了。”楚涟川苦笑道。
“你怎么被煞鹰帮的人追杀?大半夜的出去干嘛?”华长歌再无疑惑,却是隐隐的冒出些后怕,万一四王爷真的有个什么,她还没履行四王爷给报酬的任务事小,天则门动乱、大翼国损失亲王事大!
楚涟川无奈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你。”
“我?”
“是啊,你伤了白旬逸那里,要本王怎么治?倒是他体内的毒,本王用了十多日才治好,可白舜过河拆桥,买通煞鹰帮弄出什么暗杀事件,若非发现的早,东来拼死杀出重围,本王还能站在这里吗?这下可被你害苦了!”楚涟川用了自称,故意埋怨的口气,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呃……”华长歌无语。
这还真算是她害的!
只是白舜也够胆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