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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的一刹那,华长歌完全能够居高临下,借助所有力道,把天则门主整个劈成两半,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华长歌的黑月寒匕在手中翻转了一下,匕刃变成了匕背,否则,天则门主不会只是重伤吐血那么简单。
吹毛短发的天下第一利器,纵然是背面迎敌,也能无坚不摧!
而华长歌知道,上次鹰能掌控天则门主的身体,是因为天则门主受了她三箭,意识有些涣散,所以,她想着天则门主重伤不醒的话,是不是鹰也能重新掌控那副身体?
意料之外,鹰不但控制了天则门主的身体,还吞噬了天则门主的意识,彻底从共生妖蛊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楚涟川听鹰说的那么肯定,心中不禁又是一震,这么说来,华长歌的实力还要更高一筹?九级?十级?抑或,那以上的……真元级武境?
“我没留余手,你误会了。”华长歌只当鹰是因为她救了他而报恩,那她更不会承认了。
身边跟个妖兽叫什么事?被人知道了,麻烦的是她,若有人以铲除妖兽为名,和鹰打起来,她帮是不帮?
“我没误会,我一定会跟着你,主人。”鹰好像很认死理。
“别叫我主人。”华长歌脚下加快,到了王府,就径自回房换掉湿透的衣服去了。
楚涟川瞅了鹰一眼,也不理会他,回去自己房里换衣。
鹰站在原地,不知想了什么,然后,转身,向着华长歌的房间走去。
华长歌正擦干了头发,褪掉里里外外全部衣衫,刚穿上干爽的另一套,还没来得及在外面罩一件外衫,就听见房门被人推开了!
她脸色微沉,伸脚一踩床边的杌凳,猛地一勾,将杌凳甩了出去,撞破屏风,直接砸向了房门那边!
“定!”
鹰看着迎面而来的杌凳,只吐出醇厚低沉的一个字,就见那杌凳真的定在了半空,不上不下,诡异地漂浮着!
“碎!”
又是一个简单的字眼,而杌凳却好像听得懂他的命令,喀拉裂成碎片!
呃……华长歌怔了一下,透过屏风破掉的那个小洞,把门口发生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急急披上外衫,快步走了过去,扬手一巴掌……
却是猛地抓住了鹰的肩头,沉道:“怎么做到的?”
“……意念。”鹰一愣,老实回答。
华长歌一皱眉头,鹰以为她不明白,解释道:“就是精神力量,我的这方面比一般妖兽强,算那个女人倒霉,共生妖蛊的情况下,我也能保持着一定的自我意识,就像她受伤后用毒控制谢家时,我便可以时不时的使用她的身体。”
这么说来,鹰和天则门主在那个时候,是无法太过分清谁是谁的,该着华长歌幸运,去的时候,正逢鹰的意识占主导地位,否则,天则门主一定把她当场灭掉!
然而,华长歌并不是想知道这个!
“妖兽都可以用意念控制东西吗?像你这样?”
“不是,我比较特殊。”鹰答道。
“哦?那好,你以后跟着我吧。”华长歌眸光一闪,邪恶地笑了笑,见鹰还是披着楚涟川那件湿湿的外衫,便打了个响指,翻找了一通,找出不知存了多少年的旧衣,扔给鹰。
“穿上。”
鹰点点头,动作相当干脆利索,直接把身上的湿衣扯下,丢在地上,就这么当着华长歌的面,摸索着穿上人类衣服,用令任何女人都会忍不住喷鼻血的身体狠狠荼毒着华长歌的眼球!
妖兽嘛……不是人!
华长歌只当面前的是一只动物,等他穿戴整齐,华长歌不禁又是赞叹了一声,这个鹰,如果是真真切切的人类雄性,那一定足以傲倾天下!
外表自不必说,鹰的人形阳刚霸气,英武不凡,身躯伟岸,劲健有力,更主要的是他的骄傲眼神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尊贵气质,实在不像凡人……哦不,凡兽!
“鹰,你的全名是什么?”
“灰鹰,如何?”
如何?华长歌挑了挑眉,没有再问,因为鹰明显的是随便道出一个名字,既然他不愿意说出他的本来真名,那她再问下去也没用。
“对了,鹰,你能时刻保持人形吗?我是说,会不会有突发状况突然变身?”华长歌问道,这个必须要确定一下,万一鹰兽性大发,恢复本体,那她也会跟着倒霉,被人类追杀还是轻的,爹娘劈了她才严重。
“一切按你的需要,主人。”鹰眨了眨眼,颇有顽劣的性质。
华长歌没料到这么个霸气英武的家伙,也会顽劣调皮,不禁莞尔一笑。
恰在此时,敞开的房门外,换好干爽衣物的楚涟川猛然止步。
“咳。”
“四王爷?”华长歌看了过去,眉心微微一蹙,因为楚涟川的手里拎着一个包袱,衣物也是方便行动的劲装,难道,要出远门?
“我不是王爷……”
“啊?”听到楚涟川开口,华长歌才听出这不是楚涟川的声音!
这一惊非同小可!
眼前之人明明是和楚涟川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睛,眉毛,鼻子,下巴,没有一处不是原版的模样!可他的声音……
“咳……我叫黄旗。”他又咳了一声,而之后的话,却是语调一改,变成了和楚涟川一模一样的清风扶柳般的好听声音!
易容高手!
这四个字猛地跳进华长歌的脑海!他的名字……黄旗?似乎楚涟川在安排天则门相关应对方案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楚涟川让丘鹊航信枭传书,把黄旗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易容成楚涟川吗?
“王爷找你。”
黄旗用和楚涟川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加上他和楚涟川一模一样的容貌,华长歌简直迷惑住了,如果黄旗不说他是谁,恐怕谁也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四王爷!
“……喔。”下意识地回了一个字,华长歌走过黄旗身边,脚步不由得一顿,随即,皱着眉头向楚涟川房间走去。
鹰,自是跟着。
而黄旗,传达完楚涟川的命令,就转到别处去了,没有跟上。
楚涟川一袭白衣紫衫,正在房中缓缓地踱着步,向来淡定清雅的他,难得如此焦躁,俊脸上也带着一抹不太常见的忧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就猛地迎了出去,直到看见华长歌身后的鹰,脸色再次微沉。
不过,很快的,那完美的如同面具的笑容,渐渐浮上他的俊脸。
“长歌,我们要尽快出天则门,去万毒宗。”楚涟川和煦说道,将华长歌请进房内,他则在门口微微侧身,似乎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迈进房内。
这短暂的一停顿,看起来是礼貌地让鹰也进房……
但是,门口的位置非常有限,华长歌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身礀相对瘦削,从楚涟川身边走进房内不成问题,但是,鹰是个伟岸强健的男子,也想从楚涟川身边挤进门内是不是有点困难?
鹰显然没明白楚涟川的用意,一看进不去,只好冲楚涟川点了点头,似在说:请,而楚涟川淡淡一笑,理所当然跟在了华长歌身后。
“四王爷找了个高手易容成你的样子,就是想连夜赶往万毒宗吗?”华长歌不知身后的小动作,一进去,就转过身来,问道。
“对,他叫黄旗,是个易容高手,在知道天则门所有人都中了龙蛊后,我就让丘堂主把他调来了,虽然有你的血救治众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去杀死母蛊。”楚涟川答道。
眉宇间闪过一缕冷漠,他又接道:“天则门所有人都中了龙蛊,太子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吞吃天则门,他针对的也不仅仅是我,否则,只给我一个人下蛊就行了。”
“的确,天则门主的任务目标是你,可太子的目标显然是整个天则门,如果门内众人知道自己是中了龙蛊,一定会为性命考虑,受太子控制,如果解蛊不及时,那天则门真的就落入太子手中了。”华长歌不笨,她和楚涟川有同样的觉悟。
太子若只想铲除楚涟川的话,没必要费老劲弄出那么多龙蛊的子蛊。
而华长歌的血是可以解除蛊毒,但她毕竟一个人,血液哪能无限量地贡献出来?除非她有牺牲自我的精神拯救众生,可惜,她没有,她说过,她没那么博爱,她的生命不会这么崇高地结束。
还有罗俭医工长,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研制出解药来,时间拖得越久,对整个天则门越不利,如楚涟川所说,双管齐下,两种备案比较妥当。
华长歌不能牺牲小我,但她可以去杀死母蛊,这句话,她也说过。
“天则门已没了门主,不能再没我坐镇,所以,我叫了黄旗来……”楚涟川好像挺着急,难得他这么情绪外露。
只是,他话到一半,看向鹰,皱了皱眉道:“鹰,不要跟着了,是万毒宗把你弄成共生妖蛊的吧?你去了怕会很麻烦,而且,万毒宗可能会再次对你下手。”
“嗯,鹰别去了,其实,四王爷,你也不用去。”不等鹰接话,华长歌先说道。
鹰不去,自是和万毒宗有关,而四王爷,说实话,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去了能做什么?
“我必须去,关于蛊,你懂的不如我多,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可以帮忙处理。”楚涟川这个理由真是让人无法反驳,他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华长歌哪是懂的不如他多?简直是对蛊毒毫无见地。
华长歌沉吟了片刻,而楚涟川又加了一句:“万毒宗相当神秘,就连柳千影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江湖中更无它的任何情资,但是,我已经让东来查到了……”
说到这里,楚涟川认真地看着华长歌,接道:“东来回京都省亲,不日,便被我授命去调查万毒宗了,因为柳千影说你提到了万毒宗,引起了我的在意。”
那夜……不止柳千影不知道万毒宗,连那些江湖久混的红袍教众都一致摇头说不清楚这个宗派到底是干什么的,楚涟川若是和柳千影接触过,特别在意万毒宗,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华长歌和柳千影在楚涟川的房间分开后,就去了东来的房间看楚涟川是否无恙,东来不是说楚涟川睡下了吗?柳千影什么时候跟楚涟川提及万毒宗之事?
或许,那时,柳千影在里面和楚涟川谈话,不想被别人打扰?
不得不疑惑,华长歌微微蹙起了眉头。
“对了,柳千影说要送你一件双宝衣,之后已派人送过来了。”楚涟川还是那么微笑着,万事不惊,从旁边桌上捧起一件黑衣交给华长歌。
这句话,转了个弯,无形中便解了华长歌的惑,这在告诉华长歌,柳千影不是那夜和楚涟川接触的,而是后来派人送来双宝衣时,才提及有关万毒宗的事。
真是多疑!华长歌暗里自嘲,虽然自那夜后,她一刻不离保护楚涟川,但柳千影和红袍教众来去无踪,又都个个是高手,若楚涟川有意避开她,还是可以和红袍教任何一人搭上关系的。
“柳教主太热情了……”华长歌不好意思地接过来那件黑衣,东西都送到了,她再矫情不收,未免太做作了。
只是,这件黑衣……普普通通,布料也不是特别高档,式样更没有新奇之处,入手的感觉和一般衣物无二,怎么能叫双宝衣?
“袖里乾坤。”
楚涟川示意她抖开衣服,指着两只衣袖,笑道:“这是一位炼宝大师的得意之作,就因为它平凡无奇,才更加宝贵,穿在身上就像普通衣裳,不会引起别人的觊觎,它的奥秘,就是这两只衣袖,你穿上一试。”
好奇心驱使,华长歌进了内室,穿上这件黑衣……的确是很普通的衣服!普通到,任何人,包括华长歌自己,都不会对这件衣服生出什么多看一眼的心思!
然而,就在她穿上的同时,手腕束口的地方,却有阵阵凉意猛地袭进她的手腕内侧!
就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刺穿了肌肤!
心中一惊,华长歌急忙低头看去,就见这件普通黑衣的束腕处亮起了两点微弱的银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