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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照拦住他,厉声喊:“方怀你给我住手!”
方怀要是能老老实实听话就不是方怀了,苏云卿也笑了笑:“没事,虞照,你不用紧张,就是普通的切磋。”
她极少在将士面前露自己的功夫,做的最多的也就是观观场,鼓鼓劲,说几句“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废话。方怀见她瘦瘦小小,以为不过是凭借裙带关系当上将领的公子哥,一直不屑得很。
少年轻狂没有关系,但轻狂过了头,就是不知轻重了。他的不屑过于露骨,一点也不知道收敛,是该好好磨磨身上的锐气。
刚好,她也有段时日没有活动筋骨了,需要好好练练手。
方怀亮出剑,苏云卿没有动,她一贯不喜欢用兵器。
兵器嗜血,不祥,她不喜欢有杀气的东西,特别是,不喜欢血腥的味道。
“不是让你,我一般很少用兵器,你进招吧,我接着就是。”
方怀出剑,来势刚勇猛烈,一招一式正气浩然倒也有大家风范。从第一日起,她就知道方怀也练过武。不过看得出来,他练武比她偷懒还严重。
她身形微动,躲过他必杀的一招。方怀见她没有兵器,第一招只是试探之意,见她轻易躲过,心下一凛,开始重视起这个对手,后招再不留情。
苏云卿躲得清闲,每次避身想让,偏偏只差那么一丝一毫,剑尖看似不离云卿周身,却一招也没有得逞。
五招之后,方怀刚劲的剑势在她眼前停住,苏云卿拇指和食指并起,夹住剑,手劲暗生,“啪”地一声把剑折成两段。
这一招是和洛狐狸学的,叫做只云片影。
她喜欢这一招,不仅是洛狐狸使出来意态从容,姿形优雅,更重要的是这招的招名里有她的名字。唉,那时真傻,她还是风花雪月地感慨了一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尘埃落定。
苏云卿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他一巴掌。方怀的左脸颊很快就肿的像个馒头。
她笑了笑,声音很轻柔:“技不如人,活该挨打。对吗?”
方怀咬着唇,脸上的屈辱可见一斑。
他还没有说出话来,苏云卿又重重地扇过去。方怀明明看到了她出手,却怎么也躲不过去。
她又笑了笑,慢慢地说:“这一掌,是为刚才躺在这的士兵打的。不管是他挑衅在先还是你后动手,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他是你兄弟!和你同在一个军营,打仗时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有能耐不去杀敌,是过来殴打你的兄弟的吗?”
她看着他右脸颊也肿了起来,左右对称,没有再下手了,只哼了一声:“辱人者自辱,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懒得再管他,径直对虞照道:“你先起来吧。这小子欠管教,你好好教教他。”
她当时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没想到后来虞照真的好好“管教”了他,之后把他提到副参将的位置,所以说这傻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一战,她的威名在军中彻底树立起来。人人都知道,风云骑瘦弱年少的统将,足以当得起这个称号。
她倒没有任何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一大早连饭都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了。结论就是:打架是个体力活。
她叫上张用廖龙,去伙房找东西吃。
神马虚名都是浮云,什么是实际?老百姓没有吃,就会饿,饿了就会造反,这就是实际,可见真正实在的是吃进肚子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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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头疼啊头疼,连接码了两天的字,睡觉去。。。。大家看得满意就顺手收了吧。。。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四十一章 发飙训人
伙房里无非是蔬菜大米白面,吃得她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自从当了风云骑的将领,她没有再去苏珏帐中蹭饭,同甘共苦不是?她憋憋屈屈地吃了近两月的馒头加咸菜,饿得面黄肌瘦,强烈要求提高物质条件,于是极度怂恿廖龙去打野兔改善伙食。
廖龙的箭术由丁时捷亲自指导,而丁时捷的箭法,是由高人亲授——他的老爹。
据说他爹是村子方圆几十里响当当的猎人,年轻的时候射过虎,杀过豹,箭术精湛,百发百中,苏云卿不得不感慨:平凡的地方会有不平凡的传奇,这就是江湖。
想着想着,她被一阵烟熏火燎呛得一阵咳嗽。
她跳起来,拍了一脸的黑灰:“喂喂喂,你会不会烤啊?”
张用廖龙同时摇头。
苏云卿无语,她也不会野地烧烤,没那经验。高中的时候有过一次野营,不过带的食物都是成品。
“去,请丁参将过来。”
丁时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一地的瓶瓶罐罐,和一只半生不熟的兔子,还有一个灰头土脸坐在地上的人。
“头……你这是干嘛?”
这孩子,看到兔子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整齐了。
苏云卿认真地看着他,回答:“烤野兔啊,没看出来吗?来来来,帮我一把。”苏云卿把位子让给他。
丁时捷熟练地扒开野兔,串在光洁的木棍上,找来一堆干木,升起火。又在野兔上刷了一层油,滋滋地置在火上烤。时不时抓起一把盐,抓一把香料,很快,诱人的肉香传来。
三个人大口大口地咽着口水,眼睛紧巴巴地盯着火上的兔肉,急不可耐。
“好了。”终于等到丁时捷说这一句,三个人饿狼扑食,顾不得刚烤好的兔肉油光烫手,迅速地把它肢解了。
“二,干得漂亮!”苏云卿丢了一个兔腿给他,他功劳最大,理应得到好的。
不知从何处冒出两个人,讪讪地钻出来,一脸馋相。
“老三!老四!你们不在校场上练兵怎么过来了?”苏云卿大喝一声。
赵小庭咧咧嘴,雪白的牙齿又露出来:“头,校场有秦骏甄复看着,没问题,我们就出来随便溜达溜达……”
我嘞了个去,溜达溜达,能溜达到后山林?王可蹭上来,盯着她手里的兔肉,讨好地笑:“头……能不能?呵呵……呵呵……”
苏云卿抵死不从,抱着兔肉不撒手。
“别这样嘛!头你不是一直教育我们不能独食吗?”我教育过吗?苏云卿很怀疑。最后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分出一小半,给两人解解馋。
吃完几个人都觉得不过瘾,瞅着苏云卿手中大半的兔肉不怀好意。
苏云卿一人一脚踢飞,“滚滚滚,这是留给你们统帅的,谁敢拿了,老子海角天涯追杀他。”
军中只有一个人,被称做统帅。苏珏。
几人不依不舍地看着兔肉,终于转开眼。几个月后,军区后山林里的飞禽走兽全体失踪,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少,终于某一天,整座后山悄无声息,成了一座真正的荒山。
日子在吃吃喝喝插科打诨中一天天的流逝,过得平淡无比。终于,有一天在大家的极度无聊中出了大事。
“什么?”苏云卿嘴角抽动,忍不住想端起浓茶喝下定定神。可发现茶已经喝完,只好放下杯子。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瓷杯,额上青筋暴起。
“你说,今天有五名士兵缺勤,不见所踪?”她一字一顿,冷冷地盯着丁时捷,容颜冷峻。
她虽然看起来和善好说话,可治军之严绝不逊于苏珏,往日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是。”丁时捷低下头,声音微弱。
瓷杯被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他心里忍不住抖了抖。
“原因?”她冷笑,眼角幽冷闪过。
“不详。”
苏云卿忍不住骂起来:“丁时捷!你在做什么?我问你原因你给我两个字:不详!去你丫的不详!你不详你不会查呀难道还要我自己查?!!那老子要你这个副将干嘛?以后再给我说不知道不清楚不详老子把你灭了!!”
丁时捷冷汗蹭蹭往外冒,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云卿更怒了:“还留在这干什么,一刻钟之内,说不清楚自己把位置让给别人!风云骑里没有废物!”
丁时捷忙不迭退出军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在军帐外的赵小庭和王可看见他出来,忙问:“怎么样?头发火了?”
丁时捷苦笑着点头。“我先去处理这事,你们节哀顺变。”
王可在后面吼:“诶二哥,你回来,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哎你别走啊,老二!”丁时捷早跑得没影了,他回头看赵小庭:“怎么办?”
赵小庭雪白的牙齿龇了龇,仰天无奈:“我哪里知道?”
三个人一起沉默。
王可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今天多少号?”
“初五,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上个月月初大概也是初五左右头对我们发火了?”
“对噢!”赵小庭一拍大腿,“头发脾气每月一次,准得像女人的月信。”
虞照王可额头黑汗齐齐留下,仰天无语。
虞照冷水泼了过去:“有功夫说闲话还不如想想在云帅面前该说什么。”两人同时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他俩推推搡搡,谁都不愿先进去当炮灰,虞照掀开帘子,率先走进,三个人很有自觉地站成一排。
苏云卿心里头不爽到了极点,重重地拍在书案上,开始训人:“你们属猪的啊?连自己的部下也管不住?他们今天敢私自出营,明天就敢临阵脱逃,你们等着做光棍司令上战场送死去吧你们!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子还指望你们给我争脸,你们倒好,丢尽了老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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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四十二章 军民鱼水
三个人埋下头,不敢吭声。
苏云卿更来气了,一个一个拉出来批斗:“赵小庭,你平时怎么带的兵?出了这样的事还好意思来见我,瞧你那小样,还龇牙!你以为你是小狼狗啊?还有你,王可!我一直夸你脑子灵光聪明,靠!我白夸你了,你要是聪明,这天下就没有傻子!”
王可委屈,小声嘀咕:“老大也犯错误了,你怎么不说他?”
苏云卿凌厉的眼光往他那一扫:“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可忙不迭把头低下:“没什么没什么。”
苏云卿烦躁地在军营里走来走去,直到丁时捷过来打断她不停地走动。
“禀云帅,私自出营的五名士兵同是附近的上原坳人,据帐中士兵说,他们收到家里传信,回家帮忙去了。”
苏云卿怒道:“是回家帮忙娶媳妇还是帮忙生娃啊?这是军营!说不干就不干,还有没有半点纪律意识?!”
丁时捷欲言又止。虞照突然开口:“这时正是收麦的时节。”
苏云卿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她怎么忘了,这是个靠天吃饭的农耕社会。对于占所有人口总额绝大部分的农民,他们的田地,今年的收成是这一年所有的期望。男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而今年初夏的应征,几乎征募了西北大部分青壮男子。
她挑了挑眉,怒气渐缓,总算把所有情绪安抚下来。
苏云卿挥了挥手,“你们四个,召集五百个士兵,轻兵简行,咱们去上原坳一趟。”
赵小庭咂舌:“跑了五个人,头带着五百人去追,他们真有面子。”
上原坳。
麦浪一重一重,沉甸甸的麦穗在干热的夏风中招摇,摇出一道一道此起彼伏的流纹,明亮的阳光把麦浪照得越发金黄耀眼。随处可见老少妇孺,提水引浆,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