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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抖了抖,原谅了她的眼拙:“姑娘您看这叶子。”
苏云卿注意观察白菜叶,原本普普通通的白菜叶子变得晶莹剔透,白色的帮子像大理石一样洁白无瑕,绿色叶子如翡翠一般翠色莹莹,干净澄澈。如果白菜家族也来一个选美大赛的话,眼前这片叶子一定是名副其实的花魁。
苏云卿点头赞叹:“好漂亮的白菜叶子。”
这位姑娘怎么老抓不住重点呢?公公有些郁闷:“这就是避尘珠的功效,荡涤红尘,净澈秽物。佩戴于身可以保持衣饰干净如新。”
果然神奇,以后她吃的白菜叶都不用洗了,把菜叶往避尘珠旁边一放,干净卫生保持绝对美感。
苏云卿眼珠骨碌骨碌一转,合上木匣撇撇嘴:“我还以为公公把白菜叶放进去能生出一颗大白菜来呢,原来只是避尘而已啊?”
晨诗笑了笑,走近她身旁,柔声说道:“姑娘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对一颗小小的珠子上心,您说是吗?”她指尖蓝莹莹一片,打开木匣,郑重地把避尘珠放了进去。
苏云卿脸几乎要扭曲了,她刚偷到手的避尘珠啊,转眼又落入晨诗手里。苏云卿强自维持着笑容,笑得阴阳怪气:“诗诗美人真是小气,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珠子而已,也不舍得让人家玩两天。”
晨诗眉梢动都没动,神色不改:“这是主上的东西,晨诗不过一介下人,哪能做得了主?”
苏云卿脸皮抽动了几下,突然笑了:“听说厨房炖了金丝燕窝,你们王爷大病初愈用这个正好,诗诗美人,不如你陪我给王爷送去吧?”
苏云卿哼着小曲端着燕窝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近萧律的书房。她想像得很具体,攻心为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巧舌如簧口灿莲花,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把避尘珠骗过来。
她信心满满,却不防前边飞来横祸,一个小小的身影向她奔来。巨大的冲劲把苏云卿差点撞倒在地,好在她手疾眼快,勉力侧开身,后背抵着墙,总算没摔实,可是白瓷盅的燕窝却洒了一半,汤汤水水浇在手背上。苏云卿还没反应过来,听见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是哪宫的婢女,没长眼睛吗?”
苏云卿没招惹谁无缘无故被人呵骂,心想你撞翻了我的燕窝不但没道歉反而冲着我耍横,眼眸凝了凝,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孩童,毫不留情地反过去:“你是哪家的顽童,走路不看道吗?”
话音刚落,被晨诗拉住了袖子。两位金牌侍女屈膝像那位孩童行礼:“奴婢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萧宸被人扶起,眼底愠怒:“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殿还不快快行礼?”
三皇子?苏云卿打量着这个年约十二岁的孩子,容颜虽稚,却掩饰不住眼睛里的骄傲霸气。苏云卿把燕窝搁置一旁,好笑地回道:“不好意思,鄙人没有对小屁孩行礼的习惯。”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二十二章 消受不起
第二十二章 消受不起
萧宸被小屁孩这个称呼刺激到了,勃然大怒,晨诗忙上期圆场:“这位是云卿姑娘,主上吩咐我二人保护她的安危,还请三皇子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萧宸对他二哥有种着迷的崇拜,只是哼了一声,却少了几分刚才的嚣张蛮横。
“你就是那个二哥带回来的女人?”萧宸不屑地瞟过苏云卿的面容,撇嘴道:“长得也不过如此,我二哥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苏云卿啼笑皆非,她不过十五岁,还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好不好?就算心理年龄足够,也受不了小屁孩一口一个女人女人地叫。
她揉了揉眉心,似笑非笑:“云卿陋颜,污了您的眼,您要是觉得心里不痛快,就找个干净不碍眼的地方哪凉快哪去吧。”苏云卿横眉挑他,语气微讽:“还有,我倒不知道你二哥什么时候看上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她说“受宠若惊四个字时,一点宠的神情也没有,倒是面沉如水,眼底暗嘲。
萧宸一直被人捧着手心里宠着,头一回被人如此顶撞,气得浑身颤抖,小脸通红:“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若是我二哥不宠爱你,又怎么会从十丈悬崖处舍身跳下救你?”
苏云卿很是无奈:那是因为她是他设下的棋局中最重要的棋子好不好?虽然不知道宁硕王萧擎从哪得来消息她被押送入京,但无外乎是两钟渠道,要么是宁硕王在燕王这设了探子,要么是燕王故意放出的消息。但从结果看,恐怕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
按照这个推断看来,宁硕王的行动怕是在萧律的掌控之中。萧擎想在北煌境内杀死苏云卿,挑起两国纷争,萧律将计就计,用苏云卿做饵诱他上钩。萧律算到了一切,唯一没有算到苏云卿有那胆子纵身跳入悬崖。
苏云卿翠眉上扬,风轻云淡地笑:“哈,本姑娘不稀罕,又如何?”
“你、你”萧宸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小小的拳头锤过去。苏云卿吓得退后一步,侧身避开。她没料到这小屁孩脾气倒挺大,一言不合就动手,不由也怒了:“臭小子你有没有家教啊,这么粗鲁,以后哪个女孩敢嫁给你?”
萧宸被她一而再地奚落,正要冲过去,身后冷清的声音响起:“萧宸住手”一个黑色的身影俊秀冷清,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苏云卿冲萧宸扮了个鬼脸,嘻嘻一笑。有萧律在,她更加有恃无恐。
萧宸气得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转过头,闷闷叫道:“二哥。”
苏云卿恶人先告状:“萧律,你弟弟欺负我,你管不管?”反正她是客,挨罚的怎么也不会轮到她。
萧宸气得大叫:“你这个臭女人,真是卑鄙无耻我……我何时欺负过你?”
苏云卿笑得很开心:“刚刚要揍我的是不是你?现在辱骂我的是不是你?虽然你人小我让着你无所谓,但有没有教养是另外一回事,欺负女人,唉,我都替你丢脸”
你不是说我卑鄙无耻吗?我就卑鄙无耻给你看
萧宸被她压得百口莫辩,又急又怒:“二哥,你不要相信她,这个女人心思狠毒,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律重重打断他的话,神色不悦:“住口”
“二哥,”小屁孩红了眼:“难道你宁愿相信这个女人也不相信小宸吗?”
“你先退下。”萧律淡淡地开口,语气不容拒绝。
萧宸不敢反抗他二哥,只好愤愤地盯着苏云卿不甘情愿地闭了嘴。
苏云卿成功地把人压下一头,心情很愉悦,得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萧宸气得肺都要炸了,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萧律看了她半响,开口道:“你就这么喜欢逗他?”
苏云卿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特别是在欺负他的时候我觉得很有成就感。”而且,欺负他比欺负你有意思多了,欺负小孩子没有后顾之忧,欺负你说不一定哪天就被你整死了。
好吧,原谅她的恶趣味吧,她就喜欢看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萧宸嗷地一声怒吼又要炸毛了。
萧律沉默了一会,道:“不要玩的太过火便是。”
换成苏云卿沉默了。看,萧家的男人比她还恶趣味,对自己的兄弟落难不但没有同情,反而采取看好戏的心理对待。
这就是她和萧宸的第一次见面,从此开启了她和北煌三皇子鸡飞狗跳水火不容的局面。
“你过来有事吗?”果然是明白人,连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也摸得一清二楚。
苏云卿换上谄媚的笑容:“我给王爷送来金丝燕窝。”她端着黏糊糊的一半燕窝,捧到萧律面前。
萧律恶嫌地皱了皱眉头,眉角抽动一下:“有什么事快说。”
苏云卿这才决定不绕圈子,“听说燕王爷府里新藏了一颗避尘珠……”
还没等她说完,萧律直截了当地回答:“不行。”
苏云卿尴尬地定在原地。
萧宸幸灾乐祸:“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安好心,连避尘珠的主意都敢打,好在二哥英明,才不吃你这一套”
苏云卿冲他龇牙:“去去去,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萧宸小脸阴沉,嘿嘿咬着牙冷笑。
苏云卿再劝:“避尘珠再贵也只不过是件死物,人可是大活人,你看我都认识你这么久,你就当做送我一件见面礼不成吗?”
萧律勾起唇角,不知是她眼睛看花还是别的什么,那双狭长冷清的墨眸居然闪过一丝笑意,把整张脸衬托得柔和妖娆,如寒冬里蓦然开出三月灼灼艳丽的桃花。
然而这样的景观只是一闪而过,他依然似笑非笑,唇边嘲弄:“这份见面礼太厚,本王怕你消受不起。”
苏云卿热切地看着他,叫道:“消受得起,消受得起”她眼底急迫,就差没说出:“你给我吧,你赶紧给我吧……”
萧宸“哈”地笑出声来:“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厚脸皮的人。”
苏云卿不耐烦地冲他吼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识。”
她讨好地看着萧律,毫不怀疑如果有条尾巴她真的会摇来摇去,可惜萧律对她的谄媚视若不见:“避尘珠给你,本王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苏云卿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嘀咕:“王爷你地位尊崇,要什么有什么,哪里看得上我哪点好处?”别说她没有,就算有,也坚决不给。
萧律挑眉:“你可有黄金万两?”
苏云卿诚实地摇头:“没有。”她连白银万两都没有。
萧律再问:“你可有泼天权势?”
苏云卿羞愧地低头:“没有。”她这公主地位都岌岌可危,战败受俘,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呢
萧律还想再说,苏云卿却抬起头,一勇无前:“黄金万两、泼天权势王爷您都不缺,我纵能给也显示不出避尘珠的价值,您说是吧?您倒是说一样两样您没见识过的东西啊……”
这世上连他都没见过的东西,实在太少。但同样,这世上连他都没见过的东西,那还不好造假吗?哪怕她拿颗鹅卵石冒充万年珍珠,只要抵死不改口,萧律也不能否认。
萧律思量了许久,方慢悠悠说道:“可惜本王什么也不缺。”
苏云卿咬着牙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您想想,您再好好想想。”
萧律眼光转入她身上,突然笑了笑,他不笑的时候是一潭幽深冷绝的冰块,这一笑,立刻化作一江春水那个向东流,看得苏云卿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TNND,你再笑,我们都要没活路了。
萧律薄唇轻启,语调清冷:“本王倒没注意,身边尚缺了一个使唤丫鬟。”他故意把“使唤”二字说得重之又重。
苏云卿擦干口水,不敢置信:“啥?”她没领会错吧,这意思是让她去做丫鬟?
萧律冷嘲:“既然公主不愿意那就请回,本王公务在身无暇相送。”
苏云卿一拍掌大叫:“谁说我不愿意?就这样说好了,我给你使唤一个月,你把避尘珠给我。晨诗暮谣作证,我们立书一份作为凭据”她相当高兴,不就是端茶倒水吗,这个比拿出万两黄金容易太多。
萧律本意是想折辱她,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的脸皮比城墙厚,不惜以公主之尊自降身价做一个婢女,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萧宸不可思议,看她兴奋的样子不像作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居然答应了?”
苏云卿疑惑地反问:“为什么不答应?包吃包住还发工钱,这么好的事,傻子才不干。”她把侍女这份工作过于理想化,很快她就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半柱香之后,苏云卿拿着字据高高兴兴地来,高高兴兴地走,萧宸却不高兴了。
他看着苏云卿离开的背影扁